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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 章

  了他们一眼,便不再理会。

  她垂眸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二人,嗤笑:“一个内侍一个庖厨,六哥竟信他们的。”

  魏潋反问:“身份低的人说的话就不能听了?”

  魏熙摇头:“自然能,可他们说的是鬼话,六哥圣明,竟也听信这话。”

  左仆射闻言亦道:“公主身份贵重,一心为了大夏,怎么可能会做出那般自掘坟墓的傻事,依臣看定是这两人心思不良,意图坑害公主,还请陛下明断。”

  魏潋淡淡看他一眼:“你消息倒是灵通,刚来就知道前因后果了,真是了不得。”

  左仆射闻言躬身道:“臣不敢。”

  他方说完,又听魏熙道:“这信不是我写的。”

  宜王道:“已经着人比对过了,就是你的字迹,你再推脱又有什么意思。”

  “会仿人笔迹的可不是没有。”魏熙说罢将被烧的半毁的纸丢在桌上:“况且,我又不傻,若是真做了,怎么会留下把柄。”

  她说着,看向宜王:“怕不止我,连叔公应当都知道毁尸灭迹吧。”

  宜王面皮一僵,指向温绍延:“那他你又如何解释?”

  魏熙回头看向温绍延:“解释什么,温绍延死了多少年了,我又不是神仙,能凭空令他复活。”

  “可你能让他不死。”

  魏熙闻言蓦地一笑,回身扯了扯温绍延的衣袖:“我当年不过是个小丫头,哪有能耐从温轧荤眼皮子底下将人弄出来。”

  她说罢,看向温绍延:“他们不信我,那你来告诉他们,你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想加速~

  第242章如今

  温绍延躬身行礼:“草民邹行见过陛下。”

  “邹行?”魏潋俯身看着他,眸中晦暗:“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

  “可是这个行?”魏潋念完后,问道。

  温绍延微微一顿:“是言行的行。”

  魏潋眉梢一挑:“有何区别?”

  温绍延不答。

  魏熙看着他,道:“六哥听见了,他名唤邹行,乃一介白身,和温绍延可扯不上关系,世间相像之人不少,若是长得像便是同一人,那大夏得出多少乱子。”

  雍王看着纠缠不清的魏熙和魏潋,有些心累,直接道:“正巧我府里前些年采买奴仆,其中好像就有曾在温绍延身边待过的,让他进来一认便知。”

  魏熙神色一动,对雍王道:“没想到伯父比六哥还急。”

  雍王不语,只传人进来。

  等人进来后,魏熙看着来人,心中模糊有些印象,看来这假还没假到底。

  魏熙都将人认出来了,温绍延自然也是如此。

  可他看着那人,神色淡泊,一派问心无愧。

  那人仔细看了一眼后,跪地道:“回陛下,殿下,看此人气度形貌,是温绍延无疑了。”

  “你可看清楚了?尽是气度形貌。”魏熙掸了掸衣袖,道:“若是如此,那你大可不必来了,觉得他长得像温绍延的不止你一个。”

  魏熙说罢看向魏潋:“六哥可还有什么能让人信服的证据?仅凭这些,怕是难以服众。”

  魏潋神色淡淡:“那你有何证据证明他是邹行?”

  魏熙道:“他是岭南人,一路游学到了长安,六哥可以差人去问呀。”

  “何必如此麻烦。”魏潋上下扫了温绍延一眼,神色幽幽:“让他将路引拿来就好。”

  温绍延听了微微垂了眼睫,只听魏熙道:“真是不巧,他前些日子在城外遇到了山贼,命都险些丢了,更何况那些身外之物。”

  魏熙话落,便有臣子蹙眉道:“长安城外怎么会有山贼?”

  魏熙看向魏潋:“这就要问六哥了,天子坐镇长安,按理说不该有人如此胆大妄为的。”

  魏潋眸色微冷:“也就是说你不能证明他是谁。”

  魏熙点头:“六哥若是实在好奇,不如差人去岭南查问。”

  魏熙说罢,正色道:“其实依阿熙看,六哥便是去问了也是没有意义,先不说我的脾性如何,单指当年,那时大夏内忧外患,兄长们都带兵在外,朝中空虚,阿耶身子不妥,若是我想通敌,眼下可还会有大夏?”

  魏熙话落,便有臣子七嘴八舌的替她说话,历数当年风雨飘摇之际,她力挽狂澜,护卫大夏和先帝安康,立了多少汗马功劳。

  重臣群情激昂,直将魏熙说成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忠义之女,若是这话传出去了,口耳相传,添油加醋一番,魏熙怕是连列女传都上得了

  魏熙听了众人的话,唇边不合时宜的有了些忍俊不禁之意。

  这些大臣的做派魏潋自然是厌恶的很,可当他看着站在殿中的魏熙,心中又有了些微妙的好笑之意。

  那些人口中所言是魏熙不假,可魏熙所行所想,怕是与他们所言差了十万八千里。

  对于魏熙,怕是没有人比他再了解了,不论她是长是幼,是和顺是娇纵,心中最爱的,一直都是权势,这一点,他从很早之前就知道了。

  魏潋如此想着,心中有些悔意,却又不知道在悔什么。

  “你们说这些前,可有想过她是什么身份?”

  雍王一句话,说的殿中静了下来。

  群臣声音哑了哑,是什么身份他们自然知道。

  可公主又如何,他们总得安安顺顺的才有心力去管什么规矩礼法,再任由下去,命都快不保了,更别谈别的了。

  魏熙是公主,可公主好呀,公主不论再厉害,因着性别底气都是弱的,眼下靠着他们,将来就更不必说了。

  一个要压制他们的皇帝,和一个捧着他们的公主,该如何选再清楚不过了。

  他们不是墨守成规的拘儒,眼下是冒险了,可若是成了,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左仆射当先道:“太宗曾说过,则贤不论出身,跟何况公主虽是女子,却是先帝唯一的嫡出,身份尊贵,深受先帝看重,就算不论功过,也不该因这陈年旧事烦她。”

  他说完,又有臣子道:“若说身份,当年屡立战功的平阳公主不也是女子?□□对平阳公主亦是甚为礼遇,极尽优待,为何到了楚国长公主时就行不通了。”

  魏熙淡淡一笑,面上有些凉意:“一个是生父,一个是兄长,自然行不通了。”

  魏潋看着魏熙,一颗心好似被冻住了,跳不了,也动不了,就那么半死不活的僵在那里,带累他没了力气,他看着底下乌压压一群心思各异的人,越发倦了。

  人一多就乱了,眼下议来议去终究是没有结果的。

  他不该如此的,他们兄妹二人如何,不该让这些人掺和。

  魏潋道:“此事证据不足,等朕差人往岭南查探后再做处置,眼下七娘嫌疑未清,便先在宫中住着吧。”

  众臣闻言大觉不妙,皆看向魏熙,却见魏熙干净利落的矮身行了一礼:“那便叨扰六哥了。”

  “公主,这……”

  魏熙摇头一笑:“诸位看不出来?眼下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