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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章完结阅读21

  ,现在却成了我的错,这是个什么说法。niyuedu.

  说来,帮他们这个事情,一开始也不是我的本意,一开始是谁说要帮他们来着。对了,是风止。

  风止你真是个疯子。

  到最后,我们没能劝动柳母,柳初棠像那日离开柳家一样,今日也连连磕了几个头,竟也没有理我,自己先哭着跑走了。

  我站在原地扶着自己的腰,行动艰难地在后面跟着她跑,让她至少在悲伤之余,能照顾一下我这个伤残者,可惜,很显然柳初棠已经悲伤情绪蔓延了,失去了理智了,我万分担心着柳初棠会不会想不开,但是奈何我真的是伤的太重,真是再没力气追下去了,当我实在忍不住全身的疼痛,整个人腿脚一软就要倒下去的时候,风止在意料之中的出现了。

  风止一手揽着我的腰,扶着我道:“阿九,你怎么了?”

  我挣巴了两下,痛苦道:“你别碰我背和腰,我疼的很。”

  风止蹙紧了眉头换了个姿势扶我,他扶着我的肩膀道:“怎么回事?”

  我往远处瞥了一眼,看到柳初棠已经跑远了,我紧张道:“快去追柳初棠!她刚刚被她娘扫地出门,又受了情伤,我怕她想不开!”

  然后我就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

  我只记得自己背疼得很,醒来的时候,整个人是趴在床上的,风止神情凝重的坐在我床边,我吃力地想爬起来,他却将我又按了下去,他道:“躺好,别乱动,你身上涂了药。”

  我是真的疼的很,却也不想这样趴着把我原本就不大的前面再小一些,否则真的和男人没两样了。

  在风止的手下,我屈从了。

  我就这样以一个怪异的姿势趴着,然后问他:“柳初棠呢?怎么样了?”

  风止平静道:“她自尽了。”

  我猛地撑起来,结果扯动了背上的伤,我嘶了一声,还是坚持问道:“啊?怎么会这样,我不是让你看好她么?你怎么能让她自尽?”

  风止忧心地扶住我,目光柔和,但语气略无奈道:“我还没说完,她是想从海棠苑跳下来,结果信五兄弟身手好,给救下了,然后也不知他同柳初棠说了些什么,她倒是想通了,没再想寻死了。”

  我唏嘘了一阵,一是感叹柳初棠的悲惨,二是感叹信五终于表现了他下山来的唯一任务,他终于保护了人,虽然这个人是柳初棠,但是我颇感欣慰,且对于他居然能苦口婆心的劝动一心求死命运悲惨的柳初棠不再作死,我表示很佩服。

  信五乃真汉子。

  我觉得这样趴着实在不太像样,便要起身,却惊悚的发现,我我我,我竟只穿了件肚兜?还不是我自己的肚兜?我从不穿大红色的肚兜,这是谁的肚兜?这是谁给我换的肚兜?

  我头一晕,懵了。

  我面无表情的问风止:“我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我平生第一次见风止红了脸,脸微微别过去一点,轻轻咳了两声,说道:“因为你身上有伤。”

  我放高声音:“那你就扒我衣服啊!”

  风止扶着额头,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生日福利!!今天是瓦生日!!4000+的大章节!!求评求收求野生菌……

  第二十二章

  其实是安浅替我换的衣服,肚兜也是她的,这让我十分的惶恐,这样香艳的颜色,实在不适合我啊。

  我下意识地攥紧了被子,往身上拉了拉,盖住了j□j的肌肤,红着脸结巴道:“你……你转过去,别……别看。”

  诚然,我这样的说法和做法实在矫情了些,我同风止是夫妻,按一般的常理来说,他看我实属正常,但是我会觉得很别扭,风止倒也颇有涵养的转了过去。

  我纠结着该怎么到衣柜里拿衣服,后来发现造成我纠结的原因是因为风止在这里,我施展不开,如果要过去衣柜那边,那必定是要经历一番折腾的,我犹犹豫豫地说道:“那个,你……能不能先出去,我……我要换衣服……”

  风止贵在他是个正人君子。

  三日后的一个阴霾天,安皓渊身体转好,人也清醒许多,我扶着腰赶到他的房间,同安浅一起看着他。

  原本我还挺同情安皓渊,这么些棍子打下去,能好的这么快,但当我自己被柳母揍过之后,我才知道自己骨头有多硬,安皓渊有多娘炮。我三天就能活蹦乱跳下了床,安皓渊这一番要死不活的颓废的样子,着实是失去了他原本该有的男儿气概。

  当然,这要死不活的样子,也是在知晓柳初棠已经被送回海棠苑且不愿意见他的真相之后。

  屋内一片静默。

  良久,安浅忍不住了,上前一步,说:“大哥,你练私奔都敢了,为什么现在却又退缩了呢,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你好不容易破了规矩一次,为什么还要这样墨守成规下去?”

  安皓渊垂着头,颓废地摇了摇头,嗓音沙哑道:“她不愿再见我了吧。”

  安浅败下阵来来,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劝她这个没骨气的大哥了。

  或许,安夫人和方锦瑟做的都没错,门第之见是最为常见的,我亦是亲身经历过的,所以对于安夫人和方锦瑟的做法,我持理解的态度,虽然她们真的过分了。只是,安皓渊也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纵然柳初棠是青楼女子,但若不是安夫人,柳初棠现在还是一个清清纯纯的好姑娘,也不必挂上风月女子这个头衔。

  我只晓得,我的下一番话,直接让安皓渊拖着病躯身残志坚地顶风冒雨去了海棠苑,当然,下雨是后话了。

  我说:“你只晓得她不愿意再见你了,可是你知道她究竟为你承受了多少?当初你与她相恋,却遭到你娘的反对,她忍受着压力,还是选择相信你,同你在一起,你娘便用了奸诈的法子将她卖去了海棠苑,她还是选择相信你,同你在一起,结果你娶了方锦瑟,还跟她有了孩子,你晓得么,她因为你,套上了青楼女子还勾引有妇之夫的名号,她又同她娘断绝了关系被扫地出门,她绝望的要自尽,你却不在她身边了,你若不在她身边,她真的对这个残忍的世界绝望了。”我停了停,又说道:“你用你的爱,折磨着她,她毫无保留的将自己交给你,你却爱的这样自私。”

  柳初棠一次次地相信安皓渊,他却一次次地让她失望。

  从一往情深到情深似海再到似海深仇,真的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当我同安浅进到奈何楼,而安皓渊却被流云拦在门外的时候,流云说道:“两位姑娘,我家姑娘说不想见安公子,若是两位姑娘执意要让安公子进来,那你们便同安公子一同出去吧。”

  我和安浅面面相觑,眼神焦触,立刻会意,我们本就是陪着安皓渊来找柳初棠的,如今他不能进来见柳初棠一面,那我们两个进来又有何用?

  安浅摆出一张求人的脸,上前同流云低声商量道:“流云姑娘啊,你看啊,现在初棠也没有下来,你就通融一下,把我大哥放进来,让他们两个见一面好好谈一谈,如果谈好了,也没有人会来追究你把我大哥放进来这个错的。”安浅这个话说的,好像对安皓渊充满了信心,觉得他这次依旧能一举将柳初棠拿下。如果换做从前,我也会对安皓渊这样有信心的,只是经过了这么多时日,我却开始不相信了,如若安皓渊对柳初棠依旧是痴心不变,那他应该选择放开柳初棠,而不是继续苦苦纠缠。

  才子佳人是一回事,才子佳人有没有缘分是另一回事。

  流云小姑娘有些动摇了,这些年在奈何楼伺候柳初棠,流云一直尽心尽力,柳初棠一直把她当做妹妹一样照顾,对于柳初棠和安皓渊的事情,她也是大多知道的,她了解柳初棠的性子,所以连同之前私奔的事情,流云亦是有份参与帮忙的。

  这番闹的动静这么大,柳初棠爬上屋顶寻死觅活的闹腾,流云也心疼,她苦着一张脸,同我们道:“两位姑娘不知道,这一次,我们家姑娘伤的太深,从前我看着她会偶尔伤心,顶多也就哭泣两声也就罢了,这一次,竟要闹到如此地步,昨儿个姑娘哭了一个晚上,今日晨起我才哄得她睡下了,不想见安公子的话姑娘前两日就放出来了,并非流云不想帮两位姑娘和安公子,实在是……”流云绕了绕手中的丝帕,纠结道:“实在是,流云怕姑娘再看到安公子,万一又生出轻生的念头可怎么好?”

  “流云,别说了,我去见他便是了。”

  我和安浅抬头循声望去,柳初棠一身白衣,长发及腰,面色憔悴,一脸的病态,整个人就贴在二楼的护栏边上,我有种欲上去扶住她的冲动,她这个摇摇欲坠的样子着实让我捏了一把汗,当她就这样虚一步实一步地走下楼梯的时候,我和安浅两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生怕她就这样摔下来了。

  几日不见,柳初棠已经被各种伤折磨的瘦了半圈,脸上的颧骨明显的突出,憔悴的很。

  现今,我才明白,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这句话,却已经不是为伊消得人憔悴的意味了。情商太高,必定会情伤。

  我们三个人就这样定定地看着柳初棠,她脸上平静地吹不起一丝波澜,说道:“我和他,总要最后做个了结。”

  在柳初棠开门的那一刻,天雷滚滚,乌云密布,两个昔日的爱人,都是面容憔悴,一个身伤,一个心伤。

  柳初棠说:“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你,皓渊,我已经决定不爱你了,你也该不爱我了。”

  随着一道闪电划过,一道雷劈下,却劈歪了,没有将安皓渊劈死。

  他们执子之手过,却没有办法与子偕老。

  今年的第一场大雷雨,在今天骤然降下,打湿了站在原地的安皓渊的衣袍,纵然快要入夏,这样的大风大雨,还是透着一股寒气,我拢紧了自己的袖子,打算问流云要把伞去接安皓渊进来躲躲雨,安浅却先一步冲了出去,没有撑伞。

  安浅拖着安皓渊往里走:“大哥,快先进去躲躲雨。”

  安皓渊身上带着伤,力气却大得很,安浅拖了两下没有拖动,身上也湿了大半,被雨淋湿的头发粘在脸颊两侧,身体随着安皓渊慢慢跪下的身体也一同跪下。

  安皓渊的脸上布满了雨水,或许是泪水,但也都一样了,无甚区别。

  我也顾不得撑不撑伞了,也跟着跑了出去,在安皓渊面前停住脚,雨水打在身上,引得我打了个冷哆嗦,背上火辣辣地疼,我稍稍酝酿了一下感情,淡淡道:“安皓渊,如今你满意了?这便是最后的结果,她不会再受你们安家的折磨,她早就千疮百孔了,是你们安家的人,用你的手,刺得她千疮百孔。”

  是谁撕心裂肺地一声狂呼,仰面朝着天,任凭雨水浸湿了脸。

  安皓渊整个人向后倒去,躺在地上,雨水冲湿了他的全身,事到如今,我也不太分的明白,从我脸上滑下的水珠,是雨水,还是泪水了。我抱着手臂,慢慢地蹲了下去,身旁是安浅低低地哭泣声。

  当风止撑起一把油纸伞,施施然立在我身前,为我挡雨,我瞥见他白色的衣摆出现在我的视线里,雨再大,却未打湿他分毫,我循着这一抹白色缓缓抬头,往上看去,是风止纤长的手指执着伞柄,静静地看着我。

  那一日,安皓渊病情加重,风止将他带了回去,连同安浅,我们都受了安夫人的责骂,我们在房里喝着姜汤,安浅已然沉沉睡去,我却萌生了一个念头。

  雨停了之后,我又一次回到了海棠苑。

  我看着正在房里失神的柳初棠,竟然平静地问她:“初初姑娘,若是我能帮你,你愿意让我帮么?”

  柳初棠侧头看着我:“你……要怎么帮我?帮我什么?”

  我道:“帮你带走一切的苦难,让你活得再无悲伤。”

  第二十三章

  我竟从来没有想过,居然这么快就要用上契约术,来让柳初棠长眠,或许我只是觉得,她再这么活下去,必定比死还痛苦千倍万倍,倒不如我用契约术将她带往极乐。

  只是,她该在何处长眠,她睡成个植物人的样子,若是睡在奈何楼里,一定占地方,日后要是赤珊再整一个头牌在奈何楼里供着,那那位新头牌一定不会愿意让柳初棠这么个活死人躺在自己的地盘上,大晚上见了,会把人吓死。

  我思量了许久,觉得还是把柳初棠挪回莲花观里由师父他老人家保管着说不定更加妥当些,但熟不知,师父他老人家要是知道我才这么些日子就用了契约术,会不会把我逐出师门?

  我把有关于契约术的一些事情,好比说怎么办,办了之后的后果粗简地同柳初棠说了说,说完我自己又回想了一番,似乎方才说的有些太过于学术化了,万一柳初棠没有理解怎么办?我正欲再想用通俗一些的话语解释给柳初棠听的时候,她目光清澈,垂眼看着桌案上正冒着袅袅炊烟的精致香炉,里面焚烧的是一种我没有闻过的香气,味道清新独特,很能让人静心。

  柳初棠抚弄着这个香炉,面上的表情好似一种花,从前有个西域人来莲花观的时候,便是带了这种花来,叫什么名字我记不得了,只记得,那花带着的意思,被那西域人称作,悲伤的爱情,永远的怀念。

  大抵说的就是现在这般吧,柳初棠的境遇,同这两句话很是合衬。

  柳初棠轻启朱唇道:“容姑娘所说的什么契约术,初棠并不懂,但是,初棠却明白,这个契约术,能让初棠脱离凡尘悲苦。”

  我等着柳初棠一句话,到底她是要不要我对她施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