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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 章

  简出的雍王时,心中一沉:“伯父,阿耶怎么样了。”

  雍王虽比皇帝年长,但看着却是更要精神些,他安慰道:“没事,太医都看过了。”

  魏熙走到床边看着皇帝枯槁的睡颜,眼睛一红:“那阿耶怎么还不醒?”

  雍王拍了拍魏熙的肩,语气沉稳温和:“哪有人晕了当即就能醒过来的。”

  他说罢,看着魏熙散乱的发髻:“你先去整理一下,仪容不整的,当心你阿耶见了不高兴。”

  魏熙抬手摸了摸头发,又看了皇帝一眼,终是点头:“那阿耶醒了您叫我。”

  魏熙去了她幼时住的侧殿整理着装,整理完后,她并没有先出去,反而唤来了苏井泉。

  “阿耶怎么突然晕了,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苏井泉摇头:“虽事发突然,可陛下的身体……也比不得以往了,突然昏厥也算正常,只是原因还未找出来。”

  魏熙点头,眉宇间不乏忧虑:“阿耶的身体不能等闲视之,他的药你一定要亲自盯着。”

  等魏熙回了皇帝寝殿后,他依旧未醒。

  魏熙便与诸位兄弟姐妹一同守到下午,雍王见皇帝依旧没有转醒的迹象,便吩咐小辈们先去忙,皇帝身边不缺侍奉的人,可眼下大夏朝堂上却没有几个能压得住众臣的官员。

  皇子们犹豫不决,不愿放弃这个一表孝心的机会,更不想让其他兄弟专美于前,一时竟没有人起身离去。

  雍王微叹:“六郎你去,你们阿耶是大夏的君主,大夏是他毕生的心血,他定是不想醒来后看到一个人心浮动的朝堂。”

  “是。”魏潋闻言起身,复又对雍王劝道:“伯父也要爱惜身子,这里还有宫人和阿熙他们呢。”

  雍王点头:“你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哈哈,小公主又过冬天啦~

  我的用心是何等的险恶……

  搞不明白jj的和谐,‘□□’难道是有什么特殊内涵的羞羞词语?????

  第181章至亲

  一连等了四日皇帝都未醒来,雍王担忧朝政,前日便做主让皇子们都去理事,或许是知道自己多待无益,又或许是担心魏潋趁机敛权,此次他们倒都是听话的去了,不过也有例外,这些年因温驯敦厚而得皇帝青眼的晋王魏济,便是一直守在皇帝病榻前的。

  魏熙担心他另有图谋,也曾劝过他回去,但被魏济一句他眼下是长子,理应替兄弟们守着皇帝,给堵回去了。

  这些天过去,不说成天哭哭啼啼的柳丽妃,便是魏熙都因忧惧而越发急躁了,却只有他,虽也担忧,却依旧有条不紊。

  太医们例行给皇帝诊脉,魏熙待他们诊完,问道:“阿耶好些了吗?”

  太医们面色焦虑的摇头,要说起来,他们怕是最担忧皇帝病情了,毕竟皇帝好不了,他们也得跟着去死。

  太医令骆德之的目光从魏济面上挪开,对雍王提议道:“臣等无能,不如请仙师们来看看,仙师们道法高深,定是能让陛下苏醒的。”

  雍王还未答应,魏熙便嘲道:“你们这是想推诿了?既然如此,何不让褚玄贞来做太医。”

  太医们跪地请罪,骆德之道:“臣等不敢,只是想着陛下仙缘深厚,说不定仙师们有法可解。”

  一直对着皇帝抹眼泪的柳丽妃似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她放下帕子,对雍王道:“是呀,陛下潜心修道,神仙们定也是护着陛下的。”

  雍王揉了揉额头,他身子本就不好,这些天坐镇宫中已经是精疲力竭了,若是皇帝再不醒,他也要撑不住了,眼下不管那些道士有没有用,都是要试一下的,他吩咐道:“去将仙师们请来。”

  雍王是长辈,他都说了,魏熙也不能再出言驳他的面子,只坐在一旁,垂眸不语。

  等道士们都来了,看过皇帝的病情,皆是神色凝重,毫无头绪。

  雍王见了心中失望,正欲让人回去,却听一面容清俊的中年道士道:“贫道不才,倒是知道一法,只是……有些凶险。”

  褚玄贞闻言眸色一动,侧头向俞寻。

  魏熙见褚玄贞神色变换,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向方才发话的俞寻,正待发问,却听魏济道:“仙师快说,事关阿耶,凶险些又有何妨。”

  魏熙回头看向神色急切的魏济,既然魏济都将这话说了,她也不能再说旁的,说了就是不孝。

  魏熙对褚玄贞问道:“褚仙师可知是何法?”

  褚玄贞摇头,不知道是不想说,还是不知,他道:“既然俞真人有法子,殿下和公主不妨听一听。”

  雍王对俞寻道:“仙师就说吧。”

  俞寻略微犹豫,道:“陛下似有些离魂之症,若是拖久了,怕是难以回来,若是以至亲之人的心头血为引,或许能引陛下回魂。”

  魏熙眸色一冷:“闻所未闻,此等凶煞之法非正道所为,如何能作救人之用,依我看你就是心术不正,想毁了阿耶的仙途。”

  俞寻听了魏熙的话神色不变,毫无辩解之意,一派从容淡泊。

  雍王神色亦是不好:“可还有旁的法子?”

  俞寻摇头:“请恕贫道才疏学浅。”

  雍王看向骆德之:“骆太医可听说过这法子。”

  骆德之道:“古籍上是有以血为引的方子,可如今早就没人用过,因而臣也不敢肯定真假。”

  他说着,顿了顿:“不过,血脉相连,或许真有还魂之效。”

  魏熙眉头一蹙,心中怀疑:“或许?”

  柳丽妃闻言,看向魏熙:“难道公主还有旁的方法吗?不就是心头血,有这么多太医在,便是取了也伤不了性命。”

  她说着,掩面拭泪,话里满是失望之意:“依我看公主就是不肯,公主如此,可对得起陛下的疼爱?”

  “阿耶的至亲可不止我一人。”魏熙说着,上下扫了柳丽妃一眼:“你跟了阿耶那么多年,中秋宴上不是还言与阿耶是夫妻吗?这么说来,你也是合适的。”

  魏熙说罢,走到柳丽妃身前,抬手就拔下了柳丽妃头上的簪子,吓得柳丽妃忙往后躲,魏熙拉住她,将簪子往她手里塞:“你出身卑贱,凭着阿耶才有了这荣华富贵,眼下也到了该还的时候了。”

  柳丽妃看着簪子,神色惊慌:“不……”

  魏熙挑眉:“你不肯,怕死?怕疼?你这样可对得起阿耶?”

  柳丽妃神色一紧,她和魏熙不一样,她的荣华甚至性命都要依靠皇帝,没有了皇帝的宠爱,她不过就是人人可踩的泥,如今魏熙都逼到这个程度了,若是她不做,不管皇帝醒没醒,她都不会有好下场。

  柳丽妃想到这,心中一狠,从魏熙手中拿过簪子,比在胸口,却怎么也刺不下去。

  魏熙见了面上的不屑不加掩饰:“可要我帮你?”

  柳丽妃的手颤了颤,一抬手就要刺下去,半途中,却被一只清瘦有力的手握住了,魏济从柳丽妃手里取出簪子,对魏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