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定是害怕我会碰到你们的衣服对不对?你们放心,拓早就规定过我,不许我碰别人的衣服,我会很小心在不碰到你们衣服的情形之下,帮你们换好衣服的。x45zw.」
那要怎么帮这些女人换衣服呢,她动脑筋动到了桌巾和窗帘上头。「你们等我一下喔!」
众女人仿佛被她催眠了一般,看著魏降喜兴匆匆地冲到了餐桌旁,开始将桌巾拿下来。
「魏小姐,请问你在做什么?」服务生看到,当场傻眼。
「呃,能不能麻烦你来帮我?我要帮那些女人加些衣服。」魏降喜眼看有人来到面前,当然把他抓来利用。
「魏设计师的灵感那么汹涌,连在宴会场所也要帮人设计衣服吗?」服务生开始考虑著要不要帮她拿下桌巾。
「快帮我拿下来,你们摆了那么多餐具,我拿不下来啦!」魏降喜完全没在听服务生的问题。「我只说要让那些女人等一下,再这样下去,我都让她们等了好几下了。」
「喔!好。」服务生被她著急的态度所蛊惑,开始帮她取下桌巾。「魏小姐,这样可以了吗?」
「当然不够。」魏降喜指向一边的窗帘。「连那些我也要,你可以帮我拿一下吗?」她露出骗死人不偿命的甜美笑容,看得服务生再度呆滞。「反正助人为快乐之本嘛!」
「好。」服务生点点头。嗯,他现在非常的快乐,一定是因为他帮助了一个连桌巾和窗帘都取不下来的漂亮设计师。
「你在做什么?」另外一大群服务生看到了该服务生取窗帘的举动,连忙一块儿去阻止他。
「我在帮魏小姐取窗帘啊,你们都不知道吗?魏小姐的灵感频生,决定用我们饭店的窗帘设计衣服耶,这样我们饭店搞不好会在国际间大大走红,我们这些服务生就可以跳槽跳到国外去了。」该服务生脸上洋溢著快乐的微笑,非常幸福地帮魏降喜取下窗帘。
「咦,这样说好像很对,你别自己邀功啊!」众服务生开始抢著扯下窗帘的工作。
晚宴会场登时乱成一团,正忙著应酬的男人没空去观看,倒是女人已经开始皱起眉头。
「这饭店怎么这么差劲,居然等我们都到了,才开始拆窗帘?还有那个姓魏的设计师,居然还在那边笑得那么开心?」其中一名身材肥胖的女人十分不屑地说道。
「我说你,你是真的很不想穿她设计的衣服吗?」另一个女人微笑地问道。「该不会是穿不下所以才不想穿吧?」
「我……我哪有?」那位肥胖的女人被气得脸红脖子粗。「你……」她气得咬牙切齿,差点化身为母老虎开始攻击另一个女人。
「你别动怒啊,不然你若是倒了,可是要这里全部的男人都过来,才扶得起你啊!」女人继续刻薄地说道。
女人之间的战火一掀,很快就战火隆隆。
魏降喜回到现场时,全部的女人已经开始闹成一团。「啊,真是对不起大家,大家该不会是等我等到不耐烦了,所以发火了吧?」
全部的女人依然绞扭成一团,没人有空搭理她。
该不会这些女人就是穿那么少要来表演搏击的吧?不行,她们穿得那么少,要是衣服不慎被别人撕破,那不就比鸡蛋更光溜溜了吗?
「你们快散开!」魏降喜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把这些女人全给拉开。「我帮你们穿衣服。」
她不由分说地拿起桌巾往第一个女人身上一披,该女人立刻化身为阿拉伯的女人,若混进宾拉登的阵营中,恐怕也没人会怀疑她。
「魏小姐?」该女人一愣一愣的,看见魏降喜对她露出满意的笑容。「这样好看吗?」
「好看,再好看不过了!」魏降喜点点头,往下一个女人前进。而原先那位女人则飞奔去跟服务生借镜子用用了。
第二个女人,经过魏降喜的包装之后,身上的衣服比日式和服裹得还多层,看来已经够格去当日本艺妓了!
「这样真的好看吗?」该女人完全呆愣住,望著自己身上这一团布,非常地怀疑。
「好看,非常非常好看!」大设计师微笑点头,一脸赞扬的说道。
被大设计师这么一说,被打扮的女人哪敢说些什么,她兴匆匆跑去向服务生借镜子。
第三个女人、第四个女人、第五个女人……之后一个一个原本露得比穿得还多的女人全部都被魏降喜用尽各种手法给包得密不透风,到最后剩下的就只有那位最肥胖的女人。
「魏小姐……」该名肥胖女子看著之前魏降喜那样帮人设计衣服,心想那样包得死紧的衣服,她一定也穿得下,于是鼓起勇气决定加入试装的行列中。「我可以也穿你设计的衣服吗?」
「当然可以!」天,这位女人也太厉害了,看起来家里应该是特级贫户,所以才会穿那么少!可是若是特级贫户,怎么又有办法把自己吃得吨位那么重?想必她一定有过人之处!
「我来帮你穿衣服。」魏降喜将最后的布料往女人身上一套,却发现,布料根本不够!
「怎么办?窗帘和桌巾全部都用完了!我没有布料了。」魏降喜皱起秀眉,不太乐观地宣布道。
啪!一张大帐篷突然亮在魏降喜的面前!一颗颗头颅随后跟著冒出,兴高采烈地呈上贡品。
「没关系,我们连床单、被单,地毯都拆下搬过来了!不怕你不用,只怕用不完!」
第八章
结果,该日该饭店的桌巾、窗帘不但供不应求,连镜子都是众女人需索的服务之一,现场简直就像难民营,大家都十分缺乏民生必需品,到最后,原来在谈正事的男人也都发现了这些女人的不对劲。
「恕我先告辞!」金城拓看著那些女人被穿得古里古怪,心下知道唯有一个人可能会让现场变成如此混乱。
「该死的!」金城拓拉过魏降喜,将她拖到会场的一旁。
「怎么了?」魏降喜不明所以地看著他,不知道金城拓为什么一张脸可以臭得比茅坑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干嘛把那些女人穿成那个样子?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去碰别人的衣服吗?」金城拓怒瞪著她。
「所以我没碰啊!」魏降喜理直气壮的说道。「你都不知道,这是非常辛苦的一件事耶,要帮她们穿上衣服,又不能碰到她们的衣服,我花了好久的时间才把她们都弄好。」
「你为什么又把她们穿成那样?她们穿什么样子,根本就不关你的事!」金城拓愤怒到了极点,差点想用吼的。
「当然关我的事啊!」魏降喜嗔向他,显然是在怪他没有常识。「你不了解,她们穿那么少,要是在这里感冒的话,回去就会开始生病,生病了就会开始传染,谁知道会不会传染给我?」
「你--」她未免也想太多了!「那你为什么要拿这里的桌布和窗帘?」他眼角瞄到一个花色特别不同的。「还有那是什么?」
「被单!」魏降喜得意地宣布答案。「我这是帮你们渤海国节省资源,你不知道吗?况且我若是不拿这些来帮她们穿衣服,难不成剥你们男人的衣服来帮女人穿吗?不行,那我还不是得再去找布料来帮你们男人穿!」
嗯,尤其是眼前这一个,他最受女人的垂涎,她一定要将他给裹得死紧,让别的女人没办法觊觎他。
「你--」她这套理论就像三千斤黄莲一般地塞进金城拓的口中,让他压根说不出话来。
「怎么样?我说得很好吧?像她们那种伤风败俗的衣服,怎可登大雅之堂?」魏降喜洋洋得意的说道。
该死,这女人竟然敢批评别人的衣服是伤风败俗?她难道完全没感觉到她帮别人穿出来的样式叫不伦不类吗?
「来,你跟我来!」金城拓拉著她,决定去跟饭店经理赔罪,顺便商量赔偿事宜。
没想到,他们都还没找上饭店经理,饭店经理已经不请自来地找上金城拓和魏降喜了。
「金城先生!你来得正好!」饭店经理对金城拓露出一张灿烂到不能再灿烂的笑颜。
有问题。东西被破坏了,不可能还这么雀跃欢欣!金城拓抿著一张薄唇,利眸瞥向饭店经理。「什么事?若是要谈赔偿事宜的话,你们尽管说价钱,那对我而言不是问题。」
「赔偿?」饭店经理的头摇得比冬天狂风下的树还要猛烈。「怎么需要你赔偿呢?我们还要感谢你和魏小姐呢!」
「感谢我和魏小姐?」金城拓狐疑地皱起眉头。
「对啊,魏小姐那么中意我们饭店的窗帘、桌巾、甚至被单、床单,对我们来说可是扬名国际的好机会,我们还正在想要用什么方法才得以表达出我们对两位的感谢呢!」饭店经理不停地对金城拓和魏降喜鞠躬哈腰,就差没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递上感谢状了。
「感谢?」疯子。他身旁这蠢女人已经够不正常了,居然还有一群人跟著她起哄,反了,造实在是反了。
「对啊!金城先生,我们招待你们两个全年住宿免费如何?这好像太寒酸,还是……」轰隆隆隆,饭店经理脑中的果汁机显然有坏掉的嫌疑,绞了许久仍然绞不出半点脑汁。
「不用了啦!」魏降喜摇了摇头。「不用感谢我们了,我只不过是举手之劳、除恶务尽而已。」
「除恶务尽?」饭店经理的双眸瞪得死大。「魏小姐的意思是?」她该不会是嫌他们饭店的东西太差,所以想帮他们用光光吧?
不行啊,他原来打算要包装那些床单、被单当纪念品出售的啊!若是魏小姐又嫌那东西不好,那他的如意算盘不就一点都打不下去了?
「对啊,那些女人……」一只大乎暗暗捏了她一把。「痛,好痛!」她望向搂著她的金城拓。「你干嘛捏我?好痛……」
「我没有捏你。」肯定不能让她继续讲下去,不然那经理一定会发现,她其实想除掉的恶是那些女人暴露的穿著。
「哪……」天哪,再度被袭。「喔,好痛!」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凶手伪装成友善的慰问者,殷勤地问著受虐者的病情。
「我哪有?明明是……」那只专门整她的大手再度捏了她一把。「痛、好痛、好痛喔……」
「经理,我看她真的很不舒服,偏偏她又好逞强,不愿意说出口,这样好了,我先带她去看医生,至于感谢一事,就不必了。」金城拓一口气说完话,完美地和饭店经理道别,俐落地拉著她便走,一气呵成,著实巧妙,连让她发言的机会都没有!
至于魏降喜不平的抱怨声呢?在那之后,全由他的唇给接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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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城拓万万料想不到的是,魏降喜那胡乱拼凑出来的衣裳居然颇得人青睬,甚至服装设计圈就此流行开来此种风格,更夸张的是,服装评论师还指出,她随意帮人裹上的衣裳十分有盛唐初期的服饰风格,猜测明年全世界服饰界将会因而吹起中华初唐风潮!
看来她真的是误打误撞而有这种出乎意料的结果,不过他此时对她的保护则比先前更甚,因为不想让她真正的背景让社会大众知晓,所以改变之前经营魏宝宝这位设计师的策略,将魏降喜塑造为神秘的服装设计师,不过,之前那晚宴的新闻,又被《一周刊》给披露了。
他们这回的主题是--桌巾披上身,情郎附上身!该期的封面以金城拓这个多金又潇洒的美男子为主打,内容绘声绘影地描述著魏降喜如何钓得金城拓的手法,结果该期的周刊居然狂卖十万本,只因众女人都非常渴望将金城拓这个名副其实的金龟婿抢到自己手里!
至于这消息,传到金城拓耳里时,他有什么反应?他依旧是不屑一顾,丝毫没有任何激烈的反应,而魏降喜?
她到此时此刻,都还不知道《一周刊》究竟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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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能出门呢?」魏降喜对正要出门上班的金城拓发出十分严正的抗议。「为什么你天天都可以提著黑色的盒子去当车夫,可是我就不能出去大街上逛逛呢?」
「我说过多少次了,我不是车夫!」妈的,他真的会被她那个固执又冥顽不灵的态度给气死!
「好吧,改开绣坊的车夫。」魏降喜心不甘情不愿的改口。真是的,她没再叫他绑匪已经很不错了,他还挑剔那么多。
绣坊?老天,他是国际时装界的钜子,不是什么绣坊!
金城拓气闷地要推门而出,她又将他及时给拉住。「等等,你别走,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你可以出门,可是我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金城拓摆脱开她,正要踏出门,她的声音突地又阴魂不散地传来。
「我知道了,一定是因为你们渤海国太鸟不生蛋,外头太荒凉,所以你不让我出去,对不对?」魏降喜恍然大悟的说道。
「我--」他妈的,这蠢到无可救药的女人居然说台北市太荒凉?那全球大概很多地方都应该要被归入极圈之中了。
「你放心,虽然你们街上卖糖葫芦的店家很少、卖捏面人的店也没几家,可是总算还有很多不太坚固的房子,我不会觉得很荒凉的,你放心吧!我不会受不了的。」魏降喜跟他拍胸脯保证。
「我--」这女人竟然以卖糖葫芦和捏面人店家的多寡来判定台北市很荒凉?难不成大唐的蓬勃兴盛全靠这两种店家维系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