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你喝这么多的？”厉南风一把抢走她手里的酒，看清是白兰地后脸色愈发变差，“这种酒不是你能喝的。”
“为什么？我不要你管我，你出去！”
酒意上头的顾芷胆子也变大了，指着门口的位置，还用劲推着厉南风。
厉南风的鼻间都是她身上的酒味，他稳住身形，没好气道，“跟我下楼去喝醒酒药。”
“我不去，你放开我，这样醉着挺好的。”
“喝醉哪里好？”
“可以不用想那些烦人的事，没什么比这更好的了。”
厉南风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他把顾芷扶到床上，走到窗边去接。
打来的是陈瑜，他胆战心惊地如实交代，“抱歉厉总，答应你的事我没办好，顾小姐不想去闻声。”
“不可能！”
闻声比起顾芷就职的报社要好百倍，顾芷不至于连这点社会经验都没有，分辨不了好坏利弊。
“我没理由骗您，我确实找了她，还给了她我的名片，可能她喜欢狗仔这份工作吧，新闻和娱乐的差别确实很大。”
厉南风没质疑陈瑜所言的真实性，只是奇怪顾芷这莫名其妙的情绪哪来的。
自己不想去，还又要饮酒浇愁。
难不成她对报社还有感情？
“水，我想喝水。”
在床上打滚的顾芷胃里很不舒适，翻来覆去，还指使起了厉南风。
厉南风给她倒了杯温水，心道下不为例。
至于顾芷去闻声的事，厉南风并没有就此不理。
他和陈瑜说，“我再给你几天时间，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要让顾芷去你那里工作，如有需要你可以找我。”
“这，”陈瑜一阵为难，可想到厉南风给他们的好多个亿投资，又妥协了。
…
机场人潮拥挤，元清欢的粉丝早知她回国的消息，组织了粉丝团过来接机。
可元清欢一向害怕人多，又担心造成机场拥堵，就走了另外一条路，让经纪人去应付她的粉丝。
今天顾芷休息，正好有空来接元清欢。
元清欢摘下墨镜，扫了一眼停在脚边的玛莎拉蒂，还是经典款的，她瞬间深信自己闺蜜嫁入豪门这一事实。
“快上来吧，小心你粉丝发现你在这，等下跑都来不及了。”
顾芷帮她放好行李，开车驶往市中心的一处公寓。
元清欢的疲惫被八卦心冲散，她不停地问顾芷，“你和厉南风到底怎么在一起的？相处还好吗？你别告诉我你们是形式婚姻，我不信的。”
“为什么不信？”
顾芷刚想说他们就是，耳边突然传来元清欢的大笑声。
“你笑什么？”
“笑你连说谎都不会，像是厉南风那种有钱人家，他要搞形式婚姻，肯定要门当户对的女人，怎么可能会选中你？”
顾芷眉头微皱，“因为他脾气怪异，我觉得没有白富美愿意和他结婚。”
“怎么可能，就冲他的钱和颜值，也有大把的人排队想嫁他好吗？你真的走了狗屎运了！”
“我觉得我不是走运，是水逆。”
签协议的事，顾芷难以开口，就元清欢的性格，她说了也会被认为是假的，不如闭嘴。
到了一个红绿灯口，元清欢的经纪人给她打来电话，说临时有个拍摄工作。
顾芷换了方向，到地方后，和元清欢一起下了车。
影棚内，工作人员正在布置场地。
有几个先到的小明星上前和元清欢打招呼，她们都是接受邀请过来的，给一个服装品牌做推广，穿他们的新款衣服拍照片。
“大家用点心，苏小姐很快到了，她对工作要求严格，要是有什么差错，别怪我扣你们工资。”
这头负责人刚吼完工作人员，一个小明星就凑到元清欢耳边说，“清欢姐，你知道这个服装品牌的老板吗？据说是个超级白富美，估计很难伺候。”
元清欢不屑道，“她是什么关我什么事？我做好我的分内工作，其他的我可不管。”
“对，我也听说了，老板很挑剔的，我好担心自己发挥不好啊。”
顾芷听他们又说姓苏，又说服装品牌的老板，还是白富美的，脑海里很快浮现了一个人身影。
会是苏倾冉吗？
她正要查品牌名对不对得上，门口就进来一行人。
被簇拥在中间的就是苏倾冉本人，深秋时节，安城的温度不高不低，只见苏倾冉穿着一条白色高定裙，肩上还披了貂皮外套。
她昂首挺胸，从头到脚都贵气逼人。
顾芷由衷感叹了句，“这位老板长得真好看。”
元清欢冷言反驳，“我觉得没你漂亮，你没发现她整过容吗？”
“我看不出来。”
“你看她的鼻子，手术确实做的不错，但也不是没有痕迹，像我这样专业的，一眼就看得出来。”
两人聊着天，苏倾冉就这样走到了他们面前。
不知道是不是顾芷的错觉，苏倾冉看她的时间有点久，眼里还有种她读不懂的情绪。
可她之前从没见过苏倾冉啊，难道苏倾冉也知道她和厉南风领证的事了？
“清欢，谢谢你答应我做这次推广。”
苏倾冉先和元清欢打了招呼，然后把视线转移到顾芷身上。
“这位小姐，是清欢的朋友吗？”
顾芷点点头，镇定地自我介绍，“你好，我叫顾芷。”
“顾小姐是做模特的吗？我觉得你和我们的服装品牌很契合，有没有兴趣也拍一组啊？”
“还是不献丑了，我没有名气，也不懂拍照。”顾芷婉言拒绝。
苏倾冉一脸惋惜，“话不能这么说，你可是我一眼就看中的好苗子，再说我们的摄影师很专业，你就答应了吧。”
“我，”
顾芷犹豫着，旁边的元清欢一口替她应了下来，“行啊，苏老板果然眼光毒辣，我的好闺蜜身材比我好多了，绝对属于上镜的那挂。”
“那就这么定了。”
等苏倾冉走开，顾芷瞪了元清欢一眼，“谁说我要拍了？”
“你不是缺钱吗？他们家给的价格绝对让你满意，而且这个拍摄很快的，你陪我来都来了，就当是加个班，还能顺便赚点外快。”