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李直接驱车到了天启公司，距离并不长，自己开车不过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并且2/3的时间都是堵在路上，所以实际的车程从天启公司到警局也不过十分钟而已。
小李开着车，我在副驾驶上面坐着。一路上都处于沉默的状态，但我心中却有很多疑惑想要问他。
终于在堵车的时候忍不住开了口：“小李，你和王芳是什么时候的同学？你们一直在联系吗？”
“初中同学也是高中同学，大学期间还在联系，工作之后就联系的少了。她很忙，有时候警局里面也忙。”小李很配合的回答着我。
可他越是配合，我感到气氛越是尴尬，仿佛我在质问他一样。
“你能不能和我说一下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很好奇，当然前提是如果你方便的话，我不勉强。”我说道，虽然有考虑到小李现在很难受，不过案子该查还得查，不能因为他个人的情绪感受就停下来。
“方便，有什么不方便。”小李偏头看了我一眼，“从初中开始，她就是我的暗恋对象了，长得漂亮，成绩还好，性格也好，班上80%以上的男生都喜欢她。”
小李所提供的这些信息，我几乎能够推测出来。从王芳的个人资料里面就可以看出，还有小李刚刚说的这些，之前他提供给我的王芳的个人资料信息里面都有提到。
“你也喜欢她？也是因为这个吗？因为她的长相成绩和性格？”我追问，如果只是这样，小李不可能赤裸裸的说出来，并且我可以感受得到小李对王芳的感情很深。
在我的印象之中，小李一直都是一个大大咧咧，活得没心没肺的人。但这次王芳的死，对她造成的影响是我们有目共睹的。
“我和那些男生不一样，王芳她……很善良，她帮助过我很多，也支持我的梦想，也正是因为他，所以我现在能成为一名警察。”小李说的并不是很具体，我也不需要了解得那么具体，毕竟是他的私事儿。
但我却懂得了他对王芳感情的由来，“所以你一直都很关注她对吗？她的生活，她的工作，她的方方面面。”一夜之间不可能完全得到王芳的个人资料，条条款款，很清楚。
小李握在方向盘上面的本来还在动的手突然停了下来，车里面的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
“对不起，是我唐突了。”我意识到自己可能触碰到了他的伤口，制止住自己的好奇心，向他道歉。
“没什么，事情本来就是这样，如果这些信息能够帮助你破案的话，我愿意配合提供。”小李的嘴角硬生生地扯起一丝弧度。
我还想说着什么，前面的车流突然动了，终于没有再堵车，小李也开始发动车慢慢地向前驶去。
到达天启公司，小李把车开到了指定的停车位，我和他下车走到公司大楼门口。看着天启集团几个大字在阳光下面熠熠生辉。
“你好，我们是警察局来查案的，请问方便配合调查吗？”我直接拿出证件走到他们的前台服务处。
“你好，请问……？”他们的前台放下了手里的工作，站起身来很有礼貌地回应着我。
“王芳之前是在这里工作对吧？我们今天来就是想要了解一下她的工作环境，可以帮忙指引一下吗？”我问道，他们最好的够直接把我带去王芳平时工作的环境，然后找她的同事单独的进行询问。
在来之前我们并没有通知他们的公司，这样的突然来袭，才能得到更加真实的信息。
“王芳？今天有人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也是问关于她的消息，您能告诉我她怎么了吗？”前台小姐询问着我，接着说道，“让我先征求一下领导的意见，等会儿给你答复行吗？”
“看你方便。”我耸了一下肩，表示无所谓。
“好的，请稍候。”前台小姐拿起电话，开始拨打。
我和小李退让到一旁，不至于让现在的场面太过于尴尬。“小李，王芳是不是人缘特别好？”我随口问了一句。
“对，以前在班上的时候，所有的同学都很喜欢她。”小李回答道，他一边看着正在拨打电话的前台小姐。
“好了，警察同志，我已经向领导报备过了，领导让我好好招呼你们，请跟我来。”前台小姐走到我们面前，微笑着说道。
“招待就不用了，你直接把我带去之前王芳的工作环境就行了，我们的时间可能有一点急。”我转向正面对着她。
“好吧，那也请跟我来。”她转身，代理我们走到了电梯门口，我和小李亦步亦趋的跟着她。
她直接把我们带到了六楼，到了一个办公的地方。走进办公室里面，只见她拍了拍手，然后说道：“大家先停一下，这是我们市的警察同志，今天来我们公司有一些情况需要了解，希望大家配合。现在警察同志走到你们谁那儿，就停下手中的工作积极配合，其他的人继续做事。好了，大家继续吧！”
我在心里默默地感叹了一句，果然有气场。
前台小姐又转过身来对着我说：“那您先调查着，我出去在外面等你们，有任何事情出来叫我就好了。”她微微的弯了一下腰，转身离开。
她刚刚离开，所有正在工作的人都抬头看着我和小李，我感觉到一丝不自然，也学着前台小姐大声的说道：“大家继续工作吧，不会打扰你们太长时间的。”
似乎这句话并没有什么用，大家还是这样赤裸裸的盯着我们俩。“小李，你出去问一下，看有没有什么单独的房间可以暂时提供给我们。”我低头低声对着小李说。
“好，我这就去办。”小李应该有和我一样的感受，立刻大步走了出去，留我一个人这样赤裸裸地呈现在大家的目光之下。
几乎是大眼瞪小眼，我就默默的这样站了一会，然后低下了头，实在有点不好意思。
“赵雄。”小李的声音响起，在我现在看来仿佛天使一般，我急忙转过头，看着他身后跟着那个熟悉的前台小姐的身影。
“刚刚这位警察同志告诉我，你们需要一个单独的接待房间对吗？有一间办公室很久没有使用过了，不知道可不可以，你们先跟我来看看吧！”她走到我们的前面带路。
终于可以逃脱这群人的目光了，我松了一口气。
转过一个弯，她打开门，“就是这里，你们看可以吗？”
“谢谢，谢谢，这里就挺好的！”我急忙回答道，比大庭广众之下站在那里要好得多。
“好的，警察同志，现在我可以协助你们。所以你们需要的是平时和王芳关系比较好的同事来一一对他们进行调查吗？不过我能知道王芳到底发生了什么吗？”她又提出了这个问题。
有她的协助自然是极好的，她对公司的情况应该比较熟悉。不过关于王芳已经死亡的事情属于内部消息，不应该让更多的人知道。
“不好意思，这属于我们内部机密。所以……”我没有说完，相信她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有不能说出去的苦衷。
“好的，我理解。那你们就在这里等着吧！我出去叫人。”她并没有过多的为难，而是体现出了极配合的态度，转身出了这间办公室，并且轻轻掩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