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而低的两声切切实实传过来时,司绒还袒露着大片白皮肤在外面,宽大下衣摆都让他懒懒的又不规矩的动作揭到胸口。89kanshu.
司绒一下就反应过来是谁。
他还下意识犹豫了两秒想着往哪里躲躲藏藏,只还没等他有具体动作的时间,黑皮男人便直挺挺朝门内走过来,嘴里含混还在说:“就那天在村口的,我抱在身上,你们见过一次……”
到迈着大步推开门,一眼看见沙发上四仰八叉乖乖躺着的司绒,他眼眶突兀红了一瞬,好似不相信眼前场景一样,原地愣了愣。
司绒心脏陡然一紧,吊在半空中突突跳着,莫名其妙涌出一股紧张,就好像偷情被抓在床的现场。
──谁还记得那一年,阿珍爱上了阿强,大柱爱上了小绒
──黑皮村夫和他水性杨花情夫天多的小娇妻
──尊滴笑出声,老婆衣服都快看见那个了,这下直接坐实妹妹红杏出墙(好啊好啊
──妹妹一来副本,还是光棍村,那我就懂了,开后宫来的,男人村的清纯村花你以为
──好久没看见肤色差,快给我黑勾八磨粉狠狠惩罚出轨坏妹妹
司绒跟黑皮男人隔着一张木桌大眼瞪小眼,他觉得有些说不出的尴尬,眼睫一垂,开口小声道:“大柱哥……”
青砖瓦房枯柴炊烟,正逢一阵微风燥热,周遭空气静了一下,仅有一点软和呢喃。
司绒正还想着这人怎么半点反应没有,是不是他声音太小了对方没听见或者没听清楚之类,撩着一点微湿的额前碎发,半从沙发上撑起身准备仔细多看两眼。
只他不知道他这边清清白白揣测着对方心思,黑皮男人那边是让他一个起身拨头发的动作搞得呼吸一滞,周围的温度像是又来了几个太阳专对着他照,热得向大柱满头冒汗,光顾着盯着雪白后颈和白胳膊细腿。
向大柱自司绒让人拐走后便没有一刻钟是不心急如焚的,恨不得把光棍村全村男人挨个严刑拷打盘问一遍,逼他们交代出小绒的下落。
若只是普通拐卖倒也罢了,只这村里什么样子,村民们什么本性,他最清楚不过,小绒皮肤白性格软,搂在怀里就小小一个,摸着身上哪哪都是软的,脾气还特别乖,会自己吃饭自己洗澡,让不要出门就不出门。
晚上抱在身上睡也是顶舒服的,炎炎夏日跟盖了层清凉软被一样,肉乎乎软嘟嘟的,还不哭不闹蜷着手脚卧在他胸口。
老话常说见过了月亮便不会再满足于脸盆里倒映出的煤油灯光。
黑皮男人房子半塌都来不及多管,邻里亲戚都说他是疯了头了鬼上身,还想胳膊拧大腿,为了个三岁小孩似的,还尿裤子的男孩跟丢了魂一样,成天不务正业,叫板叫到阎王爷面前。
只所有的情绪都在想到小绒这么漂亮,双眸永远含了一汪春水,睫毛乌泱泱的长,又瘦又白,随便哪个正常男人都比他大出一圈时消失殆尽。这要是让村里那些没德行的烂玩意捡过去,还指不定怎么对着小绒──
光只想想那下三滥的场面,他就止不住脑门冒火和后怕,攥着拳头加快脚步四处隐晦地问,实在没办法这才找上了杨三,涉及这方面的,目前还没有杨三管不了的事。
向大柱深肤色的脸拧着眉表情专注时,比起平常多出几分英气俊朗。
他回过神走到沙发上,一把扯过司绒到怀里,轮廓分明的下颚抵着司绒半露的圆润肩头,蹭啊蹭的,低声回他之前那句说:“哎,小绒真乖。”
“想不想哥哥?”
大热天的,司绒让黑皮男人一上来二话不说就捉着细腰往身上按,有点不适应,肉贴肉的,也不是很舒服,便偏开脸半晌没做声。
──?什么意思,一见面就这大黑手揉小白腰,我老婆要面子不要?
──这他妈的什么深情舔狗,向大柱你满头绿光了你还搁这搁这
──好色啊这画面,我牛子空了
司绒神色木然,因为很久没被大柱这样抱过,手脚微微僵直。
只他此时也不忘在思考,后天的那次交易势必关于剧情最关键之处,并且极有可能一举揭开疑云,他怎么说都要在现场,危险是无法避免的必然,但副本设定一向如此,没点危险铺垫,反而不像游戏尿性。
思考之余还有一丝忧虑,眼下显然是跟在杨三身旁更有接近剧情主线的机会,向大柱这样,好像会把他带回去牢牢看着,不一定是万无一失可以混进后天那群人里。
向大柱哪还知道热,埋着鼻尖在司绒衣服和肩膀交接的边界,闻着久违的沁出甜香的皮肤,他人都精神了,禁不住喉结重重滚动吞着口水。
到那阵上头情绪过了,黑皮男人缓过来小绒还好好的出现在他面前的事实,司绒腰侧皮肤都被他搓红了,他终于意识到重点,微有些严肃地问道:“小绒,哥哥问你,你每个问题都要好好回答,知道吗?”
司绒闻言道:“嗯……”
两人谁也没顾上现下还坐在杨三的家里,一黑一白手脚纠缠上下叠着,就他消失的这几天开始了以司绒为主导的简要问答。
司绒软泥似的瘫在又黑又壮的男人身上,一点力气没使,让男人宽肩窄腰、硬挺腰腹撑着才半支起身,有气没力地点头或是随便敷衍两下。
“是不是被村里老还坏的男人强行拐走了、就跟吃席时遇到的那两个差不多,是不是?”
司绒表情一空,微张着嘴有些吃惊,几乎都要以为黑皮男人其实什么都知道了。
他没表现出来,低着头说了声:“是……我不认识……”
黑皮男人脸霎时一沉,他就知道村里那些人不安好心,此刻听司绒这么一说,两只大手掂起单薄上衣,没收着蛮劲就往上一掀。
“小绒乖,让哥哥检查一下。”男人指腹濡湿,强忍着声音冷静,半弯着腰顺势垂眸去看。
粉的白的全敞在热息缭绕的房子内,微朝外鼓起的一处跟朵花蕊似的,还有扑鼻而来的奶香,再多看两秒他就只差挨上去了。
司绒人傻了。
在脾气很坏的其他男人家里,被自称哥哥的成年男人抵在沙发角,拨开衣服说着要看看他有没有被欺负的话,然后视线热乎乎盯着他那里,眼也不眨地看个没完。
小腹不自在地收缩了几下,朝里窝出一个凹陷。
司绒无措地往下拽着衣服,把该遮地都遮住了,然后才弱声道:“他们、没有做什么……”
红着脸羞耻地往后缩了缩,手指揪住裤子边,垂眉侧眼,生怕黑皮男人再一个用力直接扒开他裤子说要检查。
向大柱脑子发晕,只觉香得要命,先前盘桓于心底的焦急漩涡,在亲眼看到司绒好端端一张漂亮小脸时已经散了一半,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心里落下一块大石头。
小绒颤巍巍蜷着身体,都不抬头看他一眼。
黑皮男人怕过后,又开始莫名其妙酸起来,那些人对他不坏,所以没做什么,那要是像他一样把小绒当个宝似的,半是疼半是爱的,小绒还不得也被哄骗着叫他们哥哥。
想法冒头的一瞬,他便血气上涌,颈侧青筋猛跳。
向大柱余光刚好注意到司绒腿上裹着的一条显然不属于他的黑t恤,他顺着缝儿大概能看到里面没穿裤子,只两条光溜溜的白腿。
黑皮男人焦灼得很,却不得不轻声哄道:“长裤呢?”
小绒不见之前,他记得很清楚,他身上穿的还是他亲手用肥皂搓了好几遍搓得香香的那条外裤。
司绒这回有点点准备,便按他心里事先想的那样回答说:“我不小心弄湿了……”
他抬起头看了眼向大柱,再磕巴接着道:“不想、光着……我就哭,他们觉得我哭不好,给我找了衣服来……”
司绒其实多虑了,还想了个理由来应付男人,实际上哪怕他说这带着男人味道的黑色t恤是他用织布机趁空织的,只要他说,黑皮男人也放下一切逻辑无条件地信。
向大柱松了口气,难怪打他进门开始,小绒就并拢着腿,里面空着,难免风吹草动,稍稍让人碰一下,腿便会酸地不知道往哪里放。
……
“杨三这变态,找到你了也不跟我说一声,他妈的,谁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趁你迷糊糊打盹,说不准就对着白晃晃的小腰磨磨蹭蹭,小绒懂什么,让这些坏人弄在裤腿上,都只知道屁股上是不是让水烫到了,突然好热。”
“妈的。”
司绒听着诨话还没生气,黑皮男人先把自己说地一脸凶,下一瞬便要找杨三单挑似的,英挺眉眼带恼。
跟向大柱胡乱说过消失的两天里发生了什么,他自觉交代地就差不多了,开始试探着把主意打到村里见不得光的东西上。
在男人再俯身想过来时,司绒半侧着腰腹抬手捂住鼓起处,状似无意晃了几下腿,可怜又小声的:“为什么、光棍村有那么多女孩子……”
“他们说,让我也去……”
向青云忽地面色微凛,侧眸瞥向窗外,再看向他时瞳色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