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倩倩想脱开手,却怎么也脱不开。我赶忙去摘玉坠。玉坠摘了下来,贾倩倩晕了过去。手指上的血,还在流向玉坠。我一时手足无措,这时看到手机,立刻想到陈珊。
“珊珊,快来救命!”我一打通就喊。“枫哥,别急!我马上到!”陈珊说。五分钟后,门口响起刹车声。我打开门,陈珊跑进来,“枫哥,怎么了?”我焦急的指了一下躺在床上的贾倩倩,“她碰了一下玉坠,血就止不住了!人还昏迷了!”
陈珊瞪了我一眼,“傻瓜!那个东西是认主的血玉!她一个普通人碰了,会要她命的!”她说着,拿出符纸,裹住贾倩倩的手指。“用针扎破你的手指,滴在玉坠上!”陈珊递给我一根银针。我照她说的做了,玉坠瞬间褪去红色。
“把玉坠戴好了!少给我秀恩爱!有句老话讲,秀恩爱,死的快!”陈珊酸溜溜的说。我尴尬的问:“倩倩她没事吧?”陈珊点点头,“没事,她这是晕血,一会儿就醒了!”
秦秋叶被吵醒了,她揉着眼睛坐起来。“爸爸,这个漂亮阿姨是谁啊?”秦秋叶问。我愣住了,“你叫我啥?”陈珊冷笑,“都这么亲热了?真不错!”我尴尬的说:“这是小丫头乱叫的,别当真!”
贾倩倩醒了过来,看到陈珊在我旁边,脸沉了下来。“陈珊,你怎么来了?”她很不客气的问。“是我叫她来的,不然就要出大事了!”我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陈珊转身就走,贾倩倩喊住她,“珊珊!既然来了,就坐会儿吧!我态度不好,向你道歉了!”陈珊顿了一下,还是转身拉张凳子坐下。
“珊珊,我们虽然不是一个母亲,但有同一个父亲。怎么说也是亲姐妹!为了阿枫反目成仇,实在让人寒心。”贾倩倩说。
我看了一眼陈珊,她面无表情,沉默了很久。“倩倩,你这话很有道理!一家人和和气气的多好!”我坐在她旁边。
陈珊看了我一眼,“枫哥,你是个纯阳之体,身边还有这个纯阴的血玉坠。普通人和你接近,会受伤,一不小心还会送了小命。你觉得,你能保护好她吗?”
我打了一个寒战,不由自主的离开了一些。“珊珊,要不这样,你把这个东西带走。你是个风水师,应该有办法处理的!”
陈珊摇头,“我也没有办法!这个血玉是极阴之物,我要碰了,会折损我的寿命!即使我冒险拿走了,血玉的契约还在你的身上。这个东西和你身体里的法印,是相互关联的。”
我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这样报恩,不如不报了!”我说。陈珊嘴角勾了勾,“你这话就没道理了!利用好这两件宝物,你就是风水师中的魁首!到时候,你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就是所谓的,富贵险中求!”
贾倩倩听的有点迷糊,“你们打的什么哑谜?”我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她有些明白了。“阿枫,你真的要发达了!”贾倩倩笑着说。我轻叹一口气,“这样的富贵也没有什么意思!要来何用?”
陈珊沉默了一下,看了一眼贾倩倩,“姐,你确定要和枫哥在一起?”贾倩倩点头,“我第一次看到他,我就认定他是我的真命天子!”
我问陈珊,“如果我能控制血玉坠,是不是就不会伤害任何人了?”陈珊笑了,笑容有些凄然。“我不能骗你,你猜的很对!如果你能控制血玉和法印,这两件就是你的法宝。你可以让他们做任何事情,凶神恶煞任你驱使!”
贾倩倩说:“珊珊,你就帮一下阿枫!如果,我的存在会影响他的发展。我可以退出!”陈珊呆住了,我也愣了。“姐,你想什么呢?我没说你是累赘!我知道,枫哥的心里只有你!”陈珊摇头。
隔壁老樊家里,一阵吵闹声,打破了我们三个人的尴尬。听着像是夫妻俩人在吵架。我想起在车站里,变成木偶的老樊。就觉得汗毛发炸,“老樊家里是怎么回事?天天这样吵?”
贾倩倩冷哼一声说:“老樊是个两面人!平时看着老实憨厚,其实,暗地里做的事情都上不了台面!”樊老五是公交公司的老司机之一,有二十年的驾龄。在这么多年里,他开的车事故率为零。
但二队的其他司机,都会莫名其妙的发生事故或失踪。公司报了案,但查不到那些人的下落。因为这个事情,几任队长都被撤职或开除!老樊由此做了二队的队长。
人们都认为老樊有些不正常,但没有证据,也只能是怀疑。他的老婆和一队的田大邦勾勾搭搭,很多人也都看在眼里。
陈珊看了一下时间,站起来要走。“珊珊,这都半夜了,你就在这里将就一晚吧?”贾倩倩说。我也附和道:“是啊!你们姐妹俩睡床上,我就在沙发上将就一晚!”
陈珊犹豫了一下,也答应了。我从柜子里拿出一条被子,给了陈珊。自己拿个毯子,在旁边沙发上睡下。这张沙发长有一米七,宽有五十厘米。这是我买的最值钱的家具。
虽然,这是旧货市场买的,但我一眼就看中了。这张沙发是折叠的,折起来可以做椅子,拉开来就是小床。下面还有两个抽屉,可以放衣服或者杂物。对于我这种居无定所的人来说,简直就是绝配。
隔壁老樊家的吵闹声平息了。我也实在太困了,躺下就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人喊醒。“阿枫!快醒醒!隔壁老樊家好像出事了!”我听到贾倩倩在喊,就赶紧爬起来,穿好衣服。
贾倩倩抱着孩子,神情紧张。“怎么回事?”我问。床上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看着两姐妹起来有一会儿了。
“我刚才起来去买早餐,看到老樊家门口拉起了警戒线。听公司安保科的老李说,老樊的老婆上吊了。老樊失踪,到处找不到他人!”贾倩倩说着,脸色苍白,看样子,吓的不轻。
我走出门,往隔壁看。陈珊拿着包子,一边吃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热闹。我走过去,里面的场景,把我也吓了一跳。
老樊的老婆还挂在吊扇上,穿着她上班时候穿的衣服。蓝色的工作服浸透了鲜血,成了乌黑色。长发盖着脸,看不清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