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嫌弃的看了一眼木子李,要不是昨晚亲眼看到他搂着两个小妹上了洗浴中心的三楼,我都有点儿怀疑他是个钙片。
关于鲁士灌顶我听木子李谈起过,上次韩先生的事情就是用鲁士灌顶解决的。虽然听过,但是却没见过,所以在鲁士DMU为下一位善信做鲁士灌顶的时候我格外的专注。
首先鲁士DMU取出一个比他头顶要小一号的虎头法相鲁士帽戴在善信的头上,随后善信双腿弯曲的跪在鲁士DMU面前。接着鲁士DMU就开始用泰语念出一串又一串的咒语。
我有些失望,没想到这就是鲁士灌顶。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鲁士DMU突然伸手拿出一个拍子,这个拍子材料有些特殊,看起来像是用一捆稻草绑在一起。拿起拍子后鲁士DMU沾了沾旁边徒弟端着的一碗类似油水样的东西,接着就一拍子拍在了面前善信的头上。
拍打的过程当中,鲁士DMU口中的咒语也跟着加快速度。
我有些惊起,木子李解释说:师傅手里的东西叫法拍,徒弟端着的叫法油,拍打善信是祛除善信身上的业障。
我身后的赵小北有些害怕的问:我一会儿是不是也要这样?光看着就感觉疼。
“哈哈,放心吧,等你做的时候是不会感觉疼的。”木子李哈哈大笑说。
我刚想问为什么,可还没等我开口跪在鲁士DMU面前做着鲁士灌顶的善信就突然像是抽风了一样从地上站了起来。
这善信从地上站起身后,闭着眼睛也不看路,就啊啊大叫的在屋子里面戴着鲁士帽乱跑,看起来格外吓人。
那位善信的家属本来想控制住善信的,可鲁士DMU却不让他们动。那位善信继续啊啊大叫的在屋子里跳,跳出了屋子又到屋外面跳。
跳了五六分钟的时间,这位善信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又开始呜呜的抱头痛哭,格外的诡异。
直到这时鲁士DMU这才让自己的徒弟把善信给拉回来,随后继续做法。
这整个过程我和赵小北都是懵的,完全不知道这善信是怎么回事儿。
木子李知道我第一次见鲁士灌顶,解释说:“鲁士灌顶功能很多,不光能增强时运,也可以清除人的业障。这位善信的所作所为都是正常,业障越多动静也就越大。”
我这才明白过来,赵小北有些害怕,站在我们身后不吭声。
在我们面前有四位善信,等了接近两个小时这四位善信方才做完法师。这四位善信在做鲁士灌顶清除业障的时候,基本和头一个善信的情况差不多,先是胡乱的蹦跳,接着就抱头痛哭。
木子李和鲁士DMU熟悉,等轮到我们的时候木子李对着鲁士DMU说了几句,说话的时候还指了指赵小北。
鲁士DMU看了一眼赵小北,对木子李点了点头,随后给木子李笔画了一个手势。我刚开始没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到了后来才知道这是给赵小北做法师需要的费用。
木子李没讨价还价,很愉快的就答应了下来。
“跪在鲁士DMU面前,闭上眼,什么都不要乱想。身子如果止不住的想动,那你就让她动,不要刻意的阻挠。很快就会没事儿,不用担心。”木子李对赵小北叮嘱道。
赵小北点了点头,脸色有些复杂估计是有点儿害怕。
等着鲁士DMU将小一点的鲁士帽戴在赵小北头上开始施法的时候,我发现鲁士DMU并没有用之前用过的法油,而是让徒弟又换了一个颜色比较黑一点的法油,估计是特殊人群特殊对待。
照旧用法拍拍打了几下赵小北的身子,赵小北从起初还很平静,可后来随着鲁士DMU的咒语越念越快,赵小北终于有些扛不住了,面色苍白不说额头上还不断地流着汗水。
我有点好奇赵小北身上的业障有多强,就想看看赵小北的反应。
让我格外震惊的是整个鲁士灌顶下来,赵小北基本没多大反应,最强烈的时候也就低着头呜呜的哭出声。
木子李由衷的赞叹说这是个好女孩,谁要娶了她谁就享福了。
“鲁士灌顶我见师傅做了几百次,像赵小姐这种业障少的还真没见过多少。”木子李又说。
其实细想一下和赵小北接触的这段时间,我也看出了赵小北为人不错,虽然有时候会表现的慌乱,但绝大多数还是比较理智、冷静的。说话的语气也较为谦卑,不像是别的人高傲到不行。
这也侧面的能够看出一个人的家教问题。
鲁士灌顶做完以后,赵小北也恢复了过来,我上前想要把赵小北搀扶起来,鲁士DMU却对我大喝一声。
我吓坏了以为鲁士DMU是在指责我,等木子李把我拉开并且解释的时候我才明白,鲁士DMU那一声吼不是吼我,而是吼一直缠着赵小北的阴灵。
我看了看四周发现除了鲁士DMU和他的两个徒弟,以及我们几个之外就没了别人,也不知道阴灵在哪。可鲁士DMU却像是能够看到亦或者是说感应到阴灵的存在一样,一直看着赵小北的身后还叽里呱啦的说了很多的泰语。
这时赵小北也清醒了过来,她迷茫的看了看周围,想要起身却被木子李给制止了。
这时鲁士DMU突然扭头看向木子李,用泰语讲了几句。
木子李连连点头,随后翻译给赵小北说:“你是不是有一位叫张言的男朋友?”
赵小北还没回过神,点了点头说有。
木子李翻译给鲁士DMU,鲁士DMU又对木子李讲了几句,木子李告诉赵小北说:“缠着你的阴灵,是你男朋友张言。”
“张…张言?”赵小北呆滞的看着木子李,其后猛的摇头说:不对,不可能啊。张言是我前男友,半年前他出轨别的女人,那时候我们就已经分手了,缠着我的怎么可能是张言,肯定不对,肯定是你们搞错了。
我也觉得莫名其妙,看向木子李。
木子李叹了口气把赵小北给搀扶起来,说:“张言和你分手之前查出患有颅内肿瘤,也就是俗称的脑癌。而且查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期,根本就没得救了。”
“他之所以选择那样和你分手,是不想让你太伤心。”
听了木子李的话赵小北连说不可能,鲁士DMU又用泰语和木子李讲了几句。木子李点了点头,问赵小北:“张言送给你的项链,你是不是一直戴在身上?”
“你怎么知道?”话音刚落下赵小北就像是知道了什么一样,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
她从脖子上摘下一条项链,我以为那项链会很值钱,可等赵小北将项链拿在手上我就沉默了下来。
项链是一个一元的硬币,硬币被平整的分割成了一半,上面还系着一条红绳。想来硬币的另一半,应该存放在赵小北的前男友张言身上。
鲁士DMU对木子李又讲了几句,木子李点头表示明白,翻译说:“张言去世后一直放心不下你,就利用这条项链一直跟着你。平常你没有危险的时候张言就一直守护着你,等你遇到危险的时候张言才出来帮你。”
赵小北已经哭成了泪人,捧着残缺的一元硬币跪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心里也有些难受,但终于明白阴灵为什么不害赵小北了。
“他,他在哪,能告诉我吗?”赵小北眼睛红红的抬起头询问木子李。
木子李犹豫了一下又用泰语问了鲁士DMU,鲁士DMU指了指赵小北的身后左边。
木子李翻译说:“鲁士师傅感应到张言就在那。”
赵小北一句话不说,从地上站起来慢慢的朝着身后左边走去,走了几步赵小北像是也能感应到阴灵的存在一般停下脚步,伸手对着虚空摸了摸。
我叹息一声不忍再看下去,问木子李鲁士DMU真的能感应到阴灵在哪?
“废话,上次韩先生的事情就是在鲁士DMU这里处理的。”木子李白了我一眼,又看了看赵小北,同样叹息说:“这笔生意算是积德了。”
“呸,你要真想积德就别从里面赚钱,那才叫真正的积德,你这还是不算积德。”我嘲讽的说。
木子李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莫名其妙的说:“没发烧怎么说胡话?”
我懒得再理他,看了一眼赵小北发现她又一次哭的不作声。
鲁士DMU对着木子李说了一大堆,木子李听了以后双手合十的对着鲁士DMU鞠了一躬,随后对赵小北说:“张言的阴灵一直缠着你虽然是在帮你,但是时间长了会消磨你的时运,更甚者很有可能会阻挠你以后的生活,比如结婚生子。所以师傅准备把张言的阴灵收走,以免对你日后造成不必要的伤害。”
“能不能不把他的阴灵收走?我想他就这样陪着我,如果我早知道是他在保护我,我说什么也不会买魂魄勇,说什么也不会来泰国。我求求你们别把他的阴灵收走,我求求你们。”赵小北捂着嘴一边哭着一边苦苦哀求。
木子李十分无奈,翻译给鲁士DMU,鲁士DMU摇了摇头,表示这样不行,会对善信有伤害。
赵小北已经失去了理智,说什么也不愿意让鲁士DMU收走张言的阴灵。鲁士DMU对着旁边的徒弟使了个眼色,他徒弟走到赵小北身前对着赵小北的脑袋轻轻拍了一下,赵小北直接晕了过去。
我连忙上前扶住赵小北,同时奇怪的看向木子李。
木子李说:“张言的阴灵已经同意跟鲁士DMU走,张言这么缠着赵小姐,赵小姐早晚会因此变得不正常。鲁士DMU其实也是为了赵小姐好。”
“我们生意本的是为客户着想,道理我都懂,可等她醒来怎么办?”我看了一眼赵小北无奈的问。
木子李想了想,弯腰把赵小北手里的项链拿了出来,随后对着鲁士DMU说了几句。鲁士DMU点了点头,对着木子李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我没看懂什么意思,木子李也没解释。
随后鲁士DMU就开始作法收走张言的阴灵,这过程很简单就是一直对着虚空念着咒语,而且咒语念得很快。
过了大约一分多钟的时间鲁士DMU收法,对木子李点头表示法师已经完成了,同时又对木子李说了几句。木子李双手合十对鲁士DMU鞠了一躬,这就和我一起抱着赵小北离开了小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