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砚浑身只剩下一件半敞的衬衣,精实的胸膛被月色镀上一层清冷的光晕,如玉琢成,两条赤裸的长腿间性器挺立,不仅不让人觉得猥琐,反而有种高傲的情色感,正如一尊希腊美男的雕像,正等着一场欢爱的、完美的、有血有肉的雕像。
裴挚欲望灼烈如火,握住白砚硬涨的性器,毫不犹豫地含进嘴里,一边套弄,一边吞吐。
最直接的性刺激,即使白砚刻意隐忍,气息到底是粗重了些。
可白砚依然没做出急色样儿,他一动没动,即使,性器官被温热口腔环握的快感已经蔓延到他四肢百骸,几乎冲出他的每一个毛孔。
白砚好整以暇地靠住棉被躺着,眼睛瞥下去,望见裴挚乌黑的发顶在他胯间上下。裴挚黑黝黝的眼睛定定跟他对视,有种野性的邪气,就这样四目相对地当着他的面脱下了自己的衬衣。
裴挚的肩膀厚实而健硕,累累肌肉顿时暴露在他的视线中,这一副健硕而年轻的身体给过他怎样欲仙欲死的记忆,顷刻间全在白砚脑子里反刍,白砚只觉得后头那一处愈发空虚。
于是,他一点儿都不客气地提要求:“下边,弄开,弄湿。”
让裴挚给他口交,让裴挚给他扩张,让裴挚给他润滑。白砚这是发号施令,上了床,他总是被进入的那个,他就得弱势被动?白砚从不这么觉得。
裴挚就喜欢他哥这身让人服侍的傲娇劲儿,愈发难以自持,心里骂了声操。当然,操是今晚注定要发生的事,也不一定算骂人,可他就是在心里用力操了一声。
操!说他哥冰山的那些人纯属眼瞎,用命令的态度让他弄后边,这股子倨傲的风骚劲儿,一般人都学不来。
裴挚激动得几乎控制不住,胡乱从炕头抓出润滑剂,在手心挤了一大团,接着把白砚一条腿扛上自己的肩,手指毫不停顿地挤入那个让他销魂蚀骨的肉穴,就像是在回应他,他手指推送进去,那温暖的肉壁立刻把他裹紧吸附住。
裴挚这次骂出了声,“操。”
进去要是他下头那东西,还不得把他的髓都给吸出来。他喘息不止,侧头用力亲了下白砚的膝盖。
他们昨晚才做过,润滑和扩张都挺简单,轻车熟路地捣腾一枕,裴挚飞快地脱下自己的裤子,光溜溜的准备更深入更持久的交流,他已经把持不住了。
可把持不把持此时还由不得他,他还没覆上白砚的身体。白砚朝身侧偏了下头,“好了,你躺下。”
有意思了。
他哥这是还想玩他一会儿。
还是那句话,床上的博弈都是情趣,裴挚低头看了眼自己腿间耀武扬威的东西,笑了声,很听话的在白砚身边躺下了。他哥要玩儿,那他就陪着,玩来玩去,做爱这回事,他哥从来没让他失望过。
裴挚半靠在床头,一条胳膊枕着头,累累肌肉在月光下泛出健康的光泽,赤裸裸绽放的野性,紧绷如石的身体蛰伏着不可估量的攻击性,只是充血的双眼饶有兴致的望着撑起身子的白砚。
白砚动作不算快,片刻后,毫不犹豫地跨坐在他小腹,热后略微起身,胳膊往后,手握住他挺立的性器,用那饱满肉头抵住自己湿滑的入口,而后咬牙,一坐到底。
裴挚嘶出一口气,这一下的快感完全无法用言语形容,白砚那儿紧致而又充满弹性,紧紧把命根子环握住。裴挚忍不住喘息着说:“你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白砚眼角飞着春色,坐下去后没立刻吸他的髓,而是倾身,勾住他的下巴,给他一个吻,接着,才撑着他的小腹,开始在他身上缓缓起坐。
裴挚爽的脑子发懵,知道他哥不喜欢他这时候太猴急,只能绷紧身子,先让他哥找快活。
他像是一头强壮的雄驹,白砚就像是个急于驯服他的骑士,即使喘息不止,可白砚的姿态依然高贵,扬着下巴,一下又一下耸动身体,一下又一下把他套进自己的最深处。
裴挚喘着粗气,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他眼前是什么样的风景?白砚衣襟大敞地跟他玩骑乘。
忍不住,裴挚终于晃动腰杆顶了一下,白砚下巴昂得更高,沉醉地闭着眼睛,呻吟声终于从唇间流泻而出,“呃……”
可别以为白砚这是只顾着自己痛快。裴挚知道他哥的性情,他哥总是喜欢把最浪的样儿展露在他面前,用最强势的手段撩拨他。
裴挚忍无可忍,很快,双手掌住白砚的腰,自己由上而下的使力,他承认,他受不得撩拨,在白砚面前,他的自制力早就拿去喂狗了。
他开始使力,白砚动作就慢了些,裴挚顶弄一会儿,越动越焦灼,这种程度的交合已经满足不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