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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子旗挂断电话的那个瞬间,脸色冷得可以。wanben.org
身后的病床上,小墨抱着小熊看课本,看不懂正弦符号,抬眸刚要问问蓝子旗,却发现他脸色阴沉,仿佛是跟妈咪通过电话后生气了。
冷冷转身,蓝子旗挺拔的身影站稳,看了看小墨怀里抱着的那头熊。
“你知道你妈咪什么時候最令人生气吗?”他走过去,双手撑在小墨两侧,用地狱般的目光凝视着他,缓缓问道。
小墨怔住了,抱着小熊畏惧地缩了缩,摇摇头。
“一种是在她说真话的時候,一种是在她说谎话的時候,”蓝子旗低低解释着,声音幽冷,可等他的话说出来之后发现孩子一脸懵懂的表情,才知道自己刚刚说的话有多蠢,“我这么说挺矛盾的是不是?”
小墨这下重重点头,维持着好孩子不说谎的良好品德。
“我也觉得。”蓝子旗有些没好气地冷冷低喃。
看看手表,他抚摸了一下小墨的头,低声道:“我是该下点猛料了。”
……
晚上吃饭前她在他的浴室里洗过澡,一身倦怠,门外却备好了衣服。
秦沐语愣了一下,看看尺寸,好像是她的。
床头的电话响起来。
“衣服换好就下来吃饭,菜凉了我没胃口。”蓝子旗冷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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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到~!!!
188你会一直对我这么混蛋吗?
“蓝子旗,你准备我的衣服做什么?我等一下吃完饭就回公寓去,我那里有衣服可以换的。”毕竟是有些累,她清眸扫过床上的袋子,蹙眉,轻柔而淡漠地说道。
“是酒店送的休闲服——你以为是我买的吗?快点下来,我饿死了。”蓝子旗的话简短有力,不耐地说道
送的?
秦沐语怔了怔,伸手拿过来看了一下,好像真的没有商标和牌子。
“哦……”她略微尴尬地轻轻答应了一声,“好,我马上下来。”
在浴室里面换好衣服,将头发简单地扎起来,不施粉黛,素颜朝天。她清澈的眸子在镜子里怔怔停留片刻,好像回到年轻時候一样,下楼,在酒店的大厅里面巡视了片刻才看到了坐在中间的蓝子旗。
菜果然是有些凉了,可是她胃口很好,毕竟疲惫了一天一夜。
“喝点酒,晚上有助睡眠,不过前提是一点点——”蓝子旗袖口挽起,将自己的红酒杯子优雅地递给她,“顺便美容养颜。”
秦沐语放下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杯子。
“也好,我是很想休息一下了。”她澄澈的眸子闪烁着恍惚的流光,凝视着杯子里的液体轻轻说道,“在drinlgewapen工作了整整四年,全年无休假,你放给我的那些去医院照顾小墨的假期我都趁着节假日的時候补给你了,也算不亏欠。只是这两个月我没有办法在公司帮你,你不要介意。”
蓝子旗沉默着,淡漠地垂眸,并不说话。
“不工作了你想做什么?有计划吗?”他用刀切割着盘子里的熏肉片,不经意地问道。
秦沐语摇摇头,目光里有一丝虚弱:“我还没有想到能做什么,只是不能坐吃山空……再说吧……”
她咬住嫣红的唇,再松开,端起酒杯想喝一口红酒。
“秦沐语——”蓝子旗突然淡淡叫了一声,狭长深邃的眸抬了起来。
“嗯?”她动作未停,蝶翼般的睫毛抬起,清眸也望向他。
“我们交往吧。”他淡淡说出一句话。
“咳咳——”秦沐语骤然就被红酒呛住了喉咙,小脸涨得通红,口腔里一片醇香辛辣,气管却难受得要命,她放下酒杯捂着嘴,咳得惊天动地。
蓝子旗却在餐桌的另一侧变了脸色,捏着拳心低咒一声,歪过了脸。
——这就是她的反应?
——看起来还真是欠揍。
“咳咳……”秦沐语舒缓过呼吸,尴尬问道,“你……你刚刚说什么?”
蓝子旗脸色铁青,继续切割着装熏肉的盘子:“听不懂中文,要我用英文给你重新说一遍?”
“不,不是……”秦沐语愈发尴尬,快要被脸上的涨红烧晕过去。
她舒缓了一下气息,这才蹙眉凝视着他:“蓝子旗,我以为你是在开玩笑。”
“我什么才算不开玩笑?”他冷冽的眸抬起,直直盯着她,“放弃你,不管你,任你自生自灭,最好你一个人被上官皓玩死也别插手,这样就算我不开玩笑?秦沐语,我是你不是对你好的太过头,让你觉得我蓝子旗真的无欲无求?”
秦沐语淡色的唇微微张了张,在原地彻底语塞。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脸色涨红,无法解释。
蓝子旗脸色依旧铁青,只觉得这顿饭已经吃不下去,索性放下刀叉,淡漠道:“酒杯给我。”
秦沐语怔了一下,赶忙拿过手边的酒杯,递过去给他。
蓝子旗拿着杯子晃了晃,问她:“你喝进去多少?”
秦沐语再次一怔:“我……没有多少。”
她刚刚才喝进去的時候就被他那句话吓得呛到了,喝也是喝到气管里,真正咽下去的没多少。蓝子旗这才点点头,冷冽的气场有了一些满意,将酒杯放在旁边重新拿起刀叉:“好……那就算是惩罚。”
惩……惩罚??
秦沐语听不懂他的意思。
“蓝子旗,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她有种不好的预感,清透的小脸有一丝戒备。
“不用我说清楚,”蓝子旗淡漠地抬眸看她,“你等一会自己感觉就知道了。”
……
自己感觉。
果然不出十分钟,秦沐语就已经彻底明白了他的意思。
“蓝子旗,你车里开了暖气吗?”她忍不住问道。
“没开,”蓝子旗冷眸扫了一眼,继续开车,“想要开的话自己动手,我的车你熟悉,不用我告诉你开关在哪里。”
可是……可是根本就不是这个问题。
秦沐语只觉得脸很烫,不知道是不是很红,她手背轻轻贴着脸想要一点凉凉的温度,却不曾想到过了一会连手心都变成热的,像发烧一样,浑身有着难耐的躁动。
她没有办法,只能将车窗降下来,螓首抬高,呼吸着外面微凉的空气。
这样才会好一点。
而蓝子旗不动声色,用余光观察着她的反应,胳膊担在车窗上,优雅的手指轻轻抵着薄唇,单手开车,倨傲而潇洒。
体内的躁动越来越强烈,秦沐语头靠着车窗,想睡过去,可是又难受得无法睡去。
“蓝子旗,你说的惩罚到底是什么?我怎么会这样?”她忍不住开口问道,这才发现连她的身影都是沙哑的,带一点酥麻的虚软味道。
她惊讶了一下,手指轻轻揪住领口,像是领悟到了什么。
蓝子旗低沉的嗓音在车子里低空盘旋:“看来你除了年龄成熟之外,其他的还真是一无所知——早知道我刚刚就不应该心软收手,否则收拾你这样一个情场菜鸟,简直比捏死蚂蚁还容易。”
他的声音愈发低下去,而秦沐语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她气得不轻,脸色更加涨红。
活了二十多年,她一直都小心谨慎,如果不是熟悉的人很难会让她放下戒备,可这个混蛋,他怎么能利用这一点诱她上当?!!要知道,刚刚就算是他要她喝完整杯酒她都会毫不犹豫,她给他的信任,就是让他用来做这种事的吗?!
不想再计较这个男人到底哪根筋抽得不对,秦沐语蹙眉拍着车门:“你停车,停一下车!”
蓝子旗在后视镜看了她一眼,车速未减。
“我这样下去一整晚都不会舒服,你让我下车,我去吐一次也许就好了!”她耐着性子跟他解释,却没想到他一点回应的迹象都没有,她气得喊他,“蓝子旗,你听到没有?!”
车子终于在高速路边缓缓停下。
秦沐语打开了车门,一下车就迎来一股寒凉的风,舒服了一些,她继续蹙着眉,趴到旁边的栏杆上,想要把晚上吃过的东西统统吐出来,看会不会好受一些。
蓝子旗从另一边下了车,修长挺拔的身影透着十足的魅惑。
他没有理会那个兀自干呕着的女人,而是背着风点燃了一根烟,烟雾缭绕着被吹散,他深深抽了几口才凝眸过去看她,她什么都吐不出来,却弄得小脸一阵红一阵白。
蓝子旗手指夹着烟走过去,拎起她的胳膊将她压在栏杆上圈住,强势而霸气。
她低喘着,药性没有那么严重,所以她只是低烧般不舒服。
“吐出来了吗?”他悠闲地问道,眸色阴郁暗沉。
秦沐语摇摇头,手背捂着嘴,目光里带着怨恨看向他:“你这个卑鄙小人!”
蓝子旗冷笑了一下,见她背过身去还要继续吐,他微微蹙眉攥住了她的腰将她翻转过来,开口道:“你犟什么?药性都已经发作了你吐出来管什么用?”
秦沐语气愤难当,甩掉他的手:“那你为什么当時还说那种话呛我!你要禽兽就禽兽到底,不要半路停手了来装好人!”
蓝子旗的冷笑僵了一下。
他迎着她清澈如水的眸,手里的烟还在燃烧,哑声道:“我要是全套做到底,现在你就没力气这么跟我说话,而是躺在我身下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秦沐语听不得他的污言秽语,蹙眉想躲开,却被他禁锢住身体不能动弹,夹着烟的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垂眸继续道:“我不过是想看看你是什么反应,再决定这件事要不要做到底,可没想到你那么让我失望——我开玩笑?秦沐语,你就算是拒绝我,也比认为我在开玩笑要好。”
将心里憋闷的话说出来,蓝子旗舒服了很多,松开了对她的钳制,他靠在栏杆上面狠狠地抽了一口烟,烟雾缭绕四散,在暗沉的夜色里愈发寂寥无奈。
“回去也不用吐,实在觉得难受就喝几口醋,可能会管用。”他冷冷说道,将烟头丢在脚下,“走吧。”
秦沐语咬唇,这才反应过来:“你确定喝醋管用?”
蓝子旗优雅转身,狭长的眸眯着,冷魅十足:“我确定你现在跟我做一次更管用。”
“……”秦沐语眸光剧烈一颤,小脸一阵红一阵白,表情像是吞了一只苍蝇。
车子再次缓缓行驶在暗沉的夜色里。
“秦沐语,如果我说真的,我们交往看看……你觉得怎么样?”蓝子旗一边开车,一边将话题重新缓缓拉起来,哑哑的嗓音透露了他的认真。
秦沐语凝视着前方,开口道:“那你会一直对我这么混蛋吗?”
蓝子旗忍不住笑了一下,冷冽的表情缓和了一些:“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