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凤草?对了,是姜从那个老不死的说的催发引子。
白泽漆着急的解释:“当日外祖母只说这是慢性毒药,我是真的不知道五凤草对它的影响……”
当日外祖母将药给他的时候,只说他院子里如果谁心大敢不听他的话,就给谁服下。
她说这种慢性毒药不会对人有太大的损伤,却能威慑到那一帮生了外心的奴仆。
事已至此,不管白泽漆说的是真是假,吴晨都不想去深究。
吴晨打断他的话:“行了!不管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这些都已经不重要!我还是那句话,我不能接受欺骗过我的人,即便那个人是你。”
“你走吧,我们最好两不想见!”
见吴晨狠心至此,白泽漆终于死心。本以为她是最心软的人,现在才知所谓的以为都是自以为是。
他恨她无情,怨她冷心,心脏似被人紧紧扼住般,悲痛难以自抑。
可他此刻最大的感受竟然是后悔与恐惧。
后悔自己为什么不能对她多一点信任?恐惧他的生命中再没有吴晨的痕迹。
他又成了孤独一人?
不知怎么的,就忽然想到了那只签。曾经他们在月娘庙一起求的那支签……白泽漆苦笑,原来一切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
白泽漆握着手上的蝴蝶,骨节分明的手被粗糙的草编划出了一道道细微的痕迹。
他的胸膛快速起伏着,似乎在做什么决定。
终于,他将紧攥着不肯松开的手慢慢展开,朝着吴晨的方向露出手心里已经歪曲的蝴蝶。
“妻主……吴晨,这只蝴蝶我还给你。今日之后,你我便如陌路!”
吴晨的瞳孔骤然紧缩,她立刻闭上眼,再睁开时里面已然重新恢复了平静。
“我留着也无用,你如果不想要便扔了吧。”
在此期间,吴晨一直离白泽漆远远的,避他为洪水猛兽。
尽管白泽漆已做好失去她的准备,可是吴晨这样的做派还是让他伤心不已。
“扔了?好一句扔了。”
喜欢的时候恨不能藏进怀里,如今不喜欢便是一句轻描淡写的扔了。
白泽漆此时都觉得自己和这只蝴蝶一样,是吴晨不要了扔了的东西!
可笑自己还舔着脸来乞求她的原谅,真是有够轻,贱!
白泽漆左右瞧了瞧,顺手就将蝴蝶投进了将熄未熄的炉子里,似乎要将自己的情谊也并着这蝴蝶一起烧没了。
“要扔便扔个干净!”
他转身便离开,再没多看她一眼。
于是白泽漆也错过了吴晨霎时变得苍白的脸色。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炉中的草编蝴蝶,瞧着它一点一点的从边缘亮起星火。她的后背不停地渗出汗水,迅速打湿了内衫,心跳如鼓。
吴晨焦急的在白泽漆和蝴蝶之间徘徊,希翼着白泽漆走快一些。
在白泽漆终于穿过月亮拱门的第一时间,吴晨立刻飞奔过去拾起火炉中的草蝴蝶。顾不上被烫伤的手指,握着蝴蝶侵入装水的瓦岗中。
“既然这么在乎,干嘛还激人家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