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没有接我的话。
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顾霆生那时是在生我的气,他一直都在气我去招惹顾瑾言。
气我去招惹了周媛馨那个女人。
更气我,随意的招惹烂桃花。
哪怕,我没有什么烂桃花。
但在顾霆生的眼里,我就是一个随意的女人。
顾霆生从我的手中抽走水杯,他搁在一旁目光不善的望着我,叮嘱道:“以后离顾瑾言远点。”
我轻声道:“我压根就不愿意招惹他。”
“以后你是我的人,有什么事我都会无条件的护着你,但你必须要洁身自好。”
我迷茫道:“洁身自好?”
“把你身边乱七八糟的男人都断了。”
我垂着眼轻微的解释着:“我没有乱七八糟的男人。”
顾霆生没有接我的话,自顾自的道:“周媛馨的仇不必我亲自的报,你既是我的女人,所以以后你想做什么没有人再敢阻止你。”
随后,他递给我一张银行卡道:“里面的钱没有限额,你想怎么用都是你的事。”
在顾霆生的眼中,我是一个爱钱又没有尊严随意被人欺负的女人,更是一身烂桃花爱招惹男人的女人,所以他打心底都瞧不起我。
但瞧不起归瞧不起,这并不妨碍他喜欢我。
顾霆生喜欢我,仅仅喜欢我的身体。
我竭尽全力的保持着最好的微笑,从他的手中接过银行卡,笑说:“我现在不用存钱养孩子了,所以我每个月的薪水能养活自己,虽然一万二千元对于顾先生说并不算什么,但起码我都是靠着自己养活自己,所以这卡我不能收。”
顾霆生貌似愣了愣,问:“不需要?”
我无所谓的语气道:“需要,我心里很想要,但顾先生挣的钱应该是养自己妻子的,而我明白自己在顾先生心中的位置,我只是一个情人,是一个可以玩玩而并不适合放在家里的情人,我做顾先生的情人可以,但妻子就太过跌价了……顾先生曾经说过,你的妻子比我有教养,对么?”
“呵,小东西还记仇。”
顾霆生伸手温柔的理了理我额前几缕发丝,他忽而手指弯曲轻轻的弹了弹我的额头,嗓音沉呤道:“陶余微,你是我顾霆生看上的女人,所以即使再跌价也比其他的女人强的多,你不必……妄自菲薄,我喜欢你自然有喜欢你的原因。”
我抬眼问:“比周媛馨还强?”
顾霆生抽开手,他点燃一支烟猛的吸了一口,漂亮、修长的手指夹住烟卷,嗓音性感又低低的问:“你陶余微哪里比她差了?”
“你喜欢我,是因为我漂亮吗?”
顾霆生的手一顿,烟灰掉落在地上。
18.老陶出事了!
顾霆生以沉默否认了他是因为我漂亮而喜欢我,而我也知道他铁了心的与我在一起的原因。
这个在一起没有任何的感情。
只有男女之间的欢愉。
就在那天晚上,顾霆生拉着我的手摸向他的兄弟,我手心一用劲,他从喉咙里深处传来一声闷哼,嗓音低低沉沉的道:“小家伙,你记住,你的过人之处便是能引起我的愉悦。”
顾霆生的这话让我明白,我在性.爱方面刚好对上了他的胃口,他对我的反应极大。
这是该喜还是该忧?!
顾霆生那天晚上终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因为即使他想做出格的事他也没有法子,我刚堕了胎,在两个月以内我都是没办法伺候他的。
在了解到这点的时候,我心情很放松,我总觉得我与顾霆生的牵扯,不应该在床上。
他是我的丈夫,我以前会百般的逃脱,但现在我会铁了心的赖上他。
是的,他是我最好的倚仗,也是我目前最大的权势,我要依靠他的力量报复顾氏,我要让周媛馨得到自己应得的下场!
我从来都不是好欺负的人,在没有什么可失去的时候,我愿意拿自己的一切去破釜沉舟。
我接下来要做一件事,就是要让顾霆生爱上我,待他爱上我以后我才能向他坦诚布公道,我就是他的那位小妻子……只有这样我才能与顾霆生继续纠缠下去。
倘若让顾霆生提前知道我是谁,他很快就会对我厌烦、继而远离我。
或者更提前的给我离婚协议书。
而我,绝对不可以与他离婚。
男人的玩性很大,我必须得凭借顾霆生现在对我有兴趣的时候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那时候我想了许多种可能,却唯独忘了顾瑾言的警告,他让我离开顾霆生,他说任何人都惹不起他。
那时候我是忘了这件事的。
直到后面情伤的时候我才明白,我没有能力让他爱上我,却把自己赔了进去。
我爱上的是一个天神。
而神,是没有七情六欲的。
那晚顾霆生是与我分开睡的,在他的公寓休养了三天我也只是在晚上见过他,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嫔妃在等待自己的天子临幸。
在察觉到这点的时候,我心里异常的不爽。
顾霆生那三天对我也是冷冷淡淡的,他只是在我的房间里坐两分钟聊两句就离开。
在第四天的时候,我把他给我的那张银行卡放在床头就潇潇洒洒的去上班了。
晚上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回到公寓的那两天顾霆生并没有联系我,而我也没有上心,只是计划着怎么报复周媛馨。
以及周媛馨的小跟班陈锦。
说实话,以周媛馨的性格恰巧是顾瑾言讨厌的性格,只是家族安排他们联姻罢了。
说到底,顾瑾言也是一个可悲的男人。
连自己的婚姻大事都掌握不了。
就在我忧心顾瑾言的时候,我妈突然给我打电话,哭泣道:“微儿,洞子塌了!”
我一惊,“什么意思?!”
“你爸爸下的那个洞子塌了,他现在还在手术室里抢救,你快回镇上看看他吧。”
我心里颤抖的厉害,恐惧、焦虑、痛苦、担忧的负面情绪全部涌上心头,我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不动。
电话里传来妈焦急的声音,“微儿!矿洞里的几个工人都围堵在这里的,都说是你爸爸的责任,是他失误……”
我咬牙道:“等我回家!”
从A市到乡下是五个小时的车程,而车站这个点没有到乡下的大巴了,我打电话给余桐借了她那辆白色大众的车,她把车交给我道:“别开太猛,这个可不是赛车啊,你一借车我就觉得没什么好事,可怜我的车又要被你欺负了。”
我握住方向盘,直接发动车子离开。
我把油门踩到最低,路过不平的路口我也很少降速,在路上我一直犹豫……老陶出事,我要不要给远在北京的爷爷打电话?
可他们一向水火不容,我怕我打了电话老陶会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