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苦衷?”绿姨说着,抬头看着她,看完之后,还是用余光看了一眼姚定乾,很显然绿姨对姚定乾相当感兴趣。
“婉儿近几个月染上了疾病,身体甚虚,需要每日用药物泡澡,不便舟车劳顿的。打算好透了,待‘五彩祭’之日特地去探望您呢!却没想,您先来了。是婉儿不对!婉儿这就对您赔不是!”
“哦?婉儿这是染上何疾?竟来看绿姨都不成?没有什么大碍吧?”绿姨假惺惺的说道!
“呃……一种皮肤病,不便见光,也不便风吹,所以也就没敢打搅!”要我拿红有些含糊其辞道!
绿姨一听,微微挑眉:“哦?那为何不告诉绿姨,你知道绿姨善用药物,或许能帮你。”
“谢谢绿姨了,我去医院看了,医院专家说泡药水就行!现在不是已经痊愈了嘛?”
“痊愈就好,痊愈就好。绿姨啊,最担心的就是你的身体了,从小到大,你的身体只要有一点点风吹草动的,绿姨就会紧张你。就好像自己生病一样。所以啊,以后你要再有什么不舒服,第一时间告诉绿姨,知道吗?”
现在的姚婉姮,在看到绿姨以后,再也没有那种所谓的长辈的亲切了。而是看到了一张美丽又伪善的面孔之下那丑恶的内心。
“知道了绿姨,谢谢您的挂念,婉儿知错了。”姚婉姮见她这番伪善,也学会了伪装自己,至少要装得和当初的那个自己一样。
这是一种生物的自我保护本能。
“这便最好不过了。你知道,绿姨这次来并非是来责备你的,而是有求于你的!”这个女人,依旧是满脸“疼爱”的微笑,却是开始打起了感情牌!
“绿姨但说无妨,在婉儿这里,您不需要说‘求’字!因为您是我姨,只要我能帮您的,一定会在所不辞!”姚婉姮已经猜到了她想说什么了,八成是和那螭吻佩有关系,不然她不会用那个“求”字!绿姨这样的女人,一旦用“软”招,便是已经心怀鬼胎。
“是这样的,绿姨此次前来,正是为了那‘五彩祭’!”绿姨说完,端起茶喝下一小口,看得出她这个动作明显是心虚的表现,所以需要饮茶来掩盖自己内心的虚。
“哦?‘五彩祭’不是螺蛳俺一年一度的祭祀活动吗?每一年都按照旧历来做,今年难道有了新规矩?”姚婉姮却也真没想到绿姨这次竟然是为了‘五彩祭’前来,真就出乎了她的意料。
所谓五彩祭,是当地少数民族的一个及其隆重的祭祀活动。这个活动的隆重程度相当于汉人的过年。
虽说燕山附近的村子是少数民族,并且还是少数民族中的大族——壮族。可实际上这个区域的壮族和寻常壮族是有着区别的,甚至是有着巨大的区别。
换而言之,这里的壮族“不纯”。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里的居民户口本上写着壮族,可各种生活习性和民族风俗却是一种及其怪异的存在。和寻常壮族大相径庭。
传说,这是一个及其稀有和古老的民族的后裔,之所以现在归于壮族是为了掩饰他们的真实族性!带着一种隐藏和保护的色彩。至于为何偏偏把自己的民族归纳到壮族中,这当中原由便没有人知晓了。
即便是归于了壮族,表面学习了一些壮族的风俗和服饰,可实际上这个民族一直还在保护自己的民族特色,包括服装和语言还有工具和节日。
这五彩祭便是这个地带的“伪”壮族才有的特色节日。
所谓五彩,便是五种颜色,所谓祭,便是要祭奠某种东西或者信仰。
关于“五彩”的含义,姚婉姮是知道的:就是当日所有人需要穿着五彩裙,戴着五彩发饰,五指也要戴着镶嵌着五彩石的银戒,脖子上需要戴五彩石的项链,腰上亦是五彩腰带,脚上是五彩脚环。
可谓是男女都要盛装出席,仿佛新婚一般的隆重。
男子也是一模一样的五彩装扮,除了头饰不一样之外,其余都是一样的。
农历十一月一日当日,每家每户都需要准备五彩饭,和五彩佳肴,再用五彩纸做成五彩鞋,衣,帽,巾,钱,以及五彩庭院楼阁,恭恭敬敬端着来到螺蛳庵门前的广场,举行盛大的五彩祭。
五彩祭便是由螺蛳庵里的法师做主持工作。
这个五彩祭和汉人的“送寒衣节”几乎如出一辙。只是更隆重,并且更神秘,过程更复杂,寓意更隐晦。可谓是升级版的“送寒衣节”。
汉人里的送寒衣节,和清明节,七月半并称华夏国三大鬼节。都是为了祭奠死人的。
至于“送寒衣节”的由来,民间传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