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喝了不少酒的缘故我和木子李没有回曼谷的公寓,而是直接在阿赞Kom家住了一晚。
第二天中午十一点多钟我们方才起床,在阿赞Kom家吃了午饭后我和木子李辞别了阿赞Kom回曼谷继续潇洒。
我的生意主要在国内,木子李的生意在国外。国内新年的这段时间我很少有生意,经历老鬼的事情以后我也不想那么快的恢复正轨继续做牌商,而是好好的玩了一段时间。
国内有新年,国外却没有,所以潇洒了没两天木子李就继续去忙生意。
那天中午木子李带着我去春武里的一家寺庙请牌,我本来不打算去但木子李说什么也要带着我。还说那家寺庙在当地很有名,因为里面有一位法力极深的龙婆师傅,他制作的正牌很抢手,一批正牌刚制作、加持完毕就会被善信给请走。因此,这位龙婆师傅的正牌成了抢手货,价格相对而言也会增高。
这几天玩的有点累,我只想在公寓看电视吃东西睡觉,根本就不想往外跑,于是就满不乐意的说:“既然那么抢手你去了有什么用?你怎么知道这位龙婆师傅什么时候把佛牌制作出来?我们去了要是货没有了,那岂不是白跑了?”
“你懂什么?”木子李瞪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牌商要想发财努力拉拢客户是一方面,和各大寺庙的龙婆以及僧侣搞好关系也是一方面!”
木子李又说:“那家寺庙有个做饭的僧侣,算是半路出家但不受佛法约束,我用钱买通了他,只要龙婆师傅的佛牌快要加持出来他就联系我,然后我过去取货囤起来。”
我恍然大悟,还想推辞一下说自己不想去,但话还没开口我就想起来一件事。
老鬼出售给我的那尊阴货天古曼就是春武里的阿赞巴山制作,解决天古曼的事是我的心头病,既然这次有机会倒不如去看看。
其实我心里更想知道的是解决那尊阴货天古曼到底需要多少钱。
木子李给我要价十五万人民币,现在是怎么想怎么觉得贵,我想有必要把这件事情搞清楚。
开车到了春武里,正如木子李所说那家寺庙香火鼎盛,人满为患,我们去的时候已经有很多善信在排队等着,不知道是祈愿还是请牌的。
木子李见人多就觉得要坏事,连忙带着我挤进人群到了寺庙内。
在寺庙里找到木子李买通的僧人,僧人告诉木子李说:师傅昨天晚上将正牌加持出来,本打算明天再供善信请牌,但不知道谁泄露出了消息很多善心今天就来请牌。
“不过也没事,我已经以个人名义找龙普师傅请了三尊正牌给你预留着,你和我一起去拿。”僧侣笑着说。
木子李很高兴,让我在这等着,他去请牌。这正合我意,我告诉木子李自己随便转转,你出来以后我要是没回来你就等我一会,木子李答应了下来。
离开寺庙后我就开始想办法联络春武里的阿赞巴山,我不知道阿赞巴山的住处,问木子李的话肯定又行不通。想了半天我又想到了老鼠,于是就电话联系了老鼠。
老鼠接到我的电话很惊讶,问我身上的灵降有没有解开。我告诉老鼠已经和仇家和解,赔了点钱灵降就解开了。
“对嘛,冤家宜解不宜结,咱们做这行都是为了钱没人想和钱过不去。”老鼠笑着说。
我告诉老鼠有空见面请你吃饭,随后就直言询问他知不知道春武里有个阿赞巴山师傅。
老鼠说:春武里的阿赞巴山嘛,这个我知道,很擅长制作古曼童、古曼丽,在春武里很有名。
我很高兴又问他阿赞巴山的住址,老鼠也没犹豫直接告诉了我。谢过老鼠我就挂断了电话,乘出租车赶往阿赞巴山的住处。
十五分钟后我到达阿赞巴山的住所,敲门后阿赞巴山的徒弟或助理走了出来问我有什么事。我告诉他说自己是曼谷来的牌商,想见阿赞巴山请教两个问题。
徒弟让我在门外稍等一会,我靠着墙点了一支烟一边抽一边等待。过了三分钟徒弟走出来,告诉我说阿赞巴山师傅正在加持佛牌,需要等三十分钟才能见客。
我告诉徒弟自己不着急,等阿赞巴山忙完我再见他。
徒弟点头请我到屋里坐,我也没拒绝跟着徒弟进了阿赞巴山的住所。在大厅等待阿赞巴山时我看到大厅地面上摆放着很多古曼童。
这些古曼的造型很奇特,有的端坐、有的俯卧,其中我还看到两个连在一起的古曼。我很好奇这个,询问一旁的徒弟,徒弟笑着解释说:“有一位孕妇怀了双胞胎,但因为其丈夫醉酒后打了这位孕妇,因此动了胎气。去医院检查时已经感应不到这位妈妈肚子里的胎心,所以这对双胞胎还没出生便是夭折。师傅用这两位婴儿的婴灵做成了双胞胎古曼,善信请回家后可以帮助善信许愿、还愿,待得日后两位婴灵功德圆满便能投胎转世。”
我惊讶异常,连连点头说阿赞巴山师傅真是好法力。我夸师傅徒弟比师傅还开心,笑的合不拢嘴。
徒弟又说:善信请了这对双胞胎曼童供奉的东西必须是双份,而去还不能有偏差,若不然的话很有可能会引起其中一位婴灵的不满。
我点头表示理解。
正说着法室内传来阿赞巴山的声音,徒弟连忙走了进去,再出来时手中多了几幅佛牌。徒弟对我笑着说:“丁老板,师傅已经加持佛牌完毕,你可以进去见他。但是师傅消耗了不少法力,刺符什么的可能不能继续做。”
我告诉徒弟自己不刺符,只是想请教几个问题。徒弟点头端着佛牌离开,我则是敲了敲法室的门,走了进去。
阿赞巴山五十多岁,头发花白身上的皮肉有些松垮。我比较惊讶没想到阿赞巴山岁数那么大,因此更加的尊敬。
阿赞巴山盘腿坐着,问我找他有什么事。
我想了想拿出手机调出家里的那尊天曼童的照片给阿赞巴山看,阿赞巴山皱着眉惊讶的问我:“这尊双灵地曼是我制作的,我记得被罗勇的一位牌商请走,怎么会出现在你这里?”
一听这话我就知道那人是老鬼,我详细追问了关于这尊双灵地曼的事情,阿赞巴山说:“一年前我亲眼见到一位孕妇因为车祸而死,死时肚子中的孩子被撞出了体外,一尸两命。孕妇和婴儿的阴灵感应到了我,请求我帮帮他们。听了他们的故事我才知道这位孕妇所托非人,家中男人经常殴打她,就连怀孕也未曾放过。他们车祸而死便是被男人追打出来的。”
阿赞巴山又说:“我准备制作成一尊阴牌让孕妇阴灵附在其中,再制作古曼让他的儿子附在古曼里。可谁知那孕妇说什么也不愿与他孩儿分离。我挣扎思忖很久,最后制作古曼将他们母子俩的阴灵都依附在其中,最后被一位罗勇的牌商请走。”
“那位牌商请走古曼时,我曾对他说过这尊古曼怨气很大,隔段时间就要拿回来让我用法力重新加持一下。这期间那牌商倒也拿来过,可是每次拿来都害死过一位善信。我很生气,让牌商将古曼埋葬于寺庙附近,至于最后结果我却不得而知。”阿赞巴山又问我这尊古曼如今身在何处,我怎么会有照片。
我万分没想到这尊古曼后面还有这种故事,心里顿时复杂无比。我和老鬼的恩怨因为这尊古曼而起,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我只能先问阿赞巴山有没有解决这尊古曼的办法,并且将我供奉这尊古曼时发生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做牌商这么久我自然知道对于阿赞师傅不能有半分隐瞒,所以这件事情我说的很详细。
阿赞巴山听完我说的,想了想说:“这种情况不好解决,因为那位孕妇的婴儿阴灵已经消散,孕妇的怨气很大。但那尊古曼是我制作,所以我也有把握平息她的怨气。实在不行,就只能用法术将她的阴灵消散。”
“婴儿阴灵的事情因为我而起,师傅您看能不能不将她的阴灵消散,只平息她的怨气?”我想了想询问。
阿赞巴山笑道:“这种事情找龙婆僧更合适,因为他们修的法就是将阴灵的怨气消散。”
“不过可以一试,成与不成就要看情况而言。”阿赞巴山又说。
我点头叹息一声询问价格,阿赞巴山说:“这尊古曼是我制作,价格方面自然会便宜些。收费标准在五万泰铢,你也是牌商,知道规矩。事成付钱,事不成付五千泰铢。”
听了价格我心情更加复杂,我起身告辞阿赞巴山说有空的话就把古曼带来。阿赞巴山点头,临走前我又要了阿赞巴山的电话,以后有生意可以找他。
离开阿赞巴山的住所我回到寺庙,木子李已经在车里等着我,见我回来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问我去了哪里,怎么这么墨迹。
我告诉他自己就随便逛逛,没去哪里。木子李哼了一声也不再说话,开车回曼谷。
回曼谷的路上我就在想到底是不是木子李想要坑我?如果不是他为什么要价十五万?毕竟解决问题才需要花费五万泰铢,折合成人民币才一万块,如果让木子李帮着解决那就要被他坑十四万。
后面又发生了一件事,让我更加的看不透、看不懂木子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