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何氏的脸也黑了,许家居然如此说自己,看来许家是存心想灭了何府了。kenyuedu.瞧瞧这个许艳,蠢的找不到北了,许家能生出这样的女儿,也不是什么多厉害的人家。
不行,一定要想法子让许家与皇上生分。让皇上防着许家,不能太依赖许家了。
皇上突然笑出声来,好,许家原来打的这等算盘。以前自己确实想过让皇后出自许家,一直与许家匀好,可是许家人也得有个分寸,
自己才是这江山的主人,不是许家。连太子的也得从许家女儿肚子里出来,是不是将来直接让这江山姓许得了。
皇上已不想再说许家什么了,只是对王公公道:“去送许艳出宫,宫里不要这等庶民!”
许艳还想再挣扎,可是身后的太监已经把许艳制服了,直接拖着人就走了。皇上看了眼一脸尴尬的何皇后,只是叹了口气:“皇后,陪朕再走走吧!”
何皇后识趣的跟在皇上身后,两人一路上也没说什么话,可是何氏明显感觉到,皇上心事重重的。
不过今日这等效果是何氏没料到的,许阁老若是知道了许艳今日所说的话,怕是把许艳掐死的心都有了。
刘月冷冷一笑,许家还真爱出风头,之前许艳进宫就闹得满京城都知晓。这会许艳居然让皇上送回许家了,这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不过若不是皇上看在许家的面子上,怕是许艳要么一杯毒酒,要么就是冷宫了。
这两者皇上显然不想用来对付许家人,所以才会选择这么另类的方式。让许艳直接回许府呆着,可是许艳回到许府,这一辈子也完了。不能嫆人,许家现在还会养着她,可是将来呢?
看来许艳让何氏欺负的死死的,进宫这才没多久,立马就让何氏踢出来了。当初进宫了是何皇后提的,这会出宫也也与何皇后有关。这个何皇后不简单呀!
就像当初的何太妃,老老实实的,谁知道为何最后反水,不支持太子了。也与许太后斗的你死我活,不过用不了多久许太后回宫了,何太妃怕是惨了。只能说这后宫的女人,没一个是简单的。
☆、第六百五十九章太皇太后交权南宫明
许阁老对于许艳的做死,也无语到极点了。直接气的把许艳重新送回到了庙里,而这次许艳是彻底的明白了,没有人会来救自己了。这次惹怒皇上,更激怒了祖父。
就算娘亲想,怕是也不敢给自己求情了。许艳到现在还不明白,为何皇上不喜欢自己呢?许艳坐在离开京城的马车里,只觉得这一次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没想到自己还是离开了京城。
许艳的离开对于后宫依旧没有任何变化,皇上依旧宠爱皇后何氏,连带着对何家都更加重视几分。居然会破天茺的让何家人进养心殿,陪着一块批折子。
何大人一直在三品官位上徘徊,一直盼着高升,难得孙女能成皇后,女儿能成太妃。何家算是沾足了女儿光。一时之间何家的风头也不输许家了。
不过有一点何家很老实,没有若事生非,也没有再往宫里送人,更没有与何皇后走的太近。紧守着臣子的本份行事,这也让皇上很满意。
当日何皇后来送汤水时,无意中就提到让自家爷爷进宫伴驾,当时皇上是想也没想就应下了。
确实不能只抬高许家,就算是自己的外家,也必需得守好一个度。皇上亲政,自然希望维持各方势力的平衡。
当日话艳叫嚣的话皇上可记在心里面了,皇上不想让许家目中无人,到时候就算许阁老忠心,可谁知道许家其它人怎么想的。所以许家可以重用,可是必需有一家与许家相互制药。
这是父皇以前教的,当时皇上想不明白,自己既然信任许家,为何还要抬一个家族来与许家对立呢?
这样岂不是寒了外祖父的心,可是现在皇上才明白,如果继续容着许家坐大,终有一日会不可收场的。而父皇所说的帝王之术,皇上这才刚刚能体会一二。
所以当皇后提到何大人,皇上立马就想通了,而何家是皇后外家,本来就该好好提拔。确实该有一个家族与许家一样强盛,这样许家才不会越来越目中无人。
何家的起复好像是理所应当的,皇后是何家女,皇上不重用何家才怪呢?只是何家人的低调,到是让大家很乐意接受,许家那幅张狂的样子,确实让人不喜。
太皇太后眯眼看着身边得力的大太监,“吩咐你去办的事进行的如何?”
这位老太监可不是寻常的太监,可是太后跟前的老人,算是慈宁宫第一太监了。此人三岁进宫,连个姓氏也没有,全是得了太后的眼缘,才能混到今日这幅光景。
宫里的小太监们都称其为‘顺公公’,这也是太皇太后当年赐的名字,顺公公帮着太皇太后打理所有的人脉,等了这么多年了,也算是太皇太后下定决心,要去动用这些人脉了。
“奴才已经打点好了,各方势力均听命于王爷!”顺公公做了这么多年的奴才,最懂太皇太后的心意了,话不用太多,表明意思就行。
“好,哀家在宫里的处境你也是看清楚了,怕是这慈宁宫哀家也没几日可住了。你说说哀家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不对呢?”太皇太后问完,就盯着顺公公。
顺公公多有眼色,多机灵的人,最明白主子的心思了。主子问自己这话,说白了,就是要一个安心,要一个肯定的答案。要得到自己的认同,并且让自己帮太后得到肯定的答案。
“太皇太后也是被逼无奈,当初太皇太后艰难的扶太上皇登位,如今本该是太皇太后享清福的时候,可是却因为新皇年幼无知,听信谗言,重用外戚,忠奸不分。
太皇太后不得不为国运忧心,这才只能出此下策。老奴知道太皇太后最希望的,不过是他日给先皇一个交待,对得起南宫皇室的祖宗。
不管外人怎么评价太皇太后,老奴心里明白,太皇太后才是这世上最慈爱,最宽和的祖母。只是太皇太后不同于寻常百姓家的祖母,得为这江山,为这天下百姓着想。”
太皇太后脸色果然好了许多,“小顺子,你这嘴是越来越甜了。哀家这一生身边难得有几个贴心的人伺候着,你算是顶顶的忠心了,哀家他日若是去了,自然安排好你的去处,不会让你受罪吃苦的。”
顺公公立马谢恩:“老奴能在太皇太后跟前伺候着,可不是天大的福气,太皇太后您必定会长命百岁的。”
太
皇太后笑了笑:“这世间人均盼长命百岁,皇上还盼着万岁万岁万万岁呢?可是你看看,从古至今又有多少人可以万万岁,又有多少人活过百岁呢?
哀家看的明白,哀家只想要活着时,能不让人冷落,不受闲气。哀家也是人,也怕寂寞,也怕没人搭理呀!”
说以此处太皇太后对皇上的厌恶又多了几分,虽然同样是自己的孙子,可是这个孙子不与自己亲近就算了。居然如此不孝不敬,这样的孙子要着有何用。
顺公公讨好道:“太皇太后也是人,自然同寻常百姓一样,盼着儿孙承欢膝下。老奴明白太皇太后的难处,太皇太后无需难过,将来等王爷回来了,您身边又有人陪着了。”
“是啊,明儿那孩子最孝顺了,当年就因为哀家不想他娶一个民女。他就能放下那份情,顺从的娶了谢家女。这孩子宁可委屈他自个,也不愿意让哀家不高兴。
哀家也就这么一个贴心的孙子了。哀家能不多疼他几分,多宠他几分吗?哀家把手里的东西全交给他,也是盼着他能如愿,哀家能为他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太后像是自言自语的说着。
顺公公虽然觉得南宫王爷孝顺,可是却觉得事实并非太皇太后想的那般,王爷不是孝顺,而是形势所迫了。“太皇太后说的是,老奴哪几个干孙子时面,也有偏疼的。人老了,就爱有人陪着。”
太后手里捏着不少人脉,全是太后这么多年经营下来的,太上皇初要时,太皇太后都没理会,更没想着全部交出去。现在却全部给了王爷,想必也是被新皇恼了,一日也不想新皇再坐皇位了。
所以才全力支持王爷登位,不过这样也好,王爷了能少费些力气。有了太后的人脉在,王爷若要推翻新皇,就不会遇到那么多阻力。至少太皇太后的那些人,就会支持不会反对。
南宫明的人手不停的运作,虽然南宫明人不在京城,可是那些谋士们,还有旧部下,全都开始联系各地的封官大将,或者各地的王爷。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要夺了皇上的皇位。而这一切动作,都是在私底下进行的。
旁人根本看不出什么来,而且也查觉不到易动。南宫明之前经营的人脉,再加上太后的人脉,这下朝中过半的官员都会支持南宫明。而那些看好戏的老王爷们,自然不想看着许家得意。
自从新皇登位后,对于皇室中人,并没有安抚,也没有重用。反而一直依仗着外戚,重用许阁老与何大人。
这让皇室中的那些郡王王爷们,很是不高兴。哪有南宫家的天下,去便宜外人的。
可是众人不满也无法,手中无兵如何能对抗皇上的军队。
特别是最近京中发生一件大事,许家三房大公子,居然打伤了安郡王。
而且理由居然是为了争一个小倌,这让京城的老百姓们满是不屑。反正这两人都不是好东西,一个是许家的公了,一个是郡王,居然不想着百姓的困苦,还为争一个小倌就能大打出手。
这也真亏得他们做的出来,丢不丢人呀!看尊贵,一本正经的这些公子郡王们,居然做这等不要脸的事情。这女人睡腻味了,居然喜欢上玩男人了。瞧瞧这些有权有势的,真是钱多的没地方折腾了。不管谁打伤谁,那都是活该。
安王爷看着让人打成重伤的儿子,心里气极了,这会安郡王全身上下,全让大夫包扎起来了。
头整个包成了猪头,这也不能怪大夫,虽然全是皮外伤,可是头上到处是伤口,脸上破了好几处,肯定要上药包起来。身上多处的瘀伤,怕是安郡王没有半个月,也不能下床吧!
安王妃肥胖的脸上,根本看不到眼睛,可是脸上到处是眼泪,也不知道从哪儿跑出来的。
“老爷,您可就这么一个嫡子,您若不为儿子讨个公道。妾身就随儿子一块去了,反正您那心里只有那几房妾室,根本没有我们娘俩。不然岂会任由儿子让人打伤,还没个说法。这真是仗势欺人,咱们可是皇亲,身上流着与皇上一样的血呢?”
安王爷自然更加生气,安王爷在朝中虽然并不多如意,也没什么正经差事。可是怎么说也是王爷,又是太上皇的兄长,皇上的皇伯父。
可是却有人居然敢打自个的儿子,一点的脸面也不留给安王府,安王府若是真咽下这口气了,怕是得让人笑死吧!安王爷也极爱脸面,堂堂郡王让人打伤,这不是在打儿子的脸,这是在打安王府的脸面。
“王妃别哭了,此事本王自有决断,本王不会任由旁人欺负到安王府头上。本王这还没死呢?就有人不把咱们当回事了,若是他日本王没了,岂不得把安王府夷平了。”安王爷兴誓旦旦道。
☆、第六百六十章讨公道
安王进宫求见皇上,皇上对于皇室宗亲虽然不亲近,可是也不能表现的太过冷淡。所以只能请安王进养心殿了,安王就知道皇上还没胆大到无视皇室宗亲。
所以才会跪在养心殿外求见,对于这个新皇,宁王是一点也不喜欢。窝囊致极,只会宠信外戚,真是丢尽了南宫皇室的脸面。
安王就这样进了养心殿,而且在养心殿里,狠狠的哭闹了一把。无非是说自个儿子安郡王有多委屈,而那位许少爷有多狂妄。连皇室宗亲也敢打,还直言不言谁来都不怕。
安王信心满满的离开了养心殿,心里还打着算盘,皇上不管于情于理,都不能如此偏袒许家吧!
到底儿子身上流着和皇上一样的血,哪能明知道许家有错,还不管不问呢?
可是安王没想到,皇上还真没过问此事,皇上觉得两人同位皇亲,居然为一个小棺出手,本就不大光彩。又怎么存在谁对谁错呢?要皇上来说,两人都有错。
这安王也真是没事找事,出了这样的丑事,居然还好意思进宫,求自己帮他讨好公道。有何公道可言,拿着皇家的银子,不为国为民出力,居然去玩小倌。活该挨打!
许阁老知道孙子打了安郡王后,本来还有些担心,之前许艳做的蠢事,已经让皇上开始提拔何家人,如今孙子又如此不争气。若是让皇上一怒之下,继续重用何家人,疏远许家人。
这可就得不偿失了,而且这事说来并不光彩,两人为争一个小倌,居然都能大打出手。
许阁老为此直接就罚孙子闭门思过,虽然许夫人求情,可是许阁老觉得此事可大可小。
许家还是得做出些样子来,没想到安王进宫后,皇上居然什么也没有做,更没有对许家有任何指责。
许阁老也总算放心了,看来皇上还是最重视许家。只要许家人不再有像许艳这样的蠢蛋,皇上一定会一直重用许家。当务之急,是要弄一个许家女进宫,好好与何皇后争宠。
安王气的把屋里的东西全摔了,这个皇上,居然如此不给自己面子。完全没有发落许家的意思,那么自己的儿子不是白挨打了。
安王妃在边上继续哭着,“王爷,要妾身来说,皇上就是亲近许家,把咱们这些真正的皇亲往死里欺负。今日还只是儿子挨打,他日指不定许家更加放肆,王爷这脸面,在京城算是在了笑话了。”
安王越听越恼怒,忍不人住怒斥道:“你少说几句,你这样说岂不是在怪本王没本势,连儿子挨打也不能讨回公道。
无知妇人,此事虽说咱们儿子吃亏了,可是谁让他去与人争一个小倌。都是你平日太宠他,才惯得他无法无天,根本不把安王府的脸面当回事。”
安王妃可不是老实的主,这两夫妻从成亲到现在,就是吵吵闹闹过来的。这会安王妃因为儿子的事,本就心疼生气,没想到还让王爷训斥一通。
立马就像炸毛猫一样,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叉着腰骂:“你个老东西,你好意思说儿子寻小倌,你自个呢?瞧瞧这府里的妾室通房们,都快把这王府住满了。
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你惯我把儿子惯坏了,你咋不好好教育儿子。这会儿子让人打了,你理都不理会,是不是盼着儿子出事,到时候把那些小贱人生的儿子扶正。
告诉你,有老娘在一日,你想都别想了。你不管我儿子,我管。”说完安王妃就气呼呼的走了。
安王见王妃又开始吵闹,不给自己脸面,也是很生气。可是却有些理亏,这些年府里的妾室确实太多了。
安王妃就这么哭着进宫了,进接求见太皇太后,安王妃其实也知道皇上不待见太皇太后。
可是安王妃知道,太皇太后有手段,也是这后宫里唯一能为自己儿子做主的人了。
太皇太后看着中跪在下面,哭的伤心的安王妃,眼里全是算计。可是面上却关切的让人扶起安王妃,“安王妃这是怎么了?可是又与安王吵架了,哀家说过,这夫妻吵架是小事情,就怕你们不吵,那才让人担心呢?”
安王妃止住泪,哽咽道:“母后,今日儿媳妇进宫不是为夫妻吵加之事,而是为了安郡王。”
说完安王妃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个遍,自然安王妃不敢给皇上上眼药,可是或多或少却把许家目中无人,持宠生骄说的清清楚楚。
太后早就知晓此事了,而且已经想着如何利用此事了。“哀家也知你们受了委屈,可是哀家如今的处境,怕是无人不知吧!等哪日皇上接许太后回宫了,哀家可得给人让地方了。
可是哀家知道皇命不可违,哀家只能受着,还能如何呢?如果让孙儿受了委屈,哀家就在此代皇上赔罪了。”
安王妃也知道皇上从不把太皇太后放在眼里,可是没想到太皇太后会落到这般境地。安王妃自己都有些尴尬了,虽说太皇太后不是安王妃的亲婆婆,只是嫡婆婆罢了。
可是当年太皇太后是休等的风光,可是如今呢?安王妃忍不住唏嘘道:“母后就如此忍了?”
太皇太后眼里满是伤感,无奈一叹:“又能如何呢?哀家一个老婆子,本就是一半身子都埋土里的人,受点气也无所谓了。哀家也没几年可活了,可是哪能让你们受委屈呢?
哀家这心里很是难过自责,这都是怎么回事呀!”太皇太后把一个可怜老人的样子,表现的很到位。
连安王妃都开始为太皇太后婉惜了,因为对太皇太后的同情,就让安王妃想到了安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