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他们也是那个组织的人。”我压低了声音跟他们说。他们眼中顿时闪出一股杀气,“我们现在要动手吗?”比利问我,语气里有着明显的迫不及待。
我想了想,这会儿恐怕不妥,这大白天的就在这里杀人,太明目张胆了吧,于是我跟他们说,“先不要打草惊蛇,我们再调查一下,等把一切都弄清楚了再出手,不急在这一会儿。
就在我们打算走的时候,我突然看到离我们不远处坐着一个老奶奶,她有时候看着那帮人,有时候转过目光,眼神里满满的嫌弃,我心里一动,她可能知道什么。
我说那个老奶奶走了过去,他们就要跟过来,我在背后挥了挥手,只是问话而已,如果他们都过来,才显的不正常好吗?322我冲着那个奶奶笑了笑,坐在她的身边,“奶奶,你经常来这儿吗?”老奶奶警惕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快速的摇头,“没有,我今天第一次来”。我听出了她气里的隐瞒,但我一时半会也不好再说什么,总不能当面拆穿她吧。
我低下头笑了笑,开始陪她聊天,老人似乎很久没和别人聊这么多了,也好久没有这么高兴过,最后,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
“谢谢你陪我聊这么久,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确实每天都来,那些人不是好人,每过几天他们就会在这里集会,我一个糟老太婆,他们倒也不会防着我,有时候他们讲的很激烈的时候,我隐约能听到他们说什么游戏,还有什么参与者,杀人之类的。小伙子你要小心啊,别打听那么多了,快回去吧。”
她轻轻地拍了拍我的手,眼里满是担忧。我笑了笑,“放心,我等会儿就离开,你先回去吧!”她叹了口气,摇着头走了。
我的眼神渐渐凛冽起来,定定的看着那群张狂的人,临渊他们走到我身边,“是他们吗?”比利压着声音问我。我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眼神没有离开他们半分。
“现在动手吗?”临渊问我,大概过了三四秒的时间,我点了点头,“丁雨先来,我们随后动手,速战速决,动静不要太大,不要下杀手,我要他们都去我的游戏里慢慢玩。”
他们点了点头,丁雨笑了笑,走上前去,在离他们不到五米的地方站下,“请问,乐维街怎么走啊?”她的声音不大,但我确定那群人都听到了,他们慢慢的转过来,本来眼里还有几次防备,但在看到丁雨的一刹那,就都烟消云散了,无数痴迷的目光看过去,不一会儿,就开始目光呆滞。
和上一次同样的结果,我看到他们握着拳的手在不停的颤抖,似乎正在做着激烈的心理斗争,上一次遇到的那些黑袍人也是这样。我还记得在原始森林的城堡里的时候,他们有一个头领,可以用尖利的啸声破解这种幻景,希望现在没有。
我知道我们必须抓紧时间,几乎一瞬间,我们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冲进了那群人中。死气铺天盖地的笼罩下来,他们的人数在不停的减少,临渊和比利身手敏捷的穿梭在他们其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大多数的人都已经消失,留下的那些,有的受伤倒地,有的满脸惊恐的想要逃跑,被阿布控制着一阵风卷了回来。
最后,当场上只剩下一个人的时候,我们都停手了。那人瑟瑟发抖,瘫倒在地上,眼神里满是惊恐的看着我们,我们一步步走过去,所有的答案应该由他来解答了。
“说吧,你们都是什么人?提前给你句忠告,最好不要撒谎,否则我也不能保证,你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比利拿着一把匕首,在他脖子上比划着,语气阴测测的。
那人身体又是一顿颤抖,半晌才开口,“我说,我什么都说,求你们饶我一命。”果然每个人都是怕死的,我点了点头,“我会给你一条活路的。”话虽这么说,但我给的那条活路是什么,我们都知道。
“我们的组织叫明教,最高统领是大主教,我们都是死神游戏的参与者,他带着人从各个地方把我们聚集起来,告诉我们只要诚心信奉死神,他一定会带我们走向光明,创造一个全新的世界,而我们之所以聚集在这里,是为了肃清这个城市的反叛者,因为有些死神游戏的幸存者不愿意加入我们,他们恨死神,同时也惧怕着死神。我们接到的任务就是杀光他们,不惜一切代价。”说起他们的组织,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热烈,眼神里满满的狂热,似乎已经被洗脑了。
“你们大主教长什么样?现在人在哪里?”临渊抓住了主要问题。
“不,不知道,没有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子,永远穿着一身黑袍,戴着黑色的面具。本来我们也应该是那种装扮,但在城市里实在太显眼,后来上面下达的通知是,只要带着黑色面罩就可以。”他听到临渊的问题,似乎突然从梦中惊醒,整个人又开始颤抖。
“这个城市里还有你们的人吗?”我眼里闪过一丝精光,问他。他拨浪鼓似的摇着头,“没了,组织里其他人已经撤退了,只有我们了,现在只剩我一个了。”
我突然想起个问题,疑惑地问他,“既然都是同样的装扮,你们怎么能认出他是大主教呢?”他偷偷看了我一眼,“大主教的黑袍和我们不同,袍子上镶着一层金边,没有人敢直视他。我知道的我都说了,你们说过,会给我一条活路的。”
他的眼神里带着乞求,跪着爬过来抓住我的裤腿,我勾了勾嘴角,缓缓的扬起左手,放在他的头顶,“我一向说话算话,给你一条活路,至于你最后是不是能活着出来,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哦,对了,原始森林里,你们的那些同伴都在里面,包括你们的试验品”,我的语气里不带一丝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