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最开始,和我当初的想法一样,甚至还奢求着有人来拯救自己,然而越是有希望,最后等到的绝望也就越大。
我眼睁睁地看着视频里面的王芳的眼睛里面的光一点一点的消失掉,最后乌漆漆的什么也不剩下,连绝望都没有,我的心像是要被揪出来一样,硬生生地疼。
那个戴着面具的变态男子,用匕首尖在王芳的手腕儿上,刻下一朵又一朵红色的梅花,然后把梅花形状的皮剥下来,但竟然没有流血,视频一下放大一下缩小,还有细节和特写。但是那个男人只是在做他自己手里的事,却并没有调控视频和电脑。
这让我不得不怀疑这个空间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也有可能是远程操控。案件发生的时候我不在那里,也不清楚现场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只能依靠现在搞到的线索,来获取一些信息,并且从中推断出当时的状况。
当皮肤和肉分割开时,我竟然已经感觉不到恶心或者害怕,只是自己的皮肤有些发麻。或许我当初经历过,胸口的那块肉有点痒,让我想要去挠我却忍住了,我知道,那只是心理作用而已。
男人还在继续,继续折磨着王芳。
“大家看看,今天的这个玩物是不是很乖?虽然我加了点药物在里面,但她可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呢!要是表情再美一点就好了。嘻嘻嘻嘻……”男人一边动着手一边解说着,仿佛真的像是在搞一场精彩的球赛的解说。
“来点刺激的吧!”我看着他面具里面的眼睛装作俏皮的样子眨了几下,手上的匕首尖却直接来到了睡裙上半部分。
丝绸的吊带睡裙非常漂亮,裹着玲珑有致的身躯,王芳被绑在椅子上,但是绑人的手法非常奇特,她整个人被牢牢的固定在椅子上,但我们却丝毫看不到绳子的存在。
也有可能因为是直播,所以为了不影响整体的美观,故意采取的这种绑人方式,王芳因为痛苦身体微微的颤动着,她的身材却暴露得更加明显。
他的匕首尖很快滑到了吊带的两根细绳处,我几乎可以推测到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如果他把那两根细绳切断,那么王芳将会赤裸裸的暴露在我们面前,不只是我,我不知道这个直播平台到底有多少人,我也不知道这场直播到底有多少人在看着。
我用手扶住了自己的胸口,我不希望看到在让我感到难受的东西,这样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孩,竟然在死前受到如此非人般的待遇。
虽然是自己心里在默默的祈祷着,这一切不要再继续发生,然而变态的凶手却不这样想,凶手果然还是没有保住王芳的最后一丝底线,随着吊带的两根细绳儿被切断,王芳的整个身体暴露在我们眼前。
不过因为她是坐姿,所以睡裙没有完全脱落,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刺伤了我的眼睛,我有些不忍直视,不过我现在更担心的却是等会儿在这片肌肤上会留下什么痕迹的问题。
如王芳的手腕一样,凶手会用他那冰冷的匕首,在王芳的身体上做些什么,看着她的身体,我觉得有些麻木了,一瞬间,我竟然产生了一个恶毒的思想。
我希望王芳能够早一点死去,如果我不能救她,那么就让我先结束她的生命。视频接下来的内容,很有可能就是导致王芳死亡的关键过程。
我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我自己的良心在受着谴责,为什么她受到伤害的时候没有任何一个人站出来帮她,为什么我们都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我没有提前回去。
“脖子这么漂亮,竟然没有戴项链,多可惜啊!有没有人愿意出钱为她买条项链的?想要什么样式的?”面具男又开始说话,我一时半会儿竟然没有听懂。
“哇,真有老板这么大的手笔,龙骨项链,要求这么高,那就来看一下我的技术了咯,只有一次机会可别刻毁了。”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已经拿着匕首往王芳的脖子上面靠近。
我终于明白了他说的项链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要在王芳的脖子上,用匕首刻出一条血项链来,我赶紧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感觉到有点喘不过气来。
原来当时我在地下室经历的,不过是最初级的罢了,我一个大男人就已经被他们折磨的要死要活,独剩下半条命。这样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姑娘,作为一个过来人,我可怜她。
王芳的汗水在大滴大滴的掉落,波浪长发也早已凌乱不堪,她在不断的痛苦的挣扎中,但竟然连声音也发不出,整个身子随着匕首的不断操作而晃动着。
我从未想到我会如此冷静的面对一个女人的身体,她的痛苦不堪,隔着屏幕,似乎能够让我体会到,脸色苍白,嘴唇却被她咬得出血,一红一白在屏幕中形成鲜明的对比,色彩格外强烈。
我偏过头去,想要冷静一下,错过这一幕,林琳还在专心致志的计算着我刚刚给她的那一张信纸,另外两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同事也在敲打着电脑,办公室现在呈现一片非常安静祥和的状态。
我内心的波涛汹涌却是我活了二十几年以来第一次这么澎湃,我完全无法用语言来诉说我现在的感受。
不断的提醒着自己,要把这个视频作为一个证据来看待,我要以一个警察的身份,理智的看待这个问题,可无论自己如何重复这句话,王芳痛苦的表情仍然在我的脑海中不断的浮现。
我知道,这个视频看完以后对我的影响远远没有结束,我将在未来的十天,二十天,十个月,十年,甚至是一辈子都会记住今天所看到的这个场面。
耳机里面的声音还在出现,理智驱使我把目光转移到视频上面,这次看到视频的画面,王芳的脖子上俨然已经带了一个他们所谓的龙骨项链。
王芳似乎已经晕过去了,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恐惧,或者害怕,亦或是底线被彻底冲破。
“啊,我们的玩物已经彻底变乖了,现在大家可以为所欲为啦!”面具男说道。
晕过去,但是疼痛不会消失,除非死亡,让身体和大脑的神经彻底分隔开来,这样才不会感受到疼痛,才不会感受到痛苦。
变态凶手从我的抽屉里面拿出了一支马克笔,他用马克笔把王芳的胸,圈了出来。我心猛然一惊,似乎推测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两个黑色的圈在雪白的皮肤上很有违和感,不过这也许在某些人看来很是美观,我没有再转过头去逃避接下来要发生的这一切,我必须得证明自己的推测是否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