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娘别胡闹了,妃嫔怎么能算至亲。”
魏济说罢,对骆德之道:“劳烦骆太医帮我取血,阿耶的病不能耽搁。”
雍王闻言,眉头轻蹙:“三郎!”
魏济摇头,笑道:“伯父不必担心,我此举是为了阿耶,阿耶身为天子,定是会庇佑我。”
他说罢,对骆德之道:“劳烦骆太医去准备工具吧,我没做过此事,怕还是得劳烦骆太医。”
骆德之并不动作,看向雍王,等着他示意。
雍王问道:“你可能保全三郎?”
骆德之微顿:“取心头血本就有风险,但若是位置合适,止血及时,或许有几成把握。”
雍王闻言,眸色沉沉,不发一言,魏济跪地道:“阿耶的身体关乎大夏安慰,还请伯父以大夏为重。”
他说着,看向陈士益:“此事只是三郎一意孤行,伯父这些天守着阿耶定是累了,还请陈公公领伯父前去歇息。”
陈士益闻言有些探究的看着魏济,魏济坦然回视,一派端重,陈士益见了,收回视线,看向雍王:“殿下?”
雍王摇头:“罢了。”
他说罢看向骆德之:“你务必要护住三郎。”
骆德之面色一紧,躬身应是。
魏熙看着神色淡定的魏济,心中有些古怪之意,凭他对魏济的了解,是断不会做如此冒险的事,除非……他有安然无事的把握。
想到此处,魏熙看向躺着床上的皇帝,眼中闪过怒意,皇帝身子越发不好了,魏济在皇子里又不算拔尖,仅凭眼下,定是与皇位无缘,可若是得了皇帝的宠信,或许还有一争之力,看来这场病怕是和魏济脱不了关系。
待魏熙回头去看魏济时,只见魏济已经宽了衣,骆德之的刀也就在他胸口前,魏熙看着他紧握的双拳,和似不经意般扫过俞寻的视线,心中嗤笑,看来他也不是像表现出来的一般无畏。
刀入心口不过一寸,待取了小半碗血后,骆德之就立刻给魏济止血,其他太医见了,也上前给骆德之打下手。
俞寻接过血,往里面化了一颗丹药,便喂给皇帝,魏熙看着那枚丹药,问道:“这是什么丹药?”
俞寻道:“是回魂丹,可助陛下快些醒来。”
回魂丹?怕这根本就是解药吧。
雍王见魏济包扎好了,便吩咐让他去外间榻上躺着,又令骆德之亲自去照看。
明面上来看魏济的心头血确实有效,不过小半个时辰皇帝就醒了,魏熙看着皇帝缓缓睁开的眼睛,鼻子一酸,唤道:“阿耶。”
皇帝昏迷太久没有力气,只轻轻嗯了一声,魏熙见了忙喊道:“快去给阿耶端些稀粥来。”
她说罢,便见陈士益端着一碗清粥过来了,显然是已经准备好了的,魏熙见状,回头看皇帝,却见柳丽妃不知何时趴在皇帝床边,哭的梨花带雨。
魏熙有些不悦:“丽妃娘子还是先起来吧,让阿耶吃些东西。”
柳丽妃闻言神色有些不自然,却没有起身,从陈士益手中接过碗,试过温度后,便舀了一勺,小心喂给皇帝。
皇帝醒了,魏济那里却不好了,他心口的血不知因何又流了出来,且怎么也止不住。
魏济看着被鲜血染红的衣袍,他当初可是和骆德之说好,只划破表皮,不伤内里的,可眼下,伤口太深,竟止不住血了,他抬手抓住了骆德之的手腕:“你害我!”
魏济说罢,便觉眼前一阵晕眩,他另一只手抓住一个太医的手腕:“快救我……”
方说完,他便沉入了黑暗里。
皇帝一碗粥未用完,便见一个小内侍神色紧张的走到陈士益身边,附耳说了句什么,陈士益闻言,亦是面色一变。
皇帝见了,推开柳丽妃的手:“怎么了。”
陈士益跪地:“晋王殿下昏了过去。”
魏熙闻言,面上有些轻讽,这事是魏济一手设计的怎么会昏,分明就是借机乞怜。
皇帝问道:“怎么回事。”
陈士益担忧皇帝受惊,抿唇不语。
魏熙接过柳丽妃手中的碗,道:“三哥年富力强,怎么会有事,阿耶刚醒过来,还是多用些粥吧,等会有了力气,才能去管此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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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丹药
皇帝昏迷了这些天精力不济,一时也没有力气去管旁的,他道:“着太医好生照看着。”
魏熙见皇帝说完,便舀了一勺粥喂给皇帝,虽容色憔悴,却是难得的温柔细致。
待用完粥,柳丽妃拿了帕子给皇帝擦了擦嘴角,面上欣喜中又带了些苦尽甘来的委屈之意:“陛下可算是醒了,这些天可担心死妾了。”
皇帝安慰道:“有甚可担心的。”
他说罢看向一旁候着的太医:“好端端的,朕怎么会突然晕厥。”
太医跪地:“请陛下恕罪,臣等一时没有头绪,不过俞仙师应当是知道的。”
皇帝闻言看向俞寻,神色有些紧张,担忧是他的仙途有损:“可是有何不妥?”
俞寻道:“陛下似有离魂之相,但到底如何,贫道也不敢妄下定论。”
他说罢,话语微顿:“不过陛下能醒过来,全赖晋王淳孝,取了心头血助陛下苏醒。”
皇帝神色一滞:“心头血?”
魏熙看着皇帝,终是没有将怀疑说出来,皇帝身子还未养好,这事不急,等皇帝好了再清算也不迟。
魏熙正这样想着,却见有内侍慌张的进来了。
皇帝问道:“可是三郎有什么不妥?”
内侍跪地,哀声道:“晋王殿下怕是不好了。”
皇帝闻言,眼前一黑,却终是挺住没有晕过去,柳丽妃见了,忙唤太医,还未等太医过来,皇帝便道:“扶朕过去。”
柳丽妃劝道:“陛下您身子未愈……”
皇帝不理,执意要起身,满室宫人犹豫着不知该如何。
雍王见状,起身走到皇帝床前,伸手扶他,陈士益见了,心知拦不住,便跪地给皇帝穿鞋。
等皇帝到了魏济榻前,魏济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皇帝看着魏济胸前的鲜血,颤着手拍了拍他的脸:“三郎。”
魏熙看着魏济,和被魏济牢牢握着手腕的骆德之,心中顿觉不对。
难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那谁又是黄雀?
皇帝见唤不醒魏济,面色急怒,哑着声音对周遭太医喊道:“你们还不快给三郎诊治,治不好你们都不必活着了!”
太医们战战业业,皆垂头不敢言。
魏熙上前扶着皇帝,看向骆德之:“阿耶,你看,三哥连晕过去都不肯放开骆太医的手,可是骆太医有什么得用之法?”
皇帝闻言看向骆德之:“快给三郎诊治。”
骆德之摇头:“臣已经给晋王殿下包扎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