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方突然冒出一句,“有钱就是可以为所欲为!”正是后世一句精典的台词。
此言一出,险些没把慕公子气死,“沈方!大胆!别以为你只你沈家有钱,我家~”
慕公子突然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周侗想了一下,还是站到了慕公子的身旁,“前辈,晚辈不知道你和师师姑娘有什么过节,如今,师师姑娘不想见你,还请前辈给晚辈一分薄面,今日就算没有相见,如何?!”
“不给!”沈方直截了当一口回绝,让周侗脸色顿时通红。
慕公子见沈方仗势欺人,气得浑身哆嗦,“沈方,你不要后悔!”
沈方奇道,“我后悔什么?!我来见我的故人,你们两个拦着不让见,一个说什么不能为所欲为,一个说什么给几分薄面,你们两个是吃饱了撑的?”
“我不想见你!”李师师在慕公子身后大声喊道。
“英娘!我是你方儿哥哥啊!”沈方故意再度刺激李师师,果然李师师陷入了回忆,然后就是头痛欲裂,李师师继续哭喊道,“不要!不要!我不是英娘,我不是!”
沈方一下子泄了气,知道时机还不成熟,便准备离开,这时矾楼所在的这条小巷子突然传来的整齐的跑步声。
慕公子惊喜道,“是禁军!”
沈方瞪了玉面书生一眼,扭过头去,只见父亲沈括和一个穿着开封知府官服的中年胖子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后面跟着一队禁军。
“公子,我们走吧。”周侗不愿这些官员见到慕公子,便提醒道。
结果慕公子兴致盎然道,“看一看,看看这个沈家二公子还有多大本事。”
沈方扭回头来,冲慕公子笑道,“别走啊,看我演一场好戏。”
慕公子哼了一声,没有答话。
片刻之间,沈括来到了沈方面前,指着沈方,半天说不上话来。以他对沈方的了解,沈方机智深沉,绝不会意气用事,为了惩诫秦求一番,居然得罪了晋王世子,此等不智之举不可能发生在沈方身上,沈方此举必有深意,今天刚到京城,连官家都没有见到,便遇到此等奇事,怎不让沈括心急。
沈方冲着沈括眨了眨眼睛,然后对开封知府俞大千说道,“俞府尊,你来的正好,辱我父亲的晋王世子和秦求是否拿住。”
俞大千被噎的说不上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喝道,“沈公子,你办的好事儿!晋王殿下现在正在过来的路上,小王爷现在已经昏迷不醒,秦公子已经被打得看不出样子。我和你父同朝为官,不想过份为难于你,但也不能因私废公。请沈公子回开封府,也好给晋王殿下、秦枢密使一个交待。”
沈方丝毫不惧,“笑话,刚才小王爷还生龙活虎,现在怎么就昏迷不醒了?不管你说成什么,开封府我是不去了。”
这时,后面传来一声轻笑声,“怎么,你把棠儿也打了?!”
沈方扭过身来眨眨眼,“是啊,打了你的同伴,你心痛了吗?!”
“胡说,你打他,关我什么事儿!”慕公子面色微红,轻啐一口道。
沈方狐疑地看了慕公子一眼,然后又盯着俞大千看。
俞大千见沈方不吃软的,便对沈括歉意地说道,“昌国公,非是下官为难于令公子,实在是职责所在。”
沈拓准备出言阻止,但还是叹了一口气。他太清楚沈方的作派,这几十个禁军根本不会放在他的眼里,打了晋王世子、秦求、妙香楼的伙计和开封府的衙役,他还能罩得住,可是打了主持城防的禁军,那弹劾奏折只怕明天便会堆满政事堂。
沈方见沈括叹气,便问道,“爹爹,你可有交待?!”
“我让你束手就擒,你肯吗?!”
“爹爹说笑了。”
“别伤了人命!”沈括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沈括与沈方的对话,在场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言语之间,这沈方仿佛能把这些禁军全部吃下的意思,除了周侗和沈括,几乎没有人会认为沈方敢一个人对撞整队的禁军。
就连站在李师师身前的慕公子也睁大了眼睛好奇得看着沈方,想要看看沈方会演什么好戏,而李师师则从人群的缝隙之中注视着沈方的一举一动。
带领禁军小队的乃是兵马都指挥使司中的一名校尉陈平,合着他倒霉,今日正好是他当职,让他卷入了这场权贵之争。陈校尉见俞大千下达了将沈方带走的手势,便命人持铁锁上前,原以为狂妄的沈方会负隅顽抗,结果,直到铁链加身,被紧紧地锁拿住,也不见沈方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俞大千见沈方没有反抗,便对沈括歉意道,“昌国公,沈公子稍住两日,待晋王怒火平息一些,便可放沈公子回府。”
沈括闭着眼睛,没有答话,如果沈方能乖乖就擒,便是烧了高香。
慕公子没有看到好戏,有些失望,冷哼一声道,“周教头,我们走吧,平白为奇怪之人坏了兴致。师师姑娘,明日再来向你请教。”后面却是对李师师所讲。
“公子稍歇,好戏快来了。”周侗反而兴奋道,慕公子好奇地看了周侗一眼,默不作声继续望向沈方。
沈方看了看身上的锁链,如果将这些锁链撑开倒不是难事,只怕会伤了禁军,那便不好收场。沈方脑海中涌现出一个场面,他跃上两丈高的空中,用足内力,铁链寸寸断裂,激射之下,伤者无数。爽是爽了点,这种伤人性命之事,绝不可能真使出来。
想到这里,沈方便运用内力,在禁军的惊呼声中,将铁链慢慢地撑开,然后,用恢复自由的双手,将一条条铁链拽断,当最后一截铁链哐当一声落在地面之上。所有的禁军象看一个魔鬼一样看着沈方。
沈方咧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今天就到此,如何?!”
开封知府俞大千、兵马都指挥使司校尉陈平不受控制地点点头,沈方哈哈一笑,纵身一跃,飞上屋檐,消失不见。
沈括睁开了眼睛,苦笑道,“俞府尊,犬子狂悖,沈某去向官家领罪。”
慕公子、李师师、莺莺、燕儿等人早已看呆了,这还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