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假意推辞了一番,便又揣回兜里。
“小姑娘,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刚才变成了那等模样啊。”
那王老栓心有余悸,小心翼翼地制叶雪琴面前低头垂目。
叶雪琴轻轻抚摸那虎头虎脑的孩子。
“这孩子是被村子里面的一股怨气给冲着了,孩子年纪小,又是阴月出生,那怨气在村子中蔓延,不偏不倚地就钻到了他的身子里面,怨气本来就凶,钻到孩子体内当然是要吃人的。”
怨气!
此言一出,围观之人也皆瞠目结舌。
叶雪芹划过诸人。
“我倒是有些疑问,你们村子里面是何来这么强怨气的。”
怨气……
听见这个词,在场的村民们,每个人都是面如白纸,连之前故作淡定的村长脸色的脸上也是阴晴不定。
”小姑娘,这我们村子里面怎么会有怨气的,估计是前段儿时间,得怪病死了的那个小孩子留下来的吧。”
村长的解释倒是让人有几分信服,使得围观之人也都纷纷的点头称是。
在得到肯定之后,只见那村长挥手让诸人都散去。
我看见这一幕,觉得这村长似在此处颇有威信,至少在言谈之间便能左右他人。
王老拴一家对我们几人千恩万谢,临行的时候还塞给了我们不少鸡蛋。
回去路上那黄大爷亦对我们连连的追问。
“原来你们两个会法术。是道士啊,那你们有这么大的本事到我们这小村子里来干嘛了呀?”
“我们不都跟您说了嘛,来这村子里面是来旅游的,大城市里面住腻了,总也得来外面呼吸下新鲜空气嘛。”
我调侃几句,而那黄大爷却是一脸的不信。
“我们这个穷地方啊,可不值得旅游呢。”
“虽然你们这个地方穷,但是怨气可不是一般的大呀!大爷,能不能告诉我你们这个地方曾经发生过什么,为什么会有如此冲天的怨气?”
我不动声色,而黄大爷在黑暗中去暗咳一声,急忙辩解。
“我们这儿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呀!我也不懂你们所说的怨气到底是啥,很有可能就是因为前段时间得怪病死的那个孩子吧。我也不知说的对不对,你们也就随便一听。”
“哎,大爷,您别着急呀。”
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却见那大爷便如同触电一般,急行而走,将我们远远甩在了后边儿,很快就没了踪影。
当我们回到他那狭小的小院,只见大爷则蹲坐在地上,望着那几只僵硬的死鸡,发呆叹气。
“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缺德呀,我好不容易养了这几只鸡,就等着过年吃肉呢,可是如此一来,什么都没有了。”
“这鸡应该也和这怨气有关吧,瞬间把血全都给吸干了,足见这怨气已经化形了呀。”
当夜惊醒我的那对绿眼睛应该便是这股怨气。
叶雪琴亦于一旁点点头。
“没错,这小山村看似简单,但实际上却是处处都藏着杀机,我们有必要在此处多停留几天。”
她所说正合我意,我点了点头。
那大爷则如遇瘟疫般将地上几只死鸡全都包裹起来,打算火化掉。
“大爷,你以前遇到过这种事儿吗?”
我接过了他手里面的那团东西,放在庭院之中。
而手指轻摇间,那堆杂物便已经着了火。
此物被怨气所冲,用普通的火烧掉恐会损人健康。
那大爷于一旁目瞪口呆。
“小伙子,你这本事也太大了吧。居然还能隔空点火。”
“只不过是障眼法而已,大爷,能不能跟我说说你们村长啊,好像他在你们村中特别有威信。”
今日所发生之事,我皆看在眼里。那村长在这村民之中一呼百应。
掌握了他人的生杀大权。
黄大爷的眼中一沉。
“这村长啊,是我们村子里面唯一一个出去上过大学的,回来了之后也带领我们大家在后山种果树,曾经招过来几个商人,让我们挣了一笔钱,村民们都感激他,就让他做了我们村长,我们这村子里面的人都没有什么文化,又没有他懂得多,就只能处处都听他的了。”
“那他今日为什么要处心积虑的想把那个孩给弄死呢?”
我极度不解,虽然那村长口口声声说他是为了孙子,但是实际上他就是想一心质那孩子于死地。
而黄大爷的脸色却微微一动,苦笑摇头。
“这我就不知道了,村长那个人应该不坏。你们也别想太多了,这天色已经不早了,快点儿睡吧。”
大爷略带疲惫地摇头苦叹一声,便钻进屋子里面呼呼大睡了。
折腾到半夜,我也有几次疲惫,叫叶雪前回屋睡觉。
而此时,寒风涌进那狭小的茅草屋,中更是寒冷。
叶雪琴似是善心大发,让我上床去睡一会。
我的喜出望,伴随着他的阵阵鼾声,酣然入睡。
因半夜被惊醒,加之又是舟车劳顿,我这一觉睡得很死,而在朦胧之间,被一阵喧闹的锣鼓声吵醒,朦胧间睁开了眼,却发现天已大亮。
身边的爷雪芹也不知去向,窗外却是一阵锣鼓喧天街道之上,亦是人声嘈杂。
似有好多人都在外面。
我睡眼朦胧,起床而行,却黄大爷也不见了人影。
寻至门前,却发现他俩都扎在口人堆中,一阵冷风刮过,竟有一大堆湿乎乎的东西黏在了我的脸上。
“这是什么东西呀?”
?随手一抓。而至眼前却是一大堆撕碎了的纸钱。
那纸钱之上还隐着一股香烛的味道,而大街之上,亦有数十个绑着红布条的人敲锣打鼓,可是天空之上还是洋洋洒洒飘落大笔纸钱。
那黄大爷在人群中撇到了我,如见主心骨一般将我拖过去。
“小兄弟,你快看这大清早的,天上就下起了纸钱,村子里面都快吓死了,都说老天爷要收人了。”
而人群之中更是谣言四起,不少的人一是低头抹泪,胆小的缩于人群中瑟瑟发抖,而大街上的那些人个个是张牙舞爪,连番做法,似是这村庄的古老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