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祸
楔子月色下,如此朦胧
入夜,无月无星,一个醉汉摇摇晃晃地走在街上。此时已经很晚了,他刚刚从酒馆出来,借着昏黄的灯光,踩在黑暗的街道。
忽而,他感到一阵尿意,旋即走到电线杆前,拉开了拉链。撒了一泡尿后,他准备继续赶路,却忽的瞧见远处似乎蹲着一个人。
走近一看,是一个女人,一头黑发坠了下来,凭借着男人的直觉,他觉得这个女人应该很漂亮。
顿时,他生出了色心,咽了几口吐沫然后喊道:“美女,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他把手拍在了女人肩膀上面,可刚刚按上去,就感到了一阵彻骨的寒意,好似是把手按在了冰块上面一样。
女人见有人喊自己,便把自己的脸扭了过来,只是一眼,醉汉便被吓得魂飞魄散了!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一张脸上密密麻麻的长满了毛发,而且还生出了八只眼睛,一对獠牙。
那……简直的蜘蛛的脸!而这个蜘蛛女人的嘴角,还流淌着鲜血,她的手中,还捧着一只人手在啃食,地上则放了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尸体!
“鬼啊!”醉汉应声尖叫而逃,而蜘蛛女人看着他仓皇的背影,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来。忽而,她手指一弹,把一个什么东西弹在了那个醉汉身上……
我的变化是那么的明显
张晗在家中看着最近的报纸,不禁觉得毛骨悚然。最近这个城市发生了好几起命案,被害者都是女性,年纪也都是二十岁左右。
她们在晚上被人杀害,整个身子被咬得全是伤口,密密麻麻的,而且她们的四肢还残忍的被人砍了下来。
并且那个变态杀人魔似乎有着吃人的爱好,那些被砍下来的四肢被咬的残破不堪,甚至骨头都露了出来。
这样的消息,让整个城市都恐慌了。
而就在张晗感到脊背发凉的时候,一双手却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面,那是他的妻子宋小苑。她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老公,温柔地说道:“你怎么这么晚还在看报纸?”
“你知道我平时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看报纸。对了,最近这个城市不太平,如果你朋友叫你去打牌,你也最好不要去。”张晗放下报纸,看着自己的妻子说道。
“最近她们也没怎么叫我打牌,况且你最近不是也不忙了吗?我又干嘛出去打牌呢?”
张晗是家上市公司的老板,平日里生意繁忙,有时候晚上不到一两点都不能回家。而宋小苑则是一名家庭主妇,每天就是打扮一下自己,或者和朋友出去打打麻将,等自己老公回来。
看着自己妻子的娇羞,张晗不禁觉得自己有点儿亏欠自己妻子了。
“我们睡觉吧。”看着张晗的脸,宋小苑说道。
“恩。”躺在床上的时候,宋小苑的手开始不老实了起来,这本是男人做的,却不想一个女人也如此主动。
既然她主动,自己也不能被动。可就在张晗准备拖下宋小苑衣服的时候,却忽而感觉自己的手被刺了一下。
顿时,一阵灼伤般的痛疼在张晗指尖蔓延开来,张晗一下子没了兴趣。
见张晗停了下来,宋小苑不禁问道:“你怎么了,老公。”
“没什么,只是被刺了一下。”
“被刺了一下?”宋小苑的语气带着几分惊惶,这让张晗觉得十分古怪。一般来说,她这个时候应该是好奇,而不是惊惶。
“恩。”但是张晗压抑了自己的想法,只是说道:“好像你身上有什么刺一样,睡吧。”说完,他就闭上了眼睛。
他对于刚才的刺伤是感到奇怪的,他很明显可以感受到,那是真的,不是出现的幻痛。而且,他在背对着自己妻子的时候,把自己的手摸了出来,对着外面射进来的月光看了一眼。
他的手上,有一个地方受了伤,像是被针扎过一样,还隐约可以看见点点血迹。
怎么回事?他刚才抚摸的是自己妻子的手臂,她又不是玫瑰花,难不成自己身子上面还长了刺不成?
张晗好奇,但没有明说。
晚上睡觉到一半,张晗听见厕所似乎有什么动静,他发现自己妻子似乎不在床上了。他好奇地下床,走向了厕所。
他看见,自己妻子真的在厕所里面,而她妻子似乎正在往马桶里面冲什么东西。
“你在干嘛?”宋小苑的声音忽而传来,吓到了张晗,以至于张晗不自觉的拍了拍自己胸口:“没什么,起来撒尿,你在干嘛?”
“我也是在撒尿。”宋小苑说完推开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便回到了床上。
进入厕所,张晗立马关上了门,他看着马桶,希望可以找到自己妻子刚才冲掉的东西。他很确定自己妻子不是在小便,如果是小便,现在空气中应该还会残留一些味道,可是根本没有。
终于,他在地上看到了一些东西——是毛发,细微的毛发。
他捡起那些毛发,却忽而又被刺了一下。他感觉得很清楚,这种痛感就是之前抚摸自己妻子时候的痛感。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张晗觉得无比好奇,但是他还是忍住了,没有问自己妻子,而是选择把剩余的毛发用纸巾包了起来,冲到了厕所里面。
但是回到床上,他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自己妻子是不是有什么秘密?他忽而想起来了,自己妻子最近这段时间似乎很不一样。首先她主动了。
以前的宋小苑,属于很内敛的人,即便是夫妻,也从不主动亲热。有时候张晗想要和她亲热一下,她也会不好意思。
这是她结婚前就是的,而张晗就是喜欢她的内敛。但是最近她似乎很不一样了,她开始主动了起来,有时候甚至想要勾引张晗。
若不是张晗太累了,必然早就被勾引了。
一个人的性格一旦成型,不可能一下子就改变。而且他们结婚八年,比七年之痒还要多一年,且张晗没有在外面偷人,待她也如从前,她怎么会莫名改变呢?
张晗又想起了一件事情,他的妻子宋小苑,以前是不会出去打麻将的,可是最近却忽而经常出去打麻将,这……是怎么回事?
她在吃苍蝇
张晗对于她妻子的异样感到恐惧,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首先是她半夜冲掉的毛发,其次是她最近的改变。
张晗是一定要弄明白这些的,不然他怕是不得安宁了。但是他并不是傻子,不可能跑去问自己妻子。
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妻子真的有什么秘密,是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告诉别人的,就不是秘密了。
他决定从自己妻子的朋友处入手。可是当张晗给她们一一打过电话之后,就觉得更加诡异了。
因为那几个女人一致表明,宋小苑并没有来找自己打过麻将。
其中一个还开起了玩笑:“呦,姐夫,我一直以为只有我们女人才这么疑神疑鬼,什么时候你们男人也开始怀疑起了自己另一半了?”
“我……我也是关心她嘛。”张晗既可找了个借口,挂掉了电话。
他对于调查得知的结果,感到惊讶且疑惑。随即,他立马从公司回家,想看看自己不在家的时候,自己妻子都在做什么。
可是当他把自己家门打开一条缝窥探的时候,却看到了即可怖又恶心的一幕!他看到了自己的妻子,把手上的一个东西塞进了嘴里——那是苍蝇!
一股深深的恶心在张晗心底升腾,一个和自己相处八年的枕边人,竟然有着这样的习惯,真是让人恶心。
而就在这时,他发现自己妻子正朝着门边走来,他既可抽出钥匙上了楼,躲了起来。
宋小苑走出家门之后,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之后才走下了楼梯。张晗见她下楼,立马跟了上去。
他看见自己妻子径直上了一辆出租车,真是奇怪,自己家里有车,她也有驾照,为什么自己不开车要上出租车?
但是来不及多想,张晗立马也上了一辆出租车。他要那辆出租车,跟着自己妻子的那辆车子。
前面那辆车子开得飞快,之后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停了下来。宋小苑下车之后,看了看四周,便走进了一栋房子。
张晗下车之后,随便找了个隐匿的地方躲了起来。他足足等了半个小时,宋小苑才从那个房子走了出来。
他看见自己妻子的表情似乎很满足,那种满足,就像是一个饿肚子的人终于吃饱了的满足。
她……怎么回事?
张晗在宋小苑离开之后,进了她之前待过的那个房间。而一进去,他就被吓到了!在那间房里面,正躺着一具尸体!
尸体是男性,赤身裸体。只见他的身子上面却是被咬嗫的痕迹,他身上的肉,大部分都被人吃掉了,甚至内脏也被人吃掉了。
只剩下了半片肺和横膈膜。而看他残余的尸骸,可以判断的出,他刚刚和人发生了那种事情。
这……是怎么回事?
忽而,张晗想到了什么。他立马摸出了自己的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之后转身离开。
她像是蜘蛛一样
三天之后,C市机场,一辆从东京转C市的飞机上面下来了一个人。那是一个来自日本的男人,准确地说,应该是中日混血儿。
他是张晗的朋友,当年在东大(东京大学)的时候认识的。
一见他下飞机,张晗就立马迎了上去,连问好都不问,就把他拉出了机场,张晗的表情吓到了这个男人。
一直到了一家餐厅的包厢,张晗才开口说话:“真是对不起,这么急把你从东京找来,我……我最近算是摊上事情了。”
“没关系。”男人叫做东恒小野,是张晗最好的朋友。而张晗,也是他唯一的朋友。
张晗给东恒倒了一杯酒,之后一脸为难地说道:“我知道我这样问很不礼貌,甚至会让你想起一些你不愿意想起的事情,可是我也实在没有办法了。”
东恒的脸色忽而一沉,他随即说道:“难道你遇到了那种事情?”
“恩。”张晗说道:“我也实在是找不到别人帮我了,所以只能找你。”之后他把自己妻子的异状告诉了东恒。
东恒听完,一张脸变得铁青。半天他才说话:“天啦,你们两个到底是得罪了谁?竟然会遭遇这样的事情。”
他们所说的事情,指的是中蛊!
蛊,在苗家文化里面有着独特的地位,甚至可以说是神圣而诡异的,而掌管这种东西的人被称为蛊婆或者蛊师。
一般来说,会下蛊的人,都居住在深山里面,很少下山,但是没想到,在这么繁华的城市,竟然也会有这样的人。
“我也不知道,所以只能找你了。”张晗面露难色地说道。
东恒叹了一口气道:“也是你们命不好,下蛊有时候不需要理由,因为下蛊之人自己身上有蛊瘾。他们如果超过两年不下蛊,自己就会被反噬而死,只是没想到……”
东恒对于这种事情是很了解的,这都归功于他的母亲。他的母亲正是一名蛊婆!而也因为这样,所以东恒从小到大都没有朋友。
据说在他很小的时候,他家的邻居无意开罪了他的母亲,他母亲不过在人家吃饭的时候一指,便把蛊下到了那人家中。
那人在临死的时候,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都是被自己活生生抓下来的。
但是张晗一直是不信这些的,所以他是东恒这辈子唯一的朋友。
“你老婆中的应该是蜘蛛蛊。”东恒说中了这种蛊的人,会变得很蜘蛛一样,甚至身上会长出蜘蛛的毛发,而且一张脸也会变成蜘蛛的脸。
甚至,习性也会和蜘蛛一样。她之所以变得主动,那也是蜘蛛的天性——她要用自己的丈夫作为食物!
蜘蛛,是一种很独特的动物,它似乎和人类一样,拥有人性的瑕疵——这种动物,会同类相残,甚至母蜘蛛在和公蜘蛛交配之后,吃掉公蜘蛛!
很显然,宋小苑的症状就是中了蜘蛛蛊。
“你们城市最近发生的命案,怕也是出自你老婆的手笔吧,她因为染上了蜘蛛的天性,所以同类相残的吃掉了那些女人。哎……作孽啊。”东恒叹了一口气说道。
张晗背脊早就麻了,若不是亲眼见到自己妻子的诡异,他怎肯相信世界上面会有这样可怖的事情?
他看着东恒说道:“那你……可有办法?”
“我好歹也是蛊婆后代,自然是会有办法的。”东恒说道:“今天晚上的时候,你妻子应该还会出去,你借口有事,然后躲起来,我们两个一起跟踪她试试看。”
这算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张晗只好答应。
我亲眼看见你在杀人
张晗借口晚上有事,所以没有回家,其实他一直和东恒躲在他家附近,等待着宋小苑出门。
半夜,宋小苑果然走楼上下来了,她神色匆匆,似乎是要去办什么重要的事情。东恒看了张晗一眼,说道:“跟上去。”
于是两个人便小心翼翼地跟踪起了宋小苑。
他们发现宋小苑进了一条巷子,而东恒和张晗则站在远处,思考着要不要一并进去。而就在这时,一个女孩子从巷子口路过,而巷子里面,却忽而伸出了一只毛烘烘的手!
那只手一把抓住那个女孩,就这么直直地脱了进去。
“不好,你老婆要杀人了,快走。”饶是如此,可当两人冲进巷子的时候,那个女孩子还是死了。
只见宋小苑正趴在那个女孩子身上,咬着她的脖子。
“啊……”张晗被吓到了,叫了一声,宋小苑闻声回头,只见一张脸上长出了八只眼睛,一对獠牙和一脸的毛。
那是蜘蛛的脸!
宋小苑疯了一样的扑向自己丈夫,直直地扑倒了张晗。而就在宋小苑的獠牙即将咬到张晗的时候,她忽而呜咽一声倒在了地上。
原来,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东恒一把刺进了宋小苑的身体里面,把她给刺死了。
“这把刀子是我母亲留下的,那个蛊婆的道行没有我母亲深厚,所以我破了她的法。”东恒一脸遗憾地说道,而就在宋小苑死后,她的身子竟然开始急速的干煸了下来。
从她的身子里面,开始涌现出了无数的蜘蛛!那些蜘蛛疯了一样的向外逃,可跑了没多久,就急速风干死去了。
“你妻子的内脏已经被吃空了,现在的她,等同于一个死人。所以……”
张晗没有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东恒的肩膀,刚才那么危险,如果他不那样做,自己就会死,所以他不怪他。
之后两人捡起了那张人皮,带了回去。
坐在客厅里面,张晗感到心中一阵疼痛,他实在无法相信,自己的妻子竟然好端端地遭了蛊婆的祸害。
东恒看他一脸悲痛,不禁安慰了几句。张晗站起身来说了句:“没事。”然后就上床睡觉了。
睡到一半,他感觉自己身边似乎有个活人。睁开眼睛,却又发现自己不能动弹了。
“你醒了?”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那声音张晗好似听过,可是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了。
等等,自己家中怎么会出现一个女人,如果出现了一个女人,那东恒不是……
女人走到了开关前,按下了开关,一瞬间,整个屋子亮堂了起来。而张晗也看清楚了,那个女人竟然就是东恒!
张晗因为不能说话,所以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就那么直直地看着东恒小野,他实在猜不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一定很好奇吧,为什么我会发出女人的声音,又为什么你的老婆好好地得罪了一个蛊婆。其实给你老婆下蛊的就是我!”东恒小野忽而把手按在了自己脑门,然后用力一扯,竟然扯出了一张人皮!
人皮下,是一个国色天香的女子!而那个女子竟然是东恒小野的姐姐,东恒小竹!
相残
其实东恒小野早就死了,死在三年前自己亲姐姐的手中!
三年前,他们的母亲过世了,东恒小野本以为自己家族将会安生,再也不会有人做蛊婆了。可是他却没有想到,自己的姐姐,竟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成为了一个更厉害的蛊婆!
他是在一个夜晚发现的,他看到自己家中忽而出现了一只蝎子,那是一只古怪的蝎子,他虽不会下蛊,可到底是蛊婆的种,一眼就认出了,那个蝎子是蛊。
有人在自己家中养蛊!
之后他着实调查,发现养蛊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姐姐!他感到无比震惊:“姐姐你……”
“嘘,不要觉得好奇怪,我们本就是蛊婆的后人,我们必然是要学习养蛊的。”他姐姐东恒小竹淡然说道。
“姐姐,你忘了吗?就因为我们是蛊婆的孩子,所以我们从小就被人看不起,难道你也要……走上母亲的道路?”
面对自己弟弟的质问,东恒小竹显然不在意,她冷笑一声:“正因为我们是蛊婆的孩子,所以我们更要学习下蛊。那些人看不起我们又如何?可是你学会了下蛊,他们就都会怕你,都会敬重你。你忘了当年那个女人是怎么死的吗?她就是因为得罪了我们母亲,所以才会横死,可是那些警察为什么不敢来找我们?试问天底下有谁敢得罪蛊婆,不怕被报复么?”
“可是……”东恒小野叹气道:“你忘了吗,学习下蛊就要每两年找一个人来下蛊,不然你会被反噬的,这样……这样害人太损阴德了。”
之后无论东恒小竹怎么说,东恒小野都听不进去,他甚至扬言要毁掉他姐姐养的所有蛊。但是他没有想到,他姐姐竟然一怒之下,把他杀了!
杀了他之后,东恒小竹剥下了他的皮,套在了自己身上,伪装成了他!
“你……你真是心狠手辣,世间罕有,连自己亲弟弟都可以下手。”张晗发现自己可以说话了,于是对着东恒小竹一通咒骂。
东恒小竹并不在乎这些,她只是冷然一笑道:“那又怎样?我们是蛊婆的孩子,理应学习下蛊——何况,我们的父亲不正是被我们母亲下蛊才控制住在一起的吗?”
此时,张晗才知道,原来东恒小野的父亲会娶他母亲,就是因为被下了蛊。
“其实我本来是不打算害你妻子的。”东恒小竹幽怨地说道。
她说自己本来是打算在别人身上下蛊的,可是没想到那个时候张晗却忽而带着自己妻子来了东京。
此时的张晗,已然不是当年那个青涩少年了,多年的商场滚打,让他更加成熟,也更加英俊了。
躲在别人皮肤下面不能见人的东恒小竹,从来没有恋爱过,那一刻她沦陷了。所以在那个晚上,她给宋小苑下了蛊。
她要宋小苑死!因为宋小苑死了,她就有机会成为张晗的女人。
果然,在张晗发觉宋小苑有异的时候,就想到了东恒小野,他真的打了电话,而伪装成东恒小野的东恒小竹,也真的来了中国。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说道:“我也会给你下蛊,让你像我父亲爱上我母亲一样的爱上我!”她走到了这个男人身边,把自己的唇对上了这个男人的唇。
这是同心蛊。
之后,她拿起了宋小苑的人皮,披在了自己身上,她——又多了一重身份了。
一年之后,东恒小竹将要为人母了。可是临盆那天,却是难产,只能剖腹。此时被控制的张晗,正待在产房外面。
可就在他等待着自己孩子降生的那一刻,却听见里面传来了一阵毛骨悚然的惨叫。然后无数蜘蛛涌了出来!
后来医生告诉他,在他们打开东恒小竹腹部的时候,并没有看见什么孩子,只看见了一肚子的蜘蛛。
那些蜘蛛疯狂外涌,而东恒小竹当即惨死!
听完医生的话,张晗忽而笑了——他知道,东恒小竹的腹中之所以出现蜘蛛,是因为她作孽太多,遭到了报应。
宋小苑的冤魂,被她害死的人的冤魂,以及她弟弟的冤魂都来复仇来了——她遭到了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