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夫人被盗

  众人都关心地围拢过来,问道:“大卫夫人,出什么事了?”她长长地喘了儿口气才算上气不接下气地吐出了几个字!

  “宝石……我的那些宝石……以及钻戒,珍珠,全、全都不见了

  随之而来的是号啕大哭。

  众人细问缘由。

  “我刚离开房间一小会儿工夫,东西就被偷了。大卫夫人早已是泪雨滂沱了。

  “弄开面向走廊的一等客房的门锁,找到藏在帽盒下的一个手提袋,将其中的项链和手镯都弃置不要,只是选取了其中一些既便于携带又值钱的东西。

  “只选择最昂贵而又便于携带的宝石之类,而不是全偷走,可见这是一个多么冷静的人干的呀!我想这就是白郎的一贯作风。有人说。

  这一来,在场的所有人都变得呆若木鸡了。

  “可是,他是什么时候作案的呢?而且李铭扬在这期间又是和我们在一起的,这是他不在场的很好的证明。”

  “我们还要记得,李铭扬先生是后来才来的,安丽小姐喊他的时候,他正从甲板下来。”

  李铭扬依然是摆脱不了嫌疑的当晚,李铭扬被船长请去问话

  人们开始窃窃私语:“难道不是他吗?”但谁也没有想到第二天李铭扬就如同平日一样,口衔烟斗在甲板上泰然自若地散步。

  “听说是因为没有找到李铭扬偷窃的证据,而且还有宝都市一位商人的儿子为他作证,况且他的双手手腕上连一点擦伤的地方都没有”

  “但这也不可尽信,对于白郎而言,伪造几张证明是易如反掌的。就伤痕而言,一些特种油膏就可以瞒天过海了。”

  如此一来,几乎所有人都深信李铭扬就是白郎其人,而宝石也是他所偷无疑。于是人们都尽可能地躲着他,更没有人与他搭话。大卫夫人更是一见到他就面色苍白。有时他试图和安丽搭讪,也被安丽远远躲开。

  李铭扬陷人了极端寂寞和不安之中,只好低垂眼皮,愤愤地直咬嘴唇。

  下午,所有的伊丽沙白乘客都收到了一张钢板印刷的启事:

  本人愿出1万美金,悬赏捉拿化装的白郎,或者偷窃宝石的人。

  李铭扬

  “可见,李铭扬不是白郎呀!”人们说。

  “也不一定,说不准他想用这种启事来骗过所有人。若说他不是白郎才怪了呢!”

  “但听说,他向船长保证说,若是没有人协助,他宁可自己孤身一人抓住白郎!”

  “你是说他要自己捉拿自己吗?谁会相信他的鬼话呢!”引起的是一片笑声。

  李铭扬已展开了自己在船上的查寻工作,甚至向船员了解情况有人看见他在深更半夜里仍在到处巡视。

  船长也没有闲着,可是他找遍了全船也没有找到宝石的踪影。“好,向海面上看,不要动。”

  “好了吗?”

  笑意盎然的安丽小姐端正地坐在甲板上的一只藤椅之上脸朝向大海,宛如一朵迎风的雪白的花儿。

  手持柯达相机的施德礼,迅速而又恰到好处地摁动了快门:“好了。”

  他走到安丽旁边坐到她身边的一只藤椅上,手中拿着相机。海面反射着强烈的阳光,使得他们二人的眼睛有些不能适应这强烈的刺激了。

  “宝石恐怕是不会找到了,”安丽又想起了那件让全船心寄魂牵的事情,太可怜了,那可是大卫夫人的整个生命,却被人挑拣着偷去了。不过,也是有可能找到的,你想毕竟就在这条船上,就是想要把它们隐藏起来,也是无计可施的。”

  “也说不准,例如他完全可以把东xz到照相机中去,没有人会注意到,就算是这样一个小之又小的照相机,也是可以绰绰有余地把大卫夫人的所有宝贝都装进去。”

  “但,人人都说没有不留任何痕迹的盗贼,难道不是么?”

  “可是也有一个人应该首先排除在外,那就是白郎。那家伙不是一个做事必留痕迹的傻子,我看船长与李铭扬如同寻找跳蚤般地对全船进行地毯式寻找也是瞎子点灯白费蜡,这样做太蠢了。”

  施德礼的脸上有一丝冷笑。他对于扰乱安丽和自己的李铭扬陷入了这种困境似乎感到极其的痛快,而且,他似乎也正因为能够开心地和安丽单独呆在一起而感到由衷的高兴。

  “这个白郎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强盗?他被人们称为怪盗绅上。既做窃贼又为男人,真让人感到诧异。”

  “其实并不值得奇怪,”施德礼说:“他的所做所为确实可以称为是男人呢!”他把他所知道的有关白郎的事情一一向安丽讲述了起来。

  “是吗,看来白郎虽然总干坏事,可他的本质上却是个好人啦!”

  “是啊,安丽小姐。”短短的几个字,却可以听出施德礼的声音中含有深切的感动,似乎安丽所说的话在他听来是很舒服的

  此时,有位坐头等船位的乘客笑着走了过来:“嗨,施德礼先生,又发生了一件趣闻,船长的手表昨晚丢失了,他大发雷霆,更加怀疑是李铭扬所为。”

  “那是自然,因为船长从一开始就对他存有疑心,那么结果怎么样呢?找着手表了吗?”

  “船长像个疯子似地寻遍了每一个角落,也没有找到。可今天早晨那表却出现了,可笑的是,哈——”还没有说完,那位男人就已笑出了眼泪了,他用手帕揩着。

  “你猜是从什么地方找到的?是从副船长那扎得整齐的衣领间,这简直就是在变魔术,弄得众人哭笑不得。

  “哈哈!”施德礼也会心地笑着,“这太像是白郎搞的恶作剧了那家伙就是这样的一种人,他的拿手好戏就是惹人发笑的风趣性格。

  他的每一件案子,都不仅仅是偷盗,有时他意想不到地行事之后还会做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令人大吃一惊。我还听说这家伙有着非凡的才气和高人一等的学间,且精通各种技术,体力也好得惊人,另外,日本柔道也上了段,要除掉他可不是容易的事情,甚至可以用星外来的太空人来形容了。另外,他还喜欢做些很让人发笑的动作!”

  “这个人太有意思了!虽说是位让人害怕的强盗,可一旦见了他,倒可能会是个很风趣的人。”安丽小姐说。

  “你说的对,安丽小姐,白郎肯定是位喜爱运动又乐观的人,性格开朗而没有阴暗一面。”施德礼微笑道。

  难道说李铭扬并不是白郎?是否白郎另有其人?人们越是这样想越是感觉惶恐不安。化装是白郎的拿手好戏,他会不会化装成女人?若真是这样,那会是谁?是那位漂亮女士么?难道是这位老妪?有了这种想法,所有人都开始互相猜疑,人们用怀疑的目光互相审视和猜疑着对方。

  这天晚上,一件怪事震动了全船。就在所有乘客都进入梦乡之后,巡视全船的值班船员听到甲板角落里有人在呻吟,到跟前用手电细看,却见有一位手脚被反绑、灰布罩头的男人。解开后才发现,这人竟是李铭扬。在被送到船长室去之后,李铭扬郎狈不堪地说道:“我本是要一心寻找白郎,可就在我今晚在甲板上巡查的时候,却被人从后面冷不防地猛击而失去了知觉。”

  “那么,你是说你连那人的面目都没有看到?哎!”

  船长轻声地叫了出来,同时他将手伸向李铭扬,因为李铭扬的衣服上挂了一张卡片,写道:

  现领取李铭扬所许诺的酬金1万美金。

  白郎致敬

  李铭扬慌忙从衣袋中拿出钱夹,一数才发现,里面虽仍是鼓囊囊的钞票,但恰恰少了1万美金。“该死,这肯定是白郎干的!”李铭扬暴跳如雷。

  船长本来已认定李铭扬就是白郎其人,这回也不得不改变陈见了。开始,他以为这件事是李铭扬自编自演的,可是,他怎么能反绑起自己来呢?加上卡片上的笔迹和李铭扬的截然不同,相反,倒和旧日在报纸上看到的白郎的笔迹完全一样。由上可见,李铭扬确实不是白郎。

  “李铭扬是位大富翁的公子,不是白郎。”有人说。

  “白郎又在什么地方?”第二天早晨,人们又开始交头接耳地猜测

  “打倒李铭扬并抢去他1万美金的人才是白郎其人。”

  “是的,那肯定是他,钱包中有那么多钱,却只动1万的事情也只有白郎才能干得出来。”

  “完全正确,白郎是由于李铭扬放言出1万美金捉拿他才故意那么做的,真是个爱捉弄人的家伙。”

  “那是白郎的行事作风。他就是这么个既玩世不恭又浑身上下充满幽默感的人。他这次行事的目的决不是为了那1万美金,而是想以此让李铭扬和我们其他人都大吃一惊,所以他才玩了这么个把戏。”

  “此时此刻,他说不定正暗自在什么地方发笑呢!真是个顽皮的孩子。”

  “但也奇怪,并没有一个人对白郎大加指责,这也完全可以说明他本人还是蛮招人喜欢的!”

  “可还是让人觉得可怕。说不准什么时候,又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这谁也无法预料。船上那些身携无数珍宝的夫人们定会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整夜难眠了!”

  “可话说回来,到底谁是白郎呢?好像不仅仅局限于姓李。另外所说的孤身一人恐怕也是一个谬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