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绒都被捏得没脾气了,乳白色的贝齿轻微张开。
“我嘴巴好疼…”他细细伶伶的一条白软小臂把人往外推,没半点力气,跟撒娇似的,又娇又羞。
几股不同的味道相互纠缠着,交着点清冽的木香,其中最突出的还是属于“呜咽”出声,被迫吞咽着口水的小男生身上的,绵甜香味。
司绒还处于惊愕的失措中,傻乎乎地被撬开湿湿软软的粉嘴巴,细嫩口腔里给男人搅地小舌头没地方跑,可怜兮兮地颤着。
嘴唇很小又软,热息纠缠里香味更为明显,丝丝缕缕飘进赵叔弈的鼻尖,瞬间就不合时宜翘地老高。
滚烫舌尖非要缠着自己绵软的舌头往他嘴里去,他陡然生出一种整个人都要被他用力含进嘴里的感觉。
司绒从来力气小,更别说这样被高大男人制着,只会随着时间被舔地听话,张开唇缝乖乖给人亲到熟透。
小小两瓣唇也并不经吻,还没怎么嘬就变得熟红,像烂熟透红的粉桃子。
“够……够了……唔”司绒唇被堵着,含混不清道,反倒莫名生出几分暧昧。
唇肉一周亮晶晶的,嘴里实在是装不下那么多水,吞咽不及时稍稍从嘴边漏出来点。
赵叔弈头一次跟人接吻,哪这么容易收得住,连眼睛都忘了闭,一直盯着司绒那张晕头转向的清纯脸蛋,闷头一个劲舔了又舔,咬了又咬。
一时之间空气里只剩下两人的接吻声,因为笨比男人生涩莽撞,不懂收敛,搞得声音出奇地大,光是听着都叫人脸红心跳,脑补出一些乱七八糟的场面。
司绒猛地想到,还有阿岭,怎么这几分钟里和消失了一样没有存在感。
他借着光线朝阿岭侧眸,露出一个“救救我”的眼神。
对方仿佛被人夺舍剥魂,滞在原地一动不动,只目不转睛地愣愣盯在他和赵叔弈纠缠的舌尖上,湿湿亮亮,表情却始终透着冷意和狠劲,仔细了看,眼眸深处覆着一层怒意。
看懂后直让人冷汗涔涔,尾椎骨都发麻。
阿岭也说不出自己怎么回事,在赵叔弈刚弯腰搂住司绒的时候他就很快反应过来,即刻就要站起身往他侧脸上来一拳。
还没等他动作开始,好似被点了穴,或是其他异闻秘术,四肢瞬间脱力,喉间也像被扼住,短短几秒内丧失语言功能,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阿岭最开始思绪飞快转动,眉心紧蹙,想着为什么突然如此,到后面脑子里一片空白,眼里眼外只有司绒被勾着伸出来的一小截软红舌头,在灯光下细细颤着。
就忍不住想把自己的唇舌也塞进去,软软一张嘴同时能含得住吗,会被挤破皮,然后湿着睫毛呜呜地小声撒娇哭泣。
阿岭被自己的想法弄得神色越发难看,想挪开视线略微冷静一下心态,却被什么攥着只能牢牢地注视着接吻的两人。
实际上光只听着若有似无的那点哼唧声,他脑子里无端生出一副艳色画面。
被呼吸熏得绯红的脸颊,眼睑委屈又毫无反抗之力地低垂着,全身上下都软得要命,甜液也被粗暴吃完,发出小小的可怜吱呜声。
——卧槽阿岭你是ntr吧是吧是吧
——阿岭你小子,还看得津津有味咽起口水来,为什么不加入!!
——好他妈离谱的修罗场,这是我从未设想过的局面
——真就只看着啊你黑皮哥,这个姿势你从后面抱上去,还是可以舔一下我宝呆毛的
——只有我注意到赵狗用吃|奶的力气啃着老婆的粉粉娇娇嘴巴吗
——绒宝嘴怎么这么小,怎么塞得下,妈妈担心
诡异到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场面持续到又过了三分钟后。
最后司绒胳膊都酸掉了两人才彻底分开,差点点就能撅过去。
他心里觉得好怪,更不懂赵叔奕刚刚怎么就像没见过肉骨头的疯狗一样又舔又咬。
仿佛约定好似的,赵叔弈放开他的瞬间,楼梯口同时走下来剩余三个人,阿岭僵住的身躯一瞬之中恢复原样,眉心蹙着,冷淡外是不解。
人一下多了起来,交谈声起伏嘈杂,原本在大堂的三人陷入怪圈一样的沉默,阿岭冷冷地睨了眼赵叔弈。
赵叔弈要说原本还有那么一丝故意挑衅招惹阿岭的念头,现在完全没了,心脏漏掉的拍数、暂停的秒数毫无保留地奉献给了司绒。
掌心唇舌都是他身上香味和温度,肿着唇肉发呆的样子,抗拒被吻却无意识乖巧闭上眼的样子,怎么样都叫他恍神。
反复播放着跟他有关的一切画面。
司绒听到谈话声时其实已经缓过来,但是他莫名其妙又嗅到那股楠木味,比起之前还更浓烈些。
头顶上突如其来映出一阵微弱光亮,泛着深色的红。
几人一起抬眸,最上方的雕纹天花板上,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悬了一盏大红灯笼,上面的灯罩稍显破烂,印着的“喜”字晕开黑色墨痕,不清不楚,像几道黑色的泪痕。
好怪。
司绒只觉得红灯笼说不出的熟悉,上个副本里,他最终在负一楼大厅碰上吴宜时,头顶同样悬着一盏大红灯笼。
不知道这之间是否有关联。
司绒骤然转头,谨慎小心地在身后的空间,毫无遗漏地观察了遍,一只手还摸在自己的颈侧。
“回头做什么?找东西吗?”赵叔弈缓声问他。
司绒摇摇头,心里咯噔一下,却抿抿唇没说话。
他捂住的那块皮肤湿湿黏黏一点水渍,就在他转头前一秒,像被人弓着身体舔了一下。
但赵叔弈站在他身前,阿岭此时仍蹲在他脚边,另外三人就站的更远,完全没可能接触到他,再说人家两个女生,也没有动机。
司绒细想后头皮发麻,浑身绒毛悚然激起,动了动小屁股,总觉得自己在谁的幽深注视中。
他找不到那人躲在哪里,或者说,他不确定这是不是他的错觉。
和他有同样感觉的是阿岭,先前控着让他不得动弹的力量实在是过于荒诞,他并非是完全的科学主义至上者,但接二连三,很难不多想。
简茴和靳文瑶率先走过来坐在沙发上,裴淮视线在边上三人身上不动声色几经流转,最终落在司绒那张明显是被人嘬住吻透了的嘴巴上。
随后坐在赵叔弈坐的那条长沙发上。
等几人安稳坐好,餐厅与客厅交界处的西洋打大摆钟敲了一下,时针准确地指向晚上九点。
“叮”地一声,手机上再同时出现一条信息。
来自匿名群。
从一楼佣人房里找到负一楼酒窖入口,那里有你们各自想知道的东西表情
这句话最后附上的笑脸表情很有黑色幽默的意思。
客厅静了半晌,靳文瑶先问道“刚刚我们几个人都坐在这里,没人在玩手机,是不是说明……”
有操纵人命嫌疑的匿名群群主并不在他们之中。
她没说完,但没人不懂她的言下之意。
“不一定,现在智能先进,只要安装某个软件,很多消息可以定时发送。”裴淮抬眸看了眼靳文瑶,解释道。
也就意味着,群主可能一早就把需要发送的信息定好时,再下楼若无其事地坐在他们之中。
甚至更精妙一点,群主如果在揣摩人心方面足够自信,可以在半个月前,将将明确他们继任身份信息时,就定下时间与短信内容。
司绒昏头昏脑的听他们交流着,绷紧了神经,瑟瑟抖着,担心某些奇怪的现象再次发生。
“啊”他低低叫了声,引得其他人都转头侧身往这里看。
“出什么事了?”
“没事吧司绒?”
接连响起几道关切的询问。
司绒颤着嫣红嘴唇,细瘦肩膀激烈地摇了一下,他皱着眉,表情难掩害怕,小声道“有人咬我……还舔我……”
“真的,你们别不信。”
他掀开一点领口,还不敢掀地太开,内衣带子要是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也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微微显出一点娇嫩皮肤,耳下正对着的那一块,是一道湿黏水痕。
给他们看完肩,又小心扯开一点腿上严实盖住的外套,指了指靠近脚踝的小腿肚肉,粉粉两道整齐牙印,有两个地方尖尖齿痕格外深,凹下去一个软窝。
在司绒的白皙肤肉上,深浅不一分外惹眼,不是触目惊心的痛感,反倒是惹人联想的情|趣。
这得是趴在他的脚下的姿势,一点一点拨开布料才能咬出来,那人竖着尖嘴獠牙,冷峻神色极为恶劣,就想当众恐吓小男生。
吓得他失禁。
温热液体沿着白皙水嫩的皮肤,最终会滴落在谁的脸上,他光是想想就难耐到浑身发热。
“有一点点疼。”司绒喃喃道,瞳孔凝着一层朦胧水雾,还死要面子地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哭出来。
“还有一种可能——”
“咬你的不是人。”阿岭看着他圆润肩头,冷了脸道。
又是一阵沉默,只余呼吸声在红灯笼下弄出一点响动。
赵叔弈摸了摸司绒的脑袋,安慰道“也不一定就是非人,会不会是谁咬了你你不记得了,或者是有人趁你不注意这么做了。”
说到后面半句时声调渐寒,莫名开始拈酸吃醋起来。
司绒顺声回想起睡醒后的古怪迹象,越想唇角瘪地越深。
喝奶、舔肩、咬腿,包括那点来源不明的香味。
都是他。
甚至,他现在可能就趴在他脚边,从下往上仰望着他的脸,露出点坏笑,观摩自己惊魂未定的惨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