“确实是怪事儿,我行走江湖这么长时间,可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天上掉纸钱的呀?”
叶雪琴手尖也夹着几张黄纸,连连摇头。
此时,只见黄大爷老泪纵横的道。
“老天爷是要收人呢,怪不得前几天村子里面出现了诸多的怪事,这是老天爷在给我们警告,是告诉我们做错事儿了,及时要改。”
“大爷以前出现过这种情况吗?”
见他如此绝望,我心中不由得一动。
黄大爷抬头苦叹。
“以前发生过,那还是在十年前的事儿呢,原来以为过去也就罢了,却不想今年又发生了这事儿。”
“黄老头儿,你快别胡说八道了,什么老天爷说人呢,这就是有人在故意作妖呢!”人群之中,几个年轻人已经不满的瞪着黄大爷。
黄大爷略显无奈。一分苦叹。
“嗨,你们这些年轻人不信就罢了,可是这老天爷就是要收人呢,咱们村子里要出事儿啊。”
“出个屁的事儿,一切都有村长单着呢,村长说他请的这几个人都是会法术的,在这一做法,咱们村子就太平了。”
那几个年轻人皆是自信满满,头缠黄布的那十几个人在大街之上又唱又跳,村民们则纷纷取出钱币来砸于他们身上,砸的卖力,他们跳的亦是卖力,这分明就是在民间跳大神,卖艺骗钱的吗而望着天上洋洋洒洒降下来的纸钱,我亦是深思。
此事我略有耳闻,却不想今日将在此处碰上。
“喂,你在发什么呆呢?赶快想个办法呀!”
叶雪琴看出了我的窘态,于一旁撞了我一把。
而我则若有所思。
“我好像已经知道这村子里面,现在降下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是什么呀。”
叶雪琴微微皱眉。
“此等现象叫做天兆,一般一处地方发生了千古的奇冤,或者一些奇案要案,都会有此等异象,也是天兆的一种吧,当年窦娥冤,六月飞雪便是个很好的例子。”
以前爷爷的笔记中记载过此事,我只当是一笑谈,却不想是真实发生的事。
黄大爷则身体猛然一颤。
“可是我们村子里面没有发生什么千古奇冤呢。”
“真的没有嘛?现今没有,那以前呢。”
我一语双关。
黄大爷的瞳孔则微收一番,欲语还休,自人群之中忽而一阵喧闹,却见那村长缓步而来,在人群的拥簇之下亦侃侃而谈。
“好啦,大家都不要害怕,刚才我知道大家都在怕什么,咱们村子里这么多年都没有遇到此等怪异之事,大家心里面都很害怕,我也可以理解,只不过大家千万不要听外人的鼓动。这事情自有我请的这几位大师解决,大家回家安稳的过日子便可,一切都会恢复平静的。”
这村长言谈犀利,字字句句好像皆针对的我呀。
那些村民们刚才还议论纷纷,但被村长的一番鼓动,又全都老老实实的回到了家里。
而晴空万里之下,在微风中那些纸钱,亦是四散而飞。
“这个村长阴阳怪调得,怎么这么令人讨厌呢?”
人群四散而去,而那村长在人群涌动之下,还挑衅般地回头望了我一眼。
叶雪琴气的咬牙切齿。
而我则冷笑一声。
“不只是让人讨厌,他的身上有很大的问题。”
“怎么,你怀疑他?”
叶雪琴诧异,我不由得眉间一动。
“还记得之前我们进村看到的车辙吗?那说明有外人来过这里,且是单向的车辙,说明对方并没有离开,他们还一直在村子里面,可这么长时间,我们只是看到了村民,却未看到外人,他们去哪里了,只有一种可能,他们就在村长家里住着。”
这村长虽表面如笑面虎一般,但实际内心里面藏了不少的秘密。
“那很有可能来村子里面的那些外地人都是来找这村长的,他们想在村子里面干什么?”
叶雪琴聪明伶俐,我一点变通。
“问那村长他定然不会实说,我们。现在就去王老拴他们家。”
事情的真相往往都隐藏在表面之下。
我对这事颇感兴趣。
天空中的纸钱已隐隐间消,微风之中还略带丝腥气,街道上并无多少行人,我们到王老拴家时,他们家正炊烟袅袅。
而屋中还听到那小孩儿的欢笑。
看来昨晚定是吗小孩儿留下后遗症。
他此时仍是虎头虎脑,活泼异常,见我二人,王家的人便如见了神仙一般,奉若上宾的迎进屋内,又,催促他们多加几个菜,端茶倒水,好不亲切。
我们在一阵寒暄,让他们都不要忙活了,只不过是来问候一下孩子,看看有没有后遗症。
那孩子对我们还有印象,在她老妈怀中,欢喜地朝着我们乐着。
“这孩子从昨天晚上之后啊,变得更加活泼了。吃东西也格外的香,没有留下后遗症,真的谢谢二位了。”
他的父母见到我们,眉宇之间皆是笑意。
“大嫂。我还想问一下这孩子在出事儿的当天晚上您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呀?”
聊得高兴,我旁敲侧击地试探着。
却见那王家媳妇儿忽有几分紧张。
“怎么了大兄弟,你问这干嘛呀?”
“哦,大姐,我们只是想要打听清楚孩子到底为中了邪,怕那脏东西还去而复返。”
此分手问题太过敏感,对方紧张也是在意料之中。
那王家媳妇迟疑。
“当天晚上这孩子出事儿前,确实出了件怪事儿,我做了个很可怕的梦。”
“什么梦?”
我和叶雪琴接对视一眼。
那王家媳妇儿脸色煞白。
“我梦到了一个长发的女人,头发很长,把她的脸都给遮住了,她抱着一个孩子,只不过她怀里面的那个孩子是一具骷髅,她边哭边给我要吃的,说要喂她的孩子,可是我没有给她,她非常生气。说会让我后悔的,后来这孩子就出事了。”
那王家媳妇儿心有余悸,讲完亦是头皮发麻。
而此时我已注意到,她在讲述此事时,王家人皆是闭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