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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要怎么报

  就在一年前,赵家的三公子,就是赵远喆,进京访友,也因为这样才躲过家中的一劫。

  ......

  当初,赵家因为经商,同时也是因为想离京城近一些,就举家搬到了离上京城不远的一个大镇---吉安镇住下,这个地方就是进京码头的第一站,所以非常的繁荣。

  同时,因为朝庭开科举的日子经常变,本来应该三年一开科的科举考试,因为种种原因,开科举变成朝庭的一项恩试,所以,很多家里条件好的举子,就会提前到上京城,或是周边住下,等着朝庭的招贤开科。赵家也是抱着这样的心态落户到了吉安。

  安家落户后,老太爷,就是当初捐粮的那位老爷子生病去了。

  大公子--就是娶了历家那位表姑娘的,因为守孝后来就没有再参加科考,等三公子长大后,安家就把进京的希望放到了赵远喆的身上。

  本来,他们家家境也是不错,赵三公子学问,人品都是上乘,所以,他经常住在上京城的学院里,并不常在家。

  吉安镇是进京码头过来的第一站,很是繁华。而这个镇子之所以有名,其中还有一个典故。

  就是这个镇上有一户姓冼的人家,以前曾是一位皇上的奶娘,后来出了宫,在地方上还做了很多好事,皇上感念其德,给她的子孙免了税,还赐了一块匾。

  这家人家就鸡犬升天了......

  本来还好,可是,到了这一代,儿孙越发的不济了,家中只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前几年招了一个上门女婿,这位倒是一位人材,前后几年,就让这家富贵的冲天,竟然建起了一个豪华的庄子,还是有庄门,有吊桥的那种,你说厉害不厉害。

  因为他们冼家的富贵,也让本来就张狂的子孙更加的嚣张。其中,他们家的小公子,冼家的二少爷更是到了欺男霸女的地步。吉安本地人根本无人敢惹。

  一年前,吉安镇出了一件大事......

  历家的那位表姑娘,平时是不怎么出门的,可就是一次上香还愿,让那个冼二少给看见了,上前调戏。

  这位冼二少平时这种缺德事没少干,当地的衙门根本不管,事后就是赔钱了事。这家伙也越发的猖狂,那日酒醉竟然跳进了赵家大奶奶的车里,竟想当街把人强了。

  没想到,历家的姑奶奶也不是好惹的,当时就一发簪扎瞎了这个狂徒一只眼睛。

  这下麻烦了,冼家的二少爷让人抬回去时,当时就放下了狠话,要让赵家一家人拿命来赔。

  赵家也知道此事怕是不能善了。本想尽快送大奶奶离开,可是没想到,一个晚上,赵家让人全家灭门,家里的连着孩子,仆人一个不剩。

  赵远喆因为那时在外访友,刚好躲过了这一劫,事后,官府只说是强盗行凶,可是,谁都知道这是冼家对赵家的报复。赵远喆几次去管府问责。最后竟然让当地的衙役打了出来。

  他便带着自己的仆从进京上告,不过,因为他只是一个秀才,还没有举人的身份,不认识什么京中的官员,他的老师帮他问了一下冼家的情况后,也告诉他,此事怕是难成。

  他一怒之下要撞登闻鼓,可是,他这样的身份要撞登闻鼓,那么就要先打一百杀威棒。他的老仆怕他受不住刑,再说赵家现在就只有他一个独苗了,就替他受了行,人当时就不行了。

  可是,这案没两天就被打了回来,告之于他,此案当地官府已彻查,为盗匪所为,赵远喆为诬告冼家,于是,赵远喆又被一顿棒子打了出来。

  悲愤加上棒伤,让他一病不起。

  可是,没想到,这时刺客也找了上来。他不想连累收留自己的友人,只好带着自己的一个仆人躲进了流民区。

  这孩子也是气晕了,竟然想着养好伤,再等开科之时,自己奋发读书,能有个机会面圣金殿告御状的。你说真是......

  “官府为什么如此确定是强盗所为?”小历将军很是气愤。

  “大少爷,根本没什么强盗,现场很多人都看到了,大奶奶是被人□□至死的,家里的小少爷和姑娘被是被活活摔死的,男人都是捆在一起烧死的......那有这样的强盗!......见过现场的人回来都说,如果不是报复杀人,那会有这样的现场!”

  “你怎么知道?”小言问

  “我昨天认出赵公子,当晚小六子就同我说赵家的事,我就自做主张去找了衙门里做事朋友问了......其实,这件衙门里的人都知道,可是......上面就是压着说是强盗灭门......大少爷!没天理了!”老管家哭着跪了下去。

  “大少爷,老将军曾受恩于赵家老太爷,当时就留下过话,若有一日有机会回报,历家将不遗余力,我当时不知道赵家发生了这样的惨事,只当是赵家也糟了难,可没想到......赵公子也是后来小六子说了前因后果,才对我说了原由,我才去打听的......这才报给夫人.......大少爷,小公爷,这冼家太霸道,太欺人了!”老管家已经气不成声了。

  “......混涨!”小历将军一掌拍在桌子上。

  “这事是那个官口判的?”小公爷也站了起来。

  那管事流着泪抬起头:“大少爷,小公爷,你们不知道......我报了将军府的名号去问,结果,人家让我直接去找刑部......里边的朋友告诉我,找谁都没用,此案已定,决不可能再有翻案的可能。这案子从当地直到刑部上上下下有几十个官口,口口一至,我们......没办法了,再说,一年了,现场的罪证已毁,人都烧没了......我们,没办法了......赵家上下几十条人命啊!”

  “怎么可能?肯定还有办法”小历将军怒道:“我这就去抓了那个混蛋,倒要看看是他的嘴硬,还是我的鞭子硬”。

  小言皱着眉头摇摇头:“不行,如果这样,人家回头会说我们严刑逼供,若真是告上朝堂,没准还会有人反告我们。一个不好,将军府可能会受到牵连”

  “我不怕!”小历将军一挥手:“牵连就牵连,这都是什么事啊!这,这他妈的,都是什么事啊?”

  “是啊,大少爷,你可别激动,这个时候,可不能惹事,我们要给表姑娘报仇,那也要从长计议才好”老管家忙起身劝着小历将军。

  “对......”小言低头想了想:“这冼家这么有能耐吗?这从当地到上京城,他们竟然一路都保下来了?怎么可能?他们家都有什么人在官场?”

  “回小公爷,他们家不是官大,是钱多”老管家擦了一下眼泪说道:“......他们家只有一位在官场,还是一个上门女婿,姓汪的,一个从五品的盐道......真是没想到,就是一个小小的盐道,就能保下这么大的灭门惨案,赵家在当地也是有身份的乡绅人家,就这样还能......”

  “竟是这样......”小言明白了。

  吴国,主要产盐,并由商道卖到景国和大齐。盐铁由朝庭专营,又按运输和商道的区域分了三部,其中又以中部的盐道最为赚钱,因为这一部主要是井盐,专供皇家和吴国内部食用。

  那位汪姓的盐道,就是主管中部的。

  “我也知道......”这时,赵公子终于说话了:“要想翻案,只怕是难上加难,我赵家又只有我一人了,要想报仇雪恨,就可能先从官场上入手,所以我才苟活至今,我一定要......”

  他还没说完,就又大声的咳了起来。

  见他这样,小言和小历将军心里真是五味杂陈。这样的家仇血恨,压在一个只有二十多岁的年青人身上......

  “冼家......”突然一个声音从门口飘了过来:“很有钱吗?”

  屋里的几个人一回头,就看到门口,一个穿着男装,但一看就是女孩的人,脸上带笑容斜靠在门框上,细声问道。

  屋里的几个人对望了一下,又一起看向赵先生。

  “这位是......”

  赵先生认出是这个就是那天在流民区棒杀恶人的那个人。不过,他不知道这个人的名字。

  他看着这个有点打扮不男不女的少女,老实说,他还是有点怕她,不管是谁,看见一个一言不合,就敢开了人家脑袋的人,心里上还是有些畏惧的。

  那怕......这个女孩长得很漂亮。

  “我是小公爷家的人,说话很管用的那种......你先不用管我是谁,先问一下自己,你想报仇吗?”苏琼笑眯眯的问他。

  屋里的几个人一下子都警觉起来。小言一抓把苏琼把她拉进了屋来,小历将军则马上去关好了屋门。

  不知怎么,小言和小历将军在这件事上出奇的一至,他们都认为---苏琼这个丫头要搞事。

  “你想干什么?”小言盯着苏琼道。

  “没什么,小公爷,你不觉得这个什么冼家,这个,这个,这个设定......有点耳熟吗?”苏琼低声对小言说。

  “什么?......什么耳熟?”小言不懂。

  “就是,就是,那个雍正王朝,知道吗?”

  “什以?”小言不知道。

  “算了......”苏琼不想再同他说了。

  “没什么,你们不是正在说为他报仇的事吗?我就问问......怎么了?只准你们义愤填膺,不准我为民请命,为民除害吗?”苏琼眨着眼义正言辞的说。

  “你......”小言让她噎了一下。

  是啊,他们刚才只是在这里大骂冼家的做恶,却没有说出要为民除害的话来。

  为什么?因为官府已经定了案,他们谁也不敢说,自己去了能把案子翻过来。那怕小言还是小公爷,他都不敢说,因为,他也没钱。

  这案子一听就知道是冼家上下用钱打点了,否则,现场那样的惨烈,怎么就换不醒人的一点良知,为冤死的人讨一个公道。

  因为,人良知让钱买去了......

  小公爷是王侯,可那又如何,也只是没人敢欺侮到他的头上,可是他去翻人家的案子,他也不敢说他能做到。

  一,他没有官位。

  二,人家已经做好扣,上下口径一至,真的到了堂上,他们根本拿不出什么证据,只凭一腔悲愤吗?那根本证明不了这惨案是冼家人报复所为。

  “你有什么想法?”

  还没等小言宣泄一下自己的无奈,小历将军就已经顺到苏琼的道上去了。

  “这个吗......”苏琼笑着看着赵远喆:“那就要看赵先生,你对报仇雪恨是一个什么样的期盼了?只是想你们家的血案,公布于天下,让天下人都知道你赵家的冤屈,让民众唾骂冼家的罪恶哪?还是说......”

  “怎样?”赵远喆盯着苏琼追问道。

  “还是让冼家一夜之间财富尽失,冼家人从此再也无财可用,无势可靠,还让那些曾经被冼家欺侮过的人一口口的从冼家其他人身上,帮你把你家所受到过的欺凌补回来,而那个罪魁祸首......自然会落到你的手里,你想怎样,就怎样......”

  “我......”赵远喆愣了。

  你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女孩,她看上去不大,但是,不知为什么,也许是因为她是小公爷的人,也许是因为那天她不同于旁人的残暴举动,他觉得......他可以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