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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棒球赛?!”
“嗨,”五条悟悠闲地躺在遮阳伞下,给面前不可置信的学生拍了张照:“就是棒球赛。qdhbs.既能看到大家相互配合的情况,又能看到个人的实力,用这个来当团体赛再合适不过了!”
野蔷薇不愿接受,但好胜心很快让她扬起了斗志:“冲啊御迭!绝对不能让京都校的人赢!”
我:“……好吧。”
咒术师们的比赛用棒球赛来代替,诡异中透露着一丝合理,到底是哪个天才想出来的。(五条悟:诶嘿)
好歹是为了学校的荣誉,我象征性地划了划水,最终以微弱的比分差距获得了胜利。
可能是因为害怕袭击再次发生,经两校校长共同商议后取消个人赛,于是这场“姐妹校交流会”就这样以一种儿戏的方式落下了帷幕。因为之前答应了野蔷薇出来逛街,我也换了一身便服,到门口才发现悠仁和惠也被抓了壮丁。
可能是被喊来拎包的吧。
正因为学校偏僻的距离而烦恼时,我见到了熟悉的车,笑容一下子淡了下来。从黑色的轿车上下来一个脸色苍白的女生,正是一周不见的辅助监督,早川海见。
她没了之前的精神,惨白着一张脸,望向我的目光里甚至掺着求救。
野蔷薇三人敏锐地感受到我们之间的怪异气氛,正准备拉我离开,却被早川海见拦住了。
她恳求的看向我:“夜蛾小姐是要去哪里吗?不如让我送你们去吧。”
惠皱起眉,也想让我离开,因为面前的女人明显精神状态不太好,谁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而我听到这话,心想她莫不是办事不力被责罚了,笑容变得嘲讽:“好啊,那就由你送我过去。至于你们……”
悠仁一本正经地拒绝了我的安排,坚持要一起:“不行,我们也要去。”野蔷薇和惠点点头。
行吧,反正也拿你们没办法。我微微抬了抬下巴,早川海见动作迅速地替我拉开了车门,直到确认我坐好了才关上门。同时她示意另外三个高专生上车。
毕恭毕敬的态度让一年级三人组看得目瞪口呆。
早川海见的车开得很稳,尽管她看起来状态很不好,她试探地和我搭话:“夜蛾小姐,我……”
我敲了敲车窗,面无表情地盯着路面:“好好开车。”
她立即坐立不安地闭上了嘴。我低下头翻手机,果不其然在群里看到了轰炸的消息。
阳光男孩虎子:【御迭这是怎么回事啊?气氛好怪。】
未来大明星:【这个女人谁啊?看起来刚刚从哪里逃出来一样,我们要不要报警啊?】
糖果&花:【不用,这是总监会派来监视我的辅助监督,可能这几天没休息好吧,不用管。】
未来大明星:【什么??他们还派人监视你?要不要脸啊?】
我挑挑眉:【确实不要脸。】
阳光男孩虎子:【要不要告诉五条老师啊?换个人吧,这样太过分了。】
迪士尼在逃公主:【那个家伙这点事还是能做到的。】
惠:【???谁改的我名?】
阳光男孩虎子:【诶嘿!】
未来大明星:【改了干嘛啊,还是刚才那个名字适合你,惠。】
糖果&花:【我也这么觉得呢。】
惠:【……不可能的,死心吧。】
群里的话题越来越偏,在我保证我有自己的安排之后他们也不再提,于是开始转变成了对任务的吐槽。
未来大明星:【这也太离谱了,因为找不到帅气的男朋友而生出的咒灵,还一直在喊着“帅哥、帅哥”,那我没被星探看上岂不是都要生出特级咒灵了?】
阳光男孩虎子:【还有更离谱的,说是疑似咒灵作祟,结果竟然是校园暴力!我们当时救下了那个孩子,但是不知道那几个施暴者结果怎么样,有没有受到惩罚。】
惠:【没有。打人的那几个里有一个是校长的孩子,这件事到最后多半还是不了了之。】
我眼神微闪,这熟悉的套路,巧合还是他们又盯上了悠仁?其实是很有可能的,悠仁压制宿傩是出于主观意愿,要是他对他想要保护的人失去希望,很容易给宿傩夺取身体的机会。
糖果&花:【类似于这种的任务出现得多吗?】
阳光男孩虎子:【还好吧,不是很多的样子。御迭问这个干嘛?】
未来大明星:【笨蛋,当然是担心你被黑泥填满内心啊!】
出乎意料地敏感呢,野蔷薇。
惠:【这些问题,五条悟和我们谈过的,御迭不用担心。】
阳光男孩虎子:【不用担心我哦御迭!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丧失希望的!倒是你出任务的频率这么大,遇到的事件五花八门的,要是感到压力一定一定不要自己扛!】
未来大明星:【就是就是,闷着什么都不说的是傻子,你说对吧御迭?】
我了然,经过我的提醒后五条悟也对学生的心理问题重视起来了,这确实是成本最低的办法。
糖果&花:【我其实还好,接到的大部分是救援任务和祓除任务,需要调查的任务不多,更何况我在外面流浪了这么多年,见过的黑暗面可不少。】毕竟我是一个和鬼舞辻一起待了这么多年还没疯的强大女人。
未来大明星:【总之有事一定要和我说啊,他们两个你随意。】
阳光男孩虎子:【啊——怎么可以这样,御迭不要听她的。】
惠:【……】
糖果&花:【嗯,我明白了。】说不说那是两码事。
我关上手机,闭目养神。
到达目的地之后,我示意三人先走,我有点话要和早川海见交代。三人表示明白,推搡着进了一家甜品店。
我靠在座椅上,漫不经心地盯着车窗:“说吧,找我什么事?”
早川海见没了强装出来的冷静,整个人都在发抖:“请夜蛾大人救救我!!”
“呵,”我用手指把头发卷起来,“早川小姐说什么呢,我只是个被监视的柔弱术师罢了,能帮到你什么?该不会是因为没探到真实消息被惩罚了吧?这我可帮不了你。”
早川海见猛的一个激灵,双手死死绞住衣摆,话语中透出的是深入骨髓的恐惧:“是是的,但是我我见到了夏油杰!不,不是,那个人不是夏油杰,但我以前见过他他会杀了我的,救救我!!”
我坐直身体,放出的咒灵爪子已经凑到了早川海见的脖子上,表情阴沉下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早川海见颤抖的身体撞上利爪,流下丝丝血迹:“我说的都是真的!那个人额头上有一道一模一样的疤,我绝对不会认错的昨天我突然被叫回去汇报关于你的事情,但是没说几句就被打断了,然后就是那个人的声音,他他说留着我还有用,先别杀我。”
她瞳孔因为恐惧而剧烈缩小:“我抬起头的时候看到了,那道疤痕,我这辈子都不会认错!!!”
是杀死那两个诅咒师的时候被看到了吗?我思索着对方盯上我的理由,脸吗?不,我到现在还没有真正见过高层的人,档案上的照片有五条悟的插手也不会泄露,是早川海见?那她还敢找上我?
我抬起眼皮,泄露出一丝杀意:“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她艰难地喘了几口气,咒灵稍稍撤开,给了她呼吸的空间:“十一年前,夏油杰救了我,我才能顺利逃出来。”
二零零五年十二月,富山
早川家是从几百年前就驻扎在这里的神官世家,祖上的荣耀到了这一辈早就没落,偏僻的地理位置使得其供奉的几座神社名存实亡。除了附近小山村里的村民,这里几乎不会有人来。但这一天,好心的巫女收留了一个在大雪里迷失了方向的青年,而这个青年,给这里带来了灭顶之灾。
十一年前,早川海见还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她的母亲在生下她之后就出逃了,因此她在族里的地位跌到了谷底。艰难地长大后,早川海见在一次被同龄小孩霸凌的时候意外闯进了族地最深处一座废弃的神社,发现了早川家没落的根本原因——祭灵秘术。
这种秘术最强的时候能做到彻底夺取他人的全部天赋,包括与生俱来的咒力和术式,甚至也包括了六眼。更加令人垂涎的是,祭灵的开启条件十分微妙,仅仅只需要与其血脉相连之人的血液,不会损害到术师本人分毫,令人防不胜防。
作为交换,秘术的效力和血脉的相关度以及早川家族人的性命挂钩,关系越紧密,所献祭出的性命越多,夺取的天赋也就越强。
早川家的先祖通过不断地夺取他人术式成为了当时远近闻名的强大咒术师,却不知收敛,盯上了加茂家的嫡系。先祖被杀死,曝光了秘术的存在,早川家也被御三家通缉。层出不穷的诅咒师乃至不少咒术师都想得到这种秘术,早川族人一度被追杀殆尽。
但还是有零星几个人存活了下来。活下来的人逃到了深山,对此事闭口不言,直到死之前才将此等辛密告知子孙。子孙将这些往事和秘术记载下来,封存在家里供奉的神社里,不再对任何人提起此事。就这样,这份浸淫着整个家族鲜血的记载传承到了几百年后,被一个孩子发现。
早川海见凭直觉感受到了危机逼近,在记忆下秘术之后下意识将记载销毁,飞奔回家中。就在将要踏入房门的那一瞬间,她鬼使神差地回了一下头,看见了一张陌生的脸——额头上有着怪异的疤痕。刹那间,死亡的恐惧袭击了她的内心,战栗猛地窜上脑门,求生的本能让她做出了马上离开的决定。
然而大雪封山,寒冷的天气差点让她死在那场雪里,直到晕倒在山脚下,才被碰巧来附近执行任务的五条悟和夏油杰救起,送到附近的警察局。恍惚之间,她深深地将两张朝气蓬勃的脸印进了心里。
隔天,本地电视台报道了一起诡异的森林大火,大雪纷飞的十二月,整座山被烧成了灰烬。
“所以,”我重新笑起来:“你认为那个人不会放过你,是吗?”
早川海见不断地打着哆嗦:“是……是,他肯定认出我了,他一定不会放过我的!夜蛾大人,不,夏油大人,我没有将您和夏油杰的关系上报,他还不知道您的身份,求求您,救救我……”
我俯过身子,掐住她的下巴:“你想说,第一次见面你盯着我看了这么久,只是觉得眼熟?”
她抬起头,一双杏眼里不断地流出眼泪,哽咽着保证:“夏油大人,我真的没有。您是我恩人的亲人,我怎么会恩将仇报。”
“光凭这些,可不够取信于我啊。”我慢条斯理地划开手腕:“喝下我的血,我就相信你。”
我露出笑容:“当然,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她迟疑地看着我的手臂,一咬牙,凑了上去——她赌对了。熬过转化的灼烧,她顺利活了下来,身体里充斥着往常没有的力量,还有发自内心的对我绝对的臣服。
我喟叹一声,抚摸上她变得潮红的脸颊,金色的字在她瞳孔中浮现:“现在,你就是我的家人了,早川海见,我会保护你的。我赐予你新的身份,下弦一,巫女。”
不安的神色逐渐从她脸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宁静的虔诚:“是,大人。”
今天收获不小,不仅抓住了脑花的小尾巴,确定了我的脸还没有暴露在脑花的视野中,还得到了一份强大的秘术。早川海见的身份出乎我的意料,很是带给了我惊喜,一个高兴就做了些奇怪的事。
祭灵简直是为我量身打造,不用再指望着单纯的血液转化。夺取天赋,只要将天赋框定在鬼无限再生的属性上,“复活”哥哥指日可待。至于需要早川家的族人,啊,我们身上流淌的血液都相同了,凭什么不算“同一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