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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决使

  阮莹莹心境澄澈,在雪花落尽的一刹那,出剑与鬼王对上,当!

  这两位终于撞上了,一个带着满腔怒火,一个又上面交代的任务,身在两个对立的立场,多余的话不用说直接开打才符合一旁观战者的心声。

  巨大虚幻的手掌将阮莹莹击退,但她马上提剑重新迎来,就是不退一步。

  该说不说的,这鬼王的确有两把刷子,能和现在的阮莹莹打得有来有回不显颓势,实力不容小觑。

  鬼王一击占了上风,冷笑着加快出招速度,一掌连着一掌,不假思索地打出。

  阮莹莹连忙闪躲,随着鬼王的速度而加快自己出剑的速度,渐渐地竟赶了上来,甚至超过他。

  当!

  这一击,是她占了上风。

  “还不快来帮忙,都傻了吗?”

  鬼王有种不详的预感,若是捉对与这女子厮杀,未必胜得过,忙叫人帮忙。

  “以多欺少?也罢,这样你们就死而无憾了。”

  阮莹莹潇洒一笑,将手中剑高高扔起,原本就恐怖的气势此刻再上一层楼。

  我,就是冰莲!

  咔擦咔擦咔擦,细密的冰纹从她脚底向外呈蛛网状蔓延,所过之处寒气逼人,冰亦如刀。

  这是阮莹莹的领域,在此之内,任何人,都将受她审判。

  星驰兀自在其头顶漂浮,鹅毛大雪摇身一变化成片片冰刃,萧先生轻轻用手承接,却被凌冽的剑气划破皮肤,渗出殷红的血液。

  日游巡使心里不由得感叹,阮莹莹方才与他打斗不知藏了几成功力,到如今爆发出如此强劲骇人的威能。

  鬼王的脸色更加阴沉了,他大喝道:“都等什么呢,上啊!”

  他率先出手,呼啸的掌风把发呆的几人拉回现实,纷纷朝着张开双臂手无寸铁的阮莹莹冲去。

  “我说,你们是不是忘了一个人啊?”

  萧先生出剑了,速度之快只看到几道闪光,随后便是喷涌而出的鲜血迷乱了旁观者的眼。

  在这一片洁白的世界中,红色夺人眼目,且令人心惊。

  阮莹莹轻轻挥手,飞溅的血液霎时凝成冰刀,回旋着斩向日游巡使几人。

  鬼王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反而趁此机会加快速度欺至阮莹莹身前,想将阮莹莹一举拿下。

  极宗不止教人剑术,还锻炼人躯体,虽然达不到寂派体术那样的境界,但拿出来也不弱,就这样你一掌我一拳的,阮莹莹竟然悉数把攻击都拦了下来。

  青莲诀拳法取自江海浩瀚之势,每一拳都绵绵不绝留有后劲,一浪叠着一浪打,激荡的水花遇上寒冬便被冻成飞扬的冰棱。

  阮莹莹每挥出一拳便有一圈冰棱溅碎,颇有碎镜之感,更衬得她好似仙子。

  瀚海百波,阴山覆雪,当以宝剑斩却!

  星驰突然俯冲而下,直冲鬼王而去,其身后一朵冰莲盛开,将其捧作花蕊,循着主人意志狠狠射出。

  与此同时阮莹莹双眸内迸发出闪亮的银白光芒,这一刹她看透了鬼王的所有招式,无论是剑还是拳,都轻易绕过他的防线,把功击齐齐钉在他体内那不规则的内脏上,再狠狠一绞!

  噗!

  鬼王不可置信地看着刺进他体内的那柄细长的宝剑,明明刚刚还占了上风,怎么只是一会儿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折在我手里,不亏。”阮莹莹冷冷说道,快速拔出剑推开无力的鬼王,任其跪倒在地上喉咙被涌上来的鲜血堵住,吭哧吭哧地说不出话。

  萧先生在日游巡使四人间游刃有余地缠斗,对上阮莹莹的目光毫不掩饰自己的无礼地探查意味。

  阮莹莹,如果没记错的话,阮晓的女儿应该是这个名字。

  梅鹤青将司马余带到独属于自己的一处私宅,这里虽然也处在云歌城的西南部分,但却靠近城墙,远离梅家的监控。

  他的内心其实并没有表现出的那么善良,对待这种人,严刑逼供几乎是审问中必然会用到的手段。

  为了防止出幺蛾子,梅鹤青早早地在司马余身上贴了一张“定身符”,为了保证符箓的效用,他还特意打晕了司马余,双重保障下,神仙也难逃。

  农华宗传授人体基本构造是在他们修炼之前,也就是很小的时候就让他们开始学习了,钻研到现在,梅鹤青轻车熟路地毁去司马余的丹田,故意让剧烈的疼痛唤醒这个知情人。

  “嘶……”

  司马余下意识地哀嚎出来,待看清梅鹤青之后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呵,不是梅家的地牢,梅陵阳不知道你抓我吗?”

  “不,他知道,你以为我是怎么找到你的?至于为什么带你来这里,我只是想自己查明真相而已,就不劳他插手了。”

  梅鹤青找来一个板凳,拖到司马余身前问道:“如何,还有什么问题吗,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末了,他补充说道:“记得待会儿我问的时候,你也要如此坦诚,不要浪费咱俩的时间。”

  司马余嘿嘿笑道:“想说的时候我自然会说。”

  梅鹤青摇摇头,否决道:“不对,说不说可由不得你。”

  “你待如何?”

  “请你尝尝琵琶骨的滋味。”

  梅鹤青拍了拍双手被吊起来的司马余地肩膀,道:“还挺结实,不过待会儿就不一定了。”

  司马余脸上淡定,心里却极为慌乱,他不知道梅鹤青是说说还是真做。

  寒云草不相信他,路上一直拿剑威胁,稍出差错就让他脑袋搬家。

  二人不管路上行人的异样眼光,穿过村子,骑上快马,不到半个时辰就来到寨子门前。

  门口的守卫见到这阵势,自然知道出事了,连忙问道:“你是何人?”

  “我是谁?你抓了我们一家还要问我是谁?”

  寒云草横剑斩下带路山匪的头颅,丢在地上,恶狠狠道:“来杀你们的人!”

  寨主听到手下禀告,连忙出来迎接,赔上笑脸:“这位英雄,恕在下有眼不识泰山,错抓了好汉家人,还请恕罪!”

  他大手一挥,就有人领着寒云草父母和兄弟姐妹出来,示给他看。

  寨主又是一抬手,手下立刻解开绳子,透过门缝把几人推出门外。

  寒云草顾不得山匪,连忙去接,就在此时,寨内突然飞出数道飞镖,携着灰白灵力直冲寒云草袭去。

  寒云草去挡,却被其母亲推出去丈远。

  砰!

  寒云草的家人们在爆炸中失去了生息,寨主猖狂的笑声格外刺耳。

  寨主笑完解释道:“刀疤一去不回我就猜到出事了,早早地在他们身上下了毒,那些飞镖只是引子,为的就是吸引你注意,能来个出其不意的袭杀。啧啧啧,真是亲人情深啊,我都感动了!”

  寒云草瘫坐在地上,手里攥着母亲刚刚塞到手中的纸条,上面只有三个字——活下去。

  画面定格,寒云秋不想看了,他没有爹娘,养父待他不错,可也只有同情怜爱,没有亲人的血脉联系。

  虚影往下讲道:“我拼了命也只和那畜生打了个两败俱伤,他也是洪云宗弟子,犯了宗规被逐出宗门。后来我就追杀他,他到哪儿我到哪儿,一直把他折磨烦了拿出全部家底要悬赏我。”

  “再后来,我回了宗门,那道悬赏过了时效被撤下来,我又去追杀他。”

  “终于,等到他与人争斗得两败俱伤时,我偷袭杀了他。”

  “所以呢?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这和战斗有什么关系?”寒云秋质问道,“你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虚影淡淡道:“你得了解我们的过去,才能找到他的弱点。”

  寒云秋吼道:“你的那些记忆我已经看烂了,如果只是再看一遍,我想没有这个必要了。”

  他强行从神魂内退出,一时的转换还没恢复过来,过于真实的梦境体验让他神识恍惚,不得不轻拍太阳穴以便快些恢复。

  鬼脸人倒是没趁火打劫,默默站在一边冷笑,问道:“看到什么了?”

  “什么有用的都没有,看腻了的东西。”

  寒云秋伸手去召言生,却怎么也唤不过来。

  “不过来,老子还不用了!”寒云秋再一伸手,惊云噌地飞来,他便趁机柱剑站起。

  “你还要打?”寒云秋听到这话,好似千万人在耳边同时开口,那是每一世的对头在问。

  “打!”

  寒云秋用剑锋划破指尖,殷红的鲜血渗进惊云里,把锋白的剑刃染作血色。

  “以阳神之虚,合太虚之虚。”

  寒云秋闭上双眼,阳神出窍,虚幻的灵体第一次脱离肉身的感觉很是奇妙,让人感觉到虚浮的同时又很享受这种轻盈。

  不过他没忘了自己的目的,执剑俯冲向鬼脸人,神魂力量涌出似大海浪涛,汹涌澎湃。

  鬼脸人不闪不避,挥动恶意剑放出一道剑气,竟拦下他所有的神魂攻击。

  “你现在还不如方才,只要我想,你立马就能死去。”

  寒云秋笑了:“是吗,就凭你,一具恶意分身?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吧?真当我的性命仅由实力定义?一万年前,魔王杀不死寒云草,一万年后,你也杀不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