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偏冷的风格,如今多了这些精致的灯,在夜晚的时候亮起,平分秋色,硬是涂抹了一丝柔情,苏曼画稍一思索便明白了过来,更是为那个男人感到心疼。wanzhengshu.
不过,这种异样的情绪消失得很快,因为苏曼画在他书房的某个抽屉里发现了某些好玩的东西,便其他的什么都顾不上,津津有味地浏览了起来,不时发出低低的笑声。
收拾好行李,佣人便体贴地关上门出去了,轻轻走在走廊上,她还是忍不住心底的疑惑,这个年轻的女孩子是谁?刚刚三少爷只是吩咐自己把她带到主卧,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多说。能让他如此慎重对待的,难道是权家的亲戚之类的?不过她在这里工作了这么多年,也没见哪家亲戚和他走得这般近哪!
佣人终究还是没有往那个方面想,或许在许多人的心里,权铎冷漠无情,作风又狠厉,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是一个人,对于许多女人来说,权三少妻子的身份,太过遥远,可望不可即。
此时,权铎正和吴源秘密商量着对策。
相比于吴源的担忧,权铎显得格外冷静,桌上的黑咖啡已经喝了一大半,黑色的液体沿着白色杯壁缓缓下滑,他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深沉如水。
“三少爷,”吴源细细思索了一番,才开口说,“这次因我的疏忽,让莫玲叶有机可乘,甚至让您和少夫人置身于危险中,或许以后还会面临更多未知的危险,吴源感到很抱歉……”
“吴叔,”权铎笑了笑,淡淡的笑意使得脸上的线条柔和下来,“不必在意。”语气顿了顿,他抬起头,目光似乎看得很远,“事已至此,其实多少对我们有益,当初莫玲叶在暗我们在明,有许多事情不好浮出水面,如今回了权家,至少看在权赫的面子上,她应该会有所顾忌。”
虽然当初不希望他心性纯真的小妻子卷进这个复杂的世界,权铎原本想着让她和父亲私底下见一面便好,没想到莫玲叶半路插了一脚,打乱了他的全盘计划,不过如今也别无选择,棋局被打乱,一切就要重新开始部署。
相信莫玲叶也不会好过,她必定万万没有想到他会将计就计回权家吧?这个地方有她最忌惮的东西,在某种意义上而言,如果权铎足够狠心,其实无异于扼住了她的咽喉。
但不同的是,这一次,主动权在他。
书房里,苏曼画侧躺在柔软的地毯上,轻轻颤动着双肩,笑得几乎不能自已,旁边静静放着一本打开的相册,最显眼的位置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子,穿着一身白色的蕾丝裙,正对着镜头甜甜地笑着。
其实,权铎小时候的照片真的少之又少,所以苏曼画每一张都看得格外认真,生怕错过了什么,在翻到这张照片的时候,她还愣了一下,但是,她的心思是多么细腻啊!
想起在巴黎她初见权铎时,脑中浮现的四个字便是“美人如玉”,他的五官高贵出尘,线条又偏向俊美,如果以女妆示人,可不正是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吗?没想到如今真的应了她心底的想法,苏曼画乐得在地上打滚。
不过,这可是三少的黑历史啊!如今被她挖了出来,是不是太……但是他小时候真的太可爱了,两只黑色大眼睛水灵灵的,皮肤嫩得仿佛能掐出水来,让人想凑上去亲一口,哪里像现在这样面无表情啊!
即使泡完澡躺在床上,苏曼画也一直强忍着笑意,怕坐在不远处沙发上的人听见,头埋在被子里,止不住的笑像带着电流,电得被子发抖,大床微微颤动。
新环境自然是睡不着的,加上心里又藏了事,苏曼画辗转反侧,久不成眠,不由得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来。权铎没有多说什么,她自然也不会多问,但,真的是太奇怪了啊!
那个突然出现的女人,权赫叫她“妈妈”,然后他又称呼权铎为“三哥”,那么,那个女人和权铎是什么关系?而且最奇怪的是,他们之间虽然没有太多话,但是眼神交流却是剑拔弩张似乎隐隐带着杀气的……苏曼画为自己荒谬的念头感到可笑,抓了抓头发,怎么可能呢?不过是一家人,哪里有那么复杂?
但是,那个女人看起来就不好相处的样子,感觉她也不太喜欢自己,苏曼画忍不住担忧起来,难道在大洋彼岸,她也逃脱不了所谓的“婆媳矛盾”吗?
就在苏曼画被这些鸡毛杂碎的小事困扰时,权铎抿了一口咖啡,眼睛没有离开桌上的笔电,手指继续在键盘上敲着,低低开口了,“睡不着。”
不是疑问句,因为,他也睡不着。其实在他很小的时候便搬出去了,所以对这里真的没有什么感情,一切都是冷冰冰的,给不了他想要的温暖,却充斥着许多可怕的回忆,曾经,权铎以为自己这一世再也不会踏进这个房间,但,毕竟事与愿违啊!
没有听到回应,权铎抬头望了过去,床边的一盏白鹤灯慢慢亮起,他眸底漫开一股柔情,瞳孔中的嫣红色肆意泛滥,原来在白鹤的腹中还藏了一盏心形的小灯,发出耀眼的红光,他心中忍不住微微激荡。
那曾经是他最喜欢的、甚至陪伴他度过那艰难岁月的白鹤灯,是他母亲送给他的生日礼物,被尘封在他的记忆里,如今它柔光四溢,照耀着他的女人,笑意盈盈,倾国倾城。
苏曼画慢慢从床上坐起来,黑色的长发柔柔地披在肩上,仿佛一匹上好的黑色绸缎,那盏灯映得她微微带笑的小脸更是晶莹粉润,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无不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权铎一直都收不回自己的目光,他的向来死气沉沉的房间,因为这个女人而变得鲜活生动起来,一如他过去二十七年孤寂而寒冷的生命,因为这一抹亮光,而越发璀璨温暖。
室内开了暖气,温度宜人,苏曼画没有穿鞋,直接赤脚走了过去,从沙发后面轻轻环住他的脖子,语气近乎娇嗔,“都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啊?”
目光落到电脑屏幕那些错综复杂的红线和绿线上,苏曼画轻皱眉头,她大概只知道这是股票走势图,却不知道一曲一折暗含着什么深意。
那双手刚从被窝里出来,带着暖意,轻轻擦过他脖子上的皮肤,带来一阵轻颤,权铎一手握住她的,更是觉得温暖动人,便裹住不放了,察觉到她好奇的目光落到电脑上,他也不阻止。
即使这是他全部的隐藏在黑暗中不能示人的秘密,即使这些资料关乎权氏集团的生死存亡,甚至关系他的生死,但因为是她,他愿意毫无保留地托付。
她值得他,全部的信任。
苏曼画哪里知道这些东西对权铎这么重要,更不知道自己不过漫不经心的一眼,早已被她拥着的这个男人赋予了如此深重的意义,她掩口打了个呵欠,但还是强振作精神,“我陪你吧。”
他向来深谙人情冷暖,擅长算计,在旁人眼中冷漠阴狠,闻声胆寒,只有权铎知道做出这个决定,把自己所有的弱点暴露在另一个人面前,有多么艰难。
但就是因为这么的艰难,在听到她柔声说出的“我陪你吧”这四个字时,同等价值的感动在他心底无边无垠地弥漫,那种前所未有、来势汹汹的情绪几乎把他淹没。
“好。”权铎应了一声。
时间不过过去了十几分钟,权铎却觉得一分一秒都是煎熬,那具柔软而馨香的小身子靠在他怀里,温暖的气息散在他心口,柔情四溢……
权铎轻轻唤了一声,怀里的人没有反应,估计已经睡着了,他不禁苦笑。
其实,苏曼画并没有睡着,听到男人近乎沙哑的声音,她不想应,动了动,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继续睡。
权铎却如坐针毡,因为她这一移动,那两片柔软的臀刚好压在他最坚硬的地方,而她却恍然不知,甚至……轻轻磨蹭……
真是……要命!权铎咬了咬牙,再这么下去,他真的忍不住了!想了想,双手扣住她的腰,直接抱了起来,轻轻放到床上。
下一刻突然被人用力抱住,权铎一个猝不及防倒了下去,怕压着她,手迅速地撑在床上,苏曼画见状,立刻用腿捆住了他精瘦的腰身。
四目相对,苏曼画眨了眨眼,目光纯真地看着某人身下早已鼓起的小帐篷,声音含羞,“咦,你不是还要继续工作吗?”
原来,她是故意的!权铎忽然明白过来,他笑容幽深,俯下`身来,把灼热的气息堵进她嘴里,顺便堵进了暗含情`欲的两个字,“不了。”
桌上的笔电发出一声提示音,但权铎此刻哪里还顾得上那些,他只想弄死他家这个恼人的小妖精!
作者有话要说:权太太你夹得那么紧,让你家权先生怎么去工作嘛
噢,小妖精,看我怎么弄死你!
看了留言,这里解释一下,这个不是替身文,更不是兄妹禁忌文也不是因为曼画像三少以前喜欢的女人而娶她,鱼儿不太会写这种,而且我觉得暗示得已经很明显啦
看文愉快,多多撒花另外,需要鱼儿道句“xx节快乐”吗?
感谢土豪们呀╭╮╭╮
鱼游春水扔了一个手榴弹投掷时间:2014-03-0620:12:58
南风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3-0623:15:50
吻涛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3-0615:00:51
simle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3-0618:09:05
☆、第26章别不要啊
诚如权铎所猜想的那样,他的归来,对莫玲叶的打击不是一般的小,佣人小心翼翼地收拾着地上的狼藉,连大气都不敢出。
莫玲叶盛怒难平,森田光也是一脸为难,他轻叹了一口气,“玲叶,依我看还是暂时收手吧!我看权云城那老头子的光景,想来也是大限已至,现在最重要的,是想着怎样从他手上把权氏集团的股份弄来,到时候你成了最大的股东,区区一个总经理,不还是任你使唤吗?”
自从权云城因身体微恙从商场隐退后,权铎便接手了权氏集团总经理的职位,不过也算是虚担其职,他的大部分时间都是放在其他事情上。
莫玲叶只是冷笑,不发一语,森田光眯了眯眼,又一计上心头,“再说,如果权铎不愿意的话,你还可以开股东大会,只要拉拢几位大股东,罢免他的总经理职位,不是易如探囊取物吗?”
听了他的计谋,莫玲叶脸色总算稍稍缓和,她皱了皱眉,“我主要是担心,万一赫儿知道……”
“嘘!”森田光也顾不上许多,直接捂住了她的嘴巴,“你不说,我不说,有谁会知道?再说,就算赫儿知道了,那又如何?你做了这么多,还不都是为了他好,他一定会为有你这样的母亲而感到骄傲的!”
“也是!”莫玲叶被森田光的花言巧语迷了心,一脸坚定,点头说,“你说得对!赫儿一定会体会我这个做母亲的苦心的!”
权赫是个早产儿,从小便身体虚弱,底子不好,加上小时候不慎落水,更是留下了隐患,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所幸后来经中医调理,总算好了几分。
权家是个大家族,下一任继承人格外受外界瞩目,但和权铎相比,权赫显然处于劣势,莫玲叶要在那一天到来之前,为自己的儿子铺好路。
莫玲叶看向茫茫的窗外,那眼底仿佛要破出光来,让人不寒而栗,终有一天,权氏集团,将是他们莫氏家族的天下!
而另一边,权铎正把他家的小妖精压在身下,热乎乎的唇用力地吮吸着她胸前的雪肤,直到每一个印都水光淋漓才善罢甘休,又意犹未尽地捧住那一掬馨香软雪,直接咬上了那朵傲然挺立的红梅。
男人比前几次多用了几分力气,仿佛要把她拆骨入腹,苏曼画只觉得胸前的某处又湿又热,这种难耐的感受蔓延到她双腿间,化作了汩汩的水流,权铎自然也注意到了,邪气地笑着用手指去拨弄,掌心掬了一抹晶莹,他的声音低沉得一塌糊涂,“要继续吗?”
苏曼画哪里知道主动“挑衅”的后果这么严重?她在他温热的唇舌下丢盔弃甲,溃不成军,连声音都变成了破碎的嘤咛,“嗯……别……不……要!嗯啊……”
别=不要?还是直接连起来,别不要?汉字文化真是寓意深厚啊!权铎很快心领神会过来她的意思,重重咬住她的耳垂,声音暗含着情`欲“嗯,我知道了,别急,这就给你……”
到底知道了什么啊?苏曼画心里闪过一丝疑惑,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却轻松地拉开浴袍的衣带,释放出自己肿胀不已的灼热,扶着前端抵住那温热湿润的入口,瞬间整根没入……
那一刹,苏曼画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被他霸道侵占的地方渐渐收紧,她感觉到男人近在咫尺的呼吸,带着灼热而清冽的气息,几乎要把她融化。
男人带着她在那个的国度领会那美妙的滋味,一次又一次地把她抛上感官的巅峰……
浓浓的春`色,随着床前白鹤灯发出的柔光,肆意地散到每一个角落,久久不散。
这个多情的夜,迷离的,是谁的双眼?
原本以为自己被他折腾得这么凶,一定会很快睡过去,可是苏曼画天真地发现自己错了,她睁着眼睛,看着随风轻飘的窗帘,愣愣地发呆。
感觉到怀里的人不平稳的呼吸,权铎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柔声问,“还不睡?”
“嗯。”苏曼画懒懒地应了一声,原本环着男人的腰的双手来到他胸口,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摩挲着,脑袋配合着蹭了蹭,“睡不着。”
权铎笑笑,抓住她的小手,放到唇边亲了亲,声音带着毫不遮掩的宠溺,“你是不是有什么想问我?”
苏曼画闻声抬头,闷声道,“嗯。我想知道,今天突然出现的那个女人,是你妈妈吗?”果然是什么都瞒不过他吗?
“不是。”权铎很快否定了这个问题,感觉怀里人似乎松了口气,他手指轻轻搭在她脸颊上,感受着那滑嫩的雪肤,心中溢满了柔情,“我的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便去世了。”
苏曼画浑身一僵,手慢慢往上,轻轻地覆上他的脸,目光千回百转,权铎也不动,任由那柔软的所在抚摸着自己,享受着她的温柔。
她望着他的眼光里,除了温柔,似乎还含了一丝心疼,就像那次他离开时,她站在树下,沁着柔光的眼神,告罄在那回眸一笑中。
回眸的那一刹,天地间只剩你眉目如画。
自从母亲离世后,已经太久没有人,用这种亲昵的方式,表达对他的心疼,权铎心里喟叹了一声,“以后,你记得离那个女人远点,如果没有我在身边,千万不要和她有任何交集。”
虽然心里大概猜到了一些,但不知道现实竟然是这样的残忍,苏曼画双眸含水,声音又甜又软,“嗯!我知道啦!”复又压上他的胸膛,十指扣在上面,偏了偏头,“妈妈,是怎样的一个人呢?我想象中她是温柔贤淑的,而且她一定很爱你吧?”
权铎轻轻笑了出来,声音里满是回忆的味道,“不,恰好相反,妈妈其实并不温柔娴淑,虽然她出身于书香世家,但个性活泼,家里总是会充满她的笑声,我想如果她还活着的话,你们一定能相处得很好!”
这个男人到底是有多体贴?不仅知道她心底的忧虑,还变着法儿地安慰她,怎么不感动?苏曼画转了转眼睛,恍然大悟地点头,“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呢,我在书房看到了……”
哎呀!差点说漏嘴了,苏曼画连忙打住,不过男人快她一步反应过来,“看到了什么?”
苏曼画蘑菇地把头埋在他胸口,语气弱弱,“没什么啊!”
“呀!”苏曼画突然叫了一声,随后又“哈哈”大笑起来,“权铎,你……你……竟然……偷袭我……”
第一次的时候就摸清了她身上所有的敏感处,所以自然是每发必中,权铎在苏曼画身上继续挠着痒,笑得一脸深沉,低低威胁着,“说实话,我就放过你。”
“啊哈……”苏曼画被他的双臂牢牢困在怀里,无处可逃,抱着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我看到了你……小时候、男扮女装的照片啦!”
权铎难得地愣了一下,脸上有着不自然的微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苏曼画鲜少见他这个样子,以前哪怕是在床上他从来都是主宰者,不免心里得意,想再说些什么,唇却被突然堵住……
“该罚。”男人的唇把这两个字送进彼此交融的呼吸里。
“唔……”随着苏曼画这一声轻吟,男人那湿滑的舌尖轻车熟路地撬开她的牙关,抵着她的贝齿一颗颗地缠绵而过,仿佛觉得还不够,又闯了进去,霸道地拖住她的舌,扫遍了她口中温暖的每一个角落。
一场深吻过后,苏曼画觉得自己再也不明了呼吸为何物,脸颊灼热如火烧,胸口也不受控制地“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她的手摸摸脸,又摸摸心口,总觉得太……
连旁边的男人也低低趴在她肩上喘息着,苏曼画总算觉得心里平衡了点,想起他刚刚吻她的时候脸上情动的表情,她又隐隐有些得意。这么英俊的一个男人,只会在她一个人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还有什么比这更为骄傲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