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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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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家在相州属于经商世家,家底颇丰,但是无人在朝为官,家族便走向了下坡路,到后来沈临鑫花钱买了个相州司造的官,负责建筑规划,近期的任务主要是协助运河的开凿,之前规划运河时,一个古庙站了运河的地,沈临鑫命人砸了破庙,村上的老人都说这是蛇仙的庙,砸了是要有报应的。

  5、破庙砸了后,沈临鑫被托梦说,破庙下的古蚀骨钉起,沈安宜丧命,沈临鑫为了救女儿,一边在上建好祠堂,一边准备借尸还魂,恰逢那具千年干尸来到家中,孤女一个,便将他养在家里准备借他的命救女儿,借尸还魂需要四对阴时出生的男女开道引魂,找齐了七个最后一个,锁定了荀娘。

  6、原来这运河上的古庙下,埋得是镇压沈幼宜蚀骨钉,留有蛇仙看庙,沈家砸了庙,蚀骨钉威力减弱,才让沈幼宜有了可乘之机,再世为人,后来沈幼宜探查沈家秘密时,机缘巧合拔了蚀骨钉,恢复了部分神力以及前世记忆。

  7、蚀骨钉拔起,沈安宜丧命。沈临鑫自知时间不多,便要杀了荀娘,却不想沈幼宜此时已有神力,沈临鑫已经不是她的对手,沈安宜眼看无法起死回生,停尸家中七日,准备下葬这一天,沈安宜却奇迹般地活了过来。

  8、活过来的沈安宜,吃生肉,身子冰冷,一到冬天就昏睡不止,第二年冬天,眼看着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不知道怀了谁家的骨肉,原来这看守蚀骨钉的蛇仙,办事不利,修为尽散,死前与沈安宜苟合,将自己的种留在了沈安宜的肚子里,驱使他吸食人的精魄帮助自己早日修炼,一朝胎儿出生,沈安宜便魂飞魄散,命丧黄泉。

  【支线——东城邪物线】

  9、近期东城有邪物肆虐,无指向性杀人,剥皮抛尸,城中接连死了三个,都是阴时阴日出生的,二男一女。这凶兽是沈临鑫豢养的,为的是给沈安宜找好借尸还魂的开路人。

  10、端午盛会时,沈幼宜抢了谷瑞锦的风头,谷瑞锦蓄意报复,将沈幼宜骗到妖怪洞穴处,推入深洞之中,沈幼宜在洞中,发现了蚀骨钉,自己靠近神力大涨,并且在洞口处拾得龙胆金丹。

  沈幼宜掉下去后,不曾想惊动了邪物,邪物从祠堂后头蹿出,想要掳走谷瑞锦。沈汉宜发现谷瑞锦骗姐姐,便偷偷跟着,发现沈幼宜掉进洞里后,沈汉宜跑去找救兵。

  谷瑞锦以为这怪物只要吃人就行了,便将沈汉宜绑在柱子上,让怪兽吃掉他,给自己争取逃跑时间,未曾想那怪兽直接越过沈汉宜,依旧扑向谷瑞锦。

  沈幼宜顺着洞口向外走,发现尽头竟然是自家祠堂。

  11、此时萧清乾带着军队前来伏妖,他天生神力,神灵干净,可以镇妖,但是无法进阵法,恰逢沈幼宜无魂无魄,无根无灵,能够进入阵法,将符咒放于妖物印堂之上。

  妖物尽除,沈幼宜看到沈汉宜受伤,便要将龙鳞喂他服下,此时刺史带兵前来,要求救自己的女儿。

  龙鳞伴随业火,生人触碰轻则皮肤溃烂,重则烧焦了半个手臂,只有沈幼宜和萧清乾可以触碰。

  12、萧家与刺史家是世交,萧清乾父亲明令他抢夺金丹,萧清乾在最后一刻放弃了,选择救萧汉宜。

  车辇晃晃荡荡地,从城西向州桥赶去,沈幼宜进了沈家这半年,除了去学堂踹掉半扇门之后,是半步也没踏出过家门。

  沈幼宜这一脚算是在相州踹出了名,沈临丰害怕幼宜再不知天高地厚闯出祸事来,遂下令没有荀娘在侧,幼宜不准踏出沈家半步。

  故而此次州桥之行是何等的珍贵,看过了红梅后仍旧觉得不过瘾,非要拉着荀娘去州桥的瓦舍里听听戏才作罢。..

  荀娘不忍心

  扫她的兴,挑了一个僻静的位置,听沈幼宜喋喋不休,【听说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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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城里来的戏班子,演的歌舞小戏《踏谣娘》,阿娘看过没有?】

  荀娘笑着摇头,【没有看过,特意来跟你长长见识呢。】

  沈幼宜笑,正欲讲些戏文给荀娘时,忽听身后响起一熟悉的女声,【哟,阿姐,这不是你家二房媳妇,真是巧了。】

  二人回过头去,只见身后雅间中,坐着两位贵妇和一位小娘子。

  雅间前头挂着层层叠叠的青丝帐,后头还有一架红梅傲雪的蚕丝屏风,以至外头瞧不见里头女子的容貌,里头却将外面的人看的清清楚楚。

  幼宜闻声上前,走到跟前才看清,正座上端坐的正是沈家大夫人孙氏,她赶忙低头行了个礼。

  【幼宜原本是去州桥赏梅,路过此处进来歇歇脚,不知大伯母也在此听戏,幼宜失礼了。】

  幼宜悄悄看去,正座上除去孙氏外,还有一个与孙氏年纪样貌皆相似的贵妇人,想必就是常听孙氏常提起的胞妹了,当初孙氏嫁过来后,小孙氏机缘巧合在家宴中偶遇了沈临丰,心中仰慕,原本想着亲上加亲,却不想半路杀出一个荀娘,这段姻缘便无人提起了。

  后来小孙氏嫁给了一个举子,一个不如意就对小孙氏大打出手。而沈临丰这头,对本是村姑的荀娘不仅不嫌弃,反而疼爱有加,这一来二去,小孙氏既恨自己命苦,又暗地里将她所有的不幸都计算在了荀娘头上。

  总之,姐妹俩对荀娘没一个好脸,幼宜不想让荀娘与她们碰面,便刻意隐去荀娘,只说自己只身前来,寻思着走个过场后便各自听各自的戏。

  谁知那小孙氏不依不饶,挑起一颗话梅放进嘴里,冷笑着说,【我方才分明瞧见二房媳妇了,怎的是我眼花不成?】

  幼宜没想到小孙氏眼神这样好,眼看着圆不上谎,不由得有些尴尬起来。

  正手足无措着,旁边那位小娘子开口替幼宜解了围。

  她起身走向幼宜,拉起手温温柔柔地笑着说,【我还纳罕谁家的小娘子这样乖顺懂事,原来是幼宜妹妹,我尚未给二夫人请安,这倒显得我不知礼节了,幼宜妹妹快些领路,我亲去将二夫人请来与咱们一同听戏,大夫人说呢?】

  这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给足了幼宜台阶,又给足了荀娘面子,还照顾到了大夫人的意见,真是个七窍玲珑心!

  幼宜打眼看去,只见这姑娘穿了一件藕粉色团云纹褃子,身上不仅不俗气,反而显出一种别样的温柔贤淑,不知这是谁家的小娘子,真是天仙下凡,幼宜喜欢得很,握紧了她的手。

  大夫人皱了皱眉,生生装出一副慈祥温和的样子,笑着说,【锦儿果然周到,快些请二夫人过来吧。】

  【锦儿?】幼宜讶然,原来这就是常闻其名,未见其人,相州刺史的掌上明珠谭锦儿!

  之所以她常闻其名,纯粹是因为,这姑娘分明就是她那还没过门儿的嫂子呀!

  原是这沈汉宜十三岁高中举人,其文章更是得宰相夸赞,这高中进士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又见他人长得温润俊秀,一表人才,沈汉宜一下子名震相州,那些家中有女儿待字闺中的世家名门,皆对其虎视眈眈,只等着来年春闱落下,金榜题名之时来一个榜下捉婿。

  未曾想,这刺史大人先人一步,赶在春闱未至,年关前头,就已经三番五次暗示沈家,欲结秦晋之好。

  谭家是长安数得上号的名门望族,一门上下出过两位宰相,如今谭家大爷位极人臣,权倾朝野,二爷虽在相州为刺史,可明眼人都知道,只是为了后续进入政治中心做铺垫。更何况,相州

  刺史可是沈临鑫的顶头上司,他怎么敢得罪,一来二去,这门亲事,根本没问沈汉宜和二房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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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已经暗中定了下来。

  原来这孙氏今日,是巴巴地在这儿讨好豪门儿媳呢,幼宜嗤笑,难怪她不愿叫阿娘过来,阿娘这个正牌婆母一来,她这个冒牌婆母,可还能得到一丝便宜?

  想着,她又将这谭锦儿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不禁嫉妒起来,谭姐姐香香软软,沈汉宜真是天大的好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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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荀娘这头儿,眼瞅着幼宜久去未归,生怕大房刁难她,欲要过去寻,谁知刚一起身,就见幼宜牵着个小娘子欢欢喜喜地跑过来。

  【阿娘!这是刺史家的千金锦儿姐姐,来跟您问安啦!】

  这就是临丰口中说的刺史千金吗?荀娘瞧过去,那个小娘子好似话本里头不染凡尘的何仙姑,她看向幼宜,眼中尽是询问之意——这就是要与你哥哥定亲的刺史千金吗?

  幼宜挤眉弄眼,一脸八卦地点了点头。

  谭锦儿红着脸冲着荀娘行了个礼,轻声道了一句,【见过二夫人,大夫人在旁座喝茶,特意让锦儿过来请夫人过去呢。】

  荀娘一时间竟被叫得不好意思起来,摩挲着双手笑着说,【快起快起,好孩子,我们一同过去。】

  幼宜想得果然没错,荀娘一到,即便是坐在偏位上,这谭锦儿眼里便再也看不见孙氏了。

  先是叫侍女给荀娘新上了一盘果子,又亲自净手为荀娘点了一碗茶,再后来,竟端了戏本子上来,恭恭敬敬地请荀娘点戏。

  孙氏气的眼珠子都要翻上了天,只恨自己没有个如汉宜一般出息的儿子,竟让这村妇出尽了风头!

  手中狠绞着帕子,孙氏几乎将银牙咬碎。天晓得,她此前一连下了六七道请帖,方才把这位娇娇小姐用八抬大轿请了出来,想着叫上自家妹妹攀攀亲,却不想这一手如意算盘打到最后,便宜竟全让荀娘和这个沈幼宜抢了去!

  养娘不如亲娘亲!就算汉宜一直养在自己房中,到头来还是要反过头去认那亲娘!

  孙氏这么想着,妒火中烧,恨不得将荀娘挫骨扬灰。

  【呀!夫人当心!】

  忽听锦儿一声惊叫,小孙氏身旁的婢女一个踉跄,盛着滚烫开水的茶壶便跌跌撞撞,冲着荀娘面上撒去。

  电光火石间,沈幼宜愤然起身,双手直直捧住茶壶,那茶壶是铜制的,丝毫不隔热,人手挨上去,那开水怕是要生生烫下一层皮来。

  沈幼宜却好似丝毫感觉不到疼,翻过身放下茶壶,抓起那婢女的脸,抡圆胳膊就是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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