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这是什么捉奸现场
——老婆好会钓,男高谁能受得了这种天然纯
——先不说老婆钓完就跑根本不负责,感觉这两位也都愿意为老婆忍气吞声知三当三捏
——封白你还睡什么啊!家都要被偷完了。
司绒侧身躺着,和枕头紧挨着的粉嫩腮肉被压出一点红痕,听到手机里不清晰的冷冽男声,心里突然一紧,伸手狂按减音键。
吓得鬼使神差地、病急乱投医地掀开自己的睡衣下摆,把手机往里头随便一塞,动作慌张,脑子不清醒,不太有逻辑。
谢停那边,眼神晦暗地死盯着手机屏,最开始隐约能听见一点衣料摩挲声,到后面直接天旋地转,几经波折后摄像头才重新固定。
屏幕照出的微弱光线打在白腻的皮肤上,角度卡地很微妙,圆圆粉粉的点并不算很小,比他认知里普通男生要大很多。
不知道天生如此还是别的什么突然弄的。
谢停懒散地坐在宿舍床边,牛仔裤包裹着的长腿随意伸展着,哑着声问了好几句:
“现在在哪?”
“明天一早我就来接你。”
“乖一点,不要乱跑。”
对面像出了什么事一样,迟迟未有回应。
谢停浑身气场突然从慵懒变得戒备,微抬下颌指节轻动,像是随时准备进入作战状态。
又喊了两声“司绒”,第一声仍无人应答时眉间陡然一寒,随手抓了件上衣就往门外走。
“你小点声,我室友在我旁边睡觉。”又软又轻的嗓音隔着屏幕传过来。
谢停先松了口气,而后略显疲倦地背抵住门板,直白目光穿透手机狠狠地缠绕在司绒白瘦纤细的身体上。
他操心半天,甚至马上就冲上去要人了,司绒居然板着那张让人难以说不的漂亮面孔,让他安静,还他妈是为了此时此刻跟他同床共枕的其他男人。
舌尖抵了抵上颚,谢停垂眸,看向那双水雾斑驳的瞳孔,跟他遥远地对视。
“谢停,你怎么不说话了?”司绒凑近手机屏,转了转眼珠,困惑地自言自语,“是卡了吗?”
谢停瞥见他突然靠地很近的红唇,几乎快贴在上面,低声暗骂一句,侧过头朝司绒问道:“你为什么要跟他睡?”
“有人跟我说今晚一定不能单独一个人。”言辞里模糊掉了系统的存在。
司绒一直都知道自己不聪明,相当一部分事情需要反应咀嚼很久才能明白其中关键,但最近好像有比以前稍微好一点。
就比如现在,他冲着镜头眨了眨,无辜道:“因为他离我很近。”
“而且你不在我身边,如果你要是在,我也很愿意被你抱着睡。”
谢停脑子一贯运转很快,一听司绒的话就察觉真假掺半,但就是心甘情愿被蛊惑,撇开脸压了下上扬唇角。
“怎么那么红?”谢停眼眸黑沉,半开玩笑半认真道,“不穿内衣,会把胸口的衣服顶起来吗?”
他没言明具体是哪里,但司绒秒懂,白皙脸上一烧,心跳漏了几拍。
细碎软发覆着的后颈微微一痒,床板随着身旁男人的翻身动了动,灼热鼻息很烫。
司绒先是片刻茫然,随后挪了挪雪白细嫩的颈窝,尽量避免发生更加糟糕的事情。
他试着再往外动一动,但还没来得及爬动,小腿就被夹住了,分辨不清有意还是无意,蹭着他软腻腿肚。
司绒一愣,原本的混沌睡意至此时彻底消失,封白如果从始至终都是醒着的——
不敢再往深处想,他长睫轻微抖了一下,再次把手机音量键按到静音,熄了屏重新放回枕头底下。
不知是否是错觉,司绒觉得这个晚上格外安静,淅淅沥沥敲击在窗户和大理石地板上的雨声,明明挑不出错处,但令人毛骨悚然。
司绒呆呆地注视着黑夜里的天花板,失眠到凌晨四点,眼睛熬得通红,终于酝酿出些微想睡觉的感觉。
两分钟后,他身后的男人睁开了眼,轻手轻脚地越过他下床,蓬勃肌肉漂亮性感,他弯下腰亲了亲小男生凌乱碎发下的额头,很不舍地矗在床边盯了很久。
走的时候到窗边拉紧了窗帘,最后伸手掖了掖被角。
——我就知道他一直都没睡,封白你是什么ntr爱好者!
——之前还有厕所给老婆嘴里塞自己内裤,封狗玩的好便太
——还是他穿过的,我感觉上面肯定有他的那个
——他还在老婆面前两幅面孔!好茶一男的,不铜坏老婆真的很难收场
【司绒,醒醒】
门外的金属门把一阵转动,上了年纪的破旧锁芯锈迹斑斑,任何一点触碰都能发出声响。
司绒鲤鱼打挺一样猛地坐起来,已经没有时间留给他醒觉。
窗帘拉地死紧,昏暗宿舍不见顶点日光,门上的响动逐渐消失。
身边的位置触感一片冰冷,封白应该走了有一段时间,司绒晃了晃脑袋,试图清醒一点。
“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司绒怔怔盯着门框,开口询问。
【这不能说。】0528回答他。
“谢停现在在哪里?”司绒抹了抹突然痒痒的鼻尖,思索间换了个说法。
0528:【他在来接你的路上被困住,情况并不是很乐观】
司绒翘了翘尖尖下巴,笑得眼尾弯弯,有点小得意,但很快又变回平常那副表情。
【怎么突然笑?】
司绒先没回答,翻身下床,迅速换衣服穿鞋收拾好自己后朝外走。
莫名其妙地,对眼前这扇门产生了畏惧,外面情景如何,凶手该在在哪,似乎都缩小成一个很小的圈,离他仅一扇门的距离。
司绒压着心里翻腾的古怪,白软手心覆盖上去,沉着一转缓缓拧开了门。
比想象中要轻松很多,门既然这么容易打开,那之前的那个人究竟为什么搞了半天,最后还没打开。
【可能是犹豫了。】0528又忍不住含糊其辞地剧透。
司绒提脚准备离开,一张白纸从门缝里掉出来,落在他脚边。
他捡起来,对着光看清楚上面的印记。
并非手写字迹,是从报纸刊登的文字上一字一句精心裁剪下来的。
司绒吸了吸鼻子,指尖捏住脆弱纸条走了两步,突然道:
“其实我知道,另一个副本boss是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