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师部后,副主任直接把我送到副师长的办公室里,因为副师长是从我们团上去的,不仅和副教导员关系不错,其实和副主任也是挺好的。
副师长看到我之后,点了点头,却显得非常亲热地跟副主任握手,两人寒暄了几句后,副主任立即告辞。
副师长也没留他,等他离开后,副师长便让师部警卫连的连长过来,把我带到连部去报到,等我来到警卫连,给我安排了一个寝室之后,再把我带到连部。
连长和指导员在连部同时找我谈话,交待了很多关于在首长身边当然勤务的工作条例,尤其是督促我在最短时间里学好保密条例。
最后他们才对我说,我是副师长指定调到他身边去当勤务员了,希望我不要辜负了首长的期待和培养。
接下来的安排是,在开始的一个星期内,我除了早上出操之外,其他时间都要加强政痣学习和保密条例学习,一个星期后由连长和指导员亲自考试过关后,我才能被分配到副师长身边去工作。
可就在第三天的下午两点左右,我忽然接到连长的命令,让我立即赶到副师长办公室去正式开始勤务工作。
等我赶到副师长的办公室时,意外地发现副教导员和妻子陈玉芬坐在那里。陈玉芬看到我时,脸蛋上居然还泛起了一丝一闪而过的红晕。
我先向副师长敬了个礼,接着向副教导员也敬了个礼。
副师长对我说道:“张子晨,正好你过去的副教导员来看我,小陈你也认识,等会小陈会带你上我家去,今天开始你就正式开始工作。”
“是!”
他说的小陈,就是陈玉芬。
陈玉芬闻言,立即说道:“副师长,要不我现在就带小张上您家去,你们接着谈。”
“嗯。”
副师长别有一番意味地盯着陈玉芬看了一眼,看得出他是在象陈玉芬暗示什么。
陈玉芬立即对我说道:“小张,咱们走吧。”
“是。”
我分别向副师长和副教导员敬了个礼后,跟着陈玉芬离开了副师长的办公室。
这一路上,我始终与陈玉芬保持着距离,毕竟上次在坟地边上的树林里亲过她,心里总有点忐忑不安的感觉。
陈玉芬估计也有这种感觉,所以刚刚见到我时,面颊都禁不住红了,走出副师长办公桌的时候,同样也与我保持着距离。
等到走出师部办公大院,通过一条柏油马路来到家属区院子的时候,她明显放慢了脚步,而且主动嫣然一笑地跟我打招呼。
“哎,小张,你怎么调到师部来了?”
我微微一笑:“嫂子,我也不清楚,是副主任通知我到师部报到,来当副师长的勤务员的。”
“嗯,那你可得好好干,当年你们副教导员就是你们副师长勤务员出生,现在都副营了。”陈玉芬笑了笑:“对了,上次的事,你可别忘心里去,你们副教导员对你没有恶意。”
我“哦”了一声,知道副教导员针对的是副主任,只不过是想利用我而已。
“嫂子,”我问道:“你怎么来了?”
“前几天晚上不知怎么突然发烧,我吓的要死,以为又是什么上身了,准备找你到家去,后来被送到县医院打了一个晚上的吊针好了。”陈玉芳接着说道:“既然已经到了县里,距离市里近,副师长的爱人也去看过我,所以今天我们回去之前来看望一下副师长。”
我又“哦”了一声,才知道他们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但有一点没明白,如果是留陈玉芬夫妻在家吃饭的话,为什么只让陈玉芬而不是他们夫妻俩跟我一块去他家。
如果不留他们吃饭,仅仅是带我到副师长家去,完全可以让任何一个老兵,根本不用陈玉芬带我呀?
这个疑问很快就被解开了。
副师长的家住在师部四层楼的高级干部楼的第二层,和我们普通家庭一单元每次门对门两户不同,他们是一单元一层楼只住一户,面积很大,一套当普通老百姓家两套,至少有一百六十多平方。
其他楼层不是师部现在的首长,就是退下来的老首长,而连长和指导员特别交待过,在副师长家里进入事,不能打听其他首长家里的事,也不能有事没事找其他首长的勤务员唠嗑。
快到副师长家住的那栋楼时,前面有一片小树林,估计是给首长们平时散步时用的,里面很幽静。
我们走到树林边上时,陈玉芬居然让我跟着她走进那片树林,我禁不住有点怦然心跳,虽然陈玉芳这次没有托梦给她,但我一直都能感觉,心直口快的她似乎对我有点意思。
不过怎么说,她是副教导员的爱人,又是副师长家的客人,她让我进树林,我不敢也不愿拒绝。
等我们走进树林中时,她把我带到一块树林茂密的地方停下,我的心跳更加快了许多,心想:她要是扑过来亲我,我是应该主动热情地迎上去,还是欲擒故纵地推辞一番呢?
结果证明我想多了。
陈玉芬看到四下无人的时候,悄声跟我说道:“小张,知道副师长为什么要我带你上他家来吗?”
这正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于是摇了摇头。
陈玉芬接着说道:“副师长有三个孩子,老大是个儿子,今年二十五岁,在空军部队当飞行员;老2和老三都是女儿,老2今年二十一岁一直在家,老三今年十七岁,在解放军艺术学院读书。”
我一脸疑惑地看着陈玉芬,不知道她给我介绍副师长家的情况是什么意思,听说副师长的小女儿只有十七岁,现在在军艺读书,心里一喜:该不是副师长看中了我,希望我成为他女婿吧?
现在想来当时我纯属自作多情,就算副师长看上我,也不可能让我成为他三女婿的,我们都才多大呀?就算预订也不可能提前这么多年。
虽然我心里不停地活动着,却没有打断陈玉芬的话,她接着说道:“副师长的二女儿不知道怎么回事,三年前突然得了场怪病,过去是个非常开朗的女孩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神经兮兮,整天喜欢躲在阴暗角落,总说有人想害她。”
“啊?”我脱口而出地叫了一声,心想:弄半天副师长调来我师部,是为了给他女人看病的?怪不得我从家里回来时,副师长亲自到招待所去问我,原来他当时关心的,并不是副主任是否从事封建迷信活动,而是我是不是真的懂一些法术。
陈玉芬接着说道:“过去我让第二生产队的何仙姑来看过,但因为当时何仙姑是被批判的对象,我不敢让她到副师长家去,也不敢让她接近副师长的女儿,只是让她远远地看了一眼,结果她说副师长的二女儿是被蛇精给缠上了。”
——我去,这么厉害,远远地看一眼就知道是被蛇精缠上了?
“那当年何仙姑没替副师长的二女儿看吗?”
陈玉芬摇头道:“一来当时副师长夫妇两人都不相信这些,他们只是带着女儿全国各地到处求医,只是几年下来都没治好,前段时间听说你懂一些法术,干脆把你调到身边来当勤务员。”
原来如此,我情不自禁地点着头。
陈玉芳接着说道:“二来何仙姑当时对我说,这蛇精有好几百年的修行,以何仙姑的道力是对付不了它的,说是要到龙虎山去找道力高深的天师。别说是几年前了,就算现在恐怕我们也不可能在龙虎山找到什么道士、天师的呀!”
“嗯,”我说道:“我们龙虎山的道观和庙宇全都毁了,现在确实找不到什么道士和天师了。”
“副师长和副教导员都是部队的干部,副师长的爱人过去也是师部后勤部的干部,因为女儿的事已经不上班了,所以看到我来了之后,副师长夫妇不便直言,就让我把这一切告诉你。”
我想,就算陈玉芬今天不来,副师长夫妇恐怕也会把她叫过来的,毕竟她跟我熟,而且我又替她和她的女儿做过法事,由她跟我交流应该是最方便的。
“对了,小张,”陈玉芬又问道:“你有把握对付蛇精吗?”
这个把握我还真没有,虽然在要塞上面我对付了不少的蟒蛇,但它们都是被酒井下过蛊的,还没有成精,何况我还不知道蛇精意味着什么。
“嫂子,这个不好说,我得先去看了之后再说。”
陈玉芬点了点头,伸手握住我的手鼓励道:“小张,我觉得你能行的,你要真的把副师长的二女儿给治好了,那前途就真的不可限量了。”
被她柔软的手掌握着,我的心头一荡。
这时我的耳边传来水源枫的声音:“子晨君,不要错过机会。”
我一怔,在心里问了水源枫一句:“你不是说不行吗?”
水源枫解释道:“你和玉芳师妹用道术设计她是不对的,但用阳间的方法挑逗是没有问题的,何况我看出她对你充满好感。”
陈玉芳也说道:“子晨,你要是没把握的话,我现在就帮你一把。”
水源枫急道:“师妹不可,有缘无缘全看他们自己了。”
水源枫的话让我情不自禁地心跳加速,而且陈玉芬那既成熟又丰满的韵味,已经让我有点把持不住了。
“嫂子,”我紧紧地握了一下她的手,咽了一口口水,说道:“你......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