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男寝灵异事件26

  没有boss和惊悚游戏的额外干扰,时间过得很快,司绒往返于宿舍与教室之间,意外平缓地度过了两天校园生活。

  期间果然未有警察到访,死讯被严格封锁,信息无法外传,更不用说事件经过能否真相大白。不过好在也没有新增死亡案例,惶惶人心终于有片刻消停。

  男寝又多了些陌生面孔,为稍显阴森的独栋宿舍添上了一点稀有的活气,老玩家看着既羡慕又可怜他们。

  无知者无畏。

  司绒下了晚自习后回到宿舍,浴室里开着灯,传出来几声淅沥且模糊的水声,门没有关,他轻声靠近,扒着门框探头探脑。

  封白背对着他,正在清洗衣服,宽大手掌掂量着一件薄布,尺寸也不是很小的裤子在他手心变得格外迷你,像紧急缩水了一样。

  司绒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后,一下就气血上涌,红着脸小声道:“其实…这个我可以自己洗的…”

  据他了解,封白平常穿着打扮也绝非出身于困窘家庭,怎么现在就表现地跟他的男仆一样,还是那种又笨又坏的类型。

  封白神态恶劣地微压眉骨,听到他说话后非但不觉得害臊,还故意把瘦长的手指伸进布料,遮掩住大半手腕,隐约露出一点干净腕骨,指间从前端的小孔中强行破出来,把内裤开口的缝隙撑地变大了一圈,样子蔫巴巴的,可怜地要死。

  偏他还故意回看了眼倚着门面露羞耻的司绒,压着声道:“你知道我洗的时候脑子里在想什么吗?”

  他习惯性地在洗澡后把他们的衣服混在一起,不假手于任何工具,亲自用手一件件洗干净,洗的时候脑子里全是难以启齿的东西。

  衣服遮挡下的细腻肤肉,沾过皮肤后带着娇气笨蛋身上的香味,对方那么细一点腰,瘦弱一只很容易圈在怀里让他走不掉,举起衣服闻着那个缠绵的味道,他皱着眉弄出来。

  司绒抓着门的葱白指头缩了缩,他脸皮薄,最听不得这种没脸没皮的下流话,难为情地弱骂了句“有病”就转身跑走了,像一只鼻子眼睛粉粉的狼狈小兔子。

  等他洗漱完毕,封白已经细致地把不同尺码的两人衣服晾在了阳台,他身为体育生身强体壮,很轻易就将湿衣物拧干,如果换作自己的话,支着细细弱弱的两条胳膊,苦着脸七扭八歪扭半天,也不能把水挤干净。

  窗外一排大小交错的木制衣架,因为自己穿的上衣裤子什么的都尺寸偏小,封白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小号衣架,挂在他宽大衣服的旁边。风吹过时,纠缠在一起偶尔也很缠绵。

  突然想起之前直播间网友说封白有两个他那么大,司绒莫名被戳中笑点,干巴巴地笑了两声。

  “好像是的哦,我也太小一个了。”他跟系统分享自己觉得很好笑的笑话。

  0528很配合,给面子地用冷冽电子音发出了【哈哈】两个单音节。

  司绒边走边歪着卷毛笑,这回是笑系统,眼睛弯弯的变成漂亮的月牙,里面似乎映着明灭的烛光,他晕乎乎的脑袋更加转不起来了。

  直到0528发出没有情绪的声音:【游戏启动中,可能很快就要再次开启了,最晚不会晚于明天早上九点】

  司绒反应了一下,慢慢咀嚼出这句话的意思,叹道:“原来已经安稳过了这么多天了。”

  0528:【是,你要小心】

  【今晚找人呆在一起,最好一秒钟也别分开,尽量避免单独行动】

  司绒走至床边,安静地坐了一会儿,假装不经意地去看床对面的人,侧头时露出半边粉嫩脸蛋,小声哼道:“前几天他都求着赶着想跟我一起睡的,有一天还在我床边趴了一整晚,像我以前养的那只小狗一样。”

  “今天都这么久了怎么还不过来?”

  0528:【我都看见了,不用再跟我重复一遍】

  明明不太舒服,但它又受不住看着司绒抻着脖子自以为很小心,其实什么都写在脸上的可爱样子。

  【你邀请他试一试,言辞不要太直白,若有若无的有那个意思就行了。】0528很清楚封白今晚是刻意端着,吃准了司绒会主动去问他,左邻右舍的就他最近水楼台。

  司绒意会了一番,然后不太确定地皱眉说:“我试试。”

  他踩着拖鞋朝封白床上走,封白没有睡,很敷衍地玩着手机,漫不经心地划动着屏幕。

  司绒动作很快地在床上坐了个屁股边边,嗫喏着:“今天好像有点冷…”

  封白勾了勾唇,而后迅速恢复漠然,回了句:“我把空调开高一点。”

  说着要去拿遥控器,司绒赶紧拦着他的手,“也没有那么冷…就是感觉一个人挺冷的。”

  都已经暗示地这么明显了,封白要是还听不懂就是猪。

  空调冷气正对着这边的床,封白垂眸看了眼抓着自己手臂的白皙手指,软绵绵的,跟没有骨头一样。

  他反手握回去,借势把司绒往旁边扯了一下,避开当风口,然后装模做样道:“这样吗,你多穿两件衣服就不冷了。”

  司绒嘴巴抿了又抿,有点气不过,道:“我想起来,今天谢停、纪京瓷、周峥玉还有谁来着,记不太清楚了,叫我今晚去他们宿舍玩,我本来不想去的…”

  封白凌乱的额发掩住眉眼,看过来时眼神微冷,薄削嘴唇仍然没有动静,只那样专注地看着自己。

  “真的走了。”司绒原本只是撒谎,随口胡诌出几个顺嘴的名字,但现在他确定他要离开这个人情淡薄的宿舍。

  随便去哪里,谁都可以。甚至纠结了下选谁比较好。

  还没迈开腿,仅仅是转了个身就被拦着腰搂了回去,感受到男人拥着他的力度,司绒也懒得花费精力挣扎,一声不吭地乖乖被他塞进被窝。

  也许是山雨欲来,狂风敲击地楼下的枯藤老树吱呀作响,男生寝室也比前几天沉寂,还没到熄灯时间,但这座楼已经陷入一片死气沉沉的漆黑。

  “明天会是个雨天。”司绒迷迷瞪瞪地嘀咕着。

  话音一落,封白的手摸过来撩开衣服,搭在了他柔软的肚皮上,躺着时是平的,用力吸气会凹陷下去,露出清瘦的胸前肋骨。

  他不用想,都知道司绒现在肯定是睫毛颤啊颤的样子,很困地时候眨几下眼就变得泪眼婆娑,像被人欺负狠了。

  司绒没躲,到突然被用力捏了一下,他压抑住心底始终不确定的恐惧,紧张地抖了一下,然后恶狠狠地背过身,闷声闷气指控道:“你要把我捏烂掉吗!”

  好痛,感觉都要比旁边那个大几倍了。

  封白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轻松表情,一直等到司绒平和的呼吸声传来,他轻声道:“晚安。”

  凌晨两点,窗外劈过一道白光闪电,雷鸣声交织着校园里电瓶车的警报声此起彼伏。

  司绒缓缓睁开了眼,从枕头下面掏出自己好几天没用过的手机。

  他趁封白不注意藏起来的,说不清为什么,今晚就直觉应该随身携带着电子设备,方便沟通交流或者是——求救。

  手机刚刚震动了好几下,司绒被震地心脏发麻,醒过来揉了下眼睛,把手机屏幕调成夜间暗光模式。

  小心翼翼地在封白的怀里转了个身,挪动之间手滑按动到了显示屏上的接通键。

  司绒眉心蹙起,惊恐地往被窝里藏,整个人蜷起来,只有一截白净的后颈暴露在空气里,封白睡着时的鼻息正拂过那里。

  黑沉的软被里透出点朦胧光亮,夹杂着一点相当克制的低声软糯气音。

  手机老旧失灵,司绒没办法从这边挂断,只能提心吊胆地瑟缩在被子里。

  那是一通视频,见许久无人应答,摄像头照到的画面也模模糊糊并不明晰,谢停语气冷沉道:

  “你旁边躺了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