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对应?等会儿,让我看看。”这一下突然接受的信息这么多,让我有点反应不过来。
我把小册子往我这边移了一下,接过林琳手里的放大镜,开始仔仔细细从头到尾的翻看,“果然是这样,真的一一对应。”我有点惊叹。
“那你刚刚说的电梯是怎么回事?”我继续问道,还是没有忘记他刚刚所说的电梯,如果这个东西在电梯上有,那又代表着什么?为什么电梯上会有?
平时从来没有走过楼梯的我,竟然从来没有关注到。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不过我可以带你去看看,或者你自己去。”他说道,继续看着我手里的小册子,没有把目光转移到我身上。
“那我自己去看吧!”我放下了手里的放大镜和小册子,立即起身,快步的往电梯方向跑去,脑海不断闪过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总觉得漏了些什么,但一时也想不起。
到了电梯门口,我就开始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观察,一直在找黑框眼镜的男同事所说的凸点,我皱起眉头,并没有发现这个东西。
身后蹬蹬的脚步声传来,我回头,他们也跟过来了。
“怎么样,找到了吗?”林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到了我旁边,你和我保持一样的姿势,认认真真的从上往下看着,把手环抱在胸前,若有所思。
“你看到了吗?”她问道。
我摇摇头,反问着:“那你看到了吗?”余光看到她也摇了摇头,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丝疑惑,哪里来的凹凸点。
我们俩并排站在电梯门口,突然有人从中间把我们分开:“你们看,就是这个!”原来是那位男同事,他从我们中间挤过去,走到电梯靠右边,指着那几个上下键。
我瞪大眼睛,一个大跨步到他身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果然有几个凹凸点,不过……这不是盲文吗?一道白光在我头脑中蹦开,对了,是盲文。
我几乎就要惊叫出来,怎么之前没有想到呢,凹凸点使用得最多的地方就是盲文啊,所以那本小册子应该是盲文所代表的符号和字母一一对应。
现在我要做的事情就是把那封密信全部翻译成盲文,再把盲文翻译成现代汉语,直到我们能看懂,不过现在也不能完全确定小册子上面就是盲文的内容,不过已经80%靠近。
“盲文?”男同事被我吓了一跳,问道。看着他的表情,似乎对这个词不理解。
“没错就是盲文,至少电梯上面这个是盲文,小册子上面的凹凸点和这个很像,同你所说的一样,现在我们的任务就是去确认,不过我对盲文也不是很了解,只是曾经听别人说过。”我解释着,继续补充道,“一旦确认,这就是盲文,那之后的任务就是翻译。”
我并没有告诉他们关于那封密信的内容,不过以他们的思维缜密程度,我知道他们应该已经想到了这个问题。
“赵雄,我记得你上次给我看过一封信!”林琳用她的大拇指和食指掐着自己的下巴,身子靠在电梯旁边的墙上,“是不是可以相互翻译?”
“差不多,总而言之还是需要确认,现在我们没有任何证据,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说完这句话,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给他们增添了一些无谓的压力,紧接着我又微笑道,“不过破案本来就是一个推理的过程。再加上这封信和案子有没有关都说不定呢,也许真的只是我的某一个朋友给我开了一个玩笑!如果两者之间没有任何关联,你们到时候不要打我!”
我是以玩笑的语气说出了这些话,但他们似乎都没有get到笑点,只是木木的看着我,我被他们的眼神变得有点发慌,催促道:“算了算了,既然已经有方向了,接下来的路就好找了。刚刚出来的时候,我不是看你们都挺忙的吗,赶紧回去做自己的事情吧,出结果了,我会告诉你们的。”
他们三个都没有动,还是保持原来的姿势,现在的我完全搞不懂他们在想什么。
心里莫名的有点发怵,“那我先回办公室了。”我说完这句话就灰溜溜的跑了,回到办公室,打理好心情,开始认真的在网上百度其盲文来。
以前只是听说过这个词,几乎从来没有接触过,不过只要是正常的人,怎么会去了解这些东西?除非是那些特殊的群体。也难怪那个男同事,一直知道有这个凹凸点的存在,但却不知道它是什么。
浏览器上面关于盲文有很多的描述,是盲人的语言,盲文对于盲人的地位,就像汉字对于我们的地位。
他们因为看不见,所以要用手触摸,并且网页上还解释道:盲人的触觉异常灵敏,远远超过于我们平常人,所以极其细微的差别变化,他们也能摸出来。
我心中一下了然了,小册子上面的凹凸点,我们虽然摸起来只是密密麻麻的内容,但一个盲人摸起来却是他们的文字。
看了看那封密信,然后看了看这些密密麻麻的小点,这工程量不是一点半点,想要知道这封信的内容还要经过两道程序,并且这两道程序都必须十分细心,容不得半点疏忽。
从字母翻译到盲文,虽然很麻烦,但至少我能够凭自己的力量完成。但阅读盲文对我来说简直是天大的难事,我不可能再去学习一门语言,时间和精力也不允许我这样做。
看来还是得求助外援,不过今天向同事和朋友开口也确实让我知道,团结就是力量。
我一个人抱着这本小册子和这封密信,紧张锣鼓的花了不少的时间都没有看出来丝毫的线索,今天就我们几个人聚在一起,讨论了一会儿就发现了结论。
他们也都进来了,开始各自的工作,办公室恢复原样。
我摊平了信纸,想着先完成自己力所能及的东西,开始慢慢的按照在网上已经了解到了一些关于盲文的内容,再结合其小册子翻译信纸上的东西。
害怕自己在下一道工序中的翻译出现问题,所以这次必须认认真真老老实实一字不漏的腾下来,并且网页上说,盲文即使少了一个点,意义都会发生很大的变化。
在办公室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但工作仍然没有完成。
我闭上眼睛,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现在脑海中密密麻麻的都是一些小点,所有的东西都想不开。
“赵雄,你翻译的怎么样了?”林琳问道,她这突如其来的关心让我有点不自在,还记得不久前我问她查弗兰迪的信息查的怎么样的时候,她是直接就回绝了我,现在竟然主动找我说话,难道已经有眉目了吗?
“很麻烦,你也知道婴儿最初学语的时候也是很困难的,我就处于最初学语的状态!”我自嘲道,打了一个自认为很贴切的比方。
“那你先休息一下,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她说道,这会我一直没有去看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