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月一早就通知姐姐了,让姐姐今天陪刘成一起去衙门听审,看看到底如何判许家的罪行,如何让许家成为臭狗屎,如何让许老太太的恶毒嘴脸让世人知晓,如何让刘老爹丢人显眼。abcwxw.
许老太太想把事推到三个门房身上,这是肯定的,不过刘月可不会让许老太太如愿,这样爹这一身的伤真是白挨了。
张氏对于今天升堂很淡然,依旧给爹喂吃喂喝,好像根本不在意一样。刘月觉得可能娘现在最关心的是爹什么时候好,能不能恢复正常,如果爹不会走路了,或者走的不好,爹受不了,该如何去安慰爹吧!
突然刘月听到外面的吵闹声,不由皱眉出去,从后院到铺子里没几步的路,掀开帘子刘月就见到刘绣娘努力的拦着刘老爹,
刘老爹看到刘月时,脸上一愣,但立马就客气几分了:“月丫头爷是来看你爹的,你看她们偏不让爷进去,你得说说她们。”
刘月打量刘老爹一眼,立马冷笑道:“您来不是看我爹吧,怕是又是有事来求我爹的吧!不过现在我爹什么忙也帮不上了,您也别再把主意打到我爹身上了。”
刘老爹没想到刘月说话如此直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刘老爹自是不服,冷哼道:“你别忘了,你爹是我亲生儿子,我的事就是他的事,他想不管门都没有,老天爷可是会劈死不孝之人的。今天见不到你爹,爷可就不走了,看你咋做生意。”
☆、第一百三十七章许家成臭狗屎
刘月知道刘老爹脸皮厚,可是没想到他到现在还能把主意打到爹身上,自己刚刚只见刘老爹连个鸡蛋也没拿来,就猜测刘老爹肯不会这么好心来看爹的伤情,八成没什么好事,结果还真没猜错,这刘老爹的心偏的真的没边了,都不知道有没有心了。
眼见着边上看热闹的人多了,刘月也不想把这事闹大,再说了自己拦着刘老爹,他怕是也不会死心的,定会想方设法去见爹。
倒不如让他看看爹现在的样子,看看爹到底还能如何帮他,也看看这位爷爷是不是心真的黑了。“您随我进来吧!”
说完转身就往内走了,刘老爹本来还想闹会,没想到刘月这么爽快就让自己进去了,还真是难得呀!不过还是立马跟着进了后院,铺子里的刘绣娘又笑眯眯去招呼客人了。
刘月带着刘老爹进到刘柱的房里时,张氏抬头看到刘老爹时,脸立马就白了,直接指着刘月激动道:“你让他进来做什么?月儿,你连娘的话也不听了吗?你爹现在已经很惨了、、、、、”
说着说着张氏就哭起来了,为自己的夫君不值,为自己的儿女不值,有这样偏心眼不明事理,又不讲理又顽固的爷爷,真不如没有的强。
刘老爹见张氏这样对自己大呼小叫,自是不爽,立马黑了脸:“张氏,别以为刘柱听你的,你就可以在这个家里指手划脚,总有一天我会让刘柱把你这个恶妇休掉。
现在我是来看刘柱的,与你这恶妇没关系,就算刘柱把你当媳妇,我可没把你当儿媳妇。”
说完也不理张氏和刘月一脸不快。直接走到床边上,可是当刘老爹看到床上包的像粽子一样的刘柱,一时确说不出话来了。
没想到刘柱真让许家人打成这样,还好当初自个和老二没去,不然怕是现在躺在床上的就是自个了。不行,得让刘月去告官,让许家赔些银子来。不然这打不是白挨了吗?
刘柱看到刘老爹来看自己,心里对刘老爹再不满,可是也没说出什么话来,只是看着刘老爹。也许不说话才是最好的,说什么呢?刘老爹那样羞辱张氏,自己应该帮张氏的,可是对自个爹却说不出半个不是来,只能不啃声了。
刘老爹扫了眼刘月,一脸不快:“咋的。你爹让人伤成这样了,你都不知道去许家闹呀,这看大夫花的银子,养身子花的银子,都得向许家要。
你不是很本势吗?还是什么知府夫的义妹,咋的你爹让人打了。你就不敢啃声了,只会窝里横欺负你两个堂姐。你就跟你娘学会欺负自家人,自个爹让人伤成这样。都不知道去要银子,真是蠢蛋一个。”
刘月这下无语了,也懒得同刘老爹这种人讲理了,冷声道:“刘老爹现在我可不是老刘家的孙女了,你这说话的口气是不是过了,再说了这也是我们家的私事,与外人无关吧!
什么堂姐不堂姐的,我可只有堂哥,哪来的堂姐。你倒是有本势呀,许家的门怕是早就认得。这会正好去闹,只要你能要来银子,我刘月绝不要一分。全给你行了吧!
只怕不等你要到银子,许家人就把你打死了,我爹看大夫花的银子我会出,可是你看大夫就没人会出银子了。”
刘老爹见刘月对自己如此无礼,还故意挖苦自己,脸都气绿了,指着刘柱大声命令道:“你看看,这就是张氏教的好闺女,你还把她们娘俩纵上天了。
看看她们一个个的,对你爹是啥态度呀,是不是巴不得你爹早些死了,她们才安心呀!爹对你没别的要求,只要你把张氏休了,这刘月就蹦跶不起来了,自然就老实了,这坏就出在张氏这个老祸根上了。”
刘柱心里一寒,爹为什么就是不消停呢?不说别的,自己休了张氏谁会照顾自己,现在自己就跟一个废人一样,怕是休了张氏自己离死也不远了。
再说了自己与张氏这些年的夫妻情份,是说断就能断的,月儿是嘴上厉害些,可是这也是刘老爹自己非要去欺负她们娘俩,刘月自然得护着她娘了。
自己出事几天了,刘老爹到今天才来看自己,而且一来就让自己休妻弃女,这到底是啥爹呀!
刘柱无力的闭上眼睛,看也不看刘老爹一眼,刘老爹本想刘柱帮着说几句,没想到刘柱直接闭上眼睛了。这下更气不打一处出了,这个儿子居然不帮自己说话,还真是不孝呀!
刘老爹正想拿烟杆子打人,又看到刘柱一身的伤,连打的地方都没有了。只得放下烟杆子,一幅有气无力道:“柱呀,爹这大老远的来看你,你就任由张氏欺辱你爹,这这心还真是硬呀,看着自己的亲爹让人欺辱都不管,爹这心真是冷呀!
爹今天来也是真的担心你,没想到你这样待爹,以后爹不来看你了,省得让人作贱死。”
刘月没想到刘老爹硬的不行就来软的,现在才知道自己太小气刘老爹的厚脸皮,和战斗力了,人家就是不要脸,就是会打亲情牌,就是会利用刘柱的软处,你拿他有什么法子呢?
刘月冷笑,脸上一脸的嘲讽,上前安慰娘:“刘老爹,你要想清楚了,你让我爹休了我娘可以,我爹伤成这样是不是由你来照顾呢?
如果你能把我爹照顾好,每天喂饭喂药,那么我现在就可以让我娘走,省得还得伺候爹,累死累活还受气。”
刘老爹面上一僵,这刘柱面在伤成这样,是得有个人伺候呀,不然谁来管他。刘月难不成想把刘柱推给自己,还真是笑话,门都没有的事儿。
拿着烟杆指着刘月道:“你不是人,你不会伺候你爹吗?我一个老人,哪里伺候了你爹,真是笑话,是不是张氏自己不想管了,就想推到我身上,跟你们说清楚了,门都没有。”
刘柱一惯知道自家爹的性子,只是这话怎么听怎么让人心酸,这到底是来看望自己的,还是来气自己的呀!刘柱突然睁开眼,努力的挤出话来:“爹,您、、、走、、、、吧!走、、、、”
刘老爹气难得听到刘柱说话,却是赶自己走,而不是帮自己说话,气的想抽刘柱几个:“你个贱骨头,不孝子,居然赶你爹走,你爹定要禀明村长,让村里人治你个不孝之罪。”
刘月不待刘老爹继续说下去,直接打断:“治罪,我爹有何罪可治,反倒是刘老爹你该让村长治罪吧,治家不严,纵着继室虐待长子,分家不公欺辱长子,
别以为你会请族规别人就不会,只是我刘月不想撕破脸罢了,今天你若来真心看望我爹,我自是会客气招待,可是你故意来寻事的,我就绝不会手软了。”
张氏看着刘老爹,眼里既有愤怒又有恨意:“试问开底下哪有公爹管到儿子房里,硬要逼着儿子休妻的,再试问哪家的公爹把长房一家赶出族谱的,试问哪家的公爹算计儿子,让儿子被人打成重伤,连床也下不了。
要休我张氏也是刘柱来休,就算要休,也得说的让我张氏心服口服,到底七出之条我犯了哪一条。
再说了这个家以后就是刘月撑着了,实话告诉你吧,刘柱手臂上的伤很重,就算恢复过来以后想要做木活也难了。到时候你也别想指着刘柱有银子给你了,他自个都得靠着刘月养着,这看大夫吃药还得刘月供着呢?
这样的儿子你要他休妻,是不是要逼死他呀,试问天下哪有像你这样的爹,哪有像你这样的爷爷,你有脸做,我都没脸说呢?”
床上的刘柱听说自己以后很难恢复,而且得靠闺女养着,心里立马凉了。为何,自己还有儿子没养成人,还有闺女没嫁呢?却失去了劳动能力了,以后靠着闺女养着,这算是咋回事呀!
刘老爹一听说儿子以后不能给自己银子了,立马就闹起来了:“凭什么不给银子我,就算刘柱不能做活,刘月也有银子,我是刘柱的爹,他就得养我,就算管我吃喝,不然就是不孝,就是忤逆。”
刘月突然嘲笑道:“我爹是你儿子没错,可是我刘月却早就不是老刘家的人了,而刘成现在也是刘家嫡支,与你何干呢?你就算说破天去,告到官府去,也没人会理你。
你在我爹面前不讲理,休想在我刘月跟前不讲理,以前我尊重你,可是现在你没一点让我尊重的地方。人要是自己不自重,就别想着人家会尊重自己,这叫自作自受。
怪不得天怪不得地,当初你赶我们一家出刘家这一支时,可曾想过今天,可曾想过有事求到爹身上,可曾想过刘梅会过的如此惨,刘美也处处让秦大奶奶压着。
正因为你从未觉得爹是你的亲生儿子,才会处处忽视他,才会处处利用算计于他。”
刘柱无力的说道:“爹,你就放手吧,儿子以后自个都顾不上自个,还得靠着月儿母女伺候,您就别再折腾了。
儿
子也想敬着您,可是您何曾把儿子当儿子呢?何曾管过儿子的死活,您需要时,我就是您的儿子,不需要是,我就只是旁人。这算咋回事呢?”
ps:
慢慢会好的,一家人会温馨过好日子的,男主也快出来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脸皮厚
刘老爹没想到刘柱也赶自己走,心里对刘柱更加不喜了,真是窝囊,只会让媳妇和闺女管着,连自个亲老子也不管,还好自己没作他的打算。还有老二老三家的,总比刘柱一家强。
就算这会再恼刘柱,可是梅儿的事必需得办成,梅儿如果不是运气不好嫁到许家,必定不会过成这样,再怎么说梅儿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孙女,这情份还是很深的。
而且梅儿打小就听话孝顺,哪里像刘月那样只会跟自己顶嘴,自会指责自己偏心眼,这孙女跟孙女还是不能比的。
想到此刘老爹就觉得现在必需得忍下这口气,为刘梅争取争取,不能总让许家这么欺辱她,也不能真让许家休了。
张氏上前安抚的看着刘柱,知道说出刚刚那话,刘柱心里指不定比刘老爹更难受呢?
只怪自己一时让刘老爹气极了,所以才一下子什么话也说出来了,可是刘柱以后慢慢恢复了,也会发现自己的手臂使不上劲来,一样会难过伤心。
而且以后不能再做活了,得靠闺女养的事实,也让刘柱的自尊心接受不了。张氏温柔的看着刘柱,嘴角挂着淡笑:“他爹,你就别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儿了。
以后等你身子好了,咱们的日子会慢慢好起来的,你身子不行,我行呀,我来做活,一样可以养活咱们。闺女的性子你不知道吗?
打心底的疼咱们的,更是孝顺致极了,你就安心的养身子吧!”
刘柱知道张氏是在安慰自己,而且张氏待自己从来是真心真意的,可能在刘老爹的问题上,两人之间有矛盾也有意见,可是这却并不影响张氏待自己的心意,这些日子一把屎一把尿的。
像带个孩子一样的照顾自己,也不嫌脏更不嫌累的,刘柱除非是铁石心肠,不然肯定会感动,更定会明白张氏的真情厚意。更会后悔自己这一年来与张氏斗气,是多么的不对,多么的不应该,连张氏头痛的毛病犯了,自己也不知道。
说起来这头痛的毛病还是生成儿是落下的,当时家里难得呀,想想就为张氏心疼,连个伺候坐月子的人也没有。
哪里补过什么身子,自己又要做活,可是却没一分钱给张氏买点补身子的东西吃。反而全交给陈氏了,现在想想自己却实亏欠张氏呀!
“无事,我会好好养身子的,以后我来伺候你。”虽说刘柱这话说的小声,可是张氏却听的清楚,眼里一热,心也软了。就算两人之间有过不愉快,有过矛盾,可是到底还是夫妻,这里面的情份不是旁人的能理解的。
刘月看到爹娘恩爱,爹能明白自己当初做的不对,想到以后好好待娘,这就是娘最大的快乐吧!
也许这次受伤也不是坏事,至少让爹明白娘会永远照顾他,哪怕是爹像婴儿一样只能躺在床上,娘也能耐心的无怨无悔的照顾爹。这是刘老爹这个亲爹,根本不会理会,也不会管的事。
刘老爹在床边上看着张氏拢住刘柱心了,更加不爽了,可是不管什么时候刘老爹这架式还是摆足了。一幅不容商量道:“柱儿,这刘梅是你亲侄女,你也不想看到她让许家休掉吧!
如果真那样,刘梅怕是也活不成了,这老刘家可没出过让人休回来的姑娘。村里的口水都能淹死人呀!不管你们一家现在是哪一支,
可是梅儿还是你的亲侄女,出了事你看到也于心不忍吧!
所以爹就想,你让月儿出面,拿这次的事压压许家,让许家以后好好待梅儿,只要他们一家能好好待梅儿,这次你受伤的事,也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不然你就让刘成继续去告官,刘月不是知府夫人的义妹吗?这有关系不知道帮一把,就让知府夫人去压许老太太,看他是要许家的脸面,还是愿意休了梅儿。
爹知道这次委屈你了,可是做伯父的为了侄女的好日子,受些委屈也是值得的,爹把你的好记在心里,你母亲和三弟他们一家,也会念着你这个大哥的好,更加会明白你的好。
以后咱们还是一家人,如果你想再回老刘家一支,也是可以的。我们都很欢迎!”
刘月真是无语了,这叫什么,可以说是无耻吗?可是无耻成这样,也真是太牛了。这是作死的节奏,真的刘月自己觉得听不下去了,真想反刘老爹丢出去。
凭什么为了刘梅的幸福,自家爹这打就白挨了,什么想回老刘家这一支也是可以的,难不成这就是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吗?
拿自家爹当孩子哄呀,搞了半天,刘老爹来这里不是为看自家爹,而是为了让自家爹帮刘梅,这还真是没天理了。
张氏听不下去了,真想吐血,但是更想把刘老爹的脑子打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全是草不成。到这时候了,还想着刘梅能好好过日子,许家把上门的刘柱都打了,还会把刘梅当人看吗?
就算现在出于惧怕吃官司,可以不休弃刘梅,可是能管多久呢?半年一年还是两年呢?
这其中谁敢保证许老太太就会真的待刘梅好,就会接受刘梅这个儿媳妇,就会不再苛待刘梅呢?
真不知道是谁帮刘老爹出的注意,这样的注意怕是也只有三房的马氏和陈氏想的出来。不过这是把自家都当死人了,还是觉得自家真的是太好欺负了,真是天大的笑话。
张氏嘲笑道:“拿刘柱一身的伤换刘梅不被休,您也想的太开了些吧!且不说咱们愿不愿意了,不被休可不代表刘梅在许家就能过的有多好,许老太太早就让她那二姑奶奶去打听亲事了,
就是要休掉刘梅再为许文再娶。听说人家都订好了,肯定不会为了此事就放过这个好机会。
您也别再做白日梦了,就算许老太太被逼的不休刘梅,刘梅以后也只能被关起来,过不了一年许老太太自会让刘梅在这世上消失了,这城里深宅大院里,这样的事多着呢?您不信大可以去打听打听,看我有没有危言耸听。”
刘月没想到娘每天呆在后院,对外面的事却知道的不少,不过娘说的却句句是真的,刘梅必定讨不到好。是被许家休弃,还是坐在许府等死,可就全由她自己选了。
许家老太太那幅样子要,可不是会任由这点小事拿捏的,就算现在许家丢些脸面,打了上门来的亲家,可是许老太太大可当做不知,或者把自己看不起乡下亲家,看不起乡下儿媳妇这事让世人知晓。
也就是丢些脸面,让人指指点点罢了,也好过把刘梅放在府里,挡了许文的财路呀!
刘老爹一时让张氏说的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张氏说的虽说不中听,可是好像还真有几分理。
村里刘家也有一个给人做妾的姑娘,没过几年听说就让当家太太弄死了,家里人还不敢上门去要,只能当作白丢了一个闺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