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拉要制定今年的计划了。
古灵阁。
真难办啊……
在和平年代抢/银行,直接阿兹卡班无期徒刑了吧……
西里斯·布莱克出来了,维拉·安进去了……
她要怎么和她未来的狱友——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女士打成一片?
难道要说——我进来是因为打算抢你主人留在你金库里的东西来着……
——那不会被贝拉手撕了啊?!
要有一个计划……
维拉一直冥思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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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没想出什么好办法。
就先这样吧……
毕竟——
眼下还有一件值得糟心的事情——
卢平教授的黑魔法防御术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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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节课是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一起上的——
和大多数课程一样。
斯内普恶劣至极地讽刺了纳威·隆巴顿,然后离开了教工休息室。
维拉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这么气恼,是不是真的跟人们所说的一样——
因为纳威没有成为天选之子;因为卢平是他认为的叛徒……
——总之,都是因为他们促成了莉莉·伊万斯的死亡……
——而他造成了她的死亡。
维拉更加心烦意乱。
达芙妮和诺特站在她身边,一左一右;扎比尼站在他们三个人前面——
很显然,他们三个都在看着她,很隐秘地。
这是一件非常令人感动的事情,维拉什么都没说,四个人谁都不点破。
分院帽是对的——
“orperhapsinslytherin,
you‘‘llmakeyourrealfriends,
thosecunningfolkuseanymeans,
toachievetheirends”
也许你会进斯莱特林,
你会在这里交上真诚的朋友,
但那些狡诈阴险之辈却会不惜一切手段,
去达到他们的目的。
她很幸运,能进入斯莱特林,能遇见他们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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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莱姆斯·卢平因为赫敏·格兰杰对于博格特准确的介绍为格兰芬多加了十分之后,维拉知道他马上就要开始实践教学这一部分了。
“卢平教授?”
维拉顶着两个学院的目光走出来。
“yes,miss——”
“我叫维拉·安,卢平教授。”
“好的,安小姐。请问有什么事吗?”
“是的,先生。
请问您能否为我们设置一个独立的小隔间,先生?
我不是很想让大家知道我的恐惧,卢平教授。”
大家开始窃窃私语。
“好了好了,大家安静。
请安静下来。
我认为,安小姐的提议非常有道理。
所以——”
他先束缚住了即将出来的博格特,然后拉起了一道坚实的帘子。
“好了,我们继续上课。
我们知道博格特会变成我们所害怕的样子,而打败他们的唯一方法就是笑声。
想想你害怕的是什么,再想想怎么让它变得好笑。
咒语是——滑稽滑稽。
跟我念——滑稽滑稽……滑稽滑稽……
非常好!接下来大家排好队,我点名依次过来尝试击败博格特。
纳威,你先来。”
纳威消失在帘子后面。
谁都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大家兴奋地议论着,教工休息室里一阵嗡嗡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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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兰芬多站在一起,斯莱特林也站在一起。
两边泾渭分明。
就像红色和绿色永远不会相融。
但卢平教授似乎没有按照学院顺序,他的点名毫无章法可循。
因为一堂课总共就一百分钟,,一个人就要要花上七、八分钟左右。
所以维拉和波特同学始终没有被点到名。
维拉挺诧异的,没想到居然能和波特同学一个待遇。
卢平从帘后出来,笑吟吟地看着大家。
“今天大家的表现都非常不错。
所以今天没有作业了!
下课吧,同学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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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鱼贯而出。
格兰芬多们把兴奋写满一脸——大概哈利·波特除外。
维拉知道她这帮同学脸上一个比一个不屑,心里一个比一个开心。
其实还是有点儿失落的。
等下次吧,她去找卢平,单独见识见识博格特。
总之吧,卢平的课确实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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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过了一两周吧——
维拉想起还有博格特的事情没有完成。
维拉下午上完课赶紧翘掉晚饭去找卢平。
敲门。
“请进。”
卢平听起来似乎疲倦不堪。
维拉打开门——
屋里有两个人。
没想到斯内普也在。
“安小姐真是好学不倦啊。”
他讥讽地说,手里还拿着一个空玻璃杯。
维拉看了斯内普一眼,斯内普注意到她的目光也看向她。
“怎么了,安小姐,难道你觉得你黑魔法防御术老师的药会有什么问题吗?”
维拉才想起来快月圆了,她看着斯内普的眼睛,想了想说:
“不,先生,当然没有问题。”
“是啊,当然——”
“你是有什么问题想问吗,安小姐?”
卢平沙哑地问道。
“是的,先生——
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我想面对一下博格特——”
“恐怕不行,安小姐。
卢平教授现在身体抱恙。”
斯内普突然说。
“是啊,维拉,真的很抱歉。
也许你可以请教一下斯内普教授?”
“我只是这个学校的魔药教授吧,我猜?”
“抱歉,两位教授,打扰了。
那我就先走了——”
“慢着——”
斯内普拖长尾音说。
“去我办公室,我们也许能借用你的壁炉?
卢平——教授?”
“当然,西弗勒斯,请便。”
卢平平静地说。
“你先走,安小姐。”
“谢谢,教授。
谢谢,卢平教授。”
“不用客气,维拉,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祝你学习顺利哦。”
卢平说。
斯内普哼了一声。
“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
绿色的火舌卷走了维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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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带着一个箱子从壁炉里走出来,一尘不染。
“那么,你准备好就可以开始了。”
斯内普淡淡地说。
“好的,先生。”
“是的,我准备好了。”
维拉深吸一口气道。
斯内普打开了木箱。
维拉以为会看到那个男人。
以为会看见他癫狂地狗叫。
——但是不是。
维拉倒抽一口冷气——
那是她自己。
上辈子的她自己。
维拉知道那是她自己,即使她顶着维拉·安的脸。
那个女孩平静地看着她。
然后笑了。
浑身是/血/,手里是一把沾满/鲜/血/的水果刀。
刀刃已经断了,还在往下滴着/血/。
地窖里的光打在那个女孩溅上了/血/滴的脸上,很诡异,很恐怖。
维拉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什么都听不见了,只有轰鸣。
她的视线也模糊了……
“滑稽……滑……”
“滑……稽……滑……”
“滑…稽……”
斯内普注意到她已经不行了。
“安小姐?”
“维拉·安!”
“维拉·安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可是维拉已经失去了意识。
她双膝一软,马上就要磕在斯内普的桌子上了。
一双手臂钳住了她。
维拉被斯内普塞进了椅子里。
隐隐约约,不知道是不是幻觉,维拉好像被人灌了很苦的魔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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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维拉恢复了意识。
“抱歉,教授。
我又失态了。
要不算了吧,先生——”
“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逃避?”
维拉没有说话。
“那是什么?”
斯内普平静地问,没有任何讥笑或批评。
维拉还是没有说话。
斯内普也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一时间,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良久——
“教授,你愿意听个故事吗?”
维拉小声地说。
“愿闻其详。”
维拉坦白了她保存着所谓的上辈子的记忆,慢慢阐释着她可爱又令人愉快的小故事。
教授听完就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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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他说:
“不,你没有。”
“您说什么,先生?”
维拉的哭腔差不多消失了。
“youdidn’tkillhim
youdidn’tkillanyone”
“idon’tknow,sir
if——”
“没有如果。”
“这很正常。
压迫导致反抗;
暴虐引发怨恨——
千百年来都是这样。
你已经脱离了那种环境——
不是靠命运,而是靠你自己。
因为你遵从内心遵守法律,所以你不会沦落为你厌恶的样子。
你之所以恐惧,是因为每个人都会有的劣根性——
你想象过,但你知道你不会主动堕落,你知道你没有付诸行动。
你的善良、你的修养牵制着你内心的黑暗——
因为你矛盾了、自我消耗了,所以你才会恐惧。
但现在,你已无需恐惧,因为你是维拉·安,因为你不再需要面对那些伤害你的东西,因为我和其他教授都会帮助你。”
斯内普的声音透着令人信服、令人安心的魔力。
维拉·安消化着。
“是的,教授。
是这样的,我不是他。”
“他不值得弄脏我的手。”
“就是这样,现在再来一次。
而且,这也只是一个博格特。”
“是,先生。”
沾满/血/的维拉·安钻出来了。
“滑稽滑稽!”
咒语打到了博格特身上。
啪——它开始变形。
那个女孩滑稽地大笑着:
“开玩笑的!
来点儿番茄酱吗?”
“很好!再来一遍!”
“滑稽滑稽!”
“开玩笑的!
来点儿番茄酱吗?”
“非常好!再来一遍!”
“滑稽滑稽!”
“开玩笑的!
来点儿番茄酱吗?”
……
维拉筋疲力尽地摊坐在地上。
“喝掉。
开学以来我已经在你身上用掉三瓶缓和剂了。”
“谢谢,教授。”
斯内普轻哼一声,然后又说道:
“你看出卢平喝了什么吧。”
不是问句。
“狼毒药剂,教授。”
他又哼了一声:
“不要说出去。”
“知道,先生。”
“今天就到这里,明天你再来。”
“是,先生。”
“会好的。”
维拉的手搭在门把手上时,斯内普轻声说。
维拉愣了一会儿:
“谢谢,教授。”
“行了,赶紧出去。”
“教授再见。”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