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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佰贰拾伍

  宁夕夏在晏初禾那里玩了整整一个星期了,本来她就是玩得疯的那一种,现在还没有人能管得到她,再加上一个和她狼狈为奸的晏初禾,还真是有些乐不思蜀了。大家都是见色忘友的,宁夕夏大概是第一个为了吃喝玩乐而把她家男人给撇到一边的女人。

  本该是玩的年龄,又怎么心事重重的,本该是放纵的青春,又怎么只能听天由命呢!宁夕夏的宗旨永远都是——人生在世,就该吃喝玩乐!

  所以宁夕夏这次可是把这地所有该逛的不该逛的可都跟着晏初禾去溜达了一圈,通通都露了个面。

  “看来你手底下是混进了只老鼠了。”宁夕夏的指尖点着咖啡杯的杯沿,微敛着眉。

  “现在的问题是,那只老鼠是谁的人?”

  “要抓老鼠必须得用上猫。”宁夕夏浅浅呷一口,将咖啡搁回桌子。

  晏初禾抬眼看她,两人纷纷笑了笑,是时候得去找上那个家伙了。

  宁夕夏接着说:“表哥,老鼠都出洞了,那就会露出马脚的,他们总会留下一点他们证据的。”

  晏初禾了然,安静片刻又说:“其实,我应该是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宁夕夏神色淡定,搅着咖啡点了点头,“那就准备放长线钓大鱼吧。”

  晏初禾俯身,把脑袋抵在桌面上,一动不动待了一会儿,他扬起脑袋说:“啧,这么总是有垃圾来烦我。”

  宁夕夏睨了他一眼,翘起了嘴角,“所以麻烦你以后不要是谁就拉进来,就是在没事找事做。”

  晏初禾有时候觉得宁夕夏的眼光真心是不错,因为她亲自挑选的人从来没有过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不需要像他一样,每天就是抓老鼠灭五害。天知道他有多烦,也不知道手底下那几个一天天的干嘛吃的,连选个人都选不好,废物,一群废物,这么多人比不过小表妹一个人。

  第二个星期开始的第一天,宁夕夏才想起是该返回虞市了。其实她的内心还是不想回来的,因为还有好多好多好玩的地方没一一去过,这会使她非常难过的。

  机是宁泽东亲自去接的。

  最近和夕娅开视频的时候,她明明说了宁泽东最近事务繁多,一连好几天都是忙到晚上十点多才回家了。

  宁夕夏没有料到是他来接机,甚是惊讶。

  今天有点降温了,宁夕夏扎着马尾辫,穿着白色打底t恤,外罩浅蓝色衬衫,再搭配着九分小脚牛仔裤,白色休闲鞋,一副干练打扮,看起来颇为英姿飒爽。

  穿的还行,故宁泽东看见她也不唠叨她的衣服穿得不行了。

  宁泽东替宁夕夏把行李放到车尾箱,随后上车,边发动车子边问:“你舅舅舅妈最近好不好?”

  才上车,宁夕夏就把身上的包包给脱了下来,摊在车座上舒了口气,才说:“挺好的,没有听说有什么事情的。不过,表哥过段时间会来虞市,舅舅让他去我公司上班。”

  “唔。”宁泽东应了声,抽空转头看了宁夕夏一眼,却发现她那一脸倦容怎么也掩不住,不禁问她:“怎么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晚上又和初禾去酒吧了吗?”

  之前,宁夕夏每每去找晏初禾玩,他肯定会带着宁夕夏溜出去嗨皮。

  晏初禾毕竟是个男孩子,玩得疯,晏子雨和张语嫣都管教不来,而宁泽东和夕娅却是随宁夕夏的意,认为她不过是好奇,多去几次就厌倦了,再者说在怎么样晏初禾也不会让她受伤的。

  宁夕夏以前总有一段日子会到晏子雨家暂住一段时间,晏初禾便会带她一同前往各个地方玩乐。

  其实那个时候宁泽东听说以后,也曾阻止过,考虑到她到底和晏初禾不一样,是一个女孩子,那种地方确实不应该去。只是那个时候的宁夕夏正处于叛逆期,对他的话只是应过便算,过后还是照去不误。他曾与夕娅说起过,夕娅这个做妈妈的却是不以为然,只说没事的,便没了下文。

  后来,宁夕夏终究是去腻了那种灯红酒绿的酒吧,但却迷上了酒,还是烈酒。

  虽然如此,但她的酒量却极浅,还真枉费她两颊间那深深的酒窝。

  宁夕夏摇摇头,向宁泽东老实交待:“没有呢,我这几天只去了博物馆,去做了陶瓷,然后就是让表哥带我去吃东西。”

  其实原本宁夕夏还想在那边多待一段时间的反正舅舅也没赶她走,不过鉴于祁云夜过分思念,她无法忍受他每天的一催,所以就提前回来了。

  只是祁云夜的催促倒是让她想起了《微微一笑很倾城》里肖奈“催促”贝微微回学校的片段——夫人,可缓缓归矣。同样是男人,有时候还真有些差别。

  而且这几日晏初禾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状况严重了很多,脾气也暴躁了许多,手底下的人有几个和她也是熟识的,都可以像她抱怨了一把。

  宁夕夏默默地看着晏初禾像定时炸弹一样,她就觉得心惊。算了,还是先回来吧!他最近可太有危险的感觉了。其实一个人又怎能完美无瑕呢?她可能看人是挺准的,但是她有些地方就不如晏初禾,比如爆发力和他认定了一件事情就会一直走下去的持久。换她,她不行的。

  最后那几天因为晏初禾的小暴躁,她过得还挺压抑的,一个人无所事事,她又不能说什么,毕竟这是他在管教他手底下的人。她不好插什么嘴。

  于是后面两天宁夕夏只能独自去外面走走,在商场给每个人都买了礼物。回去的时候,甚至在书店里买了三个版本的《读心师》。

  俗话说:“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的确,人心里的话不一定会说出来,说出来的不一定是心里话。有时候单用催眠,并不能快速地达到她想要的结果。宁夕夏决定学一下读心,以防不时之需。

  在自然界,为了生存与繁衍,每一种动物都有伪装自己的方式;同样,在人类社会,每个人也都有自己的伪装面具。如果不能读懂他人的真实想法,你必定会在现代社会竞争和人际交往中受制于人。那么,怎样才能看出面具后面的真实意图呢?怎样才能了解他们的内心世界并掌控他们的思想动态呢?读心,它可以。

  其实,人的一举一动都在“泄漏天机”,一个无意识的动作,一句不经意的话语,无不暴露内心深藏不露的本意。只要用心洞察一切,体会他人的微妙心思,并对之作出精准的判断,你就能成为人际关系的赢家,进而在事业上取得进一步的成就,赢得美好、幸福、成功的人生。宁夕夏觉得她需要这个。

  读心术,就是一门运用心理学知识解读人心的学问和技术,可以教她察言、观色、识人,让她先于他人在人际交往中立于不败之地,进而掌控人际关系的主动权,做人际博弈中的大赢家。

  读心术不仅仅可以教如何于细微处察人于无形,瞬间看透人心,还教如何赢得他人的信任,消除他人的戒备、疑虑和成见;如何说服他人,仅凭一张嘴就打出一片天下;如何用最隐秘的方法为自己积蓄人脉和资源;如何让周围的人和事尽在你的掌控之中……

  宁夕夏现在对这个“读心”很敢兴趣。

  而宁泽东不知道宁夕夏在想什么,只是看着宁夕夏失神,不由得感慨。这就是他那长大了的女儿,以前她有心事的时候,她会毫不保留地告诉他,若她伤心难过的时候,她也是第一个就会找他哭诉。现在,她确确实实长大了,世界里不只有他一个人可以依赖了,或许日后她伤心流泪的时候,会找到另一个肩膀为她支撑,今后她的幸福或许也会交付到另一个男人的手上。而这一切,他无法涉足。

  突然莫名的有些感慨万千。

  车子拐进了通往她家宅子的私家小道,宁泽东才想起一件事,随后便对宁夕夏说:“我们今年在虞市过端午年,你爷爷前两天便过来了。”

  “呀?好啊。”宁夕夏有点出奇。

  往年的端午节,他们基本上会一同飞往南半球,与身在国外的爷爷共渡佳节。爷爷多年以前便定居于国外,宁泽东多次想接他回g市同住,也被他婉拒。奶奶早逝,而后虽没有再娶,身边却伴着一位相识多年的异性老朋友。或者人上了年纪,便不再在乎这些虚名,他们一直都没有结婚。

  回到家里,宁夕夏便瞧见妈妈在跟爷爷在客厅里聊天。宁夕夏将近快半年没有见过爷爷了,一时间也甚是激动。

  宁泽文看到宁夕夏,倒也是高兴得很,挥挥手招她坐到自己身边。

  “爷爷,您今年端午怎么舍得过来呀?”宁夕夏依在他的肩在撒娇,一如小时候。不过说真的,她已经很久不撒娇了,可能是因为长大了,也可能是因为她性子使然。

  “这还不是为了你吗,我的乖孙女都快要办喜事了,我还能不来吗?”宁泽文已经上了年纪,声音不及往常的洪亮,但宁夕夏没有察觉,只留意到他的话,不由得羞红了脸,嘟起嘴说:“爷爷,您笑话我!”

  “谁说的?”宁泽文难得如此眉开眼笑。

  “你爷爷听见你的婚事最近要定下来以后,马上就要过来了。若是你选的人不够合爷爷的心意,那便麻烦大咯。”夕娅开玩笑道。

  “没事,反正我听爷爷的话。”宁夕夏笑眯眯地说。

  “又不是没有见过,哪用得着这般谨慎?我们夏夏喜欢就好,我就是来瞧瞧我的宝贝孙女而已。”宁夕夏看着爷爷眉宇间的皱眉也因高兴而抖动时,她不自觉也露出微笑,连日来的阴霾一扫而清。

  端午节这几天,气温又再度上升,宁夏在基本拒绝了一切要外出的邀约,每天都窝在家里吹空调。唯一与外界沟通的方式,不过是通通电话,开开视频,而且,对象也都只有一个——祁云夜。说起来,自从回来以后,宁夕夏就一直没有与祁云夜见过面。除了晚上跟他通电话开视频,她也不怎么找他。

  直到端午节那天,祈家一家子来到她家过节时,他们才得以见面。

  端午节这日宁夕夏难得早起,祁云夜他们一家来的时候,也是她去开的门。

  开门以后,她首先就发现洛栖正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她有点娇涩,低着头向他们问好,便将他们迎进了家门。考虑到祈夜楠快要生了,便也没让她过来,而且她已经办理了入院证明,准备在医院等着生了。

  开门进来时,祁云夜自然是走在父母的身后,宁夕夏她把大门关上以后,转过身发现他还停在原地等她。

  祁云夜的手自然地揽住宁夕夏的肩,低头跟她说:“端午节安康。”这句话他们今天早上在微信里面已经说过了,那时她刚刚醒来。

  他们两家太过熟悉了,虽说谈婚论嫁是一件庄重而严肃的事情,但他们却分外得轻松,宁夕夏坐在祁云夜的身边,只是默默地听着。

  其实她也没有听到多少,她的心思并不在此。但这不代表她漠不关心,她只是信赖她身边的人,能够将事情处理得很好,因为,他们都希望她幸福安乐。

  只是宁夕夏施晴觉得,她还小,才从学校出来一年而已,婚还是暂时不结了。

  这是她提出的唯一一个想法。

  只是话音未落,便遭到一众长辈的责备。

  “夏夏,你这是什么话?”这是她家爷爷的。

  “这有什么关系的,毕业以后再办婚礼就好!”这是他家妈妈的。

  “都什么时候了,除了结婚还有其他办法吗?”这是她家妈妈的。

  “定下来的话,大家都安心。”这是他家爸爸的。

  而她家爸爸的话,倒是有个性多了,“你不想嫁吗?”

  宁夕夏哪里会料到就是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居然会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面对众人的询问,她有点懵,她没有留心听他们的谈话,还真不知道他们把进度推得那么快。

  宁夕夏环顾了众人一眼,却发现他们都盯着她看。

  “得了得了,你们决定吧。”

  自始至终,祁云夜的神色如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