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南楚礼法,这个人见皇室不行礼,您怎么能纵容他,这人方才还说什么君臣之礼,这是又这般无礼的待您,您怎么能宽恕他!”
她身后的人听了这些话真是不由得叹道,这个苏芊芊估计是脑袋坏了,这是京城,只要出了皇宫就是君逸寒的天下,连一点常识都没有,估计着江南王府是不知道这君逸寒是什么人物,这次有好戏看了。
君晋翼被苏芊芊说的一愣,但是一股怒意也随即一起涌了起来,他怎么可能不止封岂只是个小人物,但是这个小人物偏偏不是一般人的护卫,这天底下谁人不知道君逸寒,苏芊芊分明是知道君逸寒的势力,又再次挑衅皇家的威严。
他原本只是有些好奇的路过,这下子好了,周边的老百姓一个个都即将围了过来,他身上可是皇家的脸面,父皇要是知道了定然是要雷霆震怒的。一想到这里,君晋翼原本温柔的目光赫然就变了,他那张薄唇里吐出几句话来,可是吓坏了苏芊芊。
“苏姑娘说封岂如何,那么苏姑娘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封岂于我是皇叔的贴身护卫,情深义重,苏姑娘这一般泼妇骂街的对着本皇子要问什么?”
苏芊芊也是直脑筋,做起事来全不经大脑思考,想说什么就直接站了起来,忘记了面前的人不是一般人,是皇家,是自己质问不得的尊贵人物。
“殿下切莫生气,都是老婆子管教不严,让这丫头如此胆大妄为,还请殿下念着她年幼原谅她这一回吧!”苏老太太一听说苏芊芊不怕死的要跟君逸寒的手下死杠,她当时就吓得从榻上下来了,这个小妮子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这京城可是君逸寒的手段下,他摇摇手指,整个江南侯府都要陪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陪葬。
君晋翼也不生气,主动下了马扶起老妇人,“夫人已是这般年纪就宽些心莫在管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了,让他们吃点苦,他们才能长点记性!”同时又看向一边站着的苏芊芊,摇摇头,“让老妇人七十多岁的身子乞人足下,你一个贵族淑女就是如此习的女经三德吗?”
苏芊芊忙摇头要辩解,老夫人立即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她别多嘴,她可是了解透了自己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孙女,平日里和她哥哥一样就知道惹是生非,若是没了自己,这两兄妹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明天。
“本殿下也没什么心情听你解释了,这几日就罚你禁足宅中好好看看女经,知道知道怎么为人子女!”
老夫人连连替苏芊芊答好,君晋翼这时才看向封岂,他也是好奇了,封岂是君逸寒的贴身护卫如今怎么在将军府这里,“封统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
封岂对四皇子的态度也还算是尊敬,他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人说道:“奉主人之命,送夫人回将军府!”
夫人!这话出来众人都愣住了。
“夫人……”就连四皇子都有些愣住了,这君逸寒没记错的话好像还没有娶妻生子,怎么就有了夫人?
“正是,安嫤妤答应了主人的亲事,属下自然是要称安嫤妤为夫人的!”安瑾妤在马车里听到这么一话,拽得快上天的台词肯定是那个家伙吩咐的,真是好不要脸谁说要嫁给他了!
“这倒是让本殿下没想到的事,如此倒是要先祝贺一番了!”四皇子对安瑾妤的认识也就停在不久之前的寿宴,风华一舞确实是个绝代的美人,也是有听闻父王曾将为二人做亲的事,只是有缘无分,他们也就止于此。
毫无疑问封岂身后的马车就是安瑾妤的。
“多谢殿下好意!”封岂做事颇有君逸寒的风范,不卑不吭,让人看起来就有种不一样的感觉,不会傲慢轻人也不会让人觉得不自在,好像这样的人生来就应当是这样的。
安瑾妤成了君逸寒的夫人,这话在众人的心里仿佛是一时激起千层浪,就连柳悠仙母女都不由得震惊住了,苏老太太也暗地里变了脸色,她真是想不到这个安嫤妤到是有几分本事,竟然能勾搭上君逸寒。
这个权倾朝野的男人也早就有听闻,她不是没打过君逸寒的主意,但是这个人软硬不吃,多少人暗自相用美人计攀附他,都被他打了回去,却不想竟然看上了这个病秧子。
“不知道皇婶怎么了,为什么一直在马车里不出来?”君晋翼有些不解的问道。
“夫人身体虚寒,这些天受了中毒的苦,现在在车里睡熟了,只怕是不能见殿下了!”封岂说起话来滴水不漏倒是很合安瑾妤的心意,这时安瑾妤示意身边的紫苑扶她出去。
“四殿下在,本大小姐怎么也是要见得!”一声略显憔悴的女声从帘子后面响起,里面的人身着淡粉色纱衣,袖口绣洁白的花边,颈前叠两层乳白色纱领,繁复而精致,因为太过消瘦而锁骨分明。
肩处仅用轻纱围住,白润如玉的双肩若隐若现。胸前钩出几丝云彩,裙摆复一层轻雾般的纱罩,裹月白裹胸,腰系一条纯白绫缎,洁净而显得身形纤细柔弱。甩袖可见的、凝脂般的肌肤,气若幽兰。
皓腕上系着一只红绳,娇艳动人。耳旁坠着一对琥珀耳坠,晶莹剔透。身披直拖至地的流苏,将青丝慢慢握在一起,绕成上挑的圈形,用一支银簪挽住,盘成精致的柳叶簪,显得清新俏丽。
这样的安瑾妤没了当初寿宴上的浓妆淡抹多了清秀可人,看的第一眼四皇子险些失了心魂,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那个自称柳下惠的男人能倒在面前女人面前了。
“参见四殿下!”安瑾妤轻轻俯身行礼,四皇子连忙虚扶,笑道:“快别这般了,你生了病好生在马车里就好,你这般行礼若是让那个护短的夫家知道了,本殿下可不知道怎么赎罪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