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丁雨站在旁边看着这诡异的景象,我越看越觉得这个花枝是一个神经病,如果不是忌惮于她那诡异的法术,我们早就带着阿布走了。
“呀,今天没有报数,来来来,宝贝们都站成一排,让妈妈好好数一下,你们有几个人。”那些小孩慢悠悠的站成一排,花枝认真的数着,她数了一遍,又数了一遍,然后她的脸渐渐沉了下去。
我听到她神经质一样的呢喃,“不是九个宝宝吗?怎么变成十个了?这里面肯定有一个是假的,是哪个呢?”她这会儿像是完全看不到我们一样,突然从腰间拿出了一把匕首,紧紧握在手里。
丁雨差点叫出来,她紧紧捂着嘴,花枝眼里满是疯狂,她在那几个孩子身边绕了一圈又一圈,有时会试探性的用匕首放在她们的脖子上,看看她们的反应。
“你们为什么不动了?哦,对了,因为宝宝不乖,所以妈妈给你们吃了好吃的药,你们不会怪妈妈的对吧?”虽然这时候我们都想冲上去把那些孩子救下来,可刚刚她已经说了,她给那些孩子吃了药,所以即使现在我们忍得再辛苦,都不能贸然行动。
“那个假宝宝是谁呢?好吧,既然你们都不说,那我就只能先给你们吃点别的药了”,她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翠绿色的瓶子,从里面倒出了一些红色的药丸,然后挨个儿给孩子们吃了下去。
丁雨这时候已经等不住了,可是她脚步刚刚动了一下,花枝就眼神凌厉的盯住了她,“漂亮的小姑娘,你不要过来哦,我现在正在给我的宝宝治病,如果因为你过来了,他们的病治不好了,那我就杀了你”。
她说这话的时候,虽然还是笑着的,但我毫不怀疑,只要丁雨向前一步,她就会一刀捅过来。我们静静地站在那儿,看到那些吃下药丸的小孩儿渐渐开始有了意识。
我紧紧盯着阿布,发现他只是皱着眉头看了看花枝,然后就站在那里,和刚才没有吃药的时候差不多。
花枝看着那些叽叽喳喳的小孩儿,脸上带着慈爱的笑,有那么一瞬间,我都以为这些小孩真的都是她的孩子。
只见她一个一个数,又数了一遍,突然,她脸色大变,“怎么还是十个?谁是假的,自己站出来”,她厉声喝道,一下子,那些小孩儿都被她吓哭了,在这所有人中,只有阿布冷漠的站在那儿,和这个环境格格不入。
终于,花枝猎食般的目光移到了阿布的身上,她怀疑的走过去,“你为什么不哭?”阿布瞥了她一眼,“我为什么要哭?”花枝突然像是被逗笑了,她弯腰和阿布平视着,“小孩不是都喜欢哭的吗?”
阿布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此时我们俩站在旁边,心已经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花枝还在笑,但我清晰的看到她把手中的那把匕首,放在了阿布的脖子上,“你不哭,所以你不是我的孩子,你是假的。”她的语气里带着深深的寒意,下一秒,匕首飞速向着阿布的大动脉割过去。
丁雨吓了一跳,其实这个时候,我的死气已经悄悄的潜了过去,会赶在她动手的那一刻,打掉她的匕首,只是这次还没等得到我出手,阿布已经身手敏捷的躲开,并顺势夺过那把匕首,插进了花枝的大腿。
顿时,花枝一声惨叫,半跪在地上,疼的整个脸都扭曲了,阿布冷冷的看着花枝的眼睛,“我是假的?你看看你这些孩子哪一个是真的?花枝,你倒是给自己起了个好名字,可我记得以前,人们不是都叫你九子鬼母吗?”
丁雨急忙扑过去上下查看着阿布的身上有没有伤口,阿布从来不笑,但这次她勾了勾嘴角,“我没事,我根本就没吃她的药,从头到尾都是装的”,“那那些孩子是怎么回事?”丁雨皱着眉头问。
阿布冷冷的看向花枝,“你们还是问她吧,问问她都在这个部落造了什么孽”,可是此时的花枝在疼痛和惊恐的双重打击下,早已经变成了一个疯子,或者可以说她其实早就疯了,从她的孩子被人偷走的那天起。
“阿布,还是你来说吧,你怎么会到这里”,丁雨握着她的手,眼里是藏不住的心疼,阿布想了想,才开始说。
那天她从裂缝出来之后,一脚踩空,醒来之后就已经被花枝捡了回去,花枝因为她是自己的一个孩子,但捡回去之后再一数,才发现多了一个。
阿布醒来之后,衬她不注意,一直躲在暗处,也就因此看到了这个疯女人每天在干什么。阿布到这个部落的时候,这里就没多少人了,最后一批人搬走的时候,一个老奶奶给他讲了一个故事。
我们口中的花枝,以前是这个部落的首领,她聪明,勇敢,还会兽语,医术也很好,所有人都很喜欢她,可是她20岁的时候还是被别人抱走了,之后,这个部落的噩梦就开始了。
花枝或偷或抢,把别人的孩子据为己有,那时候部落里正好有九个小孩,她就都带回去了,这些孩子的父母又哭又闹,还想杀了她,花枝一气之下,召来了各种大型动物来部落里肆虐,死了好多人。
后来没有人再敢招惹她,但大家孤立她,抢她的吃的,她自己经常挨饿,但她对那些孩子是真的好,后来人们受不了这种氛围,大多数都搬走了,没有了食物来源之后,花枝竟然操控动物把部落里的人带回去。
喂那些小孩吃人肉,从此,这座城就变成了死城,但是父母也不再要他们的孩子了,他们都叫这个疯女人九子鬼母,再后来,因为经常吃生肉,病肉,孩子们感染了一种病,无药可治,只有花枝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