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我好奇的问木子李和鲁士DMU都说了什么,木子李笑了笑说:“我让鲁士DMU制作一尊正牌,正牌里面掺杂赵小姐项链的材质,等赵小姐醒来以后就告诉她张言的阴灵被鲁士DMU收进了佛牌里,这样一来就能稳住赵小姐了。”
“如果赵小姐以后找人看佛牌,发现是正牌怎么办?”我问。
木子李说:那也不怕,毕竟张言的阴灵已经被收走了。
我想了想的确是这么个道理,现在就祈祷赵小北醒来以后不会大吵大闹。
还没回到曼谷市区躺在后排座椅上的赵小北就悠悠的醒来,我用木子李的说辞告诉了赵小北。赵小北听完以后又痛哭起来,我只能安慰她说佛牌佩戴着你同样可以感受到张言的存在,只不过那里的张言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保护你,但是却对你以后的生活不会造成影响。
赵小北比我想象中的理智多了,哭着向我们道谢。
回去的途中为了避免赵小北再伤心,我们就和她聊了一会儿,可不知怎么地聊着聊着又聊到了张言。赵小北告诉了我们她和张言的故事,我和木子李听后都沉默不语。
赵小北和张言大学相识,毕业以后两个人在不同的公司工作,但还是每周都会相见。因为刚参加工作的原因,二人都没有太多的钱财,张言也送不起赵小北首饰,而赵小北也不求这些。但张言还是找人将一块钱的硬币分割成了两半,并且用红绳串了起来送给了赵小北,倒也算是特殊、别有用心的礼物。
赵小北一直很爱惜那块残缺的硬币,以至于后来分手也没舍得丢掉。
分手的原因也很简单,而且我们也都已经知道。张言被检查出了脑癌,时间没有多久了,他又不想让赵小北为她伤心,只好上演了一出出轨戏,让赵小北对他死心。
和赵小北朝夕相处那么久张言很了解赵小北,赵小北也不出意外的和张言分手。
分手以后赵小北很难再相信爱情,一直以来都是单身。而张言则是没多久去世了,据鲁士DMU转述,张言去世的时候依旧留着那条项链,而赵小北同样保留着。
正因为此,张言才守护在了赵小北身边。如果赵小北不遇到危险张言是不会出现的,可造化弄人的是赵小北遇到了抢劫。
后面的事情我们大概都已经知道,但我还是有些唏嘘不已。
魂魄勇牌之所以能做到保护佩戴者正是因为里面阴灵强大的缘故,可不管魂魄勇牌再怎么强大,也没能抵得住张言的阴灵。
这倒不是说魂魄勇牌的灵力减退,而是张言的执念太强,强到魂魄勇内的阴灵不是他的对手。
“我们本来今年年底就结婚,可谁知道……”赵小北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哭的泪如雨下。
我只好再次安慰赵小北,直到她不再哭才停止。
再问起佛牌什么时候制作好的时候,木子李回答赵小北最迟也得三天的时间。赵小北有些犹豫,问我们她能不能先回去,等佛牌制作好以后给她邮寄过去,到时候再把钱给我们。
这对我们来说都不麻烦,所以就同意了。
快到机场的时候赵小北从背包里掏出钱,递给我的时候她有些歉意的说:“佛牌的钱我恐怕得要回到家以后才能给你了。”
我又有点牙疼,真的不想收赵小北这么多钱,说到底也是心里的软弱再作怪。
琢磨了一会儿,我急中生智,接过钱扭头问木子李需要多少钱。
木子李愣了半天,最后说:“不是说好的一万八吗?”
“你不是说找鲁士DMU做鲁士灌顶,八千块就够了吗?”我故作疑惑的问。
木子李直接炸毛了,说:“丁老板,你他娘的跟我玩阴的是不是?我什么时候说过八千就可以搞定?”
“我记得你明明这么说的。”我皱着眉,当着赵小北的面说:“李老板,你可别不讲道理。”
木子李开着车眼睛死死的瞪着我,同时还在咯吱咯吱的磨牙,我相信他现在吃了我的心都有了。
“八千就他娘的八千,老子怕了你了!”木子李终于松口了,但后面还补充说:“佛牌的钱需要五千,把佛牌的钱一块给了!”
我更加好奇的问:“佛牌不是两千就能搞定吗?”
“丁一你他妈的信不信我把你仍泰国?”木子李终于忍不住了,直接爆发了起来。
赵小北不是傻子,此时也看出来我是有意帮她讨价还价:“丁老板你就把钱给李老板吧,这件事情说到底还是要感谢你们。如果不是你们我恐怕还不知道张言的事情,这钱我花的算是值。”
“听到没有?赶紧他娘的把钱给我!”木子李咬着牙一把从我手里把钱给夺了过去。
我无奈的摊了摊手,最后木子李一只手数出来一万三千块,把剩下的两千递还给了赵小北。
看着红彤彤的钞票我非但没感觉心疼还有些舒畅,这单生意说到底我不算一份没赚。在赵小北购买魂魄勇的时候,我就已经赚了三千块。
更何况我还有幸见识了鲁士灌顶,这种经验用钱也买不着。
赵小北的事情到这算是告了一段落,我前面说佛牌也帮助过人,这个赵小北其实就是一个例子。如果没有那块魂魄勇,赵小北就不会来泰国做鲁士灌顶、知道张言的事情。
到了后面做的生意多了,我才逐渐发现像赵小北这般好相处的人真的不多。对于赵小北的为人我更是由心称赞,单从做鲁士灌顶时她的反应就说明了一切。
做鲁士灌顶时善信身上的业障越强,反应就会越大。后来我也带着不少人去做鲁士灌顶,他们身上的业债多的数不胜数,记忆最深的一个是直接当着鲁士师傅的面自断了一条腿,可想而知这人背负的业债有多重。
其实业债这个东西很容易理解,每个人身上都有业债,平时杀一只鸡、一只鸭也算是业债。
把赵小北送到机场后,木子李冷嘲热讽的对我说:“丁老板,手段可以啊。把我都给整蒙了,怎么着,准备什么时候把剩下的钱给我补上?”
“补个屁,你敢说这笔生意你一份没赚?”我白了他一眼说。
木子李冷哼说:“没有你从中捣鬼,我能就只赚一点?”
“行了吧李老板,你就当这次是在做善事不就行了?”
木子李撇着嘴发动车子说:“我能帮一个能帮十个、一百个吗?我帮他们,谁帮我?”
“你能帮一个那就证明需要帮忙的少一个,虽然没人帮你但你也没饿着冻着不是?”我反驳道。
“你个王八蛋还来劲了是不是,信不信老子把你直接丢泰国让你自生自灭?”木子李呲着牙指着我笑骂道。
我连忙求饶,同时岔开话题问他鲁士灌顶真的能消除业债,转运?
“怎么着?你想去试试?”木子李问我。
我尴尬的笑了笑说:“的确想去试试,消除一下身上的业债。再说最近点不是一般的背,也想转转运什么的。”
“既然你好奇,那老哥就满足你这不羁的好奇心。”木子李对我笑了笑,随后就调转车头回到鲁士DMU的住处。
事实上我是在见识到几个善信做完鲁士灌顶后的反应想要看看自己身上背了多少业债,也正因为我这好奇心才把我日后的因果报应减轻许多。
重新回到鲁士DMU的住处,鲁士DMU有些好奇,用泰语问我们怎么又回来了。木子李告诉鲁士DMU说我想试一试鲁士灌顶,鲁士DMU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让我按照惯例行事。
我连忙跪在蒲团上,鲁士DMU将鲁士帽戴在我头上,自己头顶同样戴了虎头法相的鲁士帽。当鲁士DMU手里的法拍拍到我头上的时候,我只感觉浑身说不出的舒畅。
可随着鲁士DMU手里的法拍越拍越快,我就不再感觉那么舒畅,反而有些想吐,浑身上下更是有些发冷的哆嗦起来。
鲁士DMU一边用法拍沾着法油怕打我全身上下,一边念着咒语。而我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突然感觉心里又难过又悲伤,一个没忍住就放声大哭起来。
说真的,那次是我一辈子里哭的最厉害的一次,完全就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我身上穿着的衬衫领子都被我的泪水给打湿了。
鲁士灌顶持续了十多分钟,我一直哭了十多分钟,法事做完以后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最后直接口吐白沫,浑身多索着倒在了地上。
再次醒来已经是回曼谷的路上,木子李一边开着车一边听着歌曲哼着小曲。见我醒来,就笑着对我说:“还不错嘛丁老板,没我想的业债那么重。”
“对了,做鲁士灌顶需要六千块人民币,你晕倒的时候我帮你垫付了,回去以后转账给我六千一。”
我胡乱的擦了擦脸问:“不是六千吗?为什么变成六千一了?”
“油费不要钱?”木子李白了我一眼说。
我真服了他了,但一想到鲁士灌顶可以消除业债转运,就咬咬牙给认了。同时我好奇的询问木子李,他为什么不做个鲁士灌顶消消业债,据我所说他身上的业债肯定不会少。
木子李沉默了一会儿,不愿意回答我这个问题。他越是不说,我越是好奇,再三追问下木子李终于没忍住回答我了。
“我这样的人啊就别浪费钱做什么鲁士灌顶了。”木子李自嘲的笑了笑说:“我还想多活几年,明白我的意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