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木子李家我迫不及待的敲响房门,给我打开门的时候我发现木子李已经穿戴整齐了。
“丁老板,房子的事儿恐怕要等两天了,因为咱们要出一趟远门。”木子李不客气的从我手里夺过香蕉煎饼,一边吃一边把沙发上的衣服塞进包里。
我不明白的问木子李要去哪,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你不一直想见识见识泰国的邪术吗?你小子也摊上了好时候,昨晚我刚接到一笔生意,这就得动身前往清莱帮一位客户解降。”木子李吃了一口煎饼,含糊不清的说着。
我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最后惊讶的询问木子李,解降是不是指解降头?
“要不然呢?”木子李看了我一眼把皮包的拉链给拉上,随后递给我说:“如果快的话三四天就能回来,慢的话恐怕要等半个多月。总之在你签证到期之前,肯定能赶得回来。”
我接过皮包,心里不免有些失望。本想趁着十五天的时间多见识见识点东西,却没想到被一个生意就给耽误了。但一想到这可是只有在网上才能看到的降头,我就又兴奋起来,问木子李什么时候出发,是坐飞机还是火车。
“当然是坐飞机了,就算是我想坐火车人客户也不乐意,解降这事儿在早不在晚,多拖延一会儿客户的生命就削弱一会儿。而且客户很爽快,已经给了我们两个人的来回路费以及辛苦费,就算是事情办不成也没关系。”顿了顿,木子李又说:“丁老板,这次去清莱你的身份是我的助手,路上我说什么你听什么,敢半点废话来回路费你自个掏腰包,听明白没?”
说话的时候木子李还瞪了我一眼,我连忙说明白绝对不多说一句,就算说了别人恐怕也听不懂,毕竟我不会泰语。
木子李这才心满意足的去继续收拾。
我心里有些窃喜,心说解降肯定赚头多,要不然木子李也不能亲自跑清莱,更不会说是大生意。跟木子李跑这一遭,我来泰国的花销基本都能赚回来,不仅如此还能长见识,何乐而不为呢?
同时我也下定决心绝不多说一句废话,木子李这老哥的脾气我是了解的。如果他威胁我说,我多说一句废话他就把我仍在清莱,那肯定是句玩笑话。但是要说让我自己掏腰包,那肯定就是认真的了。
除了几件简单的衣物之外,木子李还打开了他放在墙角的保险柜,在里面找了一些东西,至于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在保险柜里看到了许许多多的佛牌。
问起这些东西的时候,木子李嘿嘿笑了笑说这里面的佛牌都是绝版的佛牌,每一块都五万以上,有的甚至都炒到了十多万。
我吓了一跳问是人民币还是泰铢。
“泰铢的话我会藏那么严实?”木子李白了我一眼,这就和我一起下了楼。
去机场之前我特地去了酒店把房间给退了,至于衣物我是什么都没有,因为我来的比较匆忙差点儿连护照都忘记带。
机票是木子李到机场之后现买的,距离起飞还有半个多小时的时间。等飞机的时候我俩在机场的咖啡厅里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攀聊着。
我开玩笑说:“等哪天你不在家的时候,老子把你保险柜给抱走,到时候就发大财了。”
“哈哈,在泰国一亩三分地上没有我李木子办不成的事儿。你前脚抱着保险柜走,我后脚就能让你永远留在泰国。”木子李大笑说。
我撇了撇嘴,把话题引到了这次的生意上,询问木子李这次的客户是个什么人,怎么好端端的被下了降。
木子李也没有瞒着我的意思,通过他的讲述我大体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联系木子李的客户是地地道道的泰国清莱人,叫做巴格沙里(泰国人名字在前姓在后,以后只称呼名字)。巴格的家族在清莱算的上是大家族,用国内的话来说就是大户人家,在当地有名有姓。
清莱在泰国是旅游胜地,巴格的父亲早年就是依靠着旅游产业开发起家,距今为止家产已有数亿泰铢,折算成人民币也有一亿之多。
说到底巴格沙里被人下降头,正是因为这些家产所导致。
巴格的父亲因为早年打拼,身体落下旧疾,事业有成后还没来得及享受几年就因病去世。巴格的父亲在去世之前就找了律师写下了遗嘱,遗嘱上表明巴格的父亲去世后迎来第一个诞辰时,就将手下的家产全部移交给自己的大儿子,也就是巴格沙里。
眼看再过不到一个月老爷子的生日就要来了,可是巴格沙里却好端端的生了一种奇怪的病。
据巴格沙里向木子李形容,起初他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适,这怪病就像是突然来了一样,导致他全身上下开始瘙痒难耐。一开始的时候,巴格还能自己挠挠,可到了后来巴格发现这个挠痒痒似乎还能上瘾,越是挠就越想挠。
巴格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去了医院检查,却不管怎么检查就是检查不出来问题。又过了两天,巴格实在是无法忍受,狠狠的挠着身上瘙痒的地方,有的地方甚至还被他挠出了血。
也正因为出血才让巴格意识到他不是得病,而是被人下了降。
巴格身体挠出血的部分流下来的不光是血,还有一些像是跳蚤大小的黑虫子。发现这一点巴格吓坏了,连忙让自己的妻子找几个有本事的人帮他解降。
巴格的妻子在联系阿赞师傅的时候,巴格的身体愈发严重,起初只有挠出血才会有虫子出来,等发展到最后吃着吃着饭一张嘴,就能有个小虫子从他嘴里蹦出来。
而巴格妻子那边也久久联系不到阿赞师傅,原因是没有过多的人脉,就算找到阿赞师傅的住处,说出了巴格中的降阿赞师傅也是摆手拒绝这笔生意,声称自己功力不够解不了这种降,无论多少钱都不行。
随着巴格父亲的生日逼近,巴格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巴格的妻子也将局限大开,不去找清莱的师傅,而是满泰国的寻找能解降的人。
巧合之下巴格的妻子听到别人说起曼谷有一位在泰华裔牌商,人脉颇广,不仅卖佛牌解降下降也有很多门路。于是巴格的妻子就抱着尝试的态度联系了木子李,木子李这老哥自然将这笔生意给接了下来。
听完木子李的讲述我有些担心的问:“一些阿赞师傅都不敢接这种解降的活,你为什么敢接?不怕到时候没办法解降吗?”
“丁老板,我才夸你聪明没多久你就犯晕了。”木子李翘着二郎腿靠在后面的沙发上,喝了一口手里的咖啡说:“真正的降头师都隐世不出,有着自己的特殊渠道下降、解降,反观那些表面上的降头师都是一些功力不深的阿赞师傅。下个普通的生降还没问题,要是解降那肯定就难了。”
生降我能理解,就是降头不太过狠毒,不置人于死地,顶多算是一点小惩罚。除却生降还有死降,死降就比较恐怖,被下降的人最后的结果就是死,除非是找到阿赞师傅解降。
“别的降头我不敢保证,但对于虫降这种东西我有很大的把握。要不然老哥会接这单生意?”木子李咧嘴笑了笑。
我好奇木子李的人脉到底有多广,同时问木子李巴格中的降头是什么降,虫降里面的哪一种?
“我又不是阿赞师傅哪知道这些?等到地方考察一下情况,赚点辛苦费,随后联系阿赞师傅亲临。”木子李说。
我心想木子李在牌界混了这么多年,肯定有自己的打算,所以我也不再多问。
只是没忍住吐槽了一句巴格的父亲,说他父亲也有毛病,好好地直接将遗产留给巴格不就好了?偏偏还要等他死后的第一个生日再给巴格。
“这你就不懂了吧。”木子李笑着说:“泰国人比较信佛,要死的人都希望自己死的那天是出生的那天,这样下辈子能投个好胎。就算是不能等到自己生日那天再死,也要将最重要的东西、仪式留在自己生日那天转交、举行。”
我笑着说泰国人事儿真多,谁他娘知道自己啥时候死,还非得想等到生日那天死。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还是有人这么办。不过像巴格父亲这老爷子这么办事儿的,还真不是很多。”木子李也笑着说。
半个多小时后我就和木子李登上了前往清莱的飞机,在飞机上度过了一个半小时后,我们成功抵达清莱。
因为巴格身体不便的缘故,来机场接我们的是巴格的妻子莎瓦娜坤。莎瓦年纪大约有三十六七岁左右,皮肤有些黝黑,但长相还算的上是可以。
从莎瓦的穿着以及来接我们的座驾就能看得出,巴格家不是一般的富有。
简单的做了一下介绍,莎瓦就让司机带着我们去了巴格居住地。全程进行交流的时候,都是木子李和莎瓦用泰语交流,我是一句没听懂也没人和我搭话,像是真的成了助理。
我也无所谓这些,毕竟来就是长见识的,而不是听他们扯淡的。
看了一路风景车子最终停在了一处别墅区,别墅区的风景浑然天成,背后青山葱郁,前面一条马路直通别墅区内部,周围绿化修饰的格外雅致,一般人恐怕有钱都住不进这种地方。
而巴格家的装修更是豪华奢侈,进入客厅就像是进了宫殿一样璀璨夺目,整个别墅下来单是房间就有七八个,除此之外还有三个保姆。
我一边抬头看着,一边咂舌,把土包子的气质发挥的淋漓尽致,就连一旁的木子李都看不下去了,拉了拉我又瞪了我一眼。
莎瓦对着木子李讲了几句泰语,木子李点头随后扭头对我说:“跟我去看看巴格的情况。”
我连忙点头,与木子李一起跟随着莎瓦上了别墅二楼的房间,在看到房间里巴格时,我整个人差点儿没当场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