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临渊翻身下来躺在那里,支着头静静的看着这个女人,“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不然我怎么会这么喜欢你?”香雪海笑了笑,缩进他的怀里,“你是醉了”,临渊凑近她的耳朵,“酒醉人,还是人醉人?”
香雪海媚眼如丝的看着他,“人吧!”临渊抱紧她叹了一口气,“你以前也是这样醉别人的吗?说实话,你醉过多少人了?”香雪海神情僵了一下,可随即,她勾了勾唇角,“我这个人生性放荡不羁,恩客无数,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临渊定定的看着她,“你倒是诚实,那你说说,在你所有恩客里,我是不是最好的?”他像是在开玩笑,但眼里分明有一次藏不住的期待。
香雪海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抚了抚他的嘴唇,吻住了他,唇齿呢喃间隐约传出一声喟叹,“当然”。
在外面的一个房间里,烟雾缭绕,像是有人偷偷进去点了熏香,带着几丝迷醉的气息,我和丁雨,阿布沉沉地闭着眼,丝毫不知道在我们的同伴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突然,我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猛地坐了起来,空气残余的香味让人头疼欲裂,我连忙叫醒一边的丁雨和阿布,“怎么样,还好吗?”
丁雨皱着眉头睁开眼,“这香味很古怪,连我都着了她们的道啊”,我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不知从何而来,丁雨疑惑的看着我,“临渊和比利还没回来吗?”我点了点头。
丁雨切了一声,“现在的男人都这样吧,见到女人就迈不开步”,她瞥了我一眼,“我说的对吧?”,我心里暗暗骂着那两个被美色耽误的人,丝毫不知道此时的比利刚刚醒来,看了看周围,以及那个女人离开的时候没关上的柜子门。
比利脸色一黑,暗骂一声,“妈的,敢这样耍老子”,他身体一抖,一些细小的火焰浮上来,绑着他的绳子立刻就被烧成了灰烬。
他咬着牙一拳打碎了柜子门,顺着暗道走了上来,明亮的光照下来的一瞬间,他眯了眯眼,就在刚刚,他甚至产生了幻觉,以为自己是回到了地球。
我正想跟丁雨解释一下房间里的事,余光突然扫到一个人影,正是半晌不见人影的比利,他脸色难看的大步走了进来,边走边骂骂咧咧的,“如果再让我碰到那个女人,我一定不会手软”。
丁雨一听,脸色就变了,“怎么,比利你也碰到美女了?”比利没好气的“嗯”了一声,丁雨又问,“那你怎么这么久才出来?”,不说这个还好,一说比利更来气,“我也想啊,可是你都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好事,算了,不说了,我都累死了”。
丁雨一听,脸都紫了,她一拳打到比利的眼眶上,“男人都是一群畜生”,比利被打懵了,半晌都缓不过神来,“你说什么呢?”他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丁雨说的是什么,顿时一阵跳脚,“我进门就被那女人打晕了,刚刚才醒,你以为我干什么了?”丁雨这才脸色好一点了。
“那你有看到临渊吗?”我着急的问,比利一脸茫然,“他不是和你们在一起吗?”这下,我们都感觉到事情有点严重了,我突然记起之前连丞说过的话,四重有个十分喜好美男的,难道她这次看上的人是临渊?
“你们还记得他刚刚是从哪块砖上掉下去的吗?要不我们直接从那儿炸通吧?”比利语气里有些激动,确实这是最为简单粗.暴的方法。
可是……我皱了皱眉头,“这样的方法未必有用,我觉得我们还是先在这等一会儿吧,毕竟,按照连丞的说法,那个女的只是看上他的美色,短时间内他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如果我们就这样贸然闯进去,那个女人恼羞成怒,做出什么事来我们也不知道”。
丁雨有些着急,但也只能这样了,我看了看周围,“我总觉得这地方有点问题,看起来一个人都没有,但到处都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很明显,每天都有专人在打扫,更何况,在这样的地方出现一座宫殿,我可不觉得他们只是为了打个幌子,来请君入瓮”。
丁雨点了点头,“确实,刚才我们是怎么睡着的,这有问题的熏香又是谁点的?以我们的实力,如果有人偷偷进来过,还在这里点上熏香,我们怎么会没有察觉到呢?”她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
难道这地方的灵魂体真的有这么厉害吗?连我们这些人都察觉不到,我走过去,拿起那一小截燃剩下的熏香闻了闻,有一股奇异的血腥味,但在那中间又掺杂着一些别的东西,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熏香,暗红色的颜色,黑色的香灰,一切的一切都透着一股诡异。
此时的临渊正沉沉的睡在温暖的床上,完全不知道此时的我们正在为他的处境而忧心忡忡,香雪海支着脑袋躺在他身旁,伸出纤细的手指,涂的鲜红的指甲鲜艳欲滴。
她用手指轻轻抚摸着临渊的脸,描摹勾勒着他的眉眼,眼里是让人看不懂的情绪,就在这时,临渊皱着眉头睁开了眼睛,他像是还在梦里一样,茫然的看了看四周,这才想起了自己身处何地。
“我怎么还在这儿呀,我的同伴们呢,你把他们怎么样了?”他有些担心地问。香雪海缓缓勾了勾嘴角,艳光四射的脸上是满满的笑容,“他们很好啊,我还找了姐妹们去照顾他们”。
临渊扭了扭脖子,翻身下床穿好了衣服,“我该走了,他们找不到我应该很着急”,香雪海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你会不会留下来?”
临渊愣住了,他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虽然这场梦确实很美好,他甚至沉溺其中不愿意醒来,可梦终究是梦,即使再美好,都会有醒来的那一天,等到那时,一切都将烟消云散,现在,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