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城里大户人家根本不把人命当回事,最多就是花些银子了事了。dingdiankanshu.许家的女婿还是当官的呢?肯定会帮着许家,许家想休掉刘梅是铁了心的。
刘柱自嘲一笑,刘老爹最伤自己一次就是赶自家出刘家族谱,可是这一次自己却觉得最难受,一身的伤痛在爹看来,都抵不上刘梅这个侄女不被休弃,这许家如此的霸道强势,就如张氏说言,不是铁的心的要休掉刘梅还是如何。
确实被休弃刘梅会让村里人看不起,更不容于村里,可是却好过在许家等死,而且撕破脸后,许家搞不好连这一年也不愿等了。
“爹,儿子劝您一句,刘梅的命重要还是名声重要,这就算当姑子,怎么说还有命活着,可是真让许家弄死了,到时候三房才真该哭了。许家一直把刘梅关着,听那门房说不给吃不给喝的,这不是存心的要逼死刘梅吗?
您何苦还要刘梅往火坑里呆着呢?救出来,以后再想出路,至少有个性命在。三房那边您也劝着些,闹来闹去最后受折磨的还是刘梅,真要心疼闺女就让刘梅早些从许家出来吧!
儿子也不想再管这些事了,您以后不必再来为此寻儿子了,就算有心也无力了。”
刘老爹一听刘柱不想管了,自然不服:“你咋能不管,那可是你亲侄女,你说你还有点大伯的样子吗?自个侄女现在性命不保,你也不管管,这心真是太狠了。没见过你这样的,爹真是太失望了。”
刘月最讨厌刘老爹拿什么血亲来说事了,直接冷声回道:“刘梅不是有爹有娘有奶和爷吗?为何她的事要让我们这旁支的人管呢?她家的爹娘就死了,事事想别人出头,
我爹就是听您的帮着刘梅出头呀,现在只能躺在床上了,还要一年才能下地呢?
您如果要等,你等我爹一年后好了,再来让我爹去许家门前哭吧,到时候我给我爹备上几个保镖,省得有命去没命回,只要您能等得过一年。”
刘老爹让刘月这么一顶,一时就气结了,指着刘月瞪着眼道:“你个作死的,你就是巴不得刘梅不好是不是,就想看到我这老头子气死才好。果真是张氏教的,没一个好东西,全是忤逆不孝,全是心狠手辣的东西。”
刘柱直接无语了,这样争来争去,何时才是头呀,这以后刘老爹真的少见为妙。rs
☆、第一百三十九章吃官司
许家这边就乱的像一锅粥一样了,许老太太本来想让许家三个房门抵罪了事,没想到最后让一个门房后水了。
他直接供出是许老太太让他只要是少奶奶娘家人上门,全都要打出去,而且一直把少奶奶关着,不让出来,见不让任何人见她。这下一时之间许老太太恶婆婆的名声,可算是响彻了整个康城了。
本来上午知府大夫和王知州一起宣判,许老太太命其家仆伤人,本应当关入大牢三月赔偿刘柱所有医药费用和营养费。
可是念在许老太太年世已高,据王知州大人所说常年需要拿药养着,去牢中三月必定有命去,无命回来。故而就免了这牢狱之苦,可是同样必需得补偿刘柱一大笔银子,外加上门亲自赔罪致歉。
而打人的三个门房直接是流放三年,三年过后就可以重新回到康城了,只是流放三年去一个陌生的地方,这可比在牢房里过三年强太多了。
至少是有一定的人身自由的,不必呆在暗无天日的牢房之中。相信三人也是很满意的,至少比把罪名抗上来的强。
而许老太太什么狗屁年世大了,身体不好,全是王知州的鬼话,而知府大人之所以接受这套说辞,完全是让王知州以后欠下一个大人情,这样王知州以后必定不敢再蹦跶了,至少这个把炳可是捏在知府大人的手里。
虽说许老太太只是失了脸面,丢些银钱,可是却不必受一点皮肉之苦,所以刘月心里还是很不痛快的。
可是有王知州在,必定不可能真让许老太太入狱,不然王知州这脸往哪里放呀!
不过这事知府大人才是最大的获益者吧!刘月心里再不服,也明白有些事不是自己不服就能解决的。只有自己更加强大,才能真正的
保护家人,才能让家人不必受任何委屈。
许家门前一时之间连乞丐也不经过。这样的人家谁都不想沾边,许老太太本就性子古怪。不是因着她年纪摆在哪里,
旁人出于礼节才客气几分,谁愿意看到那张自命清高,偏偏命比纸薄的老脸,一帕看不起人的样子,什么狗屁书香门第真是骗鬼的话儿。
许家吃官司的事,可算是康城最近这些日子最大的丑闻了。不管老少男女都争相说道。放眼周边的邻里相好,如果谁不谈许家的事,就算是落伍了,会让人鄙视的。
所以许家现在可算是上了头条了。没有谁不知道许家的事,没有谁不认识许家的丫鬟。许老太太受不了外人的指指点点,连门都不敢出了。
正厅里许老太太一脸振怒,两个女儿在边上劝着:“娘,您就消消气吧。这事全怪那刘家。以后咱们自想法子收拾她们,您可得把身子当回事,以后弟弟可得靠着您呢?”
话虽这么劝着,可是两人这几天也是让许家的事牵连了,心里其实根本不想再回来。可是到底是娘家,如果娘家真倒了,自个在夫家那里站得住脚呀!
所以许家再丢人,两人都不能甩手不管,更不能当做别人家的事。只能尽心的安抚许老太太,努力的让许家摆脱困境。
许老太太面上一冷,气极道:“还不快去命人寻来文儿,自从娶了这个贱女人,文儿就不着家了,连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回来看看。
娘让人欺辱成这样,让娘以后怎么活呀!娘这张老脸算是全丢尽了,这就算了,咱们许家的名声也让这刘家人给毁了。”
二姑奶奶心里的气不比自家娘少,自家夫君回来可是狠狠的训斥自个了,而且直接去了姨娘们屋里,可算是让那个下贱的东西寻到机会了。
怕是这一个月夫君也不会来自个屋里了,以前可以看着孩子们的面子,给自己这个正室几分颜面。可是自个娘家不争气,惹上这样的事,还让人反水了。
逼着夫君求到知府大人头上,以后怕是事事得由着知府大人了,夫君能不生气才怪呢?可是这会自个还得来安慰老娘,自个那个弟弟却往外跑,连家也没回了,这算咋回事呀?
二姑奶奶一脸的不快:“娘,您早该把刘家的休了,当初就为省几个银子,非要寻一个乡下女人,说什么听话懂事,好管教。
这下可好了,省来省去反而花了大价钱,还让知府大人拿到您女婿的短处,这以后康城说话还不由着知府大人说了算,咱们家老爷怕是一年都得老老实实的了。”
说完二姑奶奶心里的气就全算到刘梅身上了,正好丫鬟们带刘梅出来了,之前听说刘梅脸上受伤了,娘也没让人去请大夫看。
现在见刘梅只见其脸上光滑不说,皮肤因着一直关在屋里,反而白净不少。头微微低头,走路也是一幅有气无力的样子,身子明显的消瘦了不少。但这样子反而比以往那幅故作高高在上,看着舒服多了。
这幅调调不是跟自家的几个小妾一个德性,真是不老实,果真是下贱的东西。二姑奶奶脸一横:“瞧你这妖精的调调,真是辱没了咱们许家的门风了,娘这等女人真是留不得了。”
许老太太也看不惯刘梅那样,好似许家把她怎么样了,只是关着又没让她饿死,一幅生不如死的样子,想哭又不敢哭,真是下作。冷哼道:“下作东西,收起那幅娇精样子来,今日我们许家就休了你,你去收拾收拾,立马走人吧!
呆会文儿就会把休书送来,你拿到休书立马就给我走,别在这里败坏我们许家的名声!”
刘梅万万没想到自己果真被休了,而且还是这么轻易的就让许家休了,连一点点的补偿没有,许家的人果真冷情冷血,脸皮厚!
刘梅抬起头来,眼里嘲讽和鄙视意味赤裸裸:“许老太太,请问您凭什么休掉我,难不成是想贪下我带来的嫁妆不成,这么不明不白休妻,许家果真是不要脸。
还什么书香门第,乡下人家也没这么不讲理。今天若不把陪嫁一件不少的还回来,我是绝不会走出这个门的,你们家是有个知州夫人,可是我刘家也不是好欺辱的。
别以为我让你们关着就什么都不知道,许家吃官司的丑事,不是你们想遮就遮的住的,更不是欺辱我一介弱女子,就可以证明你许家多厉害,只能证明你们许家欺辱弱小,不要脸外加心狠手辣。”
许老太太和王许氏自然面上一黑,这个刘氏果真是给脸不要脸,这会还有脸要什么陪嫁。
不过王许氏知道这不明不白的吞下刘氏的陪嫁确实行不通,且不说现在许家本就成了康城的笑话,若是刘氏再拿嫁妆一事闹到官府去,肯定会让知府大人好好把自家老爷捏一把,而且也会让外人更加看不起许家,这休妻自然得把陪嫁归还给刘氏。
王许氏走到许老太太边上,压低声音道:“娘,现在不必为刘氏那点子破陪嫁把事情闹大,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刘氏休掉,其它的什么都好说了。
不然这侵吞陪嫁可是不小的罪名。现在咱们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好别再闹出大动静了,让外人拿这事做文章,看咱们家的笑话就不好了。”
经许王氏这么一劝,许老太太心里也有些犹豫了,自个闺女说的没错,现在这时候许家是越低调越安静最好,这样还可以少生些事非来。
而且这对许家不利的名声,也会慢慢随着时间淡下来,只是想到自家还要赔给刘柱五十两银子,许老太太心里的气就怎么也咽不下去。不就是打伤一个乡巴佬吗?
居然要赔这么多的银子,至少可以够家里一年的开支了,那乡巴佬拿这笔银子不仅可以治伤,还可以好好的挣一笔呢?
不过估计刘月知道许老太太这种想法,肯定要气的跳脚了,自家爹让人伤成那样,这个老婆子不仅没有半丝歉疚,居然还觉得赔的银子多了,想想也真够气人的。
正因为许老太太觉得得赔银子,所以心也疼肝也疼的,自然想从其它地方补回来。
这刘氏的陪嫁自然就让许老太太惦记上了,而且许第太太早就想好如何去变卖了,就想拿刘氏的嫁妆来补这边的缺,可是没想到刘氏居然敢要嫁妆同,还真是不识好歹呀!
许王氏看出娘的不乐意了,自然知道自家娘打的什么算盘,想了想就一脸鄙夷的对着刘梅道:“什么够屁嫁妆,你带来的那点子东西,值几个银子,最多也只能拿出一半给你了,你在许家这几年也花了咱们家不少银子吧,总得还回来一些。
不然于情于理也说不过去,你最好识相一些,不然在这康城我可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别自个不给自个留个好,非要往死路上走,你也知道你那分出去的大伯给许家的人打了,现在躺在床上动也动不了,可是咱们许家最多就是损失几个守门的,根本动不到许家分毫。你自个掂量掂量吧!”
刘梅突然觉得对面的不是人,而是一群披着人皮的狼,不行一定得活下来,一定要把许家欠自己的还回去。
那怕付出生命的代价又何妨,这世道不让自己活,自己就要活的更好。一定要让许家承受自己今天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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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许家还是人吗?
刘梅带着一半的嫁妆从许家出来了,可是却又消失了,让人寻不到她的去处。可是却有不少人说刘梅只是躲在城里了,根本还在康城,康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总有一天会出来的。
一个乡下女人让许家休了,还只还了一半的陪嫁,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如果回到刘家村,村里的规矩是容不下被休之妇的,必定得把她往庵堂送。
刘梅那样的年轻,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去做姑子呢?所以必定是躲在康城了,只是这样的可怜女人大家没议论多久,立马许家与邻城一家小姐结亲的事,传遍了康城了。
许家这动作也太快了,而且也是太不要脸了,没节操没人性呀!只是明眼人都知道,与这许家结亲的人家,怕是也不是什么好人家的闺女,不然怎么会看上许家呢?
而陈氏一家知道许家休了刘梅,而刘梅带着一半的嫁妆消失后,心里那个气呀,那个怨呀!特别是马氏,气的下不来床了,而马氏的娘家人才不怪马氏和刘梅有多可怜,直接上门闹了。
原来当初马氏为了给刘梅凑足嫁妆,可是费了大气力的,把娘家但凡是能要的地都要了。对娘家人保证刘梅以后定是状元娘子,现在大家给刘梅凑嫁妆,以后刘梅定会还大家恩情的。
而马氏娘家大多数人只是小地主或是富农,对于读书人心里自然特别的崇敬,听马氏这么一说,自然就心动了。以为许家这样的书香门第,许公子读书必定了得,以后高中也是必然的。
现在刘梅能攀上这样的亲。大家自然得好好帮扶帮扶,以后刘梅做了官太太,自然也会拉巴娘家的亲戚。
这样想明白了,马家人自然就很乐意了,那怕后来知晓许家待刘梅不好,至少刘梅也成了许家少奶奶。到底是读书人的娘子,比那等子村妇不知道强多少倍。也就没觉得亏了。
可是自从听到许家休掉刘梅,另娶她妇的事后,马家人就坐不住了。马氏的两个嫂子外加两个姐姐,全都寻上门来,指着马氏就是一通骂。
马氏躺在床上也没人心疼一二,马家人只知道自个亏了,自然得从马氏身上把气撒回来。马氏除了掉眼泪还是掉眼泪,自己也没想到会成这样,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嫁到许家。
这都怪许家不是个东西。当然也怪刘柱一家,不知道帮刘梅一把,还把许家靠官了,让许家彻底的烦了刘家,这才休掉了刘梅。
刘发心疼马氏,可是心里也气。这许家把自家闺女休了不说,居然立马就又说上亲了。
可是刘发又不敢去惹许家,刘发在城里也听说了刘柱让许家打的惨状。从自家爹那儿也证实了,刘柱一直躺在床上不说,以后连做木工活也不行了。还得靠着刘月养着呢?不过听说许家赔了银子给刘柱了,有了银子刘柱也就不必干活了。
刘发心里对刘柱也是有气的,明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事,偏要去告官,非要逼着许家恼了刘家。让自个闺女被许家休了,这被休的姑娘能回娘家吗?
刘家村是乡下可是风气却比城里来保守,如何容得下被休回来的姑娘。梅儿不回来是正确的,只是想想自家现在的困难。刘发心里对刘梅对许家对刘柱,全都是气。
这些人为啥就欺辱自家,刘梅为啥不能好好讨婆婆欢心呢?一定要昨罪许老婆子。落得个被休的下场呢?
妹妹刘真也嫁到城里,刘美也嫁到城里,为何被休掉的就是自家闺女呢?想到此刘发难得的指着马氏道:“都怪你,让你把刘梅那丫头教的眼高于顶的,性子又硬气,也不知道讨好婆母,这下好了让许家休了,可算是把咱们家的人丢光了。
你不知道我出去让村时春指指点点的,这面子都丢光了。你倒好装病躲家里,倒是让村里人把口不全泼到我身上了。”
刘发在马氏跟前从来都是大声都不敢出的,今天居然敢当众训斥马氏,马氏自是不服气,而且被娘家弄的一肚子火。心情本就不好,刘发还敢来说自个的不是,马氏直接从床上下来,扑上前就与刘发撕打起来。
刘发心里本就带着气,又让马氏这么粗暴的对待。这男人的自尊心自然是受不了,这些年来自个在马氏跟前俯小做低的,家里的银子也是自个挣的,可是马氏从不把自个放在眼里。
总是摆出一幅小姐做派,可是自个现在也是一家小铺子的管事了,虽说挣的银子不多,可是也有些脸面的。
这婆娘却自个做下错事,还认错就罢了,居然还敢冲上来打人,心里一恼怒。刘发就还手了,想想男人的力道自然比女人大,马氏根本琐想过刘发会还手,这么些年来都已经习惯了刘发让自己欺负了。
刘发这一突然还手,倒是让的马氏一时措手不急,生生的挨了刘发一顿打。等刘发气慢慢消了,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动手打了马氏,这么些年来自己在马氏跟前都是小心讨好,别说打了,骂都没有的事。
可是刘发心里却不后悔,想想这两年来马氏干的事儿,生生把刘梅教成那样,一心攀着许家,结果许家还把刘梅休了。
自打成亲也没把自个这个亲家当人,连门都不让进,是自个本着家合万事兴,不想闺女为难,没同许家闹上。
可是现在走在村里,村里男女老少看自个那眼神,刘发心里就一肚子火了。想到些烦心事,刘发也不管马氏如何了,直接转身走了。
马氏没想到一直待自己不错的嫂子和两个姐姐,为了点小钱就寻上门来羞辱自己,说自己一家白日做梦,活该让许家休掉。而自己从小娇养的闺女,也下落不明了。
自家男人反而把这事怪到自个头上,直接动手打人了,成亲这么些年,刘发何曾动过自个一个指甲盖子。马氏躺在地上,越想越伤心,越想越难过。
多少年来都是顺风顺水,从来没想现在一样,几天的功夫所有的难事都发生在自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