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言情 > 定风流

第57 章

  想骑。”魏熙说完策马而去,白衣墨马,看着倒是挺养眼的。

  谢宜安喊道:“你走那么快,知道要去哪里吗?”

  谢宜安喊完,那道养眼的身影蓦地停了下来,魏熙回头唤道:“还不快点。”

  谢宜安说带魏熙去听曲,魏熙以为谢宜安要带她去什么酒坊乐坊,却没想到谢宜安竟带她去了一座颇为雅致的府宅,魏熙站在门前,总觉得此地有些熟悉,待看到宅内半遮半掩的一株老桃树,蓦然想起,这不就是前些日子被她辣手摧花的可怜桃树嘛,一时间,魏熙心中升起了一丝做贼心虚之感。

  魏熙看向谢宜安道:“不是要听曲吗?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这里能有什么好听的曲子。”

  魏熙说着,面上带了些怒意:“你若是不想陪我玩直说便是,何必如此糊弄我。”

  魏熙说罢,转身要走,面上仍是恼怒之色,心中却对自己的急智很是满意,她可不想对着那株桃树听曲。

  谢宜安见魏熙要走,忙拉住她的胳膊:“好好的怎么又不高兴了,我真的没有糊弄你,我若是想糊弄你,直接带你去乐坊坐一天便是,何苦七拐八绕的来这地方。”

  魏熙自然知道谢宜安没糊弄她,可她却是真不想去这户人家的,宫里什么曲乐没有,她何必在这里自寻不快。

  谢宜安见魏熙去意已定也不欲再劝,正待离去,却见宅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中年美妇,带着几个家奴迎了出来:“没想到郎君会提前驾临,未曾远迎多有失礼,还望郎君海涵。”

  眼下人都出来了,若是再走就太不给人面子了,于是魏熙也不再闹着要走,可魏熙哪里是会顾及别人面子的,她之所以留下,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因那妇人的长相,魏熙不论人和物都喜欢好看的,凡是好看的她都会优待一些,而这妇人的相貌令魏熙极为惊艳,已不只是好看能形容的了。

  那妇人许是有些胡族血统,五官立体而标志,皮肤白皙,脸上虽有些细纹,却瑕不掩瑜,显出几分说不出道不明的味道,颇为惑人,而她面上最为出彩的是她的双眼,她的眼睛略往内凹,是有别于常人的深邃,睫毛又密又长,却遮不住眸中化不开的忧伤,睫毛一颤,便引得人更想探究一番,是何事让她如此伤怀。

  那妇人引着魏熙和谢宜安向正堂行去,魏熙看着那妇人婷婷袅袅的背影,拉着谢宜安落了几步,在他耳边悄声道:“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你倒是艳福不浅,只是她这年纪应该不会比舅母小吧,你就不别扭?”

  谢宜安闻言横了魏熙一眼,明明是极为冷冽的眼神,配上他那张脸却生生显出些艳色,魏熙噗嗤一笑:“我方才不过是说着玩的,谢家玉郎品行高洁,是断不会养外室的,更何况,你若是喜欢美人自己照镜子便是,实在没必要去养一个没你好看的。”

  魏熙这话可是句句都戳谢宜安的痛角,她说这些话明显就是要报谢宜安在宫门前的言语奚落之仇的,魏熙这愁报的很成功,谢宜安被她气的脸色发黑,甩袖就要走人,魏熙解了气,也变得能屈能伸了,忙拉住他,可怜兮兮道:“表兄你别恼,方才都是我胡言乱语的,这世间再没有比你更英武俊朗的男子了,我向来爱胡说,这你是知道的,哪能真抛下我不管,我平日里都要闷死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你忍心看我孤零零的失望而归吗?”

  谢宜安要说气其实也没多少,魏熙的性子他是知道的,方才他虽是气魏熙的话,但也未尝没有满足魏熙那点莫名其妙的自尊心的意思。

  谢宜安神色不豫的停下脚步,魏熙继续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心中也知道,方才那话她说的太不合适了,正待说什么补救一番,却见谢宜安抬手在她头上狠狠揉了一通,就像是魏熙揉雪里黑似的,不用照镜子,魏熙都知道自己的头发肯定是乱了。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明天谁会出场???

  每天军训累的要死,我现在的文都是挤时间码出来的,所以更新不会太稳定,请大家见谅o(* ̄3 ̄)o

  第63章相思

  魏熙哪里是能容忍有人破坏她的形象的,当下捂住头,往谢宜安脚上狠狠踩去,谢宜安是习过武的身手可不是魏熙能比的,当下一旋身,几步蹿到了远处,魏熙一脚落空当然不满意,放下捂着头的手谢宜安追去,二人闹了一番,很快便将方才的不痛快抛在脑后,相携往正堂去。

  至于那妇人已回了屋内准备,留了几个机敏的家仆领路,魏熙到哪里不是被人捧着的,眼下那妇人这般行径,她虽说没生气,但到底是觉得那妇人不通人情世故,就算她不曾表明身份,可谢宜安也是她得罪不起的人。

  谢宜安看了魏熙一眼也知道她在想什么,边走边给魏熙讲方才那个妇人,他道:“那妇人姓裴,年轻是在扬州很是有些名气,后来不知怎地来了长安,在长安也是极受追捧的,这几年她儿子长大了,她也不再见客了,我也是偶然路过此处听见宅中传出的歌声,觉得甚是动人,一番叨扰下才得以入府一聆妙音。”

  魏熙颔首,原来不是不懂而是被人捧惯了,不过此时她的关注点却不再这里,她好奇道:“她有儿子?凭她的相貌,有哪个男人会不喜欢,都和她生了孩子了,为什么还未纳了她。”

  谢宜安侧眸看了魏熙一眼,挑眉道:“你是男子?”

  魏熙斜了谢宜安一眼:“我是不是你看不出来。”

  谢宜安道:“既然不是,你又为何会觉得只要是个男子都会喜欢她。”

  魏熙理所当然道:“凭她的相貌呀。”

  谢宜安嗤笑:“这般好美色,幸好你是个女子,你若是男子不知得糟蹋多少漂亮女子。”

  魏熙不服:“我是个女子就不能糟蹋了吗?”

  谢宜安面上换出一副极为夸张的理解与惋惜之色相交融的神色:“磨镜可不太好,不过既然你有此志向,我也不会拦着你的,不过可千万别让阿翁和陛下知道,要不然他们得气死。”

  魏熙推了谢宜安一把,半是怒意半是玩笑道:“谁要磨镜呀!我便是要糟蹋人也是要糟蹋男子。”

  谢宜安闻言赞许道:“好志向!不愧是金枝玉叶,这份气魄可不是寻常女子有的。”

  魏熙一抬头,扬起纤长的脖子,像极了西海池养的那两只不拿正眼看人的鹤:“那是自然。”

  谢宜安见魏熙如此,笑着伸出手将魏熙的脖子掰直:“行了,别胡说了。”

  魏熙和谢宜安进了房门,便见室内已经设好了案几,摆上了茶点,而裴娘子正抱着一把琵琶侧身坐在一架颇为精致的锦屏前。

  魏熙和谢宜安入座,裴娘子问道:“二位想听什么曲子?”

  魏熙寻了一个自在的坐姿,道:“就唱你最擅长的。”

  裴娘子闻言轻拨琵琶,曲调很是缠绵,未几,她启唇,音色轻柔低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