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我和阿赞康巴尔去机场取机票时才知道要去的地方是印度尼西亚的西爪哇省万隆市,因为航班没有直达的缘故,我们先乘坐飞机到了雅加达,又在雅加达的机场乘坐机场巴士,两个小时后才到达万隆市见了木子李。
虽然我第一次来印尼,但也不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或许是在泰国呆的比较久,到了印尼也没感觉有多少新奇。因为有客户待解决我们协商先把这笔生意搞定,其后再逗留万隆和雅加达几天游玩一番。
离开巴士站去客户家的路上阿赞康巴尔询问木子李客户的情况,木子李说:那对夫妇应该是冲撞了蛇这种动物的阴灵,一直被蛇的阴灵缠着,导致接连两个孩子都夭折去世。
“蛇的阴灵也能缠着人?”我很惊讶。木子李瞪了我一眼,嫌弃我大惊小怪,说:“有什么惊讶的,你以前不还有个客户被狗的阴灵给缠着过吗?”
我回答说:那不一样,他被狗的阴灵缠着那是因为他干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如果他不非法屠宰流浪狗、宠物狗,怎么会被狗的阴灵缠着?
“万物皆有灵,不管是动物还是人类只要是生命体都会有灵魂。”阿赞康巴尔说。
我又来了好奇劲,问:“这样的话,大树花草什么的也有生命体,它们是不是也有灵魂?”
“废话,要不然山精这东西怎么来的?”木子李讲解说:“山精这种东西最原始的形态就是山间花草树木成魑魅魍魉后演变而来的,后来一些修黑法的阿赞师傅死后阴灵继续修法,也被称为山精,但最正宗的山精还是山中异气所生。”
我又涨了见识,很想知道、见识一下山精到底长什么样,但也知道这东西很难得,至今为止小鬼我才见过几个。
木子李继续说客户的事情:“根据客户交代,大概四年前的时候这对印尼夫妇刚结婚不久,出去游玩时遇到了一条即将产卵的游蛇,当时他们两个又怕又慌,女人没忍住把手里还没喝完的水瓶丢向了游蛇想把这条蛇吓走。游蛇被惊扰但是却没攻击这对夫妇,很是奋力的朝着远处爬,但是那位印尼女人却被吓怕了,以为游蛇要攻击他们,很慌乱的在游蛇身上乱踩,把那条蛇肚子里面的蛇蛋都给踩了出来。最后的结果是那条待产卵的蛇被印尼女人踩死,蛇腹内的蛇蛋也全部被踩碎。”
“后来他们夫妇俩也没当做一回事直接回了家,可当天晚上那位印尼女人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一条蛇在她的下体拼命的钻着,这位印尼女人当时就被痛醒了,睁开眼后还是发现下体很痛就和老公一起去了医院,在医院里做检查时得到的结果是怀了孕。这对印尼夫妇因为高兴就把梦的事给忘记了。过了接近一年印尼女人的孩子出生,出生时婴儿的皮肤上有很多的蛇鳞,没等到诊治出病症婴儿就夭折去世。”
稍微顿了顿,木子李又说:“婴儿去世时这对夫妇悲痛至极,但都没有想起来一年前踩死的那条游蛇,毕竟过了一年有的事已经给忘了。后来没多久这对印尼夫妇又怀上了一个孩子,怀孕期间印尼男人对他妻子很照顾,无论是饮食方面还是起居方面都无微不至。更是在预产期的时候找了专门的保姆护理,孩子出生时这对印尼夫妇很忐忑,幸好的是这次婴儿很正常没有患有什么特殊疾病。就在这对印尼夫妇松了一口气时,问题又发生了。”
“这次出现的什么问题?”我好奇的追问。
木子李说:“因为刚生完孩子的原因,印尼女人需要住院观察,所以这对印尼夫妇一家就留在了医院,想等印尼女人的身体好一些再出院。晚上睡觉时因为天气有些闷热的缘故,这对印尼夫妇就把病房的窗户稍微打开了一些通风,可没想到半夜有条毒蛇从窗外爬了进来,更没想到的是这条毒蛇谁都没咬,偏偏就咬了睡在婴儿床里面的婴儿。婴儿被毒蛇咬了以后发出了哭声,印尼男人被吵醒起床查看婴儿,等发现婴儿被毒蛇咬到叫来医生时已经晚了。”
我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心想这对印尼夫妇还真够可怜的,前面两个孩子都因为‘蛇’死了,难道真是几年前他们踩死的那条游蛇来复仇了?
“那之后这对印尼夫妇就没继续再要孩子,可半年多以前印尼女人又怀了孕,这对夫妇也是不信邪,经过商量准备把孩子生下来。印尼女人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这对夫妇心里也很忐忑,后来干脆去旅游散心,于是就到了泰国。遇到我的时候这对夫妇把事情都告诉了我,但是却没说几年前踩死游蛇的事情,恐怕他们也都没想起来。我让他们请了南平妈妈想用南平妈妈的法力保佑未出生的孩子,可惜却产生了奇异的效果,追问之下这对印尼夫妇才把踩死游蛇的事情想起来。”
阿赞康巴尔听完后,发表看法说:如果事情没有隐瞒又真是那条游蛇的阴灵作祟,那这条蛇的阴灵就是恶灵,需要除掉。
我做牌商也不是一天两天,对于恶灵我也了解。凡是阴灵作祟必有缘由,基本上没有无缘无故就被阴灵冲撞、纠缠的人,若是有的话那这阴灵就是恶灵。印尼夫妇这件事情如果真是那条游蛇的阴灵作祟,事情发展到至今,那条蛇的阴灵已经能算是恶灵。因为那条游蛇的阴灵已经害死了印尼夫妇两个孩子,就算是有仇也已经报了,可那条游蛇的阴灵依旧在纠缠着印尼夫妇,这就说不过去了。
聊了一路很快就到了那对印尼夫妇的住处,让我意想不到的是这对印尼夫妇竟然这么有钱,住的地方是一栋小型带有院子的别墅,别墅里除了那对印尼夫妇以外还有一位妇女,一问才知道是印尼男人从大医院请来的护理,专门照顾印尼女人的起居。
因为印尼人的名字比较复杂的原因一时也想不起来,这里就暂称这对印尼夫妇为印尼男、印尼女。
我们刚到别墅进屋还没多久就又来了一位中年男人,木子李给我们介绍说这位中年男人姓陈,是福建人,在印尼男的工厂上班,因为语言沟通不便的缘由让这位姓陈的中年男子来做翻译。
我有些惊讶,没想到在印尼可以随便见到中国人立马升起一种他乡遇故知的喜悦感。简单和陈翻译聊了两句才知道,印尼其实有不少中国人,广东福建那边的居多,有的是移民到印尼,也有来这边做生意打工的,陈翻译就是打工中的一名。
在印尼男的带领下,我们在别墅二楼见到了怀孕的印尼女。印尼女皮肤黝黑,或许和怀孕有关身材显得有些胖。听陈翻译介绍说身材高大满脸纹身的那位就是泰国来的阿赞时,印尼女有些紧张的看了阿赞康巴尔一眼对他点头算是打招呼。
这个时候我忽然感觉右臂有些不舒服,于是就悄悄的把袖子卷起来摸了摸右臂上的刺符,发现刺符很热,已经热到了烫的地步。我很惊讶,心想就算是接触被阴灵纠缠的客户刺符也没这么烫过,这次是怎么回事?难道和印尼女有关系?
因为阿赞康巴尔需要施法感应阴灵的存在,房间内最好没有闲杂人,所以我和木子李以及印尼南陈翻译就退出了房间。印尼男有些担心,在房间门口守着,我和木子李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于是就聊了起来。
我用泰语询问木子李这笔生意施法费用是多少,木子李也没瞒着我,回答我说:三十万泰铢。我张了张嘴表示惊讶和佩服,木子李笑着说:屁股也不是不能擦,需要视情况而定,像是这种情况有多少都能擦。我摇头无语,不知道说什么。
陈翻译大概也觉得无聊就走过来和我们用汉语聊天,大致就是询问我们做的什么生意,感觉很神奇。木子李健谈,告诉他我俩都在泰国做牌商,还给出了名片称有需要可以联系。
我一直在旁边笑着总感觉右臂不是很舒服,隔着衣服摸刺符的时候还是感觉到很热。我心里有些奇怪,顺口询问陈翻译做的是什么工作。陈翻译笑着回答我们说,跟着印尼男干,做皮质加工。
我刚想继续追问时,房间的门被打开,印尼男很激动的冲了进去,我和木子李笑了笑也跟着走了进去。印尼女大着肚子躺在床上,表情和神色没什么异常印尼男很担忧的问东问西。木子李则询问阿赞康巴尔有没有什么发现。
阿赞康巴尔皱着眉对我们用泰语说:“我念咒施法时,看到她身后有一大片黑雾,里面有强烈的怨气。”
“那黑雾难道就是那条蛇的阴灵?”我忍不住看了一眼印尼女,刚巧印尼女和印尼男也看向我们。
阿赞康巴尔说:“不止是一条蛇的阴灵,我感应到了很多阴灵的怨气。”
我和木子李都很错愕,这时候印尼男开口说话,陈翻译转过来翻译给我们听:“老板问是不是那条蛇的阴灵在作怪,有没有办法解决。”
我看了一眼木子李,木子李连忙让陈翻译告诉印尼男说情况不是很乐观,阿赞师傅需要准备一下。印尼夫妇听完陈翻译的话后面色有些不自在,像是不情愿也像是紧张,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不过还是亲自带我们去了一间客房,让我们暂时休息、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