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要和魏窈再比,结果自是一局也没有赢的,钗环首饰,玉佩香囊都输干净了,若不是魏窈嫌弃魏熙身上的披帛是魏熙穿过的,怕是魏熙连披帛都会输掉。
众姐妹正热闹着,皇帝听了她们在投壶,也带着人出来看,却见到魏窈把魏熙身上的饰物都赢走了,笑道:“六娘年纪虽小,对力道和准头把握的却很好,极为难得,再等几年怕是你的兄长们都比不得。”
魏窈听了很是高兴,笑道:“谢阿耶夸奖,我练了好久呢,可是力气却不够,虽能投壶,想要拉弓射箭,百步穿杨怕是很难。”
皇帝拿起一支矢,随意一抛便抛入了壶中:“已经很好了,只是射箭考验的不只准头,还有力气,你力气小,用寻常的弓不合适,我让人给你定制一个便是。”
“真的吗?”魏窈欢喜,恨不能蹦两下,“多谢阿耶,六娘一定会努力练习的。”
皇帝道:“只是玩乐罢了,不必太过专注于此。”
魏窈听了,将脸上的笑压了下去,换了副端正神色:“是。”
皇帝转头看向魏熙,见魏熙一直看着投壶,便在魏熙头上轻敲了一下,笑道:“你是哪里来的信心,都没学过便要和人比试。”
魏熙低头不语。
皇帝见状,接着道:“你这性子也太过执拗了些,技不如人还不肯认输,你之前没练过输了是再正常不过了,若是不服输,回去再练就是了,难道就非得在今天赢回来?”
魏熙听了,不理会皇帝话中隐约的训斥之意,抬头答道:“我一定会好好练习的。”
皇帝见状心道,这是要钻牛角尖了。
魏熙听完课,便又开始练起投壶来了,她已经练了两天了,可惜效果不佳,能投进壶中的不过十之二三,投壶周围横七竖八的躺着许多矢,魏熙的手臂也有些发酸,心中有些躁意,也不瞄准,抬手便将手中的矢扔向前方,结果自然是不中的。
“公主这样可不行。”一道清越的声音自身后传来,魏熙回头看去正是陈敬。
魏熙问道:“那你说要怎样。”
陈敬躬身答道:“公主为何不试着用手腕发力。”
“手腕。”魏熙转了转手腕,道:“怎么做,你示范一下。”
陈敬闻言,拿起一支矢,轻飘飘向前一投,也没见用多大的力气,矢便进了壶中。
魏熙看了几次,又试了几次,皆不得其中要领。
陈敬便俯身,握着魏熙的手教她。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这一章应该是过度章吧……
大概还有一两章小公主就该长大了φ(ω*)?
第41章内侍
“公主不必急躁,您耳聪目明要学投壶其实很容易,之前只是还未找到其中诀窍,您现在放松,先看奴才是怎么投的。”陈敬温声道。
他的声音很好听,如风过竹林一般,清雅温和,魏熙听着,心中的郁气也散了不少,静下心来看陈敬是怎么做的。
不多时魏熙便找到了其中诀窍,连投中了三次,她心中欢喜,蹦跳着欢呼了两声,一回身看见了站在窗前正看着她的皇帝,忙笑着挥手示意,喊道:“阿耶,我投进去了,你看我厉不厉害。”
皇帝看着魏熙灿烂的笑脸,心中也欢喜,高声回道:“厉害。”
魏熙闻言,拉着陈敬的手道:“是他教我的,阿耶你快赏他。”
“自是要赏的,你回房换身衣服,站了将近一个时辰了,当心累着。”皇帝含笑答应,见魏熙的脸红扑扑的,怕她累着,吩咐道。
魏熙脆生生的答应,又对陈敬笑道:“你快进去领赏吧,你也算是我的先生了,记得多要些。”
魏熙说罢,不待陈敬回话,转身蹦跳着向寝殿去,她今日穿了件白色的襦裙,远远看去,白衣衬着黑发,倒和她那只猫有些神似。
皇帝看着魏熙的身影,笑道:“猴儿似的,没个正形。”
陈士益笑道:“公主活泼烂漫,旁人看着都觉得欢喜,天底下哪有如此惹人爱的猴子,大家这话若是让公主听了,公主怕是会委屈的很。”
皇帝闻言一笑,看着窗外的陈敬,忽然道:“阿熙身边除了含瑛和擒芳也没有什么得用的人,该给阿熙在选几个适龄的宫人了,我看陈敬行止有度,年纪也不大,放在阿熙身边正好,你觉得呢。”
陈士益看了一眼自己的义子:“阿敬心思多,公主又年幼,怕是……”
皇帝明白陈士益话中未尽之意,摇头道:“无妨,阿熙聪慧,必定不会受制于下人,给她个老实本分的怕是不得用。”
陈士益道:“既如此,奴才便多教导着阿敬,定是要他好好服侍公主。”
皇帝颔首:“你再物色几个机灵的小丫头,教好了给阿熙送去,让她自己挑。”
陈士益领命,心中感叹皇帝对魏熙的关怀,怕是寻常人家的父亲对儿女都不会这般用心。
陈敬次日便被调到魏熙身边服侍,魏熙也未说什么,拿陈敬当那些自她出生便服侍她的宫人一般吩咐,陈敬也让人吃惊,魏熙吩咐的事都做的有条不紊,连魏熙的喜好都明白,好似他之前便一直跟着魏熙一样。
直至下午,魏熙练字,只留了陈敬一人服侍,一时殿中只余细微的磨墨之音,陈敬无论做什么事都极为认真,磨墨也不例外,魏熙突然放下笔,发出细响,陈敬抬头,见魏熙托着腮盯着他看,陈敬回视魏熙,不闪不躲。
殿中静极,连呼吸声都浅不可闻。
“你跟着我很不甘心吧。”魏熙清亮的声音打破了寂静,没有使气氛变得轻松,反而更加凝滞起来。
陈敬却不惊慌,有条不紊的放下手中墨,跪地道:“公主身份尊贵,深得陛下宠爱,能服侍公主是奴才的福气。”
魏熙拿起陈敬放下的墨,慢悠悠的磨着,道:“是福气没错,可是甘心与否就另说了。”
陈敬没有想到魏熙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愕然抬首:“公主……”
魏熙没有理会他,继续道:“你年纪这么小,却处事妥帖,深受重用,在宫人中的威势甚至隐隐超过了常苓和冯松,他们可都是跟了阿耶好多年了,可见你是个有本事的人,我阿翁说过,凡是有本事的人都有野心,本事越大,野心越大。”
“公主!”陈敬蓦然打断魏熙:“奴才年纪小,本事也不高,甘露殿的宫人不过是看在义父的面子上才给奴才几分脸面,奴才也不敢想别的,只想尽到自己的本分好生服侍公主。”
魏熙没有理会陈敬的陈情,一手托腮:“义父,陈士益?你有他那样的阿耶,怎么会甘心做一个公主身边的内侍,你莫不是在等着子承父职?”
陈敬惶恐道:“奴才不敢,奴才……”
魏熙放下手中的墨,打断他:“不许狡辩,我都看出来了,你聪明又有义父撑腰,想要更进一步很正常,能过好日子谁不想过呢,不想的是傻子,我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