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捌拾肆

  时间过得还是很快的,祈夜楠已经嫁给了顾善,舒窈还在献身于自己的事业,宁夕夏挂着祈夜楠公司副总的位置,却每每都是出现在祁云夜的公司里。

  祁云夜公司楼下的一家咖啡馆内,三三两两地坐着一些客人。

  之前在舞蹈教室结下深刻友谊的小明星,祝妙微甩了甩身上的戏服,把从剧组里顺过来的龟壳放在桌子上,神乎其神地开口:“为了给你展示一下我的神力,我今天特地把我的神器给带了过来,小妹妹,要不要让我给你算一卦呀。”

  “……”宁夕夏往桌子上看了看,这丫的就是个神棍,还神器,不就是一个乌龟壳嘛,菜市场多的是,还是活的哩。

  对面的祝妙微还在继续:“你最近是不是经常不去上班,但依然有工资发。而且你最近桃花朵朵开,今天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哦!”

  “呵呵,是吗?”宁夕夏低头抿了一口奶茶,不着痕迹地翻了个白眼。

  祝妙微打量了宁夕夏几眼,最后目光落在她手腕上的链子时变得沉重了起来:“小老板,你别不信我,对这个我是只是刚入门,但是你别不信,有时候我还挺准的。”

  “你这链子对你有特殊意义吧!”

  “戴链子要不是因为好看,要不就是有其他意思,这我都知道,妙微,你在逗我的吧。”宁夕夏觉得不能和这个女人愉快地聊下去了,要不是看在她下了戏就来找她,她现在真的会一走了之的。

  “哎呀,夕夏,你信我。”用桌子上的龟壳算了一卦,“你这链子是一个男人送的,但你好像不记得他了。”

  宁夕夏咳了两声,捂住她的嘴,在确定周围没有祁云夜的人才松开,她特别想问问她是不是来把给自己挖坑。不过想到这链子,她确实是不知道是谁送的,但每次她脱掉,第二天它又会回到自己的腕上,宁夕夏想应该是另外一个宁夕夏所珍视的链子吧,之后也就没有再管了,反正戴着也挺好看的。

  祝妙微还在继续算着,随后做出一个惊恐的表情:“小老板,那个男人其实就在你身边,你要注意了。”

  宁夕夏看着她害怕得都要抖成筛子了,到底还是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干笑了几声:“你还是多学一点才出来给你算卦吧。”

  “唉,为什么?”祝妙微眨眨眼,歪头问着:“我学的那一点已经很厉害了。”

  宁夕夏:“你记得把紧急电话设成你经纪人,这样你被打的时候还能通知你经纪人来个给你收尸。”

  祝妙微:“……”

  这位新晋算卦小明星在这之后没多久就因为拍戏而离开,宁夕夏目送她出去后,一口气把杯里的奶茶喝完。

  呼出一口气,宁夕夏盯着手上的链子,上手摸了一把,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舒瑜棋送的吧,她最重视的好像就只有他了。

  到底还是没把祝妙微的话放在心上,什么他就在我身边。如果真的是舒瑜棋送的话,那她算的卦就不准了,舒窈说瑜棋已经死了,总不可能人死而复生这么荒谬的事情吧。

  从包包里拿出手机,动作娴熟地拨打着舒窈的电话。

  原来一个人的名字经常出现在另外一个人的耳边,真的会引起好奇心。

  把手机收好,宁夕夏刚站起身准备离开,旁边一个卡座的女人就愤怒地拍案而起,“你给我滚,老娘不缺你一个男人。”

  她说完反倒是男人走远了,店里店里的人都有意无意地瞟着卡座的方向。

  宁夕夏抱着包,也好奇地瞄了几眼。

  女人靠在沙发上,有些生气。什么男人嘛,居然出轨,靠,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只是既然他敢出轨,就不能怪她欺负人了。

  “宁……夕夏?”这个女人的声音冷不丁地从耳侧传来,宁夕夏没来得及转回来的头定住了,然后……她认识我?她谁啊?!

  女人惊疑不定地打量了宁夏在几眼,旋即惊喜地道:“呀,真的是你,宁夕夏!”

  宁夕夏起初以为这人在在叫一个和她同名同姓的人,可左右看了看,能对上这句话的发应的好像就只有她自己了。

  不过,依然是有些迷,用手反指了指自己的脸,“我?”

  女人的眉峰不自主地跳了两下,“这里除了你叫宁夕夏,难道还有别人吗?!”

  宁夕夏一手挎着包,一手指着自己的鼻尖,两眼迷茫地看着她问:“我们认识?”

  “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你的高中同学丁叮啊!”

  丁叮这个名字终于让宁夕夏想起来她是谁了,只是这眼里的情绪也从疑惑变为恍然继而又归于疑惑,问:“你去整容了?”

  丁叮:“哎呀,这种事情就不要大声张扬了。”哇,原来她真的去整了容,怪不得一开始没认出她来,只是她以前不是还不错吗,怎么这么想不开要去动刀子。

  其实丁叮高中那会儿很胖,特别是脸,是班上出了名的小胖妞。所以即使她五官端正,但一堆肉挤在一起,就显得什么都是小小的,眼睛小小的,鼻子小小肉肉的,嘴巴也是小小的。当时没有同学愿意喜欢和她玩,除了宁夕夏,不过不是她。

  当时宁夕夏的主人格经常回来,同学表面上不说,其实私底下还是会偷偷讨论,说她是神经病,也就丁叮那个时候站出来,全力支持她,仅仅只是因为宁夕夏之前对她说过一句——“生活是自己的,你又做不到让每个人都满意,所以不用太在乎别人的想法”。

  那个时候,是主人格出来活动。话是没错,就是当时表情有点凶。

  丁叮虽然因为自卑又加上害怕没有去表示过什么,但心里是十分感激的,所以每次看见别人在背后说她时,都会骂得特别不遗余力,就好像他们说的是她一样。

  丁叮请宁夕夏在自己对面坐下,和她叙起旧来,“最近过得不错吧?”

  宁夕夏道:“嗯,还行,马马虎虎吧。”

  丁叮:“……”

  “你呢?”

  “也还好,至少吃穿不愁。”

  “你高二后面好像就退学了吧?”

  看着面前的宁夕夏,还是没有和那个宁夕夏挂上钩,丁叮不禁悲从来,“对啊,我高二后面去了韩国,减了肥,也整了容。听说前段时间你们组织了同学会,不过那个时候我还在外地,还是挺遗憾的,大家都多久没见了。”

  丁叮的眸子动了动,有些遗憾:“我记得我当时走的时候,你和舒瑜棋在一起,现在呢,他怎么样了?”

  宁夕夏皱了皱鼻子,这个习惯性的小动作一下子就让丁叮确定眼前的女人不是当初对自己说那句话的人。

  丁叮失意了一下子,又问:“你不知道吧,当初我们班里的女孩子们可羡慕嫉妒恨你了。舒瑜棋这么帅又这么温柔的一个男生居然被你给搞定了。”

  宁夕夏的嘴巴顿时张成了一个o形:“我和瑜棋曾经很甜蜜?”

  丁叮似乎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翻出多年以前的照片给她看:“不信啊,你自己看。舒瑜棋那看你的眼神都快透出蜜来了。”

  照片上的宁夕夏笑得很灿烂,舒瑜棋则微微歪头看着她,唇角也是应景地一勾。

  照片应该是后期调了滤镜,整个背景色都带着点粉粉的。

  宁夕夏无意识地咬了咬嘴唇,然后飞快地眨了眨眼,挑开话题:“对了,刚才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

  提到这个,丁叮就有点生气,道:“我前男友,出轨了,被我抓到了,刚才再和他分手而已。”

  宁夕夏有些意外:“渣男。刚才就应该打他一顿。”

  宁夕夏这辈子最最最讨厌渣男了,满世界的留情,还不知道伤了几个女孩子的心。

  丁叮耷拉着脑袋,就像一朵蔫了吧唧的花,完全没有刚才的意气风发:“在我以为他只是我池塘里的一条鱼,没想到是反过来的,我是他海里的一条水草,随波逐流的那一种。”

  宁夕夏听明白了,原来是海王之间的battle。

  丁叮单手撑着下巴,抬着眼睛看着宁夕夏:“不过你可以放心了,舒瑜棋绝对不是这种人。话说你们还在谈恋爱,不打算结婚吗?”

  宁夕夏不知道为什么丁叮会这么肯定她一定会和舒瑜棋结婚。

  “我和瑜棋……”

  “不会吧,你们还没有结婚?!舒瑜棋也迁就着你?宁夕夏肯定是你不同意的。”在丁叮心里,舒瑜棋和宁夕夏长大了以后,一定会结婚的。如果还没有结婚,那一定是宁夕夏的错,毕竟当初舒瑜棋是那么地护着她,处处都让着她。

  宁夕夏听完丁叮的话,有些难过,“瑜棋去世了。”

  丁叮倒吸一口气道:“怎么会这样?你一定很难过吧,毕竟你说过他是你最爱的男人。”

  宁夕夏苦笑了一声:“其实我不记得之前的事了。”

  丁叮动动眉梢看着她,眼睛睁得圆溜溜的:“是和那个时候一样的情况吗?”

  宁夕夏道:“嗯,应该是吧。”

  “你和舒瑜棋大概就是在高一下学期在一起的吧。那次国庆,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我从来没有撞见过你们亲亲。”

  “我,不是故意偷看的,是你们自己亲密时不看地方的,哪有人会在教室里亲嘴的,这不是明摆着让别人看到嘛!”

  “不过舒瑜棋当时还是挺man的,一把把你搂在怀里。”

  宁夕夏从舒窈和祈夜楠那边没有知道的事情,全部都在丁叮这里听说了。

  这一刻,无论过往是甜蜜或者甜蜜,至少,在宁夏在心里是不知所措的难过。

  “你是不知道,舒瑜棋有多喜欢你。你还记不记得,之前有人嫉妒你,朝楼下的你丢花瓶,那是我第一次看见舒瑜棋跑步,还那么快。他可是有心脏病的人,不能剧烈运动的,但他那次居然为了保护你,最后还进了医院。”

  “我还记得他抽屉里塞满了你喜欢的零食,书包里塞满了给你做的作业。”

  “你可能忘记了,但我们明白,你是舒瑜棋的命。”

  丁叮悲情的眼,看着面前掉眼泪而不自知的宁夕夏。

  “我说了这么多,你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吗?我要不再多给你讲讲你们之间的事情?”

  宁夕夏就坐在她对面,带着已经哭的模糊的眼,看着丁叮。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心痛,我不是她,应该不会有这些感觉的才是。”

  “不,你就是她,你是宁夕夏,你们都是一个人。”

  宁夕夏呼吸不畅,那状态像是要难过过去了,早没了一开始只是以旁观者的态度来听这些故事。

  丁叮平静地扯了扯衣角,仿佛没有看到宁夕夏难过的表情,依旧平静地说些普通闲话。

  “宁夕夏。”她道:“你知道吗,舒瑜棋死爱你胜过这世界上所有人,他一直都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他遇见了世界上的一切,却只喜欢你,他是那个为你奋不顾身的人。”丁叮笑了一下,悬空晃了晃手机,“你看呐,照片可以做假,可是,你的心不会。因为你也像他爱着你一样爱着他。”

  宁夕夏瞪大眼:“我……”

  “你不应该忘记他的。”丁叮漾开一个灿烂的笑容,仿佛没看见她哭泣的样子,“你一定要回来,一定要记得你爱他。”

  宁夕夏仓皇离开,出门时还差点撞到人。

  她大概怎么也没想到,老同学说的话会让她这个样子,她明显是站在那个宁夕夏这边的。刺激到自己,说不定她会重新回来。

  咖啡店,阳光明朗。

  丁叮来回摸了摸她面前的杯子,“舒窈,你说宁夕夏会回来吗?”

  “会的,这本来就该是她的。”

  “嗯,我相信她会回来的,可是……”不过丁叮突然敛了笑意,突然没了往下说的欲望,到此住口。

  舒窈从另外一张桌子过来,坐在丁叮点对面。

  原来舒窈一直都在,从一开始她就在咖啡店里。

  丁叮和舒窈是一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