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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阿赞Kom的求生欲

  听到这我下意识的看向阿赞Kom的双手。木子李扫了一眼阿赞Kom,又看向我,没好气的说:看什么看?阿赞Kom现在好好地,那就说明当时的毒已经解开啦!

  “李老板说的没错,那个毒后来解开了。不过不是那个女人解开的,而是我自己解开的。”阿赞Kom笑了笑说:“那个女人研究蛊毒研究到了走火入魔,已经不在乎我的生死,只追求下蛊、解蛊。发现我的手臂坏死时,女人找了很多办法给我解蛊,但都无济于事。女人那段时间像是发疯了一样,没日没夜的调配、尝试各类蛊毒,经常将蛊粉塞到我嘴里让我吃下去,但都无济于事。”

  阿赞Kom稍微顿了顿,又说:“那段时间女人除了专研解开我身上蛊毒的办法之外也会继续让我吃毒虫。我对毒虫已经麻木,只要能吃饱就已经知足。但是再吃毒虫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了女人曾经给我下蛊时说的‘虫毒相生相克’道理。我抱着尝试的态度,回想女人下蛊时说的很多的话,最后找到了两个毒虫用它们身上的毒液清洗手臂,最后竟然真的把毒素给解开了。”

  我和木子李暗自惊叹,心想阿赞Kom真的是绝对的天才,除此之外他那求生欲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如果换做是我,光是每天不洗澡、不见太阳、不吃饭就已经受不了了,更别说每天吃毒虫被各种各样的蛊毒折磨了。

  “我手臂上的毒素被解开女人也发现了,她很惊讶问我是怎么做到的。我没防备就把解开毒素的办法告诉了女人,女人更加惊讶一直说着不可能,最后她给我下了一个泥鳅蛊,让我自己想办法解开。”阿赞Kom把杯子里的酒喝干净,我连忙拿起白酒又给阿赞Kom倒了一杯。阿赞Kom咂了咂舌说:“中了泥鳅蛊后我肚子里面就仿佛有很多泥鳅在来回滚动,一会儿顶上我的喉咙,一会又冲向我的下体。第三天的时候我没能忍住疼痛,张开嘴就吐出来三只泥鳅。”

  “泥鳅蛊我不知道怎么解开,女人那天给我送来毒蛇让我生吃,毒蛇被扔进来时直接吃掉了我吐出来的三只泥鳅。当时我又想起了相生相克的道理,便继续用以毒攻毒的方法用毒蛇解开了我身上的泥鳅蛊。女人第五天发现我还没死,更加的惊讶,继续给我下蛊,让我自己来解。”

  “为了能活着,女人给我下蛊后我一直在回想女人曾经练过的蛊再用以毒攻毒、相生相克的道理来破解,基本每次都能成功的化险为夷将女人给我下的蛊解开。不知不觉间,我对蛊毒的了解、造诣已经超过了女人。女人没有忌讳过我,因为自从她把他的男人杀了以后就已经对蛊毒走火入魔,她一心想的是给我下一个我解不开的蛊,这样的话她就算是死也瞑目了。”

  阿赞Kom想了想说:“后来女人再她自己身上埋了一个主蛊,随后又把副蛊埋在我身上。接着女人服下了慢性毒药,时间只有不到三天的时间。三天后女人会死,她死了我身上的副蛊便会发作,到时候我也会跟着死。女人做完这些以后,就把我放了出去,让我自己随便去找解雇的东西,只要我能解开。”

  “我知道女人有十足的把握,要不然也不会将我从黑屋里面放出来,毕竟她把我关了十几年。”阿赞Kom笑笑说:“不怕你们笑话,从黑屋里面被放出来后,我像是个疯子一样追着太阳跑了半天,最后还跳进了一条河里狠狠的搓洗自己的全身。”

  我和木子李都表示理解,谁也没有笑,那种感觉肯定不是一般人能承受了得。

  “我不知道那女人给我下了什么蛊,身体上更没有任何的征兆,也没有办法继续用以毒攻毒的方法解蛊。那三天的时间我百思不得其解,尝试了几十种毒虫的毒液,甚至生吃依旧没有任何效果。很快到了第三天,我找到了那个女人,女人只剩下了半口气,她看着我哈哈大笑,说她自己成功了,最后死在了摇椅上。”阿赞Kom自嘲的笑着说:“女人死后我以为我也会死,已经做好了等死的打算,在吊脚楼里坐了一天一夜,可是一天一夜后我一点事没有,反倒是女人的尸体发臭引来了苗寨里的其余村民。”

  “村民们认为是我害死了女人,不由分说的就把我吊了起来暴打一顿。那时候我才知道在这个村子里女性的权利很大,大过村子里的所有男人。因为这个山窝中的小苗寨里所有女人都会蛊术,而去还是传女不传男,每个男人和苗寨的女人结婚后身体里都会被女人埋下一个情蛊,如果日后男人变心、和女人离婚后情蛊就会发作,直至这个负心的男人死亡。女人的老公就是因此而死,这在苗寨里是不成名的规定,所以男人死后没有人感觉到惋惜。”

  阿赞Kom苦笑了起来,他说:“我被苗寨的村民吊在高杆上暴晒,随后还用皮鞭抽打我,将我抽打到半死不活,而且他们一点食物和水也不给我,准备让我自己渴死、饿死或者是被晒死。几天前我喜欢上了太阳,没想到几天后我又讨厌起了太阳。好在被女人关在黑屋里受了很多的苦,我坚持了三天。这三天里我每天都会用指甲偷偷的摩擦绑在我手上的麻绳,三天后的夜晚麻绳被我用指甲隔断,我从高杆上掉了下来。”

  “因为是深夜的原因,苗寨的人都在休息,我脱身后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而是回到了女人的住处。”

  我和木子李相视一眼,都很好奇阿赞Kom脱身后为什么不离开。

  阿赞Kom继续说:“我在女人的住处找到了很多蛊经,在我的连夜翻看下以前没懂的、有疑问的地方瞬间豁达。我把这些蛊经全部用绳子绑在身上,离开苗寨时我偷偷的在苗寨里的三口井中下了蛊。”

  “该!这种人就该死!”木子李狠狠的骂了一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看样子很是解气。

  我也跟着点头说:没错,他们这群人就算是死了也没人心疼!

  “死没死我不知道,因为从苗寨离开后我再也没有回去过。”阿赞Kom苦笑着说。

  木子李很奇怪的问:“你从苗寨逃出来后已经十几年没见过天日,是怎么来到泰国的?这其中肯定有贵人相助吧?”

  “我从苗寨离开后一直往前走,翻过了三座大山这才走到了一座小城。我害怕苗寨的人会报复我,于是我就继续流浪,朝着更远的地方走。我身上穿的很烂,模样又很邋遢有很多人认为我是乞丐,纷纷给我钱和食物,靠着这些食物我没能饿死。我一边流浪乞讨,一边适应着现在的生活,最后用乞讨来的钱坐车去了云南的边境,想要偷渡离开中国。”

  “当时我有些井底之蛙,以为苗寨的人很厉害只有逃到国外才能暂时的安全,现在想想还真好笑。”阿赞Kom自嘲的笑了笑,说:“到云南边境后我找到当地地头蛇告诉他想要偷渡去国外,地头蛇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我,最后问我有没有钱。我当然没钱,就告诉地头蛇自己会下蛊,可以免费帮他给仇人下蛊,作为条件要帮我偷渡去国外。”

  我和木子李相互看了看,感觉那时候的阿赞Kom真的是年少轻狂。

  阿赞Kom又说:“地头蛇听说我会下蛊很惊讶,为了让他相信我,我特地给他露了一手。最后地头蛇对我佩服不已,提供了一个仇家的信息让我给他仇家下一个可以让人变成残疾的蛊。地头蛇的这个仇家和他做的一样生意,只是相互之间经常产生摩擦是强烈的竞争对手,明里暗里斗了很久。当时我对蛊术虽然造诣非浅,但却还没能掌握自如,在给地头蛇的对头下蛊时我因为没能把握好尺度直接将地头蛇的对头给弄死了。”

  “地头蛇见出了人命,赶紧安排我离开中国,在问起去哪时地头蛇给我了一个建议。他告诉我泰国全民信佛,还有很多降头师,我去那里比较合适。当时我对降头师这三个字很模糊,地头蛇知道的也不多只是说降头师和我的蛊毒差不多,利用各种奇怪的东西让人突然生疾,也正因为此我才到了泰国。”

  阿赞Kom有些唏嘘的说:“到了泰国以后因为语言不通我又一次的沦落成了乞丐,一次偶然的机会我碰到了李老板。李老板知道了我的过去,也知道了我会蛊毒,特地找地方让我住下,还找了一位擅长虫降的白衣阿赞和我一起专研虫降。”

  木子李笑了笑喝了一杯酒,说这就是缘分,是缘分让咱俩碰头,又是缘分让咱俩成为现在的关系。

  阿赞Kom跟着笑了起来。我比较好奇一件事,问阿赞Kom当初那个女人给你下蛊时,你为什么没有死。

  “这件事情我一直不解,等李老板带我找到会虫降的阿赞师傅,我们专研讨论时才得到了一个结论。”阿赞Kom笑着说:“和那位白衣阿赞一同修法时,我告诉了他我以前的事情,他很惊讶问我是否已经百毒不侵。我不知道百毒不侵的定义是什么,他亲自给我下了几个虫降,我却一点感觉没有。白衣阿赞惊赞不已,说我从小生活在毒虫堆里已经百毒不侵,没有任何虫毒、虫降可以伤害我。”

  我恍然大悟说:也就是说那个女人给你下蛊时你已经百毒不侵,所以你才躲过一劫。

  阿赞Kom笑着说应该是这样。

  我和木子李互相看了看惊讶的咂了咂舌,感觉阿赞Kom的经历真的很神奇。他的求生欲很强大,如果没有那么强大的求生欲支撑,阿赞Kom恐怕早就死了。

  不知不觉间已经晚上的十二点,我们来时买了烟花,见春晚结束我们三跑出去把后备箱里的烟花拿出来在院子里点燃。

  随着轰鸣声,绚丽的烟火在漆黑一片的夜空中绽放,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