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本学期的第一个霍格莫德日——
维拉作为无监护人的学生,无法进入霍格莫德村。
也许应该抓紧时间好好学习的——
但今天不想学习——
她打算在学校里逛逛。
她背着包绕场地溜达了一圈,来到了著名的打人柳前面。
“你好,小黑。”
大黑狗按下树上的节疤穿过隧道把她带进了尖叫棚屋,然后变成了一个男人。
邓布利多站在他的窗台上迎接结束隐身的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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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格兰芬多的布莱克先生。”
维拉说着,拿出了包里鼓鼓囊囊的一大袋食物。
“你好,斯莱特林的安小姐。
——好吧,该死的谢谢你。”
“不用客气,布莱克。
——现在我已经是你的共犯了。”
维拉面带嘲色地说。
“哎哎哎,布莱克你看——”
维拉突然指着窗外。
“什么,要我看这扇脏兮兮的破窗户吗?”
“什么啊,看你教子!
隐形衣下面!
波特旁边那个男孩和那个女孩是他死党——放心,都是格兰芬多!
罗恩·韦斯莱和赫敏·格兰杰。
马尔福,你认识哈。
——你知道,彼得·佩迪鲁就在罗恩·韦斯莱那里。”
“当然……我当然知道,我要/鲨/了他……”
西里斯·布莱克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愤恨地说。
“行了,别露出那种表情让我看着。
提醒你一下,要是你溜进了格兰芬多塔,就一定会被抓住。
——所以好好规划一下逃跑路线。
不早了,我走了。
下周见,布莱克先生。”
“没必要对我那么客气……”
西里斯·布莱克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说再见——共犯小姐!”
“切——拜拜,主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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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拉觉得西里斯·布莱克这人的确不错,彼得·佩迪鲁这人也很恶心很令人鄙视。
所以,就帮西里斯·布莱克一个小忙好了。
她拿起羽毛笔——
“尊敬的邓布利多校长先生……”
她写了一个小时吧,已经下午三点了。
达芙妮还没回来。
——那就……
年轻的女郎又出现了。
她来到校长办公室门前。
一个拥有悦耳声音的人从后面叫住她。
维拉的心跳到了嗓子眼,浑身的血都凉了。
“为什么不进去坐坐呢?
s女士——
或者我应该称呼你为——
维拉·安——小姐。”
“午……午安……
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的脸色很难看,他压低声音道:
“进去。”
维拉机械地走进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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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厉,他只是温和地笑了笑,询问她和教授想不想来点儿蟑螂串。
“邓布利多!”
“哎呀,西弗勒斯,别那么严肃嘛!
你呢,维拉,要不要来点儿?”
“不……不用了。
谢……谢谢,邓布利多教授。”
“别紧张,维拉——
还是你更喜欢s女士这个称呼——
开个玩笑维拉,真的不需要紧张。
那么——我注意到你带了信——
今天有什么吩咐吗,维拉?”
“抱歉,校长。
原来的信我太嚣张太没有礼貌了……
我以为……以为这样能……伪装的。
真的抱歉,校长……
要不您还是先看信吧……”
“好的,当然。
不过,顺便说一下,你一直是个有礼貌的好孩子。
不会太嚣张之类的——
修养是刻在骨子里的,你真的很棒,维拉。”
“谢谢,校长……”
斯内普冷哼一声,邓布利多不赞成地看了他一眼,开始读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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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罢,阿不思·邓布利多和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表情都极其严肃冷峻。
一时间校长办公室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说话。
最终,还是邓布利多打破了沉默:
“那是真的吗,维拉?
彼得·佩迪鲁还活着,西里斯·布莱克是被冤枉的?”
“是的,校长。”
“邓布利多,不要只听信一面之词。
维拉·安,对你说过的话负责。
现在我问你——
关于彼得·佩迪鲁还活着,西里斯·布莱克是冤枉的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教授……这件事解释起来很麻烦。
请问,邓布利多教授——可以借用一下您的冥想盆吗?”
斯内普和邓布利多都一愣,对视了一眼,显然惊讶不已。
“当然,维拉。”
邓布利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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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从冥想盆中升起,阿不思·邓布利多和西弗勒斯·斯内普已经震惊了。
梅林知道这是今天的第几次!
好在两位男士都见多识广,不至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依旧是邓布利多先开口:
“你的意思是——有一本书记录了我们的事情?
包括过去、现在和未来?”
“是这样的,邓布利多教授。”
此时的维拉已经彻底摆烂了,随便吧,反正已经暴露成这样了。
她倒是也神奇地冷静了下来。
“你有没有把这些事情告诉其他人,包括你的同学朋友在内的人?”
斯内普平静地问道。
“没有,教授,我怕招来麻烦。”
“你做得很对,维拉。
继续保持这样的沉默。”
“是,先生。”
“那么,那只大狗勾——”
邓布利多眨眨眼,斯内普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非常……难看。
“果然是西里斯·布莱克咯!
别那样看着我,维拉,这是福克斯告诉我的——
你知道,我的凤凰。”
“好吧,先生。”
维拉又想起了什么:
“那您打算怎么办呢,校长?”
“好问题,维拉,我要好好想一想。
好啦,已经不早了——
真的不来点儿蟑螂串吗,维拉?”
“不了,校长。
那我就先走了,校长再见,教授再见。”
“再见,维拉,和你聊天很开心。
下次再聊吧。”
“赶紧走,不要让别人怀疑。
晚上八点,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我们要好好聊聊——关于增龄剂的问题。”
“是,教授。”
维拉赶紧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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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
斯内普的声音从石门里传来。
维拉礼节性地敲敲门走了进去。
斯内普依旧端坐在万年不变的位置上,一切如故——
不对,不那么如故——
维拉看见斯内普放下了羽毛笔,用魔杖挪了一个凳子……
放在他的椅子旁边。
完了,一场恶/战。
维拉努力冷静下来。
“坐。”
简单、凝练……
没有繁杂的讽刺,没有华丽的咏叹。
斯内普平静得出奇。
就像无波的大海,暗藏着致命的漩涡。
维拉坐下,等着她的审判。
她第一次和斯内普面对面离得这么近,近到她能闻到他身上清苦的味道。
控制住鼻子,维拉·安,你只是他的学生。
“解释。”
“我……只是为了伪装,教授。
我以为——”
“你以为?
你知不知道你二年级的时候邓布利多就怀疑上你了?
胡乱服药,简直是格兰芬多的愚蠢行为!
我真不明白你脖子上面的那个东西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对不起,教授。”
“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你还能说些什么?
和杀人犯厮混在一起。
愚蠢、自负、幼稚、鲁莽、爱撒谎!
维拉·安,你以为你是谁?
把你的教授耍得团团转很好玩是吧,你很厉害是吧!”
维拉没想到他居然反应这么大,她的双眼噙着泪:
“不是这样的,教授。我——”
“不是这样的,那是怎样的,安小姐?
你这样和波特和韦斯莱有什么区别?”
“我看不是吧,教授。”
“你说什么?”
“不是波特和韦斯莱,而是波特和布莱克吧,斯内普教授。”
维拉脱口而出,说完就后悔了。
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说出去的话是收不回来的。
斯内普也震惊了:
“你居然敢?”
“是啊教授,我知道你那档子事儿——
我知道你恨劫掠者,喜欢……莉莉·伊万斯小姐。
我还知道——
知道我愚蠢地、自大地、背/德地、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你!
爱上了你这个刻薄的、自私的、死板的、心有所属的西弗勒斯·斯内普!
——我!爱!你!”
“你这个……你……”
“怎么了,教授?
我抢掉了你的词嘛,斯——内——普——教——授!”
“滚出去!”
“回见,院长!”
石门砰地摔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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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拉终于痛痛快快地哭出来了。
不在斯内普办公室里哭出来是她最后的尊严。
但她不知道斯内普就在办公室里静静地听着她的哭声。
我爱你……
爱你……
你……
他好像知道情书和玫瑰是谁送的了……
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天——
油腻腻的老蝙蝠、鼻涕精、地窖里阴沉的魔药教授西弗勒斯·斯内普会因为被学生表白而烦恼。
如果今天没有找过她就好了……
可惜,从来不会有如果。
她是这样——
莉莉·伊——波特也是这样。
维拉哭着哭着就累得睡着了,但第二天,她会在自己的寝室醒来。
斯内普知道他应该扔掉玫瑰花,可是他终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