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铎很快平复了呼吸,偏头看见小女人唇角含笑,不知道在乐着什么,伸手把她搂进怀里,“不早了,睡觉吧。kuaiduxs.”
“嗯。”苏曼画听话地闭上了眼睛,又想起什么,晃晃他的手臂,“权赫,这个人,以后我可以接近他吗?”
感觉他们之间的兄弟感情似乎不错,而且那个年轻的男孩子,看起来应该也是无害的吧?苏曼画对他的印象不错。
有在自己丈夫面前说要接近另一个男人的吗?虽然那个人是他的弟弟,权铎不知道为妻子的单纯,该气还是该笑,不过稍一思索,觉得这样的心性才是她,心里藏不了事,不会拐弯抹角,永远以真诚示人。
权铎心里叹了一口气,声音微微酸涩,“可以。但……权太太,要记得永远以你的丈夫为重,不要在他面前提起别的男人,即使别的男人入了你的眼,你也要视而不见,更不能让他进你的心。你的眼里只能有你的丈夫,就像他的眼里,只看得到你一个女人一样!”
他这是在吃醋+表白吗?苏曼画心里更乐了,捏了捏男人的手,另一只手竖起两根手指,学着他上次的语气,很是认真地发誓,“遵命,权先生!”
某人板着的俊脸才稍稍缓和,摸摸她的头发,“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为什么会觉得想接近权赫?
苏曼画磨着手指,认真想了一会儿,“大概是因为他的笑容……很干净吧?”
那个男孩子有着干净的笑容,即使隔着距离,她也能感受得到,他那纯净的灵魂散发出来的温暖气息,仿佛是一面镜子,让她看到了自己。
大概是因为我们都是一类的人吧?所以,才不知不觉地想靠近,这种感觉,不是爱情带给人的那种心动,而是像失散已久的人,突然找到了自己的同盟……
见男人陷入了沉默,苏曼画又继续说,“就像我知道的你,虽然表面冷冷的,但其实有一颗温和善良的心,因为你的眼睛……”
手腕突然被握住,苏曼画抬头,撞进男人幽沉的目光中,“怎……”么了?
只发出一个音,剩余的如数被男人堵回了唇中,苏曼画感觉世界又一阵天旋地转。
该怎样疼你,才能表达我心中全部的爱意?该怎样爱你,才能让你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才是我的唯一?
第二天,在权铎去公司后,苏曼画一个人无聊地在别墅外溜达,竟然在花园边,遇上了那个笑容干净的温润男子。
作者有话要说:别……不要啊
别不要撒花呀
谢谢土豪们/啦啦啦腐女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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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羞于启齿
第二天,在权铎去公司后,苏曼画一个人无聊地在别墅外溜达,竟然在花园边,再次遇上了那个笑容干净的温润男子。
权赫正拿着一把小巧的银色剪刀,修剪着玫瑰花枝间的败叶,他神情极其专注,小心翼翼地剪下一片黄叶,然后轻轻抖落地上。
“hi!”苏曼画从后面靠近,开口打了一声招呼,“权赫,早上好!”语气自然得仿佛他们并不是第二次见面,仿佛他们是相识已久的故人。
权赫回过头,看清眼前的人,似乎也不觉得讶异,微微一笑,笑容像是晨间玫瑰花瓣上晶莹的泪珠,清新怡人,“三嫂,早啊!”
苏曼画看了看他手上的东西,又好奇地看了一眼他的手,五指苍白清瘦,骨节突出,连上面青色的小血管都看得尤为清晰,她好奇地凑过去,露出大大的笑容,“原来你在剪花呀,要不要我帮你?”她在红岭市的时候和花店老板娘熟,也略懂花艺,不免跃跃欲试。
“不用了。”权赫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声音如沐春风般温暖,即使是拒绝的话听起来也能让人欣然接受,“这玫瑰有刺,我怕伤到了你,三哥会心疼。”
语气半真半假,也不知道是不是调侃?
苏曼画耸了耸肩,声调听起来似乎颇郁闷,“嘿!他一大早就去公司了,才不会管这么多呢!”
想起这个,苏曼画心里不免气结,那个男人,简直是衣冠禽兽啊!才一大早,她都还没睡醒呢!他就……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全身一`丝`不`挂躺在床上,而且胸前白皙的肌肤上竟然印着无数的吻痕和指印,纵横交错,一看就知道不是昨晚留下,而是才刚刚添上去不久的!
听到苏曼画的尖叫声,在门外等候的佣人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差点冲进来,害得她卷着被子差点滚到床下躲起来。唉,别提当时有多糗了!
苏曼画不知道自己在想着那些的时候,颊边早已不自觉地飞上了两朵小红云,权赫抿唇笑了笑,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语气听起来颇感慨,“其实,三哥一直很忙,以前在家的时候我想见他一面都难……”
“噢!”苏曼画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自欺欺人地把刚刚的香艳的遐思赶出脑中,还是余留一脸的温热,不由得附和着他的话,“是啊,他一直都很忙。”
“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后面这一句自然是小声嘀咕出来的。
“喜欢玫瑰吗?”
苏曼画听到声音错愕地抬头,下意识地答,“呃,不喜欢!”
“为什么?”权赫似乎有些不解地问。女孩子不都是喜欢玫瑰的吗?关于玫瑰和爱情,千百年来不一直都是美好的童话吗?
“因为她有刺呀!”苏曼画理所当然地答,想了想又说,“你看过《小王子》吗?我觉得……”
权赫皱眉,问出自己的疑问,“可是,那朵玫瑰,不正是小王子心心念念的,最后支撑着他回到自己星球的理由吗?”
“她有刺,有时候会刺伤别人,甚至会自我伤害,她以为那根刺能够永远保护自己,其实并不然……而且女孩子如果像玫瑰一样一直都被保护得很好,最后就会失去自己的刺,所以玫瑰美则美矣,但是,我不喜欢。”
倒是很有见地的女孩子,权赫心里暗暗赞叹一声,停了为她剪下一朵玫瑰的动作,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
苏曼画笑意淡淡,别有意味地说,“如果你真的爱一朵玫瑰,把她留在大自然吧,那才是真正属于她的地方。”
这一次,权赫没有说话。
这个女孩子看起来虽然清纯无害,但实际上却心如明镜,一针见血。或许她是对的吧?权赫心想,他爱的那个女人不正像一朵妖艳的玫瑰,而她竖起的刺,几乎把彼此伤得体无完肤。
修剪完玫瑰,两人一起走到不远处的小亭子,看着摊开在桌上的画册,苏曼画像发现了新大陆般,一脸兴奋,“权赫,原来你是个漫画家啊!”
权赫为两人倒了一杯茶,笑意爬上了眉梢,“谬赞!不过是简单涂鸦而已,难登大雅之堂。”
苏曼画是助理景观设计师,大学四年下来,画设计图自然是轻车熟路,加上女孩子嘛,总是会对漫画这种东西丝毫没有抵抗力,还有一个不太好意思说的原因就是,因为她的名字就是“漫画”的同音呀!
说来也奇怪,权赫因为中文不太熟,一直都是用英文和她对话,除了看欧美大片外,苏曼画还鲜少有这样的经验,更奇怪的是,她几乎每一句都能听得懂,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用简单的词汇来给她台阶下。
对于中文,权赫也是大部分能听不会说,两个人一个说英语,一个说中文,倒也兴致勃勃毫无沟通障碍地聊了一个多小时。
权赫的身子看起来似乎不太好,有佣人来催他吃药,苏曼画也不好太打扰,很快便告辞了。
权铎住在花园另一边的别墅,苏曼画上台阶的时候,感觉双腿间的某处酸疼酸疼的,不免又在心里偷偷骂了某人好几句!
而此时,被娇妻腹诽的权总经理,正坐在办公室,一脸认真地对着电脑,开视频会议。
电脑屏幕出现一个冷峻的男子,眉峰线条冷硬,表情沉沉,修长的手指正翻动着桌上的资料,他突然轻皱了眉头,“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股份,还不足以……”
这个男人,似乎连说话,声音都是极其动听的。
“子郗,”权铎轻叹了一口气,“你直说,我们还差多少?”
那边的易子郗很快有了回应,“初步估计,大概还需要9.7%的股份。”
权氏集团上市已久,股份分得很散,目前在市场上流通的都是散股,力量微薄,大部分的股份,都是掌握在多个集团成立之初的大股东手里。
“so?”权铎冷笑了一声,“你不要告诉我,没有别的方法了!”
“办法有是有……”易子郗存心吊人胃口,好一会儿才答,“那要看你愿不愿意了。”
“比如,”易子郗挑了挑眉,很好心地建议道,“那个钱莹莹,钱氏总裁的心肝宝贝,如果你听从钱老的意思,和她结婚,到时候他手上的股份,还不都是你的?”
权铎耐心地等他说完,好看的薄唇微微勾起,漂亮而优雅地吐出了一个字眼,“滚!”
其实,权铎何尝不知道这种一步登天的捷径?只是,家族联姻的方式他以前是觉得荒谬,绝对不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现在,是不愿意。
他已经拥有了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一个女子,又怎么可能在半路上分心去探看别的风景?
对权铎而言,他理智做不到,情感上更做不到!
结束了视频通话,权铎用手抵着眉心,轻轻揉了揉,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中午了,也不知道家里的人吃饭了没?
接到电话的时候,苏曼画刚好吃完饭,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吃饭了吗?”听着男人清冽的嗓音,苏曼画觉得心都酥了几分,点点头,“吃过了,你呢?”
“还没。”权铎看了一眼桌上精致的餐盒,那是刚刚助理帮他订的,都是纽约最顶级酒店的招牌菜,他低低叹了一口气,似乎有些埋怨,“你不在我身边,吃不下。”
苏曼画正咬着苹果,差点哽了一下,把手机拿远了点,定定看了一眼上面显示的联系人,瞠目结舌,只想到一个原因,“你……你的手机……被盗了?”
即使是午休时间,外面的助理们还在埋头工作,分秒必争,忙得热火朝天,权铎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一脸认真地调戏电话那边的人,“权太太,以后你要习惯自己先生的甜言蜜语才好。”
苏曼画大概能想到男人说这话时的表情,微微带着笑意,眉梢上挑,目光宠溺……想到这里,她低头一笑,似乎苹果甜滋滋的味道蔓延到了心间,那一片素净的芬芳久久不散。
“哦!”苏曼画眸底再也藏不住那一抹欣然欢悦,连声音都带着笑意,“你晚上早点回来,我做饭给你吃。”
中午的时候吴管家领了一个中年妇女到苏曼画面前,称她为“杨嫂”,说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她。
杨嫂虽然看起来有几分腼腆,但有一身好厨艺,苏曼画在厨房待了半个小时,便取了不少的经,更是兴致勃勃想着晚上回来给某人露一手,本来是打算当作惊喜的,但他既然打电话回来了,她太得意了,一时没留意就说漏了嘴。
“好!”权铎听着她盈盈的笑声,全身舒畅,倦意一瞬即消,又低低问了一句,“还疼吗?”
昨天晚上他确实有些失控,一连要了她好几次,早上最敏感的时候更是……也不知道她……
“哎!”苏曼画红着脸,掩饰般地拉高衣服把脖子上深色的吻痕遮了一下,“你真的太坏了!早上走的时候……也不帮我穿件衣服,害得我……”还不止这样,关键是她出去的时候也没发现,还跟权赫聊了那么久,现在回想起来,怪不得他那时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还问她昨晚睡得好不好……
最重要的是她还一个傻愣地回答“简直睡得太好了,一夜无梦”,真是丢死人了!
“害得你怎样?”那边传来一道疑似惊讶的声音,权铎想了一下,早上他出门的时候不是吩咐佣人在门外等着,没什么事不要进去打扰吗?
咳咳,实在太难以启齿了好吗!她又没有这个男人那么厚脸皮,怎么好意思继续说下去?
“没什么,”苏曼画急急地打断他,“总之,你记得要早点回来。”
“权太太,你在害羞。”权铎愉快地下了一个结论,又故弄玄虚地说,“不过,你不告诉我也没关系,只要还在别墅里,你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苏曼画第一反应就是,“你在屋里装了针孔摄像头?”又急急地给某人冠了一个罪名,“你变态啊!”
权铎原本只是想逗逗她,没想到反应竟然这么大,某种趣味又被重新激了起来,他一本正经地给了个模拟两可的答案,“一切都是为了安全考虑。”
其实,那栋别墅之前确实是被某些别有目的的人安装过针孔摄像头,只不过后来被他发现了,及时阻止,事情才没有不了了之。
“那卧室也装了?!”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回答,应该算是默认,苏曼画顿时欲哭无泪,那……那不是昨天晚上他们做的那些……事……全都录了下来?虽然知道这么私密的东西他必定不会给外人看,但想到他会以一个局外人的眼光……
“你要看吗?”权铎险些破功,笑容再也藏不住,满满地铺了一张俊脸,他只能勉强克制着自己的声音,“如果你要看的话……”
苏曼画只觉得自己的心碎了一地,哪里听得出他声音的异样?扁了扁嘴,讨好地问,“老公,能商量个事儿吗?”
“除了删掉那些录像,其他的一切都好商量。”权铎因那亲昵的称呼而心情大好,他忍着上扬的嘴角,摸了摸下巴,说得煞有其事般,“那些我可是要收藏起来,以后慢慢回味的……”
“权铎!”苏曼画再也忍不住,只是,咬牙切齿地叫出他的名字后,却不知道该如何威胁下去,气势又弱了几分。
爸爸,您从小告诉我如果被人欺负,您会保护我,只是,您为什么不教我和别人“吵架”如何才能占上风,而不是像此刻般被吃得死死的呢?
直到哑口无言的此刻,苏曼画才深深体会到了这种“家庭教育”的极端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